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來,寶萊塢電影在不斷發展的進步中,創作了無數優秀的電影并被引入國内,赢得了國内影迷的一緻好評,《三傻寶萊塢》《摔跤吧,爸爸!《我掉落一神》《神秘巨星》系列電影,在表現印度本土風情的同時,展現印度電影的民族特色的同時,聚焦于國家、宗教、社會、教育等方面,在時代背景下,普通人的"平凡"生活,正是這部單純的戲劇吸引了一群影迷走進寶萊塢, 進入這個東南亞的神秘國家。

由Kabir Khan于2018年執導,Salman Khan主演的"小蘿莉的猴子叔叔"在中國電影院上映,講述了一個名叫Pawan的年輕哈努曼的故事,她意外地遇到了印度街頭的巴基斯坦穆斯林女孩Shahida,并在一系列shahida不說話的誤解中成功地将Shahida送到她的父母身邊。
受印度新概念電影的影響,《猴神大叔》結合好萊塢電影的特點,精簡了印度傳統電影的大型歌舞叙事,保留了必要的歌舞場景,增加了更多戲劇沖突的故事情節,将鏡頭聚焦在大型民族沖突和宗教沖突上,同時以個人理想主義極其夢幻的方式使國家間和宗教間和解成為可能, 浪漫主義和英雄主義。
一、國家沖突
印度和巴基斯坦是一起出生的,但英國最後一位印度總督蒙巴頓公布了印度和巴基斯坦分治的"蒙巴頓計劃",該計劃将在信仰伊斯蘭教和按宗教劃分國家的地區建立一個獨立的巴基斯坦國,使該國陷入長達半個世紀的戰争,不僅關注國家之間的沖突, 而且印度教和伊斯蘭教之間也有,特别是在陷入困境的克什米爾地區。
在電影《蘿莉叔叔的猴神》中,故事發生在克什米爾的蘇坦普爾地區,主角分為印度和巴基斯坦、印度教和伊斯蘭教,是以民族沖突、宗教沖突和人物内心沖突在各種條件的影響下共同構成了影片的三重沖突。導演并不把沖突看成是全景的、立體的。全方位展示,但具有小規模,從沖突對普通人及其行為的長期影響,反映沖突的嚴重性。
以國家間沖突為電影主要背景的影片一直貫穿全片,從影片一開始就以高水準全景展示蘇坦普爾地區的自然風光,導演将鏡頭聚焦在觀看印巴闆球比賽的普通巴基斯坦人,印度與巴基斯坦的敵對關系以小型電視比賽的形式進行。
同樣的場景在印度家庭中重演,民族認同和對立國的排斥與兩個普通家庭對遊戲的不同态度形成鮮明對比,當沙希達親吻國旗以回應巴基斯坦的勝利時,兩國沖突的曆史淵源通過拉西卡的父親的口中表達出來: "我們有多少同胞被本國人民殘忍殺害","她是那個國家的一員",沉重的曆史現實通過小人物的口中呈現出來。這樣的待遇,不僅讓拉西卡家族反對沙希達加入的理由更有說服力,也更讓影片中展現的民族沖突對次要角色的反應更有意義。
這部電影最大的一部劇情片,把巴基斯坦女孩送回印度街頭,也是一場巨大的民族沖突的結果。為了給他不可動搖的女兒祈禱,村裡的長老們建議他們的父母去德裡的Hazrat Nissanmuddin Orya神社,在那裡,沙希達的父親作為榮民的身份使得唯一的邊境(邊界)比美國更遠。在得知女兒失蹤後,母親懇求警官:"現在隻有五分鐘的路程,請放過我走,我會自己找到她",母親站在邊境邊卻無法越過界線找到女兒,"可能隻有五分鐘的路程,但它跨越了不同國家的邊界", 火車以背景為背景,母親在邊境的另一邊被鐵絲網隔絕,形成疏離感,邊境線成為民族隔閡和沖突的具象展示。
兩國之間的沖突迫使兩國防範間諜入侵,影片的第一個暴力場景是在巴基斯坦駐印度大使館前,數千名抗議者為巴基斯坦确認為印度間諜Karamjit Singh抗議暴力,是以沒有護照走私進入該國Pawan被巴基斯坦強迫識别為間諜更多出于政治目的而不是個人, 是以個人悲劇是基于國家悲劇的背景。
二、宗教的疏遠
事實上,印巴之間的沖突并不局限于國家之間的政治,沖突的根源更多的是不同宗教信仰的差異和沖突,而宗教信仰的影響是作為一種貫穿始終的精神力量,也成為印度電影關注的重要主題之一,幾乎可以在所有的印度電影中找到, 而宗教間的沖突與和解成為《小蘿莉的猴神叔叔》中的重要主題,宗教沖突的展示被放在個人身上。
縱觀影片中倔強而艱難的回家之路,不難想起阿甘在美國各地奔波,而帕萬作為哈努曼神靈的虔誠信徒,他的虔誠使其形成了阿加姆式的人物特征和魅力,這樣的角色是影片大團圓結局的可能前提。作為虔誠、智慧和力量的代表,哈努曼之神也是帕萬性格和個性的隐喻象征,帕萬的行為和變化不僅代表了個體,當它與異教徒的變化聯系在一起時,它代表了絕大多數哈努曼信徒甚至哈努曼神,其排斥的表現也是兩種宗教之間的隔閡, 當帕萬真正接受沙希達為異教徒,但也達成了宗教間和解時,這種變化反映在帕萬三世進入清真寺的過程中。
當帕萬看到沙希達進入清真寺并不得不進入時,焦急的帕萬在全景鏡頭下突然停在清真寺門口,切換到低位特寫他的腳,腳在鏡頭中起起伏伏,反而用中視鏡頭顯示帕萬猶豫不決, 在穆斯林男子的催促下,帕萬終于進入了清真寺。靖國神社是宗教最神聖的地方,帕萬作為異教徒進入清真寺有入侵傾向,而帕萬拒絕清真寺則是對印度教忠誠的标志。
當帕萬在教堂裡發現沙希達時,清真寺小教堂外的厚厚的菱形窗框将帕萬隔絕開來,不像清真寺大門,後者是穆斯林崇拜的地方,更神聖,窗框不是帕瓦尼,而是宗教間或異教徒疏遠的象征。随着鏡頭轉向第一視角,透過菱形窗框,沙希達置身于畫面中間,包裹着無數穆斯林,在鏡頭下,第一人稱視角慢慢向另一邊推進,帕萬内心的震撼和驚訝被揭示出來。
第二次進入清真寺是為了躲避警察追捕而進入巴基斯坦尋找庇護所,低頭看着鏡頭,清晨帕萬得知自己在清真寺後,一邊大喊求上帝的寬恕一邊逃跑,清真寺外與老伊瑪目的對話是打破帕萬心中宗教屏障的武器, "清真寺歡迎所有人",也為後續帕萬放下刻闆印象,主動進入清真寺鋪平了道路。當帕萬在印度遇見沙希達時,第一選擇是把他送到哈努曼神廟,而在巴基斯坦尋找無果的帕萬最終選擇進入清真寺為沙希達祈禱,"為了牟尼(沙希達),我想去任何一座寺廟。三人進入清真寺,從無助到主動進入,帕萬作為印度教的代表,宗教間的誤解和隔閡通過帕萬個人解開。
雙重沖突的和解
作為一個類似阿加姆的角色,帕萬在整部電影中也扮演着阿加姆式的和解功能,如果說阿甘帶來的"不可能的和解"彌補并撫慰了美國公民内心的裂痕,那麼帕萬則治愈了飽受印巴戰争之苦的印度和巴基斯坦人民。影片結尾,兩人接聽了網際網路上的電話,護送帕萬安全回家,喜馬拉雅山脈對比鮮明,兩個民族橫跨山巒兩側,邊界線下大全景鏡頭顯得渺小而不可阻擋,歡呼聲穿過群山,已經越過了邊境線,跨越了另一個國家, 人群中既包括兩名軍官,也有原來對另一個國家的仇恨,拉希卡的父親,以及那一刻帕萬愛情壯舉中所有的對抗和沖突,凝聚的群眾情緒驅散了貫穿整部電影的國家沖突,各國達成了不可能的和解。
宗教的和解不僅展現在帕萬進清真寺前後思想的改變和對比上,也展現在帕萬最後一次告别穆斯林同胞的禮儀上,作為印度教的化身和代表,帕萬對伊斯蘭教的接受是其最重要的展現,其背後是異教徒之間的了解和尊重。對于帕萬來說,他回家的沙希達之旅更像是宗教意義上的向導和考驗,當帕萬成功完成上帝賦予的任務,帶着傷痕回到他的國家時,他的心升華了,他成為了真正意義上的上帝的代表。
導演采用了硬漢加羅利的性格結構,使得代表兩個國家、兩種宗教信仰的人物對比,化解了人物之間的沖突與對比,軟化了原本國家與宗教的尖銳沖突。正如目睹沙希達在清真寺做禮拜的帕萬感到震驚和憤怒,在沙希達突然的擁抱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溫柔的回應,在慢動作鏡頭中,沙希達無辜的微笑消除了帕萬的憤怒角度,沖突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