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未來,總是很遙遠。回憶過往,難免有遺憾。
會記得那些深重許下的約定,會夜夜想起曾經想過要到達的地方,總是帶着幾分惬意,以為那些契約似的事情隻要交給了時光就會迎刃而解,得以實作。然而在時光的推移和蹉跎之下,我們開始慢慢的接納現實,把原本遙遠的事情托付給了更遙遠。

少年的時候,有些夢總是在興風作浪,以緻有些桀骜不馴,以為自己獨樹一幟,生來鶴立雞群,那種狂傲即使沒有展現在每一次該有的争執和每一件需要去逞強的事情裡,漠然的眼神也足以彰顯自以為是的似與生俱來的與衆不同。
其實,誰不是呢?誰不一樣呢?我們總是以為自己特别、孤獨。我們懷揣的夢想也不輕易的和别人說起,生怕别人聽到會覺得自己鼠目寸光,或者怕别人把自己的給夢想搶去,那麼自己就再也不是獨特的了。
猶記得年少的時候,一個當時很好的兄弟,他是衆人眼中的特别、怪異,甚至和很多人相處不來,因為他的正直。學習上他是一個獨來獨往的異類,老師布置的作業幾乎都是不完成的,他自己有着自己的計劃,最後老師也沒辦法,和他說隻要你的分數保持在600分以上,你可以不交作業。
他聽了以後自然是欣喜若狂,我是知道的,他也并不是閉門造車的那種,他是看自己需要的和更需要的才會去完成,有一次我去問他數學題目,他竟然用一種書本上甚至老師的方法裡從來沒有的,如此的怪異至今也讓我詫異和呼為神奇。
可是有一天他說他不想讀書了,我大為不解,我們才16左右的年紀,即使不讀書了又能去做什麼呢?他說,大家都在讀書,他實在不知道這樣讀下去有什麼意思,他很疲倦,他隻想早點出去闖蕩,創造屬于自己的天地。
過年回家,在家裡沒有任何人同意的情況下他還是堅持了自己的想法,最終按照他的說法,他談判成功。他又豈是和家裡人談判?他是在和自己的人生和自己的命運談判。他的人生軌迹從此不同,轉折到另一個我還不敢去涉足的領域。
而當初的我們難道不是和他一樣有過類似的想法嗎?或實作了或者永遠的成為了時光裡的秘密。不可否認的是我們以前都以為自己不是校園裡的花草樹木,如果我們出去沐浴陽光,必定有我們雙手裁種的森林遍布我們原本荒蕪的世界。
當一切成為往事,曆曆在目,深淺不一。曾經說好的畢業旅行是否成空?曾經說好的,幾年後再聚,是否無限期的延宕?曾經為自己期許的夢想,又是否還在漫漫長路上?
也許,你不曾有過确切的讓自己心滿意足的夢,也不曾有過一些真實的讓自己怦然心跳的“反叛”思想,但是你卻不能自抑心中那格格不入的秘密,也許你的心事都付諸緊緊鎖着的日記本裡或者某個安靜的午後。
隻有我們自己知道我們不是“乖乖女”“乖乖男”,我們有自己的夢想,也會有遺憾,隻是我們都還記得,當時的我們是如此的獨特。
像劍客那樣,可以說走就走,仗劍天涯,拯救江湖,來去從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