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個陌生女人的來信
這是一場用生命來诠釋"我愛你和你無關"的凄美愛戀,13歲一見傾心,19歲與他共度三晚,女人如虔誠的信徒般匍匐在他腳下,女人拼盡全力得來的邂逅,隻是為了讓作家記起她就是鄰居家的女孩,可悲的是她不過是作家衆多豔遇的一場罷了。她扛下生活的所有負累,隐忍之痛苦,隻是為了讓作家記起他的時候,沒有一絲憂慮,使自己成為他所鐘情過的女人中的獨一無二的一個,但它永遠懷着愛情來思念她,諷刺的是女人在生命彌留之際,用飽蘸着一生癡情的筆墨來書寫一封陌生的來信,讀完“陌生女人”的絕筆信,作家隻朦胧地感覺到了一些感情上的蛛絲馬迹,卻始終沒能确切地回憶起她的形象。更為絕望的是,作家的管家一眼就認出了她。曾經的我為這段這段跨越整個生命的暗戀而悲歎,為這段最純粹而凄美愛戀而憂傷。
多年以後我再次翻讀,卻感受不到這個為愛賣身,生子,蹉跎一生的女人,那種純粹而溫暖愛情。我看到卻是畸形的愛,對于人性的摧殘與扭曲。我反複的追問,女人真的愛作家嗎?我看不盡然,女人想讓作家認出她,也僅僅是為了完成一場尋回自我的救贖。
女人單親家庭而她周圍的鄰居也不太正常,她厭棄了這種貧窮,陰暗的生活,而作家的出現對于生活在狹小天地的她來說,是一道明媚而溫暖的光,讓她看到另外的世界,明亮,富有,幹淨。
如果說是愛,女人的确付出了一生,從不愛讀書的她,到成績第一名,閱讀上千本書,且每天讀到深夜,隻因為作家喜歡書,堅持不懈的練習鋼琴,隻因她認為作家喜歡鋼琴,這或許是愛情的美好,為了能和你比肩,我把自己變的優秀,拒絕了富裕繼父的經濟援助,傳回維也納後從事店員工作可惜她的獨立,卻隻能持續到孩子的出生。
如果說是愛,女人為這段愛情做了什麼,僅僅是幾次情欲,可惜愛情與情欲從來就不是對等的。她在對作家的愛中從不奢求,僅僅是為了作家能認出她,他們缱绻時也從未訴說對他的愛情,而是希望作家把她摟在懷裡的時候,心裡能激蕩起某個模糊而遙遠的回憶。
與其說女人傾盡一生的去愛作家,不如說她把作家折射在她心中那道明媚而柔和的光,當做信仰般去追尋,是一段尋回自我的救贖,可惜她失敗了。
也有人說:如果沒有那段暗戀,女人的生活将更有意義,那也不盡然,因為生活沒有預測,更沒有邏輯可言,我們總是把那段沒有走過的路,想象過于美好,才能減輕生活的負累,就如同回憶一般。
雖然沒有雜質的等,癡愛一生很傻,單但對于幹涸的生命而言,卻是生命全部的意義。正如瓊瑤所說:等了一輩子,想看一杯子,怨了一輩子,恨了一輩子,卻仍然感謝上蒼給了一個可等,可想,可恨,可怨的人。
或許女人的悲劇正如她說說:我毫無人生閱曆,毫無心理準備,就一頭載進我的命運裡,就像跌入一片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