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他剛從精神病院裡出來,第一件事就是趁着夜黑綁架了她。
七年前的初遇,隻因為她喜愛極了洋娃娃,為了逗她開心,他便一步一步成為了才華橫溢的服裝設計師,即使是他住院期間也備受世人矚目,他擁有讓世界都為之驚歎的手指,他畫下無數畫稿,卻獨獨隻為她一人親自裁衣縫紉。
他是乖戾沉默的極端偏執症患者,他亦是愛她入骨成癡的宋清珏。
她沒有想到,七年前的一次相遇,造就了如今這一段糾葛不清的孽緣,更沒有想到,她會在無意之間成為少年全部的世界。
她,白絡絡,一個平凡的上班族,她畢生的願望就是想好好工作,再找個男朋友談婚論嫁,奈何半路殺出個精神病,她竟然被他綁架了!可哪個綁架犯會像他這樣?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給她洗澡抱她睡覺為她寬衣。
更讓她震驚的是,面前這溫和的綁架犯不僅把自己的一切都主動送給她,甚至還外帶逼婚和無償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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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正在這時,病房的門“咔”的一下被人打開,他連忙轉頭去看,就見宋清珏已經穿戴整齊,他裡面穿一件白色襯衫,外面是深灰的羽絨長衣,身姿依舊修美挺拔,芝蘭玉樹似,面孔如青玉般透出古靜的隽逸,溫潤如初,他懷裡還抱着一個女孩子,而她身上則蓋了厚厚的外套。
阿五頓時認出她來,不動聲色地将目光垂下去,道:“夫人吩咐了,如果少爺要回去,就由我們來送。”他話音落下,宋清珏卻一言不發,隻管往前面走,他于是連忙和其他人跟上去。
汽車的引擎聲嗡嗡作響,玻璃外的霓虹燈照耀進他眼眸中,細細碎碎地好似迷蒙的星光,白絡絡暈乎乎的,緩慢地睜開惺忪的睡眼,她兩頰被暖氣烘得溫熱,仰着頭看他,昏暗中就見他輪廓裡蘊着深綿的寵溺,好似狂炙的海,隐約浮着深不可測的陰翳,他掌心撫摸着她的臉龐,溫柔的說:“再睡一會,離家裡還很遠。”
她困乏的睜不開眼睛,低低應了一聲,将腦袋重新枕在他頸間,像是尋到一個舒适的位置,她滿意的笑起來,那笑容嬌憨的宛如一隻貓,又睡了過去。
宋清珏像癡了一樣凝望着她的面孔,又小心地将唇貼在她的眉心,他呼吸極為紊亂,街道上燈光好似流星一下下地逝過,璀璨明亮,他額前的碎發落下森冷的陰翳,在變幻的光影之中,那嘴角無聲地掀開一道諱莫如深的弧度,微微地扭曲,仿佛在細小地抽搐。
夢裡是一片漆黑,她迷迷糊糊覺得有人抱着她四處走動,正是這樣半夢半醒之間,直到皮膚觸碰到冰冷的陶瓷,仿若是一條直線,筆直地凍進心髒裡,她猛然打了個寒噤,但眼前依舊看不清楚,迷迷蒙蒙隻透來一點微弱的光,她疑惑而不安的出聲道:“清珏?”
周圍惟有死寂,屋子裡的空氣像被凝固了似,冰冷冷地壓下來,她的心砰砰亂跳,下意識地起身,這才發現兩隻手被拷在水管上,底端的鎖鍊正“叮呤”地互相碰撞,她一顆心頓時懸到了嗓子處,渾身不可抑制地湧出一陣寒意,惶亂地掙紮起來,赤裸的腳心不斷磨蹭着那光滑的陶瓷,她心髒突地一下,腦中刹那間恢複清明,自己原來是被鎖在浴缸裡,眼睛也被蒙了起來。
不過一會,耳邊倏地傳來熟悉的腳步聲,離她愈來愈近,沉沉地像是要在她身上踏出幾個坑,她突然憶起上次她離開後的經曆,他将她鎖在書房中,四周都是栩栩如生的木偶,她不明白他這一次要做什麼,整個人不由戒備到極點,又像是茫然無助的小獸在瑟瑟發抖,她緊緊地蜷縮在角落裡,連呼吸也不由自主地屏住。
他最終站在她面前,襯衫發出窸窣的聲響,那潮濕黏膩的霧氣如蛇般纏繞住她,如同噩夢席卷而來,他吃吃地笑道:“絡絡……”他微涼的指尖摩挲着她的嘴唇,缱绻而迷戀,恍惚的呢喃着:“你太讓我傷心了。”
他捏住她的下颚,聲音裡有薄冰洋的寒冷,仿若是深井中翻湧着的陰冷戾氣,毛骨悚然,卻又異樣的溫柔:“竟然敢上其他男人的車,恩?”他力道越加地大,蘊着一股心驚肉跳的癫狂,簡直要箍碎她的下巴,她疼得不住地呻吟,嘴角哆嗦着,卻半個字也說不出。
宋清珏溫潤的眸子微微彎起,像彌漫了一層細白的霧霭,徐徐綻放出駭人的冰霜,最深處狂亂的陰翳宛如風暴般鋪天蓋地,一點點變得觸目驚心,他眼瞳細微地收縮,如狼一樣泛出眈眈的幽暗,空洞的可怖,陡然間就松開了手,轉而拎起腳邊的一個白色塑膠桶,她隻聽得有水漾開的聲響,還未會過神來,緊接着便有熔漿似滾燙的水從她腳心蔓延開。
她被燙的猛地跳起,撕心裂肺地慘叫:“啊——!!”
肩膀卻又倏地一沉,他将她死死按了下去,那不像是清水,黏膩而滾熱,隐約有一種異香在鼻端逡巡,他變得如瘋如魔,嘴角不住地抽搐,使那原本溫和清隽的面孔襯得更加詭異,窗外的風聲簌簌。
他兩隻手掐住她的肩膀,内心的嫉恨像無數野獸在髒腑裡發狂地撕咬啃噬,他咬牙切齒,如同悶雷在林間隆隆地滾過,咆哮道:“傅瑾渝是誰?!!!”
他全身都散發着濕冷的戾氣:“告訴我,為什麼要和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