時光｜趙豔：血旺牛肉

文/趙豔

牛肉鮮美熱量高，富含氨基酸，營養豐富，很受居民歡迎。和洋芋筍子蘿蔔之類紅燒，湯濃肉厚，奔赴美味巅峰。大冬天來一盆紅燒牛肉，吃得呼兒嗨喲，美滋滋、熱乎乎，渾身舒坦，感覺非常美好。

通常，燒牛肉都用上述小菜主打，葷素搭配是有道理的。但在自貢貢井老大橋和平路端口一側，有個年頭幾十年的老餐館，門臉簡樸，服務員都是上了歲數的大媽、大爺，和餐館的陳舊很是搭調，看着就有年代感。

這家餐館雖然不起眼，但生意一直挺好，排開今年的新冠疫情因素，關門歇業幾個月外，幾乎沒有疲軟過。

菜色是家常風味，葷豆花、小煎雞鴨、回鍋肉、紅燒牛肉等。幾年前，我在這附近的陳家祠堂偶遇一老友，中午在這裡解決飲食。

上一盆血旺牛肉，豬身上的産物血旺和牛肉一道烹制而成。血旺具有除塵清清肺的功效，人們一年到頭奔波，誰體内沒個雜質粉塵，适時吃點這個，生成解毒滑腸的特殊物質，對肺部保養有好處。

但血旺用來和牛肉配菜卻很少見。但見這盆牛肉湯濃色豔，朝天椒剁碎，和着油湯，鮮麗奪目。牛肉筋絲極有深度，時間不到、味道不妙。大火沸開、文火慢炖，半天功夫，慢慢成就。血旺結構嫩脆，隻在牛肉軟爛之際才姗姗下鍋，火候不能過早，不然就粉身脆骨，隻有靈魂不見真身，吃客肯定要問一聲：說好的血旺呢？

血旺毛孔組織豐富，充分吸收了牛肉的内涵，将自身口感大幅度提升。而牛肉樂得享受這種豬牛搭配，一定在感慨：沒想到我老牛和豬兄弟被這家餐館弄得還多滋潤，牛肉配旺子，豬牛一家親，味道營養益身心。

湯鍋裡還必須來點小菜，豆芽白嫩纖長，莴筍鳳尾翩翩，還有一小撮碧綠芫荽扶搖湯鍋中，雖是最後出場的配角，但不能缺。血旺和牛肉總算安心了，一道健康美食就可以上得台面啦。

餐館很老，也沒有廣告，坐落在老大橋一端的席草田巷口。年代久遠，設施陳舊，桌椅樸拙，光線也不太明朗，但菜香飄搖，特别是這道血旺牛肉挺吸引人。

自從那次品嘗過，以後我再去貢井，基本都要落座于此點一鍋。服務員們面容滄桑，手腳利落，很快就給客人端上菜肴，伴以憨厚笑容。擺談家常幾句，原來這些老嬢嬢是原來食堂的退休老職工，餐館即源于食堂，她一幹就是30多年，現在是退而不休，繼續餐飲工作。她說着，黝黑的臉膛現出憨厚的笑。

這也是我屢次選本地這家老館子吃飯的原因，吃出一種1980年代的溫暖感覺。拈閃閃，吃旺子，美味的血旺牛肉加重了這種懷舊的實在感，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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