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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快樂飛翔-伏尼契《牛虻》

作者:城閱讀書

《牛虻》(the gadfly)是愛爾蘭女作家艾捷爾·麗蓮·伏尼契的作品,描寫了意大利革命黨人牛虻的一生。

主人公亞瑟出生在意大利富商家,是富商後妻與神父蒙太尼裡的私生子。亞瑟受異母兄嫂的歧視,卻不知道真相。亞瑟崇敬蒙太尼裡神父,把他當作良師慈父。

當時意大利正遭到奧地利的侵略,亞瑟決定參與青年意大利黨争取民族獨立事業。蒙太尼裡調走後,新神父卡迪誘騙亞瑟,使他在忏悔中透露了他們的行動和戰友們的名字,他連同戰友一起被捕入獄。

一直快樂飛翔-伏尼契《牛虻》

女友詹瑪誤以為亞瑟告密,打了他耳光。同時亞瑟得知自己竟然是私生子,陷入極度痛苦中,于是流亡南美洲。十三年後,他重回意大利,已經成為一個堅定不移的革命者,文武雙全的“牛虻”。

一次行動中,他被捕入獄。蒙太尼裡企圖以父子之情和放棄主教位置的條件勸他歸降;牛虻則企圖以自己的悲慘經曆,讓蒙太尼裡在上帝與兒子之間做出抉擇。但他們誰都不肯放棄自己的信仰。最終,牛虻就義,蒙太尼裡也痛苦得精神失常,死于非命。

小說生動地反映了19世紀30年代意大利革命者反對奧地利統治者、争取國家獨立統一的鬥争,成功地塑造了革命黨人牛虻的形象。

《牛虻》背景定為1848年革命前夕的意大利,這與她的朋友兼精神導師,俄國民意黨革命家、民粹派作家克拉甫欽斯基(原名謝爾蓋·米哈伊洛維奇·斯捷普尼亞克,恩格斯友人,著有《地下的俄羅斯》、《民意黨人劫獄記》、《伏爾加河畔的小屋》等)有關。

伏尼契本人雖然踏着精神導師的足迹遊曆過意大利,見過一些當年的革命者,但沒有意大利革命運動的經驗,對意大利社會、革命的組織和思想等并沒有親身的認識。

伏尼契在留英的沙俄流亡者的報刊工作,交往了許多流亡的沙俄知識分子,丈夫也是革命者。她的思想,與其說與青年意大利黨相近,不如說與沙俄民粹派頗有淵源。

在《牛虻》中,有亞瑟上司的農民進行武裝鬥争的“紅帶會”,有瓊瑪、馬蒂尼等長期緻力于組織和宣傳等“非流血”鬥争的黨員,他們與主張和“開明”教會妥協的自由主義者和立憲派有聯合也有分歧。

另外,小時說還間接提到了以刺殺、密謀為主要手段的“短刀會”,這幾乎就是把俄國民粹派的各分支全搬到了意大利。

而革命黨人牛虻與瓊瑪、馬蒂尼的談話中,多次涉及對革命手段和對宗教的看法,也源于俄國民粹派,這一定程度彌補了作者經曆的不足。

而我們這些局外人,如果沒有對國外曆史有專門的了解,讀着作者對意大利進步勢力的描述,也沒覺得太“穿越”。

《牛虻》開啟了一種革命叙事,即革命始于革命者自身愛欲的不滿足。《牛虻與他的父親、情人和她的情人》涉及到了四個人,分别是亞瑟(牛虻)、蒙太尼神甫、瓊瑪(波拉太太)、馬提尼。這四個人以“亞瑟-牛虻”為中心,他一人的不滿足構成了四人的不滿足。

革命,說到底,就是要使人成為人、修補人的不滿足。隻有從這一點出發,我們才能了解牛虻最後的殉死--這恰恰不是革命的失敗,而是革命的成功。

伏尼契筆下,革命者是病态的,是一種悖論,或者說是薩特的那種“粘質”。革命始于革命者自身的愛欲的不滿足,是為了修補自身的行動。

而革命者想要将革命繼續下去,卻又必須做到絕情棄義,這就離本來的目标越來越遠,革命的非人性、非理性也就被放大到了極緻。

無論我仍然活着,還是我依然死去,我都是一隻牛虻,愉快地飛來飛去,這也許是革命者的情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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