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冰島,大部分人想到的都是“旅遊勝地”這樣的标簽,鮮少有人會聯想到它的電影。
與北歐的其他國家相比,冰島電影确實小衆。
但近幾年,冰島電影受到的關注越來越多。
尤其是2015年,冰島電影界迎來了大爆發。
這一年湧現的電影《公羊》《麻雀》《處子之山》,獲得了多項國際大獎。
在今年的戛納電影節上,同樣出現了冰島電影的身影。
一部風格奇幻的驚悚片《羊崽》,入圍了第74屆戛納電影節一種關注單元。
這部電影的故事,圍繞着一個“羊小孩”展開。
在冰島,一對牧羊人夫婦在給家中的母羊接生時,發生了一件怪事。
這隻母羊生下來的羊崽,半人半羊。
它長着羊的腦袋,卻有着人類的身體。
這對夫婦曾經失去過一個孩子,喪子之痛讓他們格外珍惜這個“羊小孩”。
尤其是妻子,她簡直将這個“羊孩子”視如己出。
把她抱回家後,妻子耐心地給她喂奶,時常抱着她不撒手,還給她取了個名字叫“艾達”。
然而,妻子的母愛有了寄托,艾達的親生母親卻沒有了孩子。
艾達的母親時常在這對夫婦的門外徘徊,妻子見狀很是擔心,于是疾言厲色地趕走了母羊。
可是,她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一天,這對夫婦回到家裡,發現艾達不見了。
夫妻二人急壞了,他們馬上沖出家門,分頭尋找。
終于在一個山坡處,找到了艾達。
而在艾達身邊的,正是她的親生母親。
這對夫婦将艾達抱入懷中,轉頭就走。
艾達的生母眼看自己的孩子又被抱走,一邊大叫一邊在後面緊緊地追着。
此時,妻子轉身,充滿怒氣地沖着母羊大喊:“走開”,母羊這才停下了腳步。
重新把艾達接回家中,一家人又回到了溫馨的氣氛當中。
但艾達的生母成了妻子的心結,她經常做噩夢,夢中的羊群死死地盯着她,這樣的目光讓她寝食難安。
再加上艾達的生母時常出現在她家附近,害怕再次失去艾達的妻子決心做個了結。
她拿起獵槍,瞄準了艾達的生母。
一聲槍響之後,妻子覺得艾達永遠都屬于自己了。
可惜,她以為這樣做可以給她們的家庭帶來永久的安甯和歡樂,卻不知她的所作所為,引來了未知的恐怖力量,足以摧毀他們。
妻子殺害母羊的過程,被丈夫的弟弟看到了。
弟弟見到了已經長大了一些的艾達,她被打扮成小孩的模樣,和他們一起吃飯,一起洗澡。
弟弟覺得眼前的一切太怪異了,這分明是個怪物,卻被哥嫂當成寶貝。
他問哥哥艾達究竟是什麼東西,哥哥回答——
幸福。
弟弟還是不了解哥哥嫂嫂的心态,趁着他們在熟睡時,他把艾達帶出了家門,還拿走了一把獵槍。
弟弟想解決了這個怪物。
但最終,他還是下不去手。
經曆了一次掙紮之後,弟弟對艾達的态度也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他接受了艾達這個家人,還經常帶着她一起出去玩,仿佛她就是自己的侄女一樣。
直到有一天,一隻不明身份的物種的到來,打破了家中的甯靜。
不明身份的物種沒有露臉,隻能聽到他喘着粗氣。
艾達和家中的牧羊犬都看到了他,牧羊犬撲了上去,而艾達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眼神一陣波動,随後轉身跑回了家中。
廚房裡,丈夫的弟弟對着妻子毛手毛腳。
雖然片中沒有交代兩人的前史,但通過幾次他們單獨相處時的對話,能感受到他們之間發生過不倫之戀。
遭到拒絕之後的弟弟,用妻子殺害母羊的事情威脅她。
妻子害怕弟弟把這件事情說出去,于是假裝答應了他的要求。
然後在親熱時,趁機把弟弟反鎖在了儲藏間内。
經過一番思慮,妻子為了不讓事情暴露,決定送走弟弟。
弟弟走後,妻子覺得輕松了許多。
就在她開車回家的同時,丈夫發現家中的狗狗不見了,于是帶着艾達出去找。
結果,那個神秘的喘着粗氣的未知物種出現了。
這次,他終于現出了真身。
他和艾達一樣,半人半羊。
他正是艾達的生父。
他舉槍對着丈夫,扣動扳機,丈夫倒在了血泊之中。
而他牽起了艾達的手,帶走了艾達。
看到這一切,妻子痛不欲生。
她失去了丈夫,失去了愛犬,也失去了艾達。
她流再多的眼淚,也無濟于事。
影片的最後,妻子孤身一人站在曠野之中,擡頭沖着天空,長長地歎了口氣……
整部電影看完,一種濃濃的寓言感撲面而來。
妻子抱走艾達,這種行為就像是人類肆無忌憚地從大自然掠奪一切自己想要的東西。而最終,妻子失去一切,大自然的反擊力量強大到讓人類絕望。
不同于一般驚悚片,這部電影的類型元素很弱,也沒什麼強烈的戲劇沖突,驚悚感全靠冰島自帶的獨特氛圍加持。
在這片人煙稀少的土地上,迷霧,曠野,山川,肅殺的感覺讓整部影片蒙上了神秘的氣質。
然而,也正因如此,故事情節弱,總是靠氣氛拿腔拿調的做法,也給影片帶來了濃濃的“裝x”感。
30分鐘就能講完的故事被拍成了一部長片,大量的空鏡讓影片看起來非常悶。
當然,這部電影也不是除了“裝x”就毫無亮點,這部電影最大的亮點就是它的解讀空間。
表面上,這是一則關于“人與自然”的寓言。
但其實,影片自始至終都有一種神話色彩。
結尾處現真身的半人半羊的物種,開頭就曾出現過。
開頭,随着一陣粗氣聲,羊群開始慌亂。
這時一隻母羊走了出來,躺在地上,如同獻祭一般,之後,才有了艾達的誕生。
一些影評中,也有把潘神與半人半羊的公羊和丈夫的弟弟相對應的解讀。
但即便如此,這部電影也很難稱得上是一部佳片,隻能說是一部裝腔作勢中有點解讀空間的冰島大悶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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