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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米陽光國學學堂談《老子》第五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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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11月14日,九月二十六,周二.

今天,我們一起分享《道德經》第五十章:

出生入死。

生之徒,十有三;

死之徒,十有三;

人之生,動之於死地,亦十有三。

夫何故?以其生生之厚。

蓋聞善攝生者,路行不遇兕虎,入軍不被甲兵。

兕無所投其角,虎無所用其爪,兵無所容其刃。

夫何故?以其無死地。

——人始出于世而生,最終入于地而死。

屬于長壽的人,有十分之三;

屬于短命而亡的人,有十分之三;

生生不息而自強,動而健去改變死地為生地(變動不良境況為良好境況)的人,也有十分之三。

這是什麼緣故呢?以其生生不息之坤厚(自強不息,厚德載物而成就自己,不愧于天地)。

據說,善于養生掌握自己生命的人,在陸地上行走時,不會遇到犀牛和猛虎的襲擊,在戰争中也受不到兵器的傷害。犀牛對其身無處投角,老虎對其身無處伸爪,兵器對 其身無處施展鋒刃。

這是什麼緣故呢?因為他不使自己置身于死亡的境地。

一米陽光國學學堂·李先生,校譯于魯東大學新華書店.

老子論述了君子要遠離危險的地方,這包括兩方面:

一,防患于未然,預先覺察潛在的危險,并采取防範措施。

二,一旦發現自己處于危險境地,要及時離開。

《論語·泰伯第八》:“危邦不入,亂邦不居,天下有道則入,無道則隐。邦有道,貧且賤焉,恥也。邦無道,富且貴焉,恥也。”

——孔子的弟子子路要去衛國做大司馬,可是衛國國君無力,太子無德,國内權利交錯。孔子不贊成子路去,就說:“危邦不入,亂邦不居,天下有道則入,無道則隐。邦有道,貧且賤焉,恥也。邦無道,富且貴焉,恥也。”

子路說他有信心治理好衛國。孔子便說:“防禍于先而不緻于後傷情。知而慎行,君子不立于危牆之下,焉可等閑視之。”

《史記•仲尼弟子列傳》載:子路性鄙,好勇力,志伉直,冠雄雞,佩豭豚,陵暴孔子。孔子設禮稍誘子路。子路後儒服委質,因門人請為弟子。

——子路一副糾糾武夫的打扮,到孔子家門來求見,開始時對孔子很不禮貌,後在孔子彬彬有禮的善善誘導下,心悅誠服。子路穿上了儒服傾心委身于孔子,成為弟子。

子路直率,有話就說,對于孔子有不了解或不滿意的地方也要馬上表現出來,不給留面子,故孔子對子路也有幾分畏懼,孔子經常提醒他遇事要多思考,多動腦筋。

在周遊列國時,孔子曾住在衛國賢人遽伯玉家。衛國靈公夫人南子是個極其妖冶的女人,久聞孔子大名,一定要求見孔子。于是孔子前去與之相見。這便是曆史上著名的“子見南子”的故事。

子路對孔子的這種作法很不滿意,子路很不高興,因為南子“美而好淫”。 孔子對他解釋說:“我剛才并沒有直接見到南子的面(隔着帷帳),如果見了,也會以禮相答。”子路依然不高興。

當孔子談“正名”時,子路就說孔子太迂闊,他甚至認為讀書人并不是成才的唯一路徑,“何必讀書然後為學”,如此坦誠直言,是其他弟子所沒有的。孔子說過:隻聽了單方面的供詞就可以判決案件的,大概隻有子路吧。一般聽到這個訴訟案件,都要聽兩面之詞,原告、被告都講完畢後才能判斷。但是子路不一樣,他聽到一面之詞就知道誰對誰錯,因為他腦袋瓜好使,不需要按照一般人的方式來判斷是非,是大智大勇之人,在他的剛毅、公正的謀斷下,涉案衆人都非常信服他。

子路忠直,為正義奮不顧身,他的死最能展現其性格。

子路之死,“君子死,冠不免”典故:

子路(前542年-前480年,享年62歲),

初仕魯,後事衛。孔子任魯國司寇時,他任季孫氏的宰相,後任大夫孔俚的宰。衛莊公元年(前480年),孔俚的母親伯姬與人謀立蒯聩(伯姬之弟)為君,脅迫孔俚弑衛出公,出公聞訊而逃。子路在外聞訊後,即進城去見蒯聩,蒯聩命石乞揮戈擊落子路冠纓,子路道:“君子死,冠不免。”君子即使臨死,也要衣冠整齊”系好帽纓的過程中被人砍成肉醬。

——衛靈公時,其夫人南子,很淫蕩。衛靈公的長子即太子蒯聩與其有暧昧關系,事情暴露後,太子怕被誅殺便逃亡在外。 不久靈公死,大臣欲立公子郢為君。公子郢推讓,認為太子的長子姬辄還在,而且已經成人,按照宗法制應當立其為國君。于是太子姬蒯聩的兒子姬辄便順利即位,這便是衛出公。但問題馬上就出現了,爸爸還在,本來應當是爸爸的國君位置卻被兒子占有了。而出公又沒有提出迎接爸爸回來,連這種意圖都沒有。 十二年後,原太子蒯聩心理嚴重失衡,便悄悄溜回衛國,勾結大夫孔悝發動軍事政變,趕跑了出公。父親趕跑兒子奪回君位,雖是國家之事,實際也是君王家庭内部之事,别人管不管都可。 當時子路是李悝的家臣。子路聽說這件事,義憤填膺,連忙往城裡跑。城門将要關閉,一個叫子羔的人告訴子路,形勢已定,出公都已逃跑了,你可以回去,不要進城白白送死。子路曰:“食其食者不避難。”子羔卒去。有使者入城,城門開,子路随而入。造蒯聩,蒯聩與孔悝登台。子路曰:“君焉用孔悝,請得而殺之。”蒯聩弗聽。于是子路欲燔台。蒯聩懼,乃下石乞、壺黶攻子路,擊斷子路之纓。子路曰:“君子死而冠不免。”遂結纓而死。

本來可以避免的犧牲,且沒有任何道義上的責任,但子路還是義無反顧地進城,并要求新立的國君不要重用參與叛亂的孔悝,在得不到答應的情況下,放火焚燒蒯聩和孔悝所登之台。孔悝本來是子路的主人,但因為其不忠實于國君,是以子路還是堅決反對他,并要讨伐他。當蒯聩派兩名訓練有素的武士下來攻擊子路時,子路以一敵二,可見其确實很勇猛。系冠的纓被對方的刀劍擊斷,子路本來應當不顧,而以保護性命為主,可他還是遵循禮的要求,君子不能沒有冠,也不能掉了冠,于是用手去扶正帽子而被對方借機殺死。子路死得很壯烈,也很迂腐。

孔子聽說衛國發生内亂,馬上說:“嗟乎,由(子路)死 矣!”真是知弟子莫如師。孔子在周遊列國時,子路幾乎全程跟随,不但服侍老師,而且還起到了保镖的作用。是以子路一死,孔子很傷心,說道:“自從我得到子路,就再也沒有聽到過輕蔑侮辱的語言。”

一米陽光國學學堂談《老子》第五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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