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林外史「王冕」

用大白話講經典。

進到屋裡，分賓主落座。王冕問：“請問您是哪位官老爺，為啥事兒來俺這窮鄉僻壤？”那個人說“哦，先生，俺姓朱，先在江南起兵，号滁陽五。現在金陵（南京）稱為吳王的就是俺了。這是平定方國珍到這裡，特來拜訪先生。”王冕說：“小民有眼不識泰山，原來是王爺啊。但俺隻是一介草野村夫，怎麼敢勞王爺貴步？”朱元璋說：“俺是一個粗人，今天看見先生這儒雅之氣，真覺得功名利祿都是個屁。俺在江南就聽說先生大名，今天來拜訪先生是想請教先生，我打下浙江省來，該咋收服人心？”王冕說：“大王高明遠大，不用俺一農民多說。隻要以仁義服人，誰還能不服？何止浙江；要是靠武力威懾，浙江人雖然不強，恐怕也不願意受辱，怎麼能治理得好啊！方國珍就是例子！”朱元璋點頭稱是，倆人觸膝長談直到太陽下山。王冕下廚烙了一斤餅，炒了一盤韭菜，跟朱元璋吃了飯後朱元璋謝了王冕教誨上馬走了。後來秦老漢從城裡回來問這回事兒，王冕隻是說是以前在山東認識的人，現在是軍隊的官，來看看我罷了。

幾年後，朱元璋一統天下，建立了大明王朝，年号洪武。百姓安居樂業。洪武四年，秦老漢又進城裡，回來對王冕說危素被問罪發配了，還拿了官府的告示。王冕一看，原來危素投降後，妄自尊大，在朱元璋面前自稱老臣，朱元璋大怒，把他發配守墓了。告示又說禮部議定科舉考試的辦法三年一考，考試四書五經八股文。王冕跟秦老漢說：“這考試内容定的不好啊，将來讀書人就隻會讀這些東西，一定會輕視如何做人的行為準則，道德規範的。”說着，以是傍黑了。正是初夏，秦老漢在打麥場放了一個桌子，喝王冕在那兒喝着小酒兒，月上東方。王冕一手端酒杯，一手指着天上給秦老漢說：“你瞧，貫索犯文昌，恐怕一代文人要招厄運了。”話音未落，忽然起了一陣怪風，吹的樹飕飕的響，吓嘞水鳥都飛了。王冕和秦老漢也吓嘞用衣袖蒙了臉。一會風停小了，睜眼看嘞時候，天上有百十來個流行落到東南去了。王冕說：“老天睜眼 ，降下來一邦文曲星來維持文運，咱是瞧不見了。”當夜，收拾東西，回家睡了。

自此以後，時常有人傳說，朝廷下了文書，要王冕做官，一開始王冕還不在意，後來說嘞人多了，王冕也沒給秦老漢說，連夜逃到會稽山中去了，半年後，朝廷果然派了一個官跟了一邦人，帶着聖旨來到秦老漢家門前，秦老漢把見秦老漢八十多歲，頭發胡子都白了，拄着拐杖秦老漢把他們讓進屋裡，那個官就問：“王冕先生是住這村嗎？現在皇恩浩蕩要讓他去軍中當參謀長嘞！特地讓我來下诏書嘞。”秦老漢說：“他的确是這裡嘞，就是早就不知道去哪兒了。”秦老漢帶這他們來到王冕家，推門進去，直見滿院都是荒草，屋裡滿牆都是蜘蛛網。知道真是早就走了。沒辦法，那官隻好帶着人回去了。

王冕隐居會稽山中，隐姓埋名，後來得病去世了，山裡鄰居湊錢把他埋在了山下。這一年，秦老漢也去世了。可笑嘞是後來一些文人學士說到王冕都稱他王參軍，可王冕啥時候當過一天官啊？

好了，王冕的故事今天就全部講完了。後面我們會接着講《儒林外史》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