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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來處處食西瓜

作者:翟江華
年來處處食西瓜

可能是新疆人說話喜歡誇張,就連夏天吃西瓜,都要很豪氣地說:來撒,殺個瓜吃。過去,水果單一,一個西瓜殺開,人多切牙(瓜片切成牙齒形狀,是以新疆人把瓜片叫牙),人少一人給個勺子,舀的吃。

機關拉瓜分瓜的時代,最喜歡是拿着麻袋等着稱瓜,有時稱瓜的人少,我就主動幫着拿瓜裝筐稱重,累得不行了,計賬的女出納,用腳丫子撥拉過來兩,三個瓜到我腳下,等我家稱瓜時,我就大方地把瓜放進麻袋。

年來處處食西瓜

回到家,我幫着父親往床底下放瓜,把硬點的瓜放在最裡邊,軟的小的先吃。床與地面間隔不大,也隻有小孩能自由爬進去。看見這些花皮大西瓜,摸着瓜皮有種幸福感,用鉛筆刀刻上我的字單獨儲存。等我成年了,聽同僚講起我們科xx的老丈人,″滾西瓜"的故事。說他與一女子的私通,正好遇見人家男人回家,情急之中鑽進窄小床底下,人家男人口渴,從床底撥拉出來一個西瓜吃,人家男人手一碰瓜,瓜居然自動滾出來,男人納悶,西瓜成精了,自己跑出來,一掀床單,再一看,原來有人幫忙。前兩年,還在西公園朝陽閣露天舞場,看見同僚老丈人,照樣頭發染得黑黑的,把白襯衣紮到褲子裡,與他年紀相當的女舞伴,舞步翩跹,歲月好像在這樣的人臉上隻是風吹過。

年來處處食西瓜

西瓜,還不到六月,就已跌到兩塊五(公斤)。吐魯蕃的,以前吐魯蕃有個西瓜品種,叫玻璃脆。個小花皮亮,殺開瓜瓤脆甜。如今吐魯番也出黑花皮瓜,已經有沙瓤西瓜汁濃蜜的味道,瓜名叫優勝3。買半個瓜就可以了,買整個吃不,放到冰箱又怕壞了味道傷了腸。

永遠懷念那個光吃紅沙瓤心,不吃邊的時代,連養得雞都慣下毛病,我們吃光的瓜皮雞就不吃,必須有瓤才行,叼着,好好一牙瓜,叼成西瓜石林了。怪了雞天天下蛋,早晨第一件事喂雞,把下蛋雞,抱在懷裡,用手指戳進雞屁眼,如果感着有硬物頂着,那就是要下蛋了,把它單獨關着。有時候,故意不洗手,神秘讓同學聞聞手啥味道。好奇同學一上來,就把手指堵在他鼻孔上。

年來處處食西瓜

前幾天看南韓獲獎影片《米納裡》,裡面男女主角,就是在美國蛋禽廠裡,當蛋檢測員,用專用手電照雞蛋,再搬開雞屁股看,讓想起自己雞飛狗跳,沒心沒肺的時候了。#辛醜牛年多雲的周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