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從2000年說起,那一年鄭小晚22歲,在一家規模不算小的商場裡上班。
小晚是19歲去的那裡上班,工作了差不多三年,但這一年商場因為經營不善幹不下去了,小晚就随大流買斷了工齡,分了商場裡的一些商品,成了一名失業人員。
在家待了一段時間後,開始出去找工作,營業員、服務員,還有工廠的活都幹了,換來換去也沒有合适的,也都沒幹長。

一晃就過去了大半年,一天逛街的時候路過一家洗浴中心,看到門口貼着,招聘吧台服務員,小晚也不知道為什麼,鬼使神差的就走進去應聘,那個經理告訴她當天就可以上班。小晚跟經理說,等明天再來。
鄭小晚的命運也是從那天開始改寫了。
那時的小晚,長相清純,乖巧文靜,但她内心其實是一個特别倔犟的女孩兒,沒有接觸過的工作都想嘗試。第二天,她就去了洗浴中心上班,因為是24小時營業,她的工作分白班和夜班,白班是早八晚五,夜班是晚五早八。
服務員帶了她幾天後,小晚就正式的上崗了。她的工作是在休息大廳的吧台,負責給客人拿酒水小吃之類。白班還好,夜班的話,到了12點以後,小晚就困的眼睛睜不開,還有一點是,夜班有時需要到休息大廳裡幫忙,因為晚上客多時,休息大廳服務員忙不開。
鄭小晚就是去大廳幫忙的時候,遇到了改寫她一生命運的那個人。
那一天,小晚五點接的班,休息大廳7點以後就開始忙碌了。
從7點一直忙到11點多,客人才一點點的少起來。小晚也終于可以坐下來休息了,就在她坐下犯困的時候,迷迷糊糊的就聽到有一大幫人進了休息大廳。
接着大廳服務員就喊她起來,說客人要煙酒,友善面,服務員說這些人是老闆的朋友。小晚一聽,立馬打起精神,開始忙碌起來。
東西拿的差不多以後,那幫人就開始吃喝上了,小晚終于可以坐下來休息,服務員也坐在她旁邊,小聲地跟她說,這幫人是社會上的混混,經常聚在一起跟人打架。
其實小晚也注意到了,那些人身上都有很大的紋身。這一夜,小晚都小心翼翼,生怕哪做的不好被他們說。
剛坐下一會兒,就聽那些人又喊服務員,再拿幾瓶酒,因為要了好多,小晚就幫着把酒拿過去,小心翼翼的把酒擺到茶幾上,轉身剛要走,突然其中一個男的對着小晚說:你是新來的吧?小晚低頭說是。然後那個男的就對其他幾個人說,這小姑娘不錯,一看就是本分的丫頭,你們别吓到人家啊,那幫人起哄的回着,大哥看上的妞,放心吧。
小晚聽了趕緊跑回吧台坐下,那個人又說:你們看,把人吓跑了吧,那些人就哈哈大笑起來。他們一直喝到四點多,跟小晚說話的那個男人,中間來到吧台要過好幾次東西,一整夜,小晚連盹都沒敢打。
因為那天是二十四小時連班,小晚又直接上了白班,白班一天都困的睜不開眼,好不容易熬到五點交班。回到家飯都沒吃倒頭就睡。
睡了差不多一天一宿,直到第二天傍晚接班的時間,小晚才起來吃了飯去上班,交接完班以後,那個班的吧員走時跟小晚說,昨天有個男的來找小晚,吧員跟那個人說今天是小晚的班,那個人今晚可能還會再來,小晚答應着。
又是忙忙碌碌的一晚,忙到12點才坐下,剛坐不到一分鐘,那幫人就進大廳了,小晚一擡頭就看到了那天跟她說話的那個人,他的目光剛好和小晚對視上,也可以說,他是一進來就往吧台這邊望着的。
他直接走到吧台前,跟小晚說拿包煙,小晚把煙遞給了他,趁他撕煙盒的幾秒鐘,小晚快速又仔細的,上下看了他一圈兒,因為那天晚上,小晚一直都沒敢看這個人的臉,這次終于大膽的看清了。
這個人怎麼說呢,長得有點壞壞的帥,就是痞帥痞帥那種。年齡看着不算小,身上有一大片紋身,個子挺高。對着小晚說話的那種眼神,讓小晚的心撲通撲通的跳。
小晚雖然外表一副乖乖女的樣子,但内心卻是有一點野性的,一直以來,她就很崇拜那些社會上帶紋身的人,在這裡居然就遇到了,也許,這就是命!
後來的幾天,隻要是小晚的班,那個人都會來這裡睡,直到小晚下班他才走。有時他一個人來的時候,就待在吧台跟小晚說話,小晚知道了他叫趙文,31歲單身,他們都叫他文哥,他跟小晚講了他們的事,說他們就是給别人要賬的,需要的時候,會動手打人,是很危險的那種。
小晚每天聽着他講的那些要賬的趣事,上班也覺得越來越有趣了,有時聽着聽着,實在困的不行,趴在吧台上就睡着了,趙文就用手輕輕的摸着她的睫毛,把她又弄醒,讓她繼續聽他講。
一轉眼就過了一個月,這一個月,隻要是小晚在的夜班,趙文都會到這裡睡,老闆也知道了他的朋友看上了,這裡的吧員,其實這裡的人也都知道。小晚呢也習慣了他每天都來陪她。
日子就這樣按部就班的過着,突然有一天小晚忙到12點多,也不見趙文他們的蹤影,連着好多天他們都沒有來。
小晚心裡有了種不好的預感,因為他跟她說了,他們幹那個的,随時都有危險,說不定哪天命都會搭進去。
小晚開始擔心起來,她害怕,他已經有了危險,怕再聽不到他給她講他們的趣事,也怕再看不到他看她時的眼神。
她開始想他了,每時每刻的想,想他那張帶着壞笑的臉,想他溫柔的對着她講故事的樣子,一個單純女孩兒對社會浪子的那種帶着崇拜的想念,占據了小晚的整顆心。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