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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719年,州籲殺掉衛桓公,自立為國君

公元前719年,州籲殺掉衛桓公,自立為國君

公元前719年,州籲殺掉衛桓公,自立為國君

衛莊公有很多姬妾,正室夫人是齊莊公的女兒,名叫莊姜。莊姜不僅長的漂亮,而且溫柔賢惠,但卻沒有生育。衛莊公又娶了陳國的姊妹花,曆妫和戴妫,曆妫生下兒子孝伯後就死了,戴妫生了姬完(後來的衛桓公)。莊姜對姬完視若己出,從小就恩寵有加;而衛莊公卻喜歡另一位姬妾所生的兒子州籲,因為,州籲自小喜好兵法,長期混迹于軍營中。是以,莊公認為他有大志,對他溺愛縱容。莊姜則覺得州籲常常帶着士卒打打殺殺甚是鬧心,而且,州籲鞭打士卒,殘暴無情,是以,格外讨厭他。

兩位公子長大後,性情及為人處事判若兩人,姬完自小跟莊姜長大,受到正統的貴族教育,知書達理,知禮守節;而州籲整天混迹社會,與軍官們拉幫結派,摸爬滾打,還時常出去打獵,擾民嚴重,卿大夫們都看不慣州籲的所作所為,多次彈劾他,無奈有衛莊公庇護。大夫石碏勸谏衛莊公說:公子們都長大了,請君王盡早立下太子,以免生出禍患。石碏還對莊公說了以下一番儒家道理,他說:驕傲、奢侈、無度、放蕩是四種惡習,也是走上邪道的開端,公子州籲受寵,且君王對他的賞賜甚多,如果打算立他做太子,就趕快定下來,如果不立,這樣下去,會誘導他産生幻想,受寵愛而不驕傲,驕傲而能甘受壓制,受了壓制而不怨恨,有怨恨而不為非作歹的人,是很少有的呀。再說,卑賤妨害高貴,年少欺負年長,疏遠離間親近,新人挑撥舊人,弱小侵淩強大,淫欲破壞道義,這是人們常說的六種逆理的事。國君行事公正,适宜臣子服從指令,父親慈愛兒子,兒子孝順父親,哥哥愛護弟弟,弟弟敬重哥哥,這是人們常說的六種順理的事。離開順理的事,去做逆理的事,就會招來禍害。做君主的應盡力除掉禍害,現在卻反而加速禍害的到來,這樣下去恐怕不行吧!莊公不聽勸谏,對州籲仍然寵愛有加。

石碏有個兒子叫石厚,與州籲結為死黨,整天厮混在一起,鑒于州籲的所作所為,石碏斷定他将來必定是衛國禍患,于是,勸阻兒子不要和州籲交往,兒子不聽,石碏警告兒子說,州籲喜好武事,生性殘暴,恐怕以後不會有好的結果,我現在勸你不要與他往來,這不僅是為了你自己,也是為衛國和我們石家,你若要不聽,将來别怪我翻臉無情。石厚對父親的警告置若罔聞,并且與公子州籲密謀篡權。公元前735年,衛莊公駕崩,按規定嫡子姬完繼位,是為衛桓公,桓公雖然身為國君,但對弟弟州籲管束不力,石碏很為衛國擔憂,因為自己力不從心,于是申請退休。

公元前719年,州籲終于殺掉衛桓公,自立為國君。州籲為公子時,就喜歡與各國失意公子結交,慫恿他們殺君篡位,鄭國共叔段就曾受其唆使,舉兵反叛,結果失敗身亡。州籲篡位後,沒有緻力于國民經濟的發展,而是經常與各諸侯國打仗,拼掉了衛國的人力國力和财力,弄得民不聊生,衆叛親離。州籲與石厚探讨,如何才能收攏民心,派石厚問計與石碏,石碏說,若能朝見周天子,得到周天子的許可,就能得到群眾的擁護。石厚說,怎樣才能朝見天子呢?石碏說,現在陳桓公正受周天子的寵信,而陳衛兩國正準備建立友好關系,州籲若能去陳國拜見陳桓公,求他向周王請命,必定能得到周王允諾。石厚回去向州籲作了彙報,州籲覺得有道理,就前往陳國去了。

石碏一看州籲中計,親筆給陳桓公寫了一封信,信中說,我已經年老無用,未能平息衛國的禍亂,州籲與石厚弑君叛亂,是衛國混亂的罪魁禍首,希望陳君為衛國除害。陳國本是桓公母親的娘家,對州籲殺桓公也深惡痛絕,是以,聽從了石碏的話,逮捕了州籲和石厚,并要求衛國前來處置。衛國派了一位叫醜的右宰到陳國殺死了州籲,而對石厚卻有饒恕之意;石碏認為,亂臣賊子,人人當誅,于是,派家臣羊肩殺掉了石厚。後來,衛國立了桓公的兒子晉作國君,史稱衛宣公,從此,衛國步入混亂荒淫的時代。

州籲是春秋時期第一個弑君自立的諸侯,但由于其殘暴,并且衆叛親離,最終以失敗告終,他自己也落了個被殺的下場。魯國大夫衆仲評論州籲說,我聽說隻有施行德政才可以創造和諧,從未聽說用作亂的方式可以得到群眾支援的,州籲弑兄篡位依賴的是兵威,依賴兵威就會失掉民心,安于殘忍就會衆叛親離,州籲殺掉他的國君,虐待他的群眾,不緻力修善美德,企圖用作亂的方式篡奪君位,必然會導緻禍敗。石碏是春秋時期第一個大義滅親的大臣。史官盛贊石碏說,石碏真是一位純臣,他為國為家殺了禍國殃民的兒子,這種大義滅親的行為,必将得到後人的稱贊。

(本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