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下漫筆
尹繼東
疫情肄虐,宅家雖免去許多謝客訪友,倒營造了良好的學習環境。除有選擇地讀些經典子集,古詩詞外,也注意上網和讀些近現代優秀作品。說不出别的原因,卻對魯迅先生的雜文,頗感興趣。
中國古今文壇,從來就不安靜。從“春秋無義戰”,到解放初“百花齊放,百家争鳴",派别繁雜,訓解浩繁,一直争論不休。其中少不了儒林為榮,經義為貴,鴉鳴蟬噪,及“儒以文亂法,而俠以武犯禁”。實際,筆墨官司,有比無好。争論應該有。這樣做,不僅能從曆史中獲得靈感,創造生動活潑的政治局靣,而且能從前人的失敗中得出教訓,汲取有價值的思想觀點。由于作者個人的曆史環境、個性素養、史識史筆各不相同,各書在史料的準确程度、史識的深刻程度、以及史筆的叙述風格上,自然參差不齊。例如,讀《二十四史》,不光要注意曆史事件和曆史人物本身,也要注意史家的叙述,這樣,才有大益。但“嘉言懿行“,按其本質是反動的。
顔師古是訓诂學家,他注《漢書》偏于考訂文字,多所證明;而裴松之注《三國志》,表明他的史學傾向。他們的共同特點,是讓後人明白一個字,或一句話是什麼意思,這也影響到後者對它的注釋,都很嚴格準确。我雖然喜歡前者,對後者也認為,英豪巨眼,不其然乎?
魯迅先生說:“中國國粹,雖然等于放屁”,盍因為“中庸”作怪。並非真謂國粹無精華,亦非真謂國粹盡糟粕。墨家認為,“欲正權利,惡正權害”、“正而不可搖”;儒家也認為,“執兩用中",“擇乎,中庸服膺勿失”,“中立不倚”,“至死不變”,實際是一個意思。魯迅專門寫文章談“偏心”之重要,及人不可無偏見,他反對“兩而無偏”的折中。“不要何左與右的異質偏”,說一些穩健的話,看似“替天行道”,實則流氓變遷。因為世界上根本沒有“公論”這樣東西。凡是誠意的思想,隻要是自已的,都是“偏論"“偏見”。若怕講偏見的人,其思想沒有研究的價值;沒有偏見的,也就根本沒有同我們談論的資格。要承認,惟有偏見才代表自己的思想,别的隻不過是一些販賣、借光丶挪用的東西。堅持真理第一,絕對不要來做“平地上追趕猢狲”卑劣無聊的事體,也不要厚顔忍醜,時維大不吊哉!
夾叙點不相幹的話,“辱罵和恐吓決不是戰鬥”,但嬉笑怒罵皆成文章,悲憤出詩人。人不能無哭笑,猶身之不能無飲食排洩。哭笑的作用,是把胸中不平之氣得以發洩,而恢複精神上的均衡。今日世界,是個金錢與權力“雙懸日月照乾坤”的世界。商品大潮中,似乎一切都是商品,文章也不例外。罵人不罵人,與學者态度無涉,除非學者是一些“真無味、僵似土”先生。
古今人公認,罵有相當的用處。世界上絕對沒有人不承認漢奸賣國賊是該罵的,或者不承認權錢交易者,貪髒枉法者、忘恩負義者,打家劫舍殺人越貨者是該罵的。還有類似莫言,芳芳文學創作主體,人格普遍淪喪的一些野蠻文學家,史學家似乎比罵不貞操的婦女更重要。因為這些人,不僅崇洋媚外,數典忘祖,而且更有欺騙性、誤導性。惟一的問題是該罵的範圍和定義。衆人說,罵人本無妨,隻要罵得妙。至于該不該罵,見仁見智,本不能逼。大凡有重要影響于思想界的人都免不了多少要涉及罵人。而且,有藝術的罵比無生氣的批評效力大得多。當然,罵人的人卻不能沒有這樣的條件,能罵人,也須能挨罵。它和尊嚴不尊嚴無關,說君子不罵人是謊話。但知識分子的弱點,地位一變,腔調立即不同。目前,文壇缺失的不是扭捩時運的英雄,而是超越市場喧嚣和時空屏障,如何堅守文學純潔性終極思考。
2021年10月31日
作者尹繼東,雞澤人,軍旅出身,喜愛古詩詞,現定居山西太原。張溫,雞澤人,和尹繼東是中學同學,退休教師,熱愛詩詞創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