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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梅,清華大學博士:那些年我做過農活

胡梅/溫

我是土生土長的湖北天門農村孩子,我很喜歡這個,因為我作為一個真正的農民,做過各種各樣的農活,真的很自豪。直到今天,我都有強烈的願望去記錄那些農活的樂趣,想給我的呼魯瓦家人以後再看看。恐怕我會不經意間忘記,不得不刻意回憶去記錄,那些留在我心底的記憶。

一、在家鄉生産,但隻作為麥子搬運工

國小六年,也就是1995年之前國家法定的五一節和十一兩個"黃金周"出來了,我們恒和國小每年都有兩個特殊假期,叫"農場忙假",每周,因為我們的國小老師都是在家種地,這兩個假期主要用來給老師們種小麥和收割小麥。

12月的第一個"農場假期",也就是完成棉花種植小麥的時間。我平時跟着父母一起去田裡種小麥,父親先犁地,媽媽再用鋤頭撿起一些不太平坦的地方,地面就準備好了。媽媽腰間挂着一把籃球大小的竹鎬,裡面裝滿了麥子,一邊走在一排田地裡,爸爸又在播種的地裡,盡量用泥土蓋住種子,我在地裡爸爸彎着腰,腳踩過去,最好踩在地上結實而平坦。種植小麥的工作量很大,我家四口的責任田一共4.8畝,而那個時代就是用牛犁地,純人工用地,一天隻能長1畝。是以,休息一周是有道理的。小麥不需要太多的照顧,紮根成小麥幼苗,直到第二年春天,撒上肥料,一種除草劑,它基本上不是很管。

第二個"農場假期"發生在6月,當時小麥收獲。我真的做不到這個農活,割麥是大人要做的事,也是很累很複雜的工作。爸爸媽媽一個人拿着鐮刀,一條線,弓腰,左手環到一米高的麥竿,右手用鐮刀迅速切下稭稈底部,等待左手環麥達到一定量,用稭稈螺絲,将一捆麥子綁在一邊。這個過程是緩慢而累人的。

它隻是割小麥,當一捆小麥被用牛車拉回家時,它正在租用一台"造粒機",将一堆小麥制成小麥粒。這時需要十幾個人親自幫忙上班,一般都會打電話給我們家的叔叔阿姨,一起幫忙打麥子。我家近5英畝土地上的小麥大約需要一個小時才能完成。這時我小時候可以派上用場,就是把一捆小麥搬到"造粒機"門口,由大人推着,一捆小麥進去,稭稈和小麥粒分離,看着一粒小麥落在我們準備的籃子裡,我也充滿了收獲的喜悅,這是一年的口糧啊。

我們家鄉的人們不是以面食為主的食物,是以收獲的小麥的一小部分被保留下來,用于明年重新播種,其中很大一部分被出售以購買大米作為主食。是以,即使它是在家,我們也隻作為小麥搬運工工作。

胡梅,清華大學博士:那些年我做過農活

二、棉,真正高端

收割完小麥後,我們開始種植棉花。那真的是很多年前的事了,現在由于多年的棉花價格不好,很多農戶不種棉花。進入二十世紀,家鄉已經實作了全機械化播種和收獲,每年都是機械化小麥,小麥收獲,再是機械化大豆,大豆收獲,隻有這兩個季節,幾乎不需要人工參與。

天門市拖曳鎮橫河村位于江漢平原腹地,祖代相傳的是小麥和棉花,天門又被譽為"棉花之鄉"。因為小麥主要用來解決食用的糧食問題,但棉花是一種經濟作物,具有比較高的經濟價值,但非常、非常折騰人。

大概從每年的3月開始苗圃,苗圃是一個非常細心的過程,如果苗子不好,那麼後續的過程是可以自由交談的。在這個過程中,爸爸媽媽很早就把小麥苗子排成兩排,然後小心翼翼地施肥澆水做充分的準備。然後用模具做成一個"營養品",其實是一個直徑約5-6厘米的圓柱形土塊,上面是一個小巢,我的主要工作是放一個裝滿棉花種子的小巢,一般媽媽問我一個巢穴裡裝着兩顆棉籽,但我發現棉花幼苗長出來後, 媽媽會苗圃,隻留下一株,是以偶爾我也做一點實驗,有的用兩顆種子,有的隻用一粒種子,有的看起來不太好的棉籽我直接裝了三顆種子。差不多半個月後,我可以測試我的實驗結果,有些隻裝了一粒種子但出生得很好,有些有三顆種子但一顆沒有産生,是以最後的結論是安裝兩顆種子最安全,祖先的經驗肯定是基于,我拿了。

大約在5-6月,在小麥收獲之前,我們将開始種植棉花,即一個接一個地"營養"到麥田。這個過程就是我爸爸拿着一個黴菌在麥田裡一線的洞裡,媽媽把一個接一個的"營養"放進洞裡,我負責把"營養"放在埋土的空間裡。媽媽教我,跟爸爸把黴菌從土裡拿出來壓碎埋"營養",我覺得這有點慢,很多土不是很好純手工碾壓,然後我開始創新,我直接把"營養"放在洞上方的土洞中間一個挑拉, 任務完成後。媽媽也說這個方法很好,有些人也知道我這麼快就好了。不過,在夏季雨季,我的創新成果都經過了檢驗,使棉花幼苗東西向歪斜,沒有規章制度用土壤埋藏的"營養"方法如此穩定。是以,我完全相信,再次證明,祖先的經驗經得起任何考驗,我是白手起家的聰明人。

"營養"種植後,開始對棉花幼苗進行護理、施肥、噴灑農藥,特别是在最炎熱的夏季,每周噴灑農藥兩次,這是家長們的工作。如果遇到嚴重的害蟲,還需要去地人工捕蟲,這本工作我這樣的孩子也能勝任,但是大夏天在近一個人的高棉田裡抓蟲,很熱很熱,看着一隻匍匐的棉鈴蟲,真的有點害怕, 我一般用瓶子收集,統一到媽媽踐踏到死它們。如果遇到幹旱,還需要開一條運河來抽水幹旱,這也是我和哥哥喜歡參加的工作,拿一個小盆地,不停地從管道到自己的棉田倒水,其實效果不太好。等到收獲季節,爸爸媽媽每天早上把被吹開的成熟的雪白棉桃采摘回家。下午,我們一家四口坐在一起,慢慢地剝棉花,有時太多了,晚上一邊看電視一邊剝棉花。這種收獲持續到寒冷的冬季,在那裡剝棉花也很冷。每年在寒風中爸爸媽媽都要撕掉棉稈,用牛車把棉稈拖回家當柴火,進而完成棉花收獲的周期。然後是春節,下一輪播種開始了。

是以,現在買衣服,如果是純棉,賣家會說因為它是純棉,不是化纖,是以會比較貴。是的,我承認,棉花,真的很高端,隻有真正的棉花人才有如此真實而深刻的體驗。

胡梅,清華大學博士:那些年我做過農活

小米,我太恨你了

這裡我說的小米,指的是我的家鄉曾經種過的小米,又稱黃小米,和手機沒有半角錢的關系。

我剛才說,家鄉的小麥和棉花兩季,這裡主要是大片田地,偶爾有一些小地塊種三季,分别是小麥、大豆和小米。我參與了兩種類型的小米和小米的草提取。在大豆收獲季節,爸爸媽媽帶我和弟弟去種小米,媽媽先用鋤頭在膝蓋高的豆田裡撿地,爸爸開始撒小米種子,我和哥哥負責踩地。我們踩的不是空的啊,而是在茂密的大豆田裡赤腳摸索着地上,保證小米品種強壯,往往半天下來,我們的小牛犢會被大豆杆劃傷一些小嘴。大豆收獲後,小米已經發芽成苗,這時田裡會有很多草,甚至比小米幼苗還要多。給小米苗草一般是我媽媽和我的工作,九月-十月的炎熱天,我和媽媽還是蹲着或鞠躬用鐮刀在小米裡拔草,不到一會兒,我們就會出汗,偶爾吹一陣風,我們都覺得神是這樣的禮物。我最開心的是,一般媽媽會拿半個西瓜,我們拔草到一半的時間,我們在田裡用勺子吃西瓜一會兒,突然之間可以趕走剛才的熱和煩惱。

後來我才知道,小米的家鄉特别一文不值,我們基本上不吃東西。當時我特别讨厭小米,這種麻煩的播種和收獲,好像沒有多大意義,而現在小米在草叢中依然是我最厭倦的一個農活。不幸的是,十多年來,家鄉的人們早已停止種植小米。離家也越來越遠,有一次問我媽媽,我想吃我們家另一邊的家裡種的小米,幫我買一點。我媽媽不屑一顧的笑容,誰也種了這個啊,我們都懷疑有麻煩啊。這時我非常抱歉,我懷念小米的年齡,媽媽和奶奶偶爾會煮一個小米粥或米粥,我吃得那麼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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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金針菜,曾經讓我愛恨交織

金針蔬菜,是黃色花椰菜。我家種了幾年,最讨厭的就是暑假兩個月,每天中午12點左右,我都要帶弟弟去野外采摘。我喜歡它,因為它也是一種經濟作物,暑假下來,可以賣200元左右,然後可以買很多東西。

我家的金針菜種了兩條半線,每次我帶弟弟去采摘,都是我一行半,他采摘一根線。每次隻挑一行,我覺得采金針菜沒那麼疼,因為往前走很快,同時挑兩條線,真的讓人想死。左線挑了很久,轉過身來,右線挑了很久,走得特别慢,總是看不到盡頭,然後就已經汗流浃背了,濕漉漉的。更讓我傷心,常常一眨眼,發現哥哥丢了籃子,跑回家,我恨得咬牙切齒,但隻能忍耐,我是姐姐,不能不負起責任。我隻能默默地挑一排半,再挑半行,我不知道究竟挑了幾分就回家了,總之,回家後我不讨厭誰,終于完了。也有很開心的時光,爺爺賣冰棍的時候,我和哥哥會去水箱裡拿兩根冰棍,帶到地上,摘一半的金針菜,休息一下,吃一根冰棍。如果我哥哥那天放下籃子跑回家,那應該是吃完冰棒糖之後。是以我平時盡量吃冰棍以後,可惜,在那個時候,冰棍一般隻有一小部分。都是眼淚,但真的是愛和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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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蘿蔔卷心菜,各有一些愛

在我的記憶中,每年九月都會和父母一起在自己的菜地裡種植卷心菜和蘿蔔。家鄉九月份,天氣還是比較炎熱的,每天要種菜,家長們早起,準備在一天前已經施肥的空地裡排成一排。我通常晚一點起床,早餐後很快下來。我和父母分工,每人分幾行,開始種卷心菜。我們都赤腳,左手攤開拿着少量的種子,每次用右手捏幾下,小心翼翼地散落在田野上的路上,然後赤腳踩在上面,媽媽教我踩得越強越好,苗子發芽後根越紮實, 存活率更高。

其實這個過程很容易說,不到兩條線,我出汗了,還是很體力,再加上天氣炎熱,比較累。這個過程最技術性的内容是,每次用右手捏幾顆種子,父母一般都珍惜種子上均勻稀疏的一些,而我厚厚的枝葉都沒那麼注意濃密的麻,媽媽說我願意播種田,總之,那些多餘的小菜苗可以隔段時間吃, 不會完全浪費。是以這麼多年來,我是那種什麼都沒改善的蔬菜,隻是浪費了一點點種子錢。在我家,卷心菜的地位一直都比蘿蔔高,也許我們家更喜歡吃白菜吧。每次在一排田裡種卷心菜,媽媽沿着菜田的拐角,撒上一些蘿蔔種子,蘿蔔可以種得很密,而且似乎比卷心菜更容易活。特别好玩的,經常看到我家的蘿蔔生長在與鄰居家相鄰的溝裡,好像要便宜一點。

沒過多久,卷心菜蘿蔔就長成了小苗。我一般都會去确認自己種的那些品系,其實一般不會有什麼大錯,如果秘密可以在苗子之間,如果空缺很大,媽媽也會去種幾棵苗。當幼苗很小時,田地裡特别容易長草,也許為幼苗生長快速施肥澆水,也讓草長得更快。接下來我會和媽媽一起小心翼翼地拔草,用媽媽的話說:化肥太貴了,草不能吸收啊。拔草的技術含量非常高,我不小心會同時拔出草和幼苗,媽媽可以更有耐心。多年來,我的耐心像我母親一樣得到了磨練。

媽媽說,白菜蘿蔔是我們普通人最重要的菜品,她一年吃不吃肉魚,但絕對不能不吃卷心菜和蘿蔔,50多年都是這樣來的。我似乎也深受媽媽的影響,特别喜歡吃卷心菜、蘿蔔。每年冬天回家後,爸爸都會問我想吃什麼,我隻想要一樣的:白菜炖培根火鍋,而且我隻吃卷心菜,有培根的味道,真的是難得的美味。每年過年,家裡都會蒸蔬菜,天門蒸蔬菜中的肉粉、蒸排骨、蒸牛肉,還有蘿蔔絲粉,其中濃縮了三種肉的味道和油,真的很美味。

每年種植卷心菜和蘿蔔,隻吃卷心菜和蘿蔔的年份真的一去不複返了。當時,卷心菜和蘿蔔都好甜,現在吃白菜蘿蔔總是有淡淡的苦味,更是讓人懷念過去單純的美。

胡梅,清華大學博士:那些年我做過農活

作者簡介:

胡梅,女,1982年出生,湖北省天門土城市橫河村人,1994年進入土城第二中學,1997年從土城二級進入天門中學,2000年進入華中科技大學,2004年未經考試推薦清華大學,2010年畢業于國防科技大學, 現就職于國防科技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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