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兆和本人
封面新聞記者 宋潇 楊濤 攝影報道
2019年，在短視訊平台上，“多餘和毛毛姐”用濃重的貴州本土口音加方言土話，用略顯浮誇的表情和聒噪的聲音，演繹出一幕又一幕的生活輕喜劇，擁有3000多萬粉絲。
創作者餘兆和，1992年出生，畢業于西南某高校的建築專業，幹淨帥氣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顆“不羁放縱愛自由”的心。“一夜爆火”所帶給他的，是高人氣和源源不斷的商業廣告，以及短視訊内容轉型和改進所帶來的壓力。
2020年1月6日，上海，餘兆和正在進行一次商業拍攝。攝影:楊濤
我們想知道，私下裡的多餘和毛毛姐是什麼狀态？線上線下又會呈現哪些差别？2020年1月6日，在上海楊浦區，拍攝廣告間隙，“多餘和毛毛姐”接受了封面新聞記者的專訪，以下是采訪對話實錄，略有删節。
A、“偶爾還是很累”
記者：剛開始你的視訊拍攝、創意都是自己獨立完成？算是一個比較“自由”的狀态？
多餘和毛毛姐：我現在的“本子”也是自己想。我的團隊可能會給我提供很多創意，但是最後完善、審片一直到釋出，我都會一直監督。每一條視訊我都很用心地去做，隻是現在會有很多人在幫助我。
記者：擁有團隊的“包裝”後，視訊相比之前是不是更加完善或者更好？
多餘和毛毛姐：我覺得不在包裝。我認為我的視訊沒有任何包裝，很直白，有什麼就說什麼。因為我覺得喜劇這個東西是不需要包袱的，你要表達的東西，不需要任何包裝。團隊對我的幫助其實也挺大，比如會有很多人來跟我讨論這件事情真的很重要，大家配合起來就很好。
記者：會有危機感嗎？
多餘和毛毛姐：其實我心态算是比較好。隻要是真正地在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努力地做内容，現在一年了，大家對我的内容還是比較認可。是以隻要我踏踏實實地把這些事情做好，其它不需要過多操心，都交給觀衆、交給天意吧！
B、剖析“毛毛姐”：站在女性視角 為女性發聲
記者：喜歡“毛毛姐”這個形象嗎？
多餘和毛毛姐：喜歡。挺喜歡的，因為通過“毛毛姐”這樣的形象，我要給觀衆表達的想法是，毛毛姐是一個很直白、無話不說，她有任何東西不會藏在心裡面，不會有任何憋屈，大大咧咧的女性形象。
其實我希望我身邊的人都這樣，無論遇到什麼事情都不要藏着掖着，不要讓自己有任何顧慮，想到什麼就去做，讓自己快樂、開心最重要。
記者：願意穿上“毛毛姐”的衣服，以她的形象示人？
多餘和毛毛姐：願意。但是私下裡在外面的時候就不太願意，因為“毛毛姐”隻是我的一個角色，我不可能用那樣的角色活在現實生活中。
記者：街上有人遇到叫“毛毛姐”時，會給你錯覺嗎？
多餘和毛毛姐：不會。我走在街上，就是現在這樣。但是我的粉絲都能認出我，更誇張的是，哪怕我戴着帽子和口罩，他們都能認出我來。我驚訝，“這樣你們都能認出我嗎？”因為我很多時候，不想去給别人帶來麻煩，是以會“僞裝”一下。
記者：“麻煩”是指？
多餘和毛毛姐：比如走到一個店鋪裡面，大家都處于一個平靜的狀态，有人突然看到“毛毛姐”，就會拿手機過來跟我合影，進而打破這種平靜。站在我自己的立場來講，覺得不好，因為會影響到其它人，我不想去打擾他們。
2020年1月6日，上海，私下裡的餘兆和是一個幹淨帥氣的鄰家男孩。攝影:楊濤
記者：“毛毛姐”是真實的你，還是所塑造的一個網絡角色？
多餘和毛毛姐：這個人物就是我的一個角色，我要的是她那種性格、那種樣子以及那種表演方式。其實“毛毛姐”隻是一個角色。
記者：它來自生活中哪些元素？
多餘和毛毛姐：來自很多。比如我媽、身邊很多的女性朋友以及她們看到的那些事情。還有我身邊的一些男性朋友，也會分享一些他女朋友的小事情，來源于生活細節的點點滴滴：我媽是做服裝生意的，從我讀國小就看着她，到現在我媽都還在幹這一行，是以我就收集了很多資訊。
記者：你的很多視訊作品是在站在女性視角，為女性發聲？
多餘和毛毛姐：很多時候，我看到我媽以及我身邊的很多朋友，尤其是結了婚的那種女性朋友，我會發現她們在生活當中，會有很多委屈自己、不由自主的時刻。我拍這些視訊可能也是出于關心女性，讓大家注意到她們的這些細節。我身邊女性朋友挺多的，談心的女性朋友也比較多一點。
記者：有沒有想過跳脫出“毛毛姐”的形象，做真實的自己？
多餘和毛毛姐：我現在就是在做自己。扮演“毛毛姐”隻是我的一個工作，我的一個愛好，我生活中應該怎麼樣，私底下是怎樣一個人，跟我火之前一點差別都沒有。我現在是什麼樣子，我火之前還是什麼樣。這個狀态一直都沒有改變，我還是會陪我媽去超市買東西，有朋友約唱歌一起玩還是會去，該旅遊還是會去旅遊，該怎麼玩就怎麼玩，沒有任何改變。
C、進軍影視圈
記者：表演是你的興趣？
多餘和毛毛姐：算是我的愛好和興趣。我做其他事情，有時可能會不耐煩，但在表演時，比如在劇組裡一天要拍8個小時，我的戲可能需要拍3小時。沒有我戲份的時候，導演讓我休息，我可以在旁邊的監控器裡看兩三個小時，會很開心、快樂，覺得找到了真正的自己。
記者：第一個視訊接觸演藝明星和他們合拍是什麼時候？出于怎樣一個想法？
多餘和毛毛姐：應該是去年十一月份左右，和肖央。那個時候我的視訊全網火了之後，肖央的團隊就找到我認識的一位明星朋友。一開始，我跟那位明星朋友還是互粉，屬于網友關系。然後她就在抖音平台私信我，說肖央團隊要跟我合拍。我當時很緊張，當天晚上覺都沒睡着。
記者：相當于第一次見到演藝圈明星，還是會有緊張感？
多餘和毛毛姐：很緊張。畢竟我覺得自己那時才剛剛出來，屬于一個瞎玩狀态，有明星找我合拍，還是會有壓力。現在處于一個習慣的狀态，更多地會去擔心内容，不會擔心跟誰合拍，但還是會緊張。盡力做調整吧！次數多了，可能就習慣了。
記者：下一步會選擇進軍影視圈，成為像他們那樣的“藝人”？
多餘和毛毛姐：其實我也沒有刻意地說要成為一個“藝人”，我覺得那算是我的一個夢想，能夠拍電影，算是我從小到大的一個夢想。我挺喜歡表演的，覺得自己要是能夠站在大熒幕前面給觀衆帶來作品，該有多好！我會朝着這方面去發展，多多學習和嘗試，關于影視表演方面，還是應該多學習、多接觸。
記者：是這個時代成就了你？
多餘和毛毛姐：因為在這個時代，你要說我多厲害，其實也就那樣。這個時代成就了我，正好大家都在看短視訊，在短視訊盛行的這個年代，大家都在看，正好我就“脫穎而出”了。
記者：時代成就你，也可能抛棄你。
多餘和毛毛姐：我會随着這個時代做變化，還是會努力、學習、嘗試，我覺得自己欠缺挺多的，比如在表演方面，我仍然需要加強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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