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來源微信号電影爛番茄(ID:dylfc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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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天的,番茄君在一個貼吧裡看到這樣一個文章:

聽上去有點瘆人,能了解這是一部低成本電影在宣傳期所能做到的掙紮。
如今,這部電影已經不用這麼聳人聽聞地宣傳了,它的名字漸漸為越來越多的人知道。
它就是——
《中邪》
在去年第十屆西甯First青年影展上,《中邪》備受好評,獲得了最佳藝術探索獎,被奉為“十年難得一見的國産恐怖類型佳作”。
在很長一段時間裡,國産恐怖片都是爛片的重災區。
恐怖片導演們隻會玩造型、弄血漿、人格分裂這三闆斧,甚至把恐怖片拍成了令人嬉笑皆非的鬧劇。
(國産恐怖片的豆瓣評分都鮮少超過3分)
鐘愛看恐怖片的馬凱就很不了解:
“他們為什麼不功課做得多一點,你去看一些,多看一些恐怖片,你抄也不至于抄的那麼爛嘛。”
有人會說:“你行你上啊”!
嘿,人家真上了。而且拍出了一部豆瓣評分7.2分的佳作。
電影講的是,一對剛畢業的大學生劉夢和丁鑫,到山東農村拍攝算命題材的紀錄片。
先采訪了幾個街頭算命,奠定了整部影片僞紀錄片的風格。
他們要找的真神,是在當地有名的女神王婆,據說她專治中邪,什麼邪病到她這裡手到病除。
接受了兩位大學生的拍攝要求之後,剛好王婆接到一個活兒,到偏僻的崗子王去給一個女人驅邪。
王婆、王叔帶上劉夢和丁鑫驅車來到崗子王,這方圓幾十裡隻有孤零零的這麼一個宅子。
中邪的女人叫陳麗,平時跟正常人一樣,一旦發瘋就像魔鬼附身,張牙舞爪。到了晚上竟然還獨自一人在走廊裡像遊魂一樣走來走去……
弟弟大慶隻好請來王婆給姐姐“還人”(通過替身,來贖回中邪人)。
“還人”過程中,陳麗再一次發病,像瘋了一樣掐住王婆的脖子。
王婆也吓得不輕,說這小鬼不太好收,她得找點救兵來。
但偏偏想走還走不了。車子沒開出多久就爆胎了,一行人隻能掉頭回到大慶家裡暫住。
但沒想到,恐怖的事情就此出現了。
氣氛營造到濃郁之際,影片劇情也開始發力,後半段的節奏立刻加快,吓人場面層出不窮。
陳麗上吊,沒過多久竟然又“複活”,這群人在宅子裡被鬼追,丁鑫摔斷了腰,劉夢也被夾子夾住了腿……
除了恐怖,懸疑氣氛也牽引着觀衆的好奇,究竟這些詭異現象從何而來?他們到底是人還是鬼?越懸疑越恐怖。
《中邪》用僞紀錄片的手法,給人身臨其境的驚悚體驗。
僞紀錄片的恐怖類型鼻祖,應屬美國的《女巫布萊爾》,它恰到好處的網絡營銷方式,讓它以206倍的投入産出比成為以小搏大的典範。
之後的《鬼影實錄》,以預算1.5 萬美元,得到2億美元票房 ,投資回報率高達6555 倍!紀錄至今仍未打破。
(女巫布萊爾、鬼影實錄)
這個形式國内電影人早就開始模仿應用了。
2011年的《B區32号》和2012年《絕錄求生》,都是這方面的嘗試,但效果不佳。
比如《B區32号》就被《第十放映室》吐槽為“1萬美元成本,1600萬票房惡之花年度爛片奇葩”。
跟這些電影相比,《中邪》的故事、叙事能力、氣氛渲染簡直是大師級别的。
除此之外,《中邪》最精彩的不僅是恐怖,而是人性的思考。
片中不隻是姐姐“中邪”,每一個角色都中了人性負面的邪。
當結尾懸念揭示,我們發現影片不隻是驚悚吓人那麼簡單,《中邪》最吓人的并不是鬼而是人,是人性中最邪惡陰暗的深處。
《中邪》劇組很窮。
拍攝成本隻有七萬塊,其中還有三萬是劇組為給摔斷腰的男主角治病的醫藥費。
七萬,對于那些成本動辄上億的大制作來說,簡直連九牛一毛都算不上,然而正是這樣一部簡陋到不能再簡陋的影片,被衆多影評人贊為“中國最良心”的驚悚片。
很多觀衆看完後都忍不住長歎一口氣:
“現在國内動辄千萬上億的電影拍的都是些什麼鬼啊!”
導演馬凱不是科班出身,他僅僅是一個影迷。
(導演馬凱現場指導)
他之前是橫店的一名普通的群衆演員,俗稱死跑龍套的。
在看了那麼多拙劣拍攝現場後,他覺得自己也可以試着拍一部電影。
他強迫自己去看一些文藝片,尤其是日系大咖。比如像黑澤明這些大導演的作品,雖然有時被悶到,但他知道真經就在其中,這樣潛移默化的影響,使他迅速積累了電影創作技巧。
《中邪》受另一位日本導演清水崇的影響比較大,節奏緩慢,氣氛陰沉。此外一些日本的靈異類綜藝節目也給他帶了很多靈感。
(清水崇導演的《咒怨》)
這位自稱自己連大學都沒念過的青年導演,拍攝過程中基本全憑直覺,如果你要去跟馬凱談論具體的鏡頭排程、景深等專業術語,馬凱有時還會露出一臉迷茫。
他找的都是非職業演員,因為馬凱覺得他們身上“有一種學院派裡沒有的質感”。
這看似草台班子似的劇組,竟然可以拍出這樣水準的電影,這不得不讓人反思:電影成本和電影之間是否有根本的聯系。
近年來,大成本爛片層出不窮,一些中小成本的佳作卻屢見不鮮。
《鋼的琴》成本不到500萬,《萬箭穿心》和《碧羅雪山》400萬、《瘋狂的石頭》和《光榮的憤怒》300萬、《塔洛》和《八月》200萬、《心迷宮》170萬。
(鋼的琴、塔洛、心迷宮)
郝傑的《美姐》 120萬 ,而他的處女作《光棍兒》隻有30萬。
李睿君用600萬元拍攝了《告訴他們,我乘白鶴去了》、《家在水草豐茂的地方》等四部電影,而他本人卻還住在每個月500元的出租房裡。
他的第一部電影《老驢頭》隻花了18萬,他甚至不用為演員付酬,主演是他的舅爺。
這些影片讓我們看到一個事實:投資越低,反而越有好片。
近來電影市場火爆,各種熱錢湧入,連三、四線電影人都炙手可熱。
可是電影品質的底線不斷被突破,高成本的爛片不斷推陳出新。而恐怖片原是資本不願意染指的類型。
直到2011年的一部《孤島驚魂》,以500萬的成本斬獲近億元票房,成就了一部現象級電影,這才讓很多急功近利的投資方想在恐怖片領域掘一桶金。
(陳小春主演的《孤島驚魂》)
就這樣,國産恐怖片以小成本、無明星、撈快錢的爛片賣相,成為很多人退避三舍的對象。
也曾有導演無辜地辯解:因為國産恐怖片會受到這樣那樣的限制,是以拍攝國産恐怖片是“戴着鐐铐跳舞”。
言下之意就是,不是我們不吓人,是條件不允許我們吓人啊!
但是他們可能忽略了一個事實,戴着鐐铐跳舞也分跳廣場舞和芭蕾舞啊!
事實上,《中邪》能夠做到結結實實“吓唬”到觀衆,并不是因為《中邪》突破了某些不能明說的禁忌,恰恰相反,《中邪》的結局簡直像一部主旋律普法宣傳片。
《中邪》的優點正是廣大國産驚悚片所不具備的,對劇情和觀衆起碼的尊重。
當然就影片本身而言,也依然存在着巨大的缺陷。和國外經典恐怖片相比尚有距離。
影片粗糙的結尾一方面是因為主演受傷不得不修改劇本,另一方面也和整個劇組尚且缺乏對人性、社會更縱深層次的剖析和認識有關。
本可以上升到人性讨論的劇情最後就停留在“違法必究”的層面戛然而止。
有影評人看完之後表示,《中邪》隻是出色一點的學生習作而已。但是能把故事講圓講好看,就已經做到了90%的國産片做不到的事情。
這個現象既讓人驚喜,又讓人細思極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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