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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城五大家和五小家

作者:大水城天下

關于“聊城五大家”和“聊城五小家”的說法家喻戶曉。傳統的說法是聊城五大家為“任、鄧、朱、傅、耿”;五小家為“許、逯、邵、羅、唐”。

任鄧朱傅耿”

一、聊城五大家任鄧朱傅耿

明清時期,任、鄧、朱、傅、耿被稱為聊城五大家。明代,有被明熹宗譽為“講官第一”的太子太保、文淵閣大學士、禮部尚書朱延禧和倡導“以才曆職”的職方郎中耿如杞;清代,既有首科狀元、武英殿大學士兼兵部尚書傅以漸,刑部尚書任克溥等名官重臣,又有被康熙皇帝譽為“字居天下”的狀元鄧鐘嶽等五大家。

逯中立,字與權,聊城東昌府區人。萬曆十七年進士。由“行人”擢升為吏科給事中。遇事敢言。因直言抗疏,停俸一歲。尋進兵科右給事中。時任宰相的王錫爵舉故詹事劉虞夔為國史總裁,劉虞夔,王錫爵門生也。逯中立上疏,力言不可,激帝怒,嚴旨責讓,貶中立陝西按察司知事。引疾歸,家居二十年卒。熹宗時,贈光祿少卿。(見明史列傳第一百十八)

任克溥

任克溥(1614~1703)清代官員。字海眉。今東昌府區北壩人。清順治四年(1647)進士,授南陽推官,以治行第一,授吏科給事中,認為勵精圖治,首重守吏,上“清铨選、嚴保舉”疏,提出選人舉官要秉公,要慎重。

順治十四年(1667) 任克溥轉刑科。這時,順天(今京津地區)鄉試,發生了著名的科考舞弊案。發榜後,物議沸騰。由刑科給事中(“給事中”為官職,正五品)任克溥奏參,順治帝下令将奏折内有的人犯由吏部、都察院會審。審出同考官李振邺、張我樸贓證有據;吏科給事中陸贻吉與 居間博士蔡元禧、進士項紹芳及行賄中試舉人田耜、邬作霖,并皆屬實。李振邺、張我樸、陸贻吉、蔡元禧、項紹芳、田耜、邬作霖七人均立斬,家産籍沒。同案犯王樹德等二十五人,從寬免死,與上述七人父母、兄弟、妻子流徙尚陽堡。

順治十七年(1660)轉太仆少卿(正四品),次年歸守父喪。康熙三年(1664)起補原官。六年(1677)升右通政。

康熙十二年(1673)擢刑部侍郎(正二品)。其間屢以減賦、懲貪、禁奢等事上疏,說别人不敢說的話,皇帝說道:“人言任某強幹,誠然。”當時有劉姓人來京首告白蓮教将在東郡作亂,有的官員主張派兵進剿,任說:“劉姓是一個瘋子,我早就認識他,此話不必當真。”是以事息,免掉聊城一場兵臨城鄉的騷擾。

康熙十八年(1679)以京察“才力不及”,拟降調,上命再議,改以“不謹”被奪官。落職回歸故裡後,在家閉門教子,在東昌府北壩築绮園和敦睦堂,自居其中,常同兄弟及侄輩中高齡者宴聚—堂。

康熙三十八年(1699),康熙南巡,過臨清,克溥前往接駕,被複原銜。

康熙四十二年(1703),康熙再次南巡,過聊城,康熙親到任克溥的住處北壩的绮園,任克溥的住處绮園内有松桂堂,康熙賜松桂堂匾,并題“綠水本無憂因風绉面,青山原不老為雪白頭”聯以贈,賜尚書銜(從一品)。年86卒。

任氏家族為聊城魯西名門望族,任士理,任克溥之孫,江西撫州知府,封中憲大夫。他捐資修學宮,建義學,革除舊俗,政績頗多。。任彥昉,任克溥之子,康熙十一年(1672年)舉人。

任兆熙,任彥昉曾孫,乾隆元年(1736年)舉人。任兆鲲,任克溥之叔伯曾孫,任陝西平涼縣知縣,升泾州知州等等。

鄧鐘嶽

自古狀元以文勝而得之,但憑借一手好字,打動皇帝,能在金銮殿上蟾宮折桂,被禦筆欽點的狀元,恐怕古往今來隻有鄧鐘嶽而已。

鄧鐘嶽(1674~1748)字東長,号悔廬,東昌府區鄧樓人。他博覽群書,尤對《易》、《禮》有深入研究。康熙四十七年(1708年),參加順天府鄉試,中舉人。六十年(1721年)登進士一甲第一名,入翰林院。雍正元年(1723年),充任江南副考官。四年(1726年),起任江蘇學政。七年(1729年),以少詹學士任廣東學政,不久升内閣學士兼禮部侍郎。鄧為政清廉,謹慎守禮,所奏為政之道首要的是正風俗、杜邪訛,得到雍正帝贊許和采納。雍正十—年(1733年)遷禮部右侍郎,總編《一統志》,不久轉左侍郎。後又降為太常寺卿。乾隆元年(1736年)督浙江學政。到浙江後,又授以通政司參議。四年(1739年),再任浙江學政。七年(1742年)又晉升為禮部右侍郎,九年(1744年)轉左。是年至乾隆十二年曾兩充江南正考官,嚴肅考風,治學嚴謹,大力倡導切磋之風,深受學術界稱頌。十三年(1748年)曾随皇帝禦駕東巡。

鄧鐘嶽一生沉浮宦海,曆經不少波折。但他平生為人剛直端厚,謹慎守禮,并樂于扶植後進,勸學勵品,不汲汲于名利之争,是以人們對他倍加贊許。他任江蘇學政時,曾刊印《近思錄》和《白鹿洞規》等書,教誨求學的士人。任禮部侍郎時,以清廉自恃,屏謝一切無謂的陳規舊習。他按照分年讀書法教授諸生研讀經學,親自面試,認真督理。又論為政之道第一要正風俗,杜邪惡。他的建議得到了皇帝的贊許和采納。

鄧鐘嶽操行方正,既不阿權附勢,也不随衆苟同,是當時著名的賢良正品之人。他所舉薦的人,如左都禦史梅谷成,通政使雷宏,都是名聞當世的正直人物。在浙江時,他常訓喻諸生說:“‘恥’字是明辨羞惡之心的主要關鍵,像傾附勢要,标榜權貴,無謂的歌頌,因小事而使親骨肉變成仇隙等作為,還講什麼恥呢,心平氣和,絕對做不出不規矩的事來。”他十分欣賞蓮花出淤泥而不染的品格,為此手書北宋哲學家周敦頤的散文《愛蓮說》挂于廳中,以明心志。

鄧鐘嶽對父母侍奉盡禮。因父親有病,厭惡煙草氣味,他為此終身不染吸煙陋習。其孝行謹持,為鄉裡稱贊。卒年74歲,著有《知非錄》一卷,《寒香閣詩集》四卷、《文集》四卷。

鄧鐘嶽一生酷愛書法,少年時已練就—筆好字。相傳康熙六十年鄧鐘嶽進京趕考,殿試結束,名列前茅。主考大人将前十名的優秀答卷呈送皇上。請皇上欽定狀元、榜眼、探花。康熙看過鄧鐘嶽的考卷,覺得他的文章并非特别出色,但那一筆字寫得特别出衆。老皇帝登基六十年,滿朝文武、學士文人寫好字的可說是車載鬥量,但是真要找一名能好過鄧鐘嶽的還真沒有。皇上越看越愛,提起禦筆,在鄧鐘嶽的卷子上批了八個字:“文章平平,字壓天下。”并點了他頭名狀元。鄧鐘嶽書法墨迹遍及海内,傳世多為行書,東昌府的名勝萬壽觀樓閣兩壁上所書的“龍”、“虎”二字,筆走龍蛇、氣勢磅礴,令人歎為觀止。

鄧氏家族是聊城的望族,鐘嶽家人中,三個胞弟均中舉,鄧鐘音,鐘嶽弟,雍正四年(1726年)舉人,官揀選知縣。鄧鐘叙,鐘嶽弟,雍正七年(1729年)舉人。鄧鐘一,鐘嶽弟,雍正七年(1729年)舉人。鄧汝功,鐘嶽長子,改名汝勤,乾隆三十五年(1770年)舉人。鄧汝敏,鐘嶽次子,乾隆二十七年(1762年)舉人,仕至溫州總捕同知。鄧汝襄,鄧鐘叙子,乾隆六年(1741年)舉人。

朱延禧

在東昌府區古城内的朱府口,有一處被人們稱為“老府院”的地方。四百多年前,曾有一位明代萬曆、天啟年間的朝廷重臣居住于此。晚年時,他因不阿谀奸黨,被彈劾貶職還鄉,他将自己的書齋命名為“畸齋”、“遁齋”,顯露出不随流俗、不涉世事的風雅情志。他就是史稱“朱相國”,世稱“朱閣老”的朱延禧。

朱延禧,字允修,晚年自号“遁齋老人”。他自幼聰穎好學,擅長詩文,以文才聞名城鄉,明萬曆二十三年(1595年)進士。初授翰林檢讨,累遷禮部右侍郎。任日講官時(日講官是為皇帝敷陳經史、回答皇帝咨詢、兼記皇帝言行的官員),講《尚書》“可愛非君”一章,旁征博引,援古喻今,闡明義理,頗有獨到見解。熹宗大悅,稱贊朱延禧為“講官第一”,拜為東閣大學士、禮部尚書。未幾,晉太子太保、文淵閣大學士。至由他負責編修的兩代皇帝的政令集《兩朝實錄》成書,以及由他負責督修的皇帝陵墓竣工後,天啟五年(1625),又升任太子太師、建極殿大學士兼吏部尚書。

當時,大宦官魏忠賢與熹宗乳母客氏相勾結,朋比為奸,專權自恣,深得熹宗信賴。盡管朱延禧身居相位,卻奈何不得那幫閹黨,隻能空抱一顆憂國憂民之心。朝令内閣傳旨稱魏忠賢為“元臣”,延禧認為不可。禦史田景新阿權附勢,遂魏忠賢之意上書彈劾延禧。熹宗聽信讒言,将朱延禧革職為民。

朱延禧罷官回歸故裡,栖隐故園,養花種竹,陶情養性,不聞世事。有一則故事說明了朱延禧的睿智與博學。一日,正是晚秋季節,他穿了件土布長衫,拿把折扇,想到東郊外玉皇臯看一下農村秋收之景。走到東關姚園村頭,隻見路西一戶人家,竹籬柴扉,幾間草房。院裡擺滿菊花,斷定主人是個知音,便走入院内,盡自欣賞。正徘徊間,那草房主人出來笑着招呼,并邀請屋裡坐坐。朱延禧贊許他養的菊花品種繁富,真乃超俗,主人笑道:“我一生别無所好,隻是愛菊,天天為菊花服役,與菊花為友,簡直是把菊花當作我的性命了。”因問到客人姓名,才知道,這位先生就是他所欽佩的當朝一品宰相朱閣老,接着他便要求閣老給寫副對聯,以光耀蓬筚。朱延禧灑脫成性,不便推辭,也一時高興,待主人拿出紙筆,他便濡筆寫出了“唯有菊花當性命” 七個字,當作上聯。寫後卻又為了難,怎麼對下句呢?躊躇之下,問主人尊姓,答姓趙,他觸動靈感,聯想到元代書法大家趙孟頫号松雪,馬上想到了下聯,即揮筆寫道:“原來松雪是神仙”。主人大喜,連稱真是神來之筆!

朱延禧卒後,谥“文恭”。著有《畸齊詩文集》15卷行于世。

朱氏家族為聊城魯西名門望族,有明崇祯十六年進士朱鼎延,雍正癸醜進士清代翰林院編修朱續晫等等。

朱延禧墓位于東昌府區沙鎮朱樓村西南。建于明萬曆年間,現存石碑兩通,為聊城市重點文物保護機關。

“禦史傅”與“閣老傅”

在聊城百姓口中每每提及曆史即稱傅氏為《東昌望族》,聊城五大家:任、鄧、朱、傅、耿(注3)。傅即指聊城的兩大傅家“禦史傅”與“閣老傅”的統稱。

聊城有“禦史傅”與“閣老傅”之說。雖然上溯考證明是同根、同源、同宗,但是在不同的年代與地方分别遷入聊城為籍的。“禦史傅”與“閣老傅”的由來源自兩支脈家族中代表人物的官銜。

“禦史傅”的代表人物為明萬曆丁醜科進士,河南道“監察禦史”傅光宅。

傅以漸

“閣老傅”的代表人物為清朝第一名狀元康熙的老師,傅以漸。

自1644年清開國取士至1911年止,聊城傅氏一門成為當地名門望族,還有進士:傅正揆,傅繩勳,傅浚,傅斯怿。

除以上六名進士外,據考聊城傅氏一門還有舉人11人:傅永征,傅永祥,傅永縛,傅秉寬,傅沅,傅普,傅旭安,傅肪安,傅文彬,傅兆林,傅朝俊,其中傅兆林和傅朝俊是武舉。有拔貢11人,國子監91人,秀才110人。

傅以漸,字于磐,号星岩,公元1608年10月13日生于山東東昌府。他幼年家境清貧,天資聰慧,勤奮苦學,博覽群書,經史熟記不忘。據《皇清诰授光祿大夫、少保兼太子太保、武英殿大學士、兵部尚書加一級,據記載:“公生而穎悟強識,三歲能誦書,五歲熟記經史不遺一字,十歲工屬(撰寫)文,博極群書。”清順治三年(1646年),開科大考,傅以漸以進士及第—甲第—名,首奪大魁。朝廷在太和殿為其舉行了盛大典禮,順治帝賞賜恩榮宴,官授宏文院修撰,給六品朝冠,帶金質花,撥發六十兩銀子營造狀元牌坊,又特地打開午門之正中大門,讓他和榜眼、探花踏着中路出紫禁城。此非凡之禮儀,連親王宰相亦不能享用。

後傅以漸多次升遷,從國史院侍講、秘書院侍講學士、國史院學士,至順治十一年授秘書院大學士。順治十二年(1655年),傅以漸奉诏陳述時務,他上奏安民策,因所奏合國情、順君意,遂加封太子太保,成為後來繼位的康熙帝的老師。後改任國史院大學士。傅以漸對人才非常重視。順治十五年(1658年),他任會試主考官期間,惟恐辜負了舉子們的心血,日夜不息操勞考務。過度的緊張勞累,使他得了重病。他的這種精神,連皇帝也為之感動,說傅以漸“恪勤職業,股肱竭力”并加封武英殿大學士兼兵部尚書,進階光祿大夫。順治十七年(1660年),朝中排擠漢臣,傅以漸急流勇退,稱病上書,請求罷官回家,未準,令其帶職養病。順治十八年(1661年),再次上書稱病清歸,解任還鄉。

康熙四年(1665年),傅以漸病逝于山東東昌府,享年五十七,葬于城南傅家祖茔。

傅以漸輔佐順治十八年,又是康熙帝的啟蒙老師,對康熙從政後的思想有着直接影響。康熙皇帝在位南巡時,曾幾次登臨東昌府,為感念恩師傅以漸,除對其後人封賞外,并親自禦筆為其祖宅相府題贈對聯一副,上書“傳胪姓名無雙士,開代文章第一家”,橫批是“聖朝元老”。

傅氏家族為聊城名門望族,世居聊城,共曆十四世,約四百八十年左右。其中有清嘉慶進士工部郎中傅繩勳,現代名人傅斯年等等。

禦史傅

聊城“禦史傅”的代表人物是傅光宅

傅光宅(1544—1601),字伯俊,别号金沙居士,山東聊城九州窪人。明萬曆五年(1577年)進士,初授靈寶縣令,改吳縣令,升重慶知府、河南道監察禦史,按行兩關、浙江、陝西,擢南京兵部郎中,轉工部郎中,升按察副使,仕至提督四川學政。在任安置流亡,饒有政績,萬曆二十九年(1601)卒,年五十六歲。傅光宅文武全才,政績頗豐。書模黃庭堅,蒼郁有緻。尤善榜書,所過祠廟劉院,每為題額。《書史會要》、《吳縣宦迹志》。他才華橫溢,祖國各地均留下他許多足迹·文獻著作詩文,有《奏疏》、《四書講義臆說》、《巽曲》、《吳門燕市》、《蠶叢》等流傳于世。

傅光宅文武全才,政績頗豐。明萬曆十三年(1585年)傅光宅奉召進京,當朝上疏六事,上皆嘉納。

明萬曆初年,傅光宅奉命按行兩關時,結識了鎮守薊門的大帥戚繼光,戚繼光後來遭到給事中張鼎思暗算,皇上将戚繼光改任廣東,傅光宅聽後,深感愕然,連夜上疏,遭皇上奪俸。傅光宅于辛卯年(1591年)複職,調任浙江,後任工部郎中·河南道監察禦史·按察副史改督學政。他才華橫溢,祖國各地均留下他許多足迹·文獻著作詩文。如《奏疏》《四書講義臆說》《巽曲》《吳門燕市》《蠶叢》等流傳于世。

傅光宅逝世是萬曆三十二年(1604)五月十九日,葬于山東省聊城市東昌府傅家胡同東頭。墓地占地約一百五十畝,墓林茂密,帝令建及巨型墓碑和石人、石馬、石獅、石龜、望海獸,井井有條一字排開墓道兩旁,莊嚴肅穆、雲霧缭繞氣勢壯闊。

聊城西北傅家胡同是傅光宅的鄉莊,傅光宅的後代在此諸多延續。聊城許營傅老莊有石譜、布譜存查。傅家胡同是傅家老莊的分系。祖先傅居靜及傅光宅的後輩據譜書記載大分布在東昌府區、傅老莊、傅家胡同、繡衣集村、傅莊村、大傅莊村、兩界村、東阿城内、北關、傅家寨、傅家岸、朱家集、顧官屯、平陰西關、胡家莊、大荊莊、金家溝、東平縣西柿元、九女泉、傅莊、化家集等。

耿如杞

耿如杞(qǐ),字楚材。東昌府聊城縣人,外号“耿書簍子”。他少時家貧,但天資聰穎、好讀,博覽群書且聰敏強記。

明萬曆四十四年(1616年),耿如杞考中進士,初授戶部主事。天啟元年(1621年),倡導以才曆職,即升任職方郎中,日理數十事,井然有序。後任陝西參議,遵化兵備副使。居官遵化兵備副使時,巡撫劉诏讓耿如杞呈文建“魏忠賢生祠”,耿如杞力執不從。後撫鎮懸魏忠賢像于中堂,率文武将吏向魏忠賢像五拜三稽首,如杞拒不從命。中軍劉風翔陳說如不參拜,将招緻殺身之禍,如杞厲聲說:“吾頭可斷,膝必不可屈。且吾祖先以劾逆瑾得罪,此膝一屈,吾何面目複入先人墳墓乎!”使者将此事飛報魏忠賢,魏忠賢令中丞彈劾如杞,并派官役逮捕入獄。鎮撫司奉旨對耿如杞嚴加拷訊,誣陷耿如杞得贓款6300兩,定為秋後問斬。

當年秋,将行刑,明熹宗崩,思宗 (崇祯)即位,奸臣魏忠賢伏罪被誅,耿如杞獲赦,升任太仆寺卿,後任右佥都禦史、山西巡撫。那時,少數民族的首領插漢虎墩兔,占據了順義王的封地,成為邊患,是戰是和難以決定。耿如杞獻策說,要守邊為上。于是,利用山、谷之優勢,修繕城牆、堡壘、戰壕,如壁壘森嚴,萬無一失。崇祯二年(1629年),後金軍自喜峰口入,掠擾京畿。京師戒嚴,耿如杞率總兵官張鴻功,以雄兵五千前去增援。大軍到京,由于魏忠賢餘黨從中作梗,屢次變更其駐地,不發軍饷,緻使士兵嘩變。帝聞大怒,傳令逮捕耿如杞、張鴻功。崇祯四年(1631年)斬于西市。後,福王即位(1644年),耿如杞之子章光上疏鳴冤,耿如杞被平反昭雪,官複原職,加封左都禦史。耿如杞墓在鐵塔東南耿家林,今已不存。

耿如杞生前著有《與争錄》、《楯墨延枝議》及《撫晉疏稿》行世。

耿如杞之子耿章光,崇祯十年(1637年)進士,仕至兵部武庫司員外郎。

【注】魏忠賢:大宦官受寵于明熹宗。思宗即位,黜職,置鳳陽。行至阜城(今屬河北),聞逮治令,遂自缢死。

【注】《明史》卷二百四十八 列傳第一百三十六

耿如杞,字楚材,萬曆四十四年進士。除戶部主事。

天啟初,以才曆職方郎中。軍書旁午,日應數十事。出為陝西參議,遷遵化兵備副使。當是時,逆奄竊柄,谄子無所不至,至建祠祝禧。巡撫劉诏懸忠賢畫像于喜峰行署,率文武将吏五拜三稽首,呼九千歲。如杞見其像,冕旒也,半揖而出。忠賢令诏劾之,逮下诏獄,坐贓六千三百,論死。

時又有胡士容者,薊州參議也,數忤其鄉官崔呈秀,呈秀銜之。将為忠賢建祠,士容又不奉命。及士容遷江西副使,道通州,遂誣以多乘驿馬,侵盜倉儲,捕下诏獄掠治,坐贓七千,論死。

至秋,将行刑,而莊烈帝即位,崔、魏相繼伏誅。帝曰:“廠衛深文,附會鍛煉,朕深痛焉。其赦耿如杞,予複原官。胡士容等改拟。”于是如杞上疏言:“臣自入鎮撫司,五毒并施,縛赴市曹者,日有聞矣。幸皇上赦臣以不死,驚魂粗定,乞放臣還家養疾。”帝不許,立擢如杞右佥都禦史,巡撫山西。

插漢虎墩兔據順義王地,為邊患,戰款無定策。如杞言守邊為上,修塞垣,繕戰壘,鏟山塹谷,事有緒矣。二年,京師戒嚴,如杞率總兵官張鴻功以勍卒五千人赴援,先至京師。軍令,卒至之明日,汛地既定,而後乃給饷。如杞兵既至,兵部令守通州,明日調昌平,又明日調良鄉,汛地累更,軍三日不得饷,乃噪而大掠。帝聞之,大怒,诏逮如杞、鴻功,廷臣莫敢救者。四年竟斬西市。

方如杞之為職方郎也,與主事鹿善繼黨張鶴鳴,排熊廷弼而庇王化貞,疆事由是大壞,及是得罪。士容既釋出獄,二年除陝西副使,進右參政,卒于官。士容初令長洲,捕豪惡,築婁江石塘,有政聲。福王時,贈如杞右佥都禦史。子章光,進士,尚寶卿。士容,字仁常,廣濟人。

聊城五小家徐、逯、邵、羅、唐。

其中的“徐”是徐?還是“許”?說法不一。“許”是指許東望家族,而“徐”家是聊城當地的财主,是以“許”即許東望家族的可能性大。其中的“逯”指逯中立。而邵、羅、唐缺少資料。

許東望家族

許東望府第在樓東大街路南(約在今新華園的東半部),宅前有“八世科第九代恩光”坊。

“八世科第九代恩光坊”為是許麾、許堂、許路、許東漸、許東望、許正學、許典學、許觀象科第;“九代恩光”是許宏、許庠、許堂、許路、許堯、許東明、許東漸、許東望、許霞受恩光。

此牌坊建于明末,毀于民國,矗立街心三百餘年。它建築宏偉,橫跨大街,行人車馬在其下通行。許氏家族是平山衛軍籍出身的,在明朝成化至萬曆年間的一百多年裡,棄武從文,世代詩書傳家,競相參加科舉,先後出了八位舉人他們是:

許麾,成化十三年(1477)中舉;許堂,弘治八年(1495)中舉;許路,弘治十七年(1504)中舉;許東望,嘉靖七年(1528)中舉;許東漸,嘉靖二十五年(1546)中舉;許觀象,萬曆十六年(1588)中舉;許正學,萬曆十九年(1591)中舉;許典學,萬曆三十四年(1606)中舉。

其中許路,正德三年(1508)成進士;許東望,嘉靖十七年(1538)進士。

許東望字應魯,曆任山陰縣令、戶部郎、浙江參議、按察副使、太仆寺卿等職。晚年在家研究醫學,有醫著。封建時代有賞賜官爵的“贈封”制度,皇帝将官爵授給重臣、近臣之父母,其父母存者稱為封,已故者稱為贈。許家受到封贈的男性先後有九位:許宏、許庠、許堯、許路、許東明、許堂、許東望、許東漸、許霞。子孫中科第而父祖受皇恩封贈即稱恩光。

其中:許麾是明朝成化十三年(1477年)舉人,仕至太仆寺丞。

逯中立

逯中立,字與權,山東聊城人。明萬曆十七年(1589)進士。由行人擢吏科給事中。遇事敢言。行人高攀龍,禦史吳弘濟,南部郎譚一召、孫繼有、安希範鹹以争趙用賢之罷被斥,中立抗疏曰:“諸臣率好修士,使跧伏田野,誠可惜也。陛下怒言者,則曰‘出朕獨斷’,輔臣王錫爵亦曰‘至尊親裁’。臣謂所斥者非正人也,則斷自宸衷,固陛下去邪之明;即拟自輔臣,亦大臣為國之正。若所斥者果正人也,出于輔臣之調旨,而有心斥逐者為妒賢;即出于至尊之親裁,而不能匡救者為竊位。大臣以人事君之道,當如是乎?陛下欲安輔臣,則罷言者;不知言者罷,輔臣益不自安。”疏入,忤旨,停俸一歲。

尋進兵科右給事中。有诏修國史,錫爵舉故詹事劉虞夔為總裁。虞夔,錫爵門生也,以拾遺劾罷。諸禦史言不當召。而中立诋虞夔尤力,并侵錫爵,遂寝召命。未幾,文選郎顧憲成等以會推閣臣事被斥,給事中盧明诹救之,亦貶秩。中立上言:“兩年以來,铨臣相繼屏斥。尚書孫鑨去矣,陳有年杜門求罷矣,文選一署空曹逐者至再三,而憲成又繼之。臣恐今而後,非如王國光、楊巍,則不能一日為冢宰;非如徐一槚、謝廷寀、劉希孟,則不能一日為選郎。臧否混淆,舉錯倒置,使黜陟重典寄之權門,用舍斥罰視一時喜怒,公議壅阏,煩言滋起。此人才消長之機,理道廢興之漸,不可不深慮也。且會推閣臣,非自十九年始。皇祖二十八年廷推六員,而張治、李本二臣用;即今元輔錫爵之入閣,亦會推也。蓋特簡與廷推,祖宗并行已久。廷推必諧于佥議,特簡或由于私援。今輔臣趙志臯等不稽故典,妄激聖怒,即揭救數語,譬之強笑,而神不偕來,欲以動聽難矣。方今疆埸交聳,公私耗敝,群情思亂,識者懷憂。乃朝議紛纭若爾,豈得不長歎息哉!”帝怒,嚴旨責讓,斥明诹為民,而貶中立陝西按察司知事。引疾歸,家居二十年卒。熹宗時,贈光祿少卿。

劉洪山先生的考證

曾參與東昌府區政協組織編寫《東昌望族》等書的“老聊城”劉洪山先生考證:

東昌十大家一般認為前五家是清五家,後五家為明五家。東昌府區政協編《東昌望族》一書時,筆者曾為特邀顧問,知悉原計劃拟寫上述“十大家”,後來隻寫了前五家加上海源閣楊家。

“前五家”雖有比較具體明确的對象,但也有分歧。又采取了一個包容的辦法,“朱”收入了兩家朱(大學士、閣老朱延禧和工部尚書朱鼎延家族)、“傅”收錄兩家傅(狀元、大學士、閣老傅以漸和按察副使傅光宅家族)。而“後五家”因征集的資料太少,未能成文。

至于“後五家”具體所指的對象說法就更多了。如頭一家“許”家,……“許”是許成名家。許成名,字思仁,号龍石,正德六年(1511)進士,選為翰林庶吉士,授編修,曆谕德、進侍讀學士。嘉靖初,晉太常寺卿,掌國子監祭酒,升禮部右侍郎,纂修《武宗實錄》、《大明會典》。前後為官十幾年,仕途順利,職高位顯,業績輝煌。因他,其祖父許信逝世後贈禮部左侍郎、封其父許茂為侍讀學士,逝後再贈侍郎。又因他恩蔭其兩個兒子許鴻、許鶴,但因其早卒未仕。另有子許鹄、許鹔、許鹍等,雖為恩貢,但官職不顯。其孫許繼光讀書自樂,不求聞達,也稱得起是一家相當顯耀的家族。再是,也有認為是許其進家,許其進,字孔與,少時與朱延禧齊名。天啟二年(1622)進士,授揚州推官,後擢升吏部主事。因他,贈其過世的父親許登高揚州府推官,其子許岱嶽、繼嶽、胤嶽都受恩賜。其孫許聖朝,字虞廷,康熙十二年(1673)進士,曆任内閣中樞,禮部主事、戶部郎中,陝西臨洮知府,也很顯貴。後四家是誰?逯,或是逯中立,那三家呢,沒人記得了。

另有《野史》中說,“後五家”第一家不是“許”,而是“徐”家,這五家也不是指的功名顯要的高官,是指的當地财主大戶,他們分别居住在現今何官屯西的徐莊、市委南的逯莊、聊大西院附近的邵莊、柳園南路南頭附近的羅莊和陳口南的唐莊……。

王赫成的考證

王赫成是研究聊城的小将,頗有成就。王赫成認為從聊城的牌坊來看,明代東關的梁家、王家、丁家比較興盛,城内樓東南的牛家、樓東的許家、耿家、朱家,司馬街(二府街)的田家都比較興盛。……所謂五小家之說實為不準,五小家妄圖虛名,雖然城外有五小家的村莊,但是卻沒有什麼名人,地主罷了,談不上名門望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