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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立:機器猜想或是砸牛頓的蘋果,上海包容開放是最好的土壤

澎湃新聞記者 張靜 楊漾

7月8日,2021世界人工智能大會在上海開幕。商湯科技聯合創始人、首席執行官徐立在開幕式上表示,今天人工智能的猜想、機器的猜想可能就是牛頓砸在頭上的那顆蘋果,而上海的包容開放是它最好的土壤,使它能夠長出更多的創新成果。“我們可能用人工智能的創新來推動人工智能的普惠,讓人工智能更多地影響諸多的行業。”

徐立表示,人工智能是創新的源泉,真正颠覆式創新是從天才靈光一現的腦洞或者不可思議的猜想、思想實驗而來的。有了人工智能和超級計算機之後,機器會不會思考?機器會猜想嗎?徐立表示,答案是肯定的。在有些領域機器已經給了人類非常好的樣闆,反向推動人類科學的進步。

機器猜想的必要條件是什麼?徐立表示,首先,随着過去20年來計算機算力的發展,最好的人工智能算法在過去10年對于算力的需求增長了接近100萬倍,這是一個巨大突破。

“照理來說算法越先進需要的算力越少,恰恰相反,我們探索廣袤空間越大,才需要更大的算力,這無關資料,因為有很多算法已經依賴于小資料,甚至是不需要人類資料的,但是這種探索反倒給了我們一種更新疊代認知的可能性。”徐立表示,人工智能算力大裝置是推動猜想的基礎要素。大裝置可以類比于粒子對撞機,粒子對撞機就在随機的可能性中撞出新粒子,探索未知世界。

第二,由于是猜想的,很多事情是不可确定的,那麼真正意義上去定義産業應用的邊界或者定義它可不可靠是需要放到産業裡的。而事實上,人類曆史上有很多應用都是先有猜想應用,最後才能給一個合适解釋。比如萊特兄弟發明飛機時不知道原理,甚至今天都無法用流體力學解釋飛機起飛的動力,但這不妨礙飛機制造公司制造出安全可控的飛機。

而諸多人工智能應用中一大部分都是基于這樣的猜想完成的。比如,自動駕駛中的自動泊車,老司機經常可以總結出泊車的規律,但這些規律并不能及時轉化到計算機。計算機自己演化出一套規律,甚至科學家都沒有辦法真正解釋計算機倒車的邏輯,但這不妨礙自動泊車落地。徐立表示,未來我們更多擁抱場景的疊代才能真正探索出技術可能邊界。

另外一個更複雜的應用是開放環境下的決策。比如智能交通的應用,通常情況下在解決交通信号燈管控時,人類一直很難給出一個完美的答卷。“我們試圖在一個很小範圍之内,嘗試用人工智能的猜想去解決這個問題,可以把當地平均等待時間節省一半,接近20分鐘。”而能否推廣到更大範圍,還需要更多探索。但在這個方向上,徐立表示,機器猜想已經給了我們一個出其不意的驚喜。

徐立表示,另外一類應用可能大家習以為常認為是大資料驅動的應用,包括智慧城市、兩網建設、智能社群。“可是當真正進入到這些應用的時候,發現其實它并不是那麼大資料,我們解決的是日常的低頻剛需的應用。”

比如解決高空跌落物件這個問題時,不可能有太多的跌落物件的資料。解決火災、老人跌倒這些社群關懷的問題時,往往是零資料并且是小資料的,那麼機器隻能通過通用的技術做出衍生和泛化來對這些場景進行可能的猜想。

徐立表示,目前在很多情況下,機器不能夠有一個完整的控制和疊代,是以商湯秉承推動更好的人工智能倫理發展,推出了基于可控、綠色環保、可持續、以人為本的人工智能倫理發展觀。

“我更想強調的是,我們要以發展的眼光來看待我們的人工智能倫理治理。”徐立表示,發展有兩點含義,第一,要以發展為目标,所有的倫理治理都是為了讓人工智能更好服務我們的社會,更好推動社會的發展。“如果不談目标,其實滿足任何一個治理條件都會非常容易,但是單一的優化往往會使大家陷入困境。”

第二,人工智能的發展很快,是以要用發展的眼光平衡各種不同的治理架構,在不同階段選擇不同的治理政策。一個反面的例子是,1865年英國造出第一台車時,英國推出了紅旗法,車前50米有一個人揮舞着紅旗走,是以車的速度不可能超過人。“我們當然做到了完全的安全可控,但是英國也同樣失去了汽車發展的紅利時間。”

“是以在今天,人工智能的猜想、機器的猜想可能就是牛頓砸在頭上的那顆蘋果,而上海的包容開放是它最好的土壤,使它能夠長出更多的創新成果。我們可能用人工智能的創新來推動人工智能的普惠,讓人工智能更多地影響諸多的行業。”徐立表示。

責任編輯:李躍群

校對:栾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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