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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越近半個世紀的冷門佳片,唯美愛情故事,川端康成心中的舞女

作者:光影播電影

借光影造就的電影,品百味人生。在時空組成的世界,度唯一生活。

大家好,這裡是光影播電影。本期給大家帶來的影片是1974年放映的《伊豆的舞女》,西河克己導演,改編自川端康成同名小說。

川島在開學前的暑假,前往伊豆旅行。在湯川橋附近,碰到一群歌舞藝人在表演,配合着太鼓敲打咚咚作響,三味弦撥弄嘤嘤彈奏,竹闆在手指捏夾中清脆撞擊,一個小舞女站在地上翩然起舞,體态輕盈,嘴角微揚,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恰似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川島不禁入了迷,當小舞女眼光襲來時,他不禁腼腆的低頭看向别處,但是心卻一刻也離不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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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演結束,歌舞藝人離開旅館。也許是上天有意的安排,川島在趕路途中,突遇大雨,慌亂中躲進一家破舊的小茶館,再次遇見了那群歌舞藝人,小舞女起身把坐墊翻了個面,請川島坐下。茶館老闆娘看川島是個讀書人,熱情地把川島請進屋内烤火,強行把川島跟歌舞藝人分開。因為在那個時代,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而歌舞藝人處在社會最底層。雨很快停了,歌舞藝人重新踏上旅程,這次川島鼓起勇氣追上去提議結伴而行,也是在這時知道了小舞女喚作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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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行至湯也,因為社會地位的不同,川島與歌舞藝人下榻不同的旅館。安頓好後,熏拿出在寺院中求得的護身符,開心地去找自己在大島的好朋友阿君,乘興而去敗興而歸,一個叫涼子的女人告訴她這裡沒有阿君,請不要埋怨涼子,她也是個被生活折磨的善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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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望的熏回到旅館,哥哥安慰了一番,并告訴她晚上要去川島下榻的旅館附近表演。聽到音樂聲的川島,無心學習,站上窗沿偷看對面,卻撞見喝醉酒的客人摟抱熏,一時氣憤的川島失手打翻了旅館的挂燈,一夜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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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氣晴朗,惠風和煦,熏的大哥來找川島一起泡澡,在大哥的提醒下,發現熏她們也在下面泡澡,天真無邪的熏看到川島光着身子就跑出來揮手打招呼,川島被這突然的舉動逗得心裡一暖:真是一個天真爛漫的小姑娘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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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流淌,夜色朦胧。川島跟一個好色的中年人在房間下棋。耳邊傳來歌舞藝人招攬客人的音樂,川島顧不上下棋了,邀請招攬無果的歌舞藝人們上房間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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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舞藝人去洗澡放松,熏來邀請川島一起,川島以不便為理由拒絕了。熏看到房間内的棋盤,川島提議下盤棋,這也是川島和熏第一次有了獨處的機會,兩個人越下越着迷,不自覺間頭發都碰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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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色的中年人折回川島房間,看見美麗的熏起了色心,私下跟熏的伯母商量重金買下熏的初夜,伯母堅定地拒絕了,同時也警惕起熏跟川島之間的關系,開始有意隔離他們之間的接觸。曆經滄桑、磨難的伯母知道,兩人身處不同的社會階級,這隻會是一段無疾而終的感情,長痛不如短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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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天色剛亮,川島換下學生帽來到歌舞藝人下榻的旅館,因為他們原先約好前往下田。伯母臨時接了場表演,建議川島自行前往下田,一無所知的川島決定再逗留一天。也許上天見熏太過思念朋友阿君,一路上帶着的小白狗把熏帶到了阿君的住所,在破敗不堪的木屋裡,躺着奄奄一息的阿君,熏傷心的落了淚,原先趕跑熏的涼子照顧着阿君,這也許是阿君悲慘一生唯一的安慰,還有人照顧,有人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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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表演前,一個賣鳥的老頭邀請熏吃飯,并在給熏講書時做出輕浮舉動,伯母見狀喝止。意猶未盡的熏請川島繼續講書,郎情妾意,溫暖和諧。伯母及時打斷這美好場景,催促熏上台表演。表演結束,熏跟川島約定等到下田的時候一起出門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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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天,天微亮,破敗木屋裡的寂靜被破瓦聲打破,從木屋中擡出一口棺材,阿君沒能熬過來。她将葬在茫茫大山中,沒有墓碑,沒有供奉,埋葬她的土堆隻會長出一波雜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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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噩耗的熏踏上前往下田的旅程。沿路風光明媚,群山錯落,碧綠粉黛。腳程快的川島和熏不自覺把其他人落在身後,熏低頭幫川島拍去腳上塵土,發梳懂事地掉落,川島幫熏别好。他們讨論着家鄉趣事,聊着自己朋友的傻事,開心的笑聲飄蕩在群山中,甜蜜的情愫緊緊圍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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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路到下田,熏早早吃過晚飯,坐在窗邊等川島,對着折好的紙鶴哈氣,似乎要賦予紙鶴生命,讓紙鶴去催促川島早點到來。川島終于來了,熏卻被伯母要求不得跟川島出去逛,學生與舞女的愛情得不到祝福,學生的事業會被舞女拖累,而舞女會在世俗眼光中痛苦,現在斬斷的痛會比将來結合的痛來得輕。聽懂的熏來到樓下拒絕跟川島出門,而川島卻告知熏明天一早他就要坐船回東京上課了,熏蹲了下來,心中的難過已經壓得她無法站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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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熏早早來到碼頭等川島,川島冒昧的請求熏把發梳送給他。川島上船了,尖銳的汽笛聲驚醒了發愣的熏。岸上,響起急切的小碎步,船頭,是深深盼望的目光。短暫的數日相處,争相映入眼簾,内心滿池的春水,再也承受不住情感洪水的傾注,溢流的水藉由眼睛流出。他們努力揮灑着雙手,是在告别,又像是要擦除橫在他們之間的階級,又像是要拉近船頭與岸上的距離,但混夾在時代中的人是那麼渺小,無情的船槳自顧旋轉,碎碎的白色浪花漸漸拉長,是世俗,是偏見,是少年的無力改變助力着船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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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時刻訴說着歌舞藝人低下的社會地位,也烘托着讀書人的尊貴地位。導演對于社會底層的悲慘一生,給予濃墨描寫,阿君的去世,熏的嫂子因為歌舞旅途太過勞累而流産,歌舞表演中客人時不時的騷擾。舊社會背景下,學生與舞女的愛情那麼純粹,又那麼有罪。對于川島來說,熏是他生命中的過客,相遇那天的細節已記不清,但在曲折的山路旁,有搖曳的狗尾巴草;被風吹過的樹葉,有雨露的滴答;潺潺的流水裡,夾裹着不願前行的落葉。仿佛那麼真切,卻又遙不可及。那日雨中伊豆舞女腳下踩的雨中泥濘,全濺在川島心中,一輩子擦之不去。年少時的青春邂逅,在當時是美好的回憶,在分别時是剜心的疼痛。因為知道,一輩子再也見不到輕盈的舞姿,聽不到清純無邪的笑聲,彩色的動作變成定格的黑白相片,回憶是難于痊愈的傷疤,終是帶着一輩子,在黃昏落日時,在深夜難眠時,一直微微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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