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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間失格》年底首秀,讓劉令飛忐忑、讓白舉綱走出舒适區

作者:澎湃新聞

澎湃新聞記者 廖陽 實習生 白瑪拉姆

“排練廳裡經常回響的一個詞就是‘太難了’。”說起音樂劇《人間失格》的排演,主演之一的劉令飛如此感歎。

幾年前,劉令飛就讀過小說,每次讀的感覺都不一樣,有時候特别恨,有時候又特别心疼。當得知小說要被改編成音樂劇,他的第一反應是,這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然而排練一段時間下來,他開始期待,甚至預期會非常好看。

自官宣定檔,由染空間出品、制作的中文原創音樂劇《人間失格》,一直引發着外界的好奇與猜想:日本作家太宰治的這部小說,會被怎樣搬上音樂劇的舞台?

《人間失格》年底首秀,讓劉令飛忐忑、讓白舉綱走出舒适區

《人間失格》劇照

發表于1948年的《人間失格》是太宰治的一部半自傳體小說,講述了葉藏為了逃避現實而不斷沉淪,終于一步步走向自我毀滅,喪失為人資格。太宰治巧妙地将自己隐藏于葉藏的背後,借由葉藏的獨白,窺探自己的内心世界——“充滿了可恥的一生”。

12月10日-19日,音樂劇《人間失格》将在上海大劇院全國首演。全劇一大看點在于,太宰治和葉藏将同框出現,并且由白舉綱、劉令飛“交換人生”,交替出演。

《人間失格》年底首秀,讓劉令飛忐忑、讓白舉綱走出舒适區

在主創團隊看來,太宰治創造葉藏,其實是在探讨自己和自己的關系,是本我與超我對話,是人的動物性本能與人性對抗的關系。于是,台上出現了兩個男主角,他們源自同樣一顆胚胎,擁有同一顆心髒。

“劇本裡呈現出來的太宰治和葉藏,有很多相同點,也有完全不一樣的地方,人物的質感和走向其實一直在變化。”在舞台被布置成純白書籍世界的釋出會上,劉令飛這樣形容對兩個角色的了解。

太宰治的文字沉重,形象疲憊,被稱為“無賴派作家”,但在劉令飛看來,太宰治并不會将自己的人生定義成“喪”,“他内心就是把自己當成少年,永遠有新的創作,永遠對生活抱有期待,隻是看似有點放棄而已。”

《人間失格》年底首秀,讓劉令飛忐忑、讓白舉綱走出舒适區

“我心裡的太宰治是天蠍座,葉藏将太宰治身上有趣、有愛、溫暖的一面展現了出來。”白舉綱認為,太宰治在寫葉藏時,傾注了真情實感,将他那些無法做到、也無法達到的美好期盼,都寫在了葉藏身上,“葉藏在一定程度上是很幹淨、積極、陽光的,内心深處渴望被人發現、被人善待。”

太宰治和葉藏既相似又不同。創作過程中,主創團隊有了一個大膽的設想,有沒有可能讓兩位演員換位思考、交替出演?

“這是非常大膽、非常冒險的一個決定,我又忐忑,又期待。”劉令飛笑說。

《人間失格》年底首秀,讓劉令飛忐忑、讓白舉綱走出舒适區

相比演出經驗豐富的劉令飛,白舉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音樂劇“小白”,一上來就要體驗這麼高難度的創作,他的内心一開始是拒絕的。

“制作人還沒看到彩排,就給了我高度的信任。我當時想,你相信我,我都有點不相信我自己。”白舉綱坦誠,最後是團隊的支援、演員們的幫助,讓他放下心來。

少年感的外表與滄桑感的聲音并存,白舉綱身上這種強烈的沖突性、反差性,在主創團隊看來,和角色貼近,也是他們邀請白舉綱出演的原因。

“其實在他們找我之前,我沒看過這本書。”在飛機上第一次讀完小說後,白舉綱内心很難受,整個人氣壓很沉,甚至感受不到氣流引起的颠簸,後來,他幹脆和制作人梁一冰說,自己可能不适合。

“改編成音樂劇後,我發現劇情不像原著那麼低沉,會帶我們去感受人間的溫暖,感受與他人之間的連接配接,感受與他人之間的愛,孤獨并不是與生俱來的。”

白舉綱決定試一試。第一次出演音樂劇,對他來說,一切都是新鮮的。

離開大學後,他很少試唱。但在《人間失格》裡,他一上來就要對譜試唱。學完後唱歌時,他怕唱錯,不敢看人,是對着牆唱的。

“當時我就希望趕緊脫離原來的舒适區,适應現在這個環境。”排練的過程中,白舉綱像是重新回到了校園。剩下的四十多天裡,他希望練好台詞,同時,把肢體練得更柔軟一些——音樂劇裡有不少肢體動作,而他的身體略微僵硬——讓大家在音樂劇的舞台上,看到一個完全不一樣的他。

“所有人都在努力排練,不斷推倒重構,縱使有急躁,大家還是會努力克服情緒,把該做的工作、該做的動作做出來。”對《人間失格》的首演,劉令飛同樣滿懷期待。

責任編輯:程娛

校對:張亮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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