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不在家,兒媳遭受人調戲,公公忍無可忍之後,最終對無賴痛下毒手,自己也是以惹禍上身。
曹大川非常熱衷于賭博,即使在90年代時候的小山村,貧窮依然是人民面臨的最大問題,剛剛吃飽穿暖,經濟開始逐漸轉好的年代,賺錢猶如登天還難。
村子裡,經濟還沒開始有起色,賺錢的路子還沒有找到,放貸和賭博這種陋習倒是先在小山村裡流行起來了。
村子裡的閑散賴漢和無事之徒便很快沾染上了,并很快上了瘾。曹大川并不懶,相反人很勤快,但也加入到了這群賭博大軍中。
開設這個賭場的人叫疤臉,滿是橫肉的臉上有一道長長的刀疤,是以别人都叫他疤臉,至于真實名字叫什麼,誰也不關心也不在意。
疤臉是城裡來的,自從他來了以後,賭博便流行了起來,糾結了一群流氓賴漢,便開起來了賭場。于是,這個安靜的村子,從此以後便被打破了。
疤臉如魚得水,在那個資訊還不發達的年代,他因開設賭場,在城裡被通緝,無奈改頭換姓,逃到了邊遠山村,又重新操起來了舊業,利用自己的騙術,把單純的村民騙的團團轉。
他一邊開設賭場,一邊放貸,讓前來賭博的人永遠做他的提款機。擔心自己身單力薄,又花錢雇了幾個好吃懶做的閑散流氓,來充當自己的打手和保镖。那些人自然樂意,不但不用幹活,還有錢拿,比種地不知道要舒服多少倍,關健還能耀武揚威,欺男霸女,光明正大耍流氓。是以對疤臉唯命是從,簡直比狗還要聽話。
村裡人也有正直人士,對疤臉這種惡人早就心存不滿,但無奈忌憚疤臉的勢力,更是對疤臉放出的謠言所震懾:無論找誰都不好使,他在城市有靠山,警察局長都是他親戚,要不然他也不會在村子裡能開賭場。
在那個資訊閉塞的年代,誰也不會倘這個渾水,白跑一趟去告發,回來還要挨揍。關鍵是真的輸了錢,找誰也說不上理。
村裡的賭徒害怕疤臉的拳頭,那可是真打啊,打一頓好幾天起不了床。但賭博的瘾哪裡有這麼好戒掉的,就像抽上了大煙,一天不抽,過什麼難受,隻要不剁手,手裡都想摸牌。最後不僅輸掉了錢,還背負上疤臉給的高利貸。
有人想賴賬,被疤臉打的滿地找牙,爬不起來。有的賭徒更是家破人亡,妻離子散,債太高了,還不上,抛妻棄子,躲了出去,不敢再回來,好好的一個家庭就沒了。
曹大川今年不到五十,四十出頭的樣子,兒子剛滿二十便結婚,兒媳婦在家和公公婆婆一起務農,兒子在村外幾十公裡的城市打工。
那時候農村的青年結婚早,剛成年父母便迫不及待的為他們安排好了親事,早早成了家。遵從着繁衍生息的規律,好像生兒育女才是他們來自這個世界的任務。
家裡開銷本來不算大,自從曹大川開始賭博的時候,一切就都改變了。
曹大川本意是好的,想着賺點錢為未來的孫子買點吃的,買點穿的。可哪裡曾想有出無進,還欠下了高利貸。
疤臉的威脅讓他驚恐萬分,不知道該怎麼應對,家裡沒有錢,沒有收入,債還一天天在增加。
想過逃跑,可是一家子人怎麼辦?妻子身體不好,兒子兒媳剛結婚,扔下他們可就是把他們給害了。
曹大川現在才後悔,不該貪戀賭博的,可現在大錯已經鑄成,後悔已經晚了。家裡不敢再住了,否則非要鬧個雞犬不甯,索性逃到了山上,隔三差五偷偷回來一次。
疤臉現在已經盯上他了,知道他跑了,隔三差五的派人來人來找他,但始終見不到他人。
家裡隻剩下兒媳婦和大川嬸,兩個女人,疤臉不能拿女人怎麼樣吧!曹大川心裡安慰自己,也許自己躲一段時間,疤臉就不會記得自己了。
可沒想到的是,意外還是發生了。等他又一次從外面回來的時候。
兒媳婦小燕哭的特别傷心,梨花帶雨,邊哭邊向公爹傾訴:“爹!疤臉調戲俺了!他還說你要是再不還錢,就把俺帶走,天天晚上伺候他!”
曹大川聽了火氣竄了三尺高,恨不得立馬找疤臉拼命,老婆子上來拉住他,說:“造孽啊!你這不是自投羅網嗎?人家就是要等你去,萬一你要出個啥事,這家可怎麼過啊!”
還沒等婆婆說完,小燕又紅着臉說道:“爹,疤臉……疤臉他摸俺屁股,俺以後咋見人啊!”
挂滿淚痕的臉上,又湧出來淚水,埋在婆婆的懷裡哭的撕心裂肺。
曹大川的血性被激發了出來,一條狠毒的計謀也在心中生出。
他讓小燕去城裡找兒子,别再回來了,在城裡躲一陣子,他和老婆子倆老人在家,疤臉也不會能把他們怎麼樣!
他帶上一隻鎬把子,披着一件破鬥笠,鑽進了暗夜裡,此時的大川嬸已經熟睡,街上早就沒有了行人,鬼影也沒有一個。
曹大川想找疤臉拼命,他一個血性方剛的漢子,種了幾十年的莊稼,平生沒做過什麼惡事,到老來受這樣的侮辱,他怎麼也想不通,過不去這個坎。
明知道自己的力量弱,他也要去拼一下,這趁夜深人靜的時候,給疤臉來個突然襲擊,狠狠地出口惡氣。
在疤臉賭場的院子周圍貓藏了很久很久,一直到了淩晨兩點,賭博的人才陸陸續續走,看門放風的人撤了。
曹大川蹑手蹑腳的靠近門口,見裡面已經沒人了,便踮腳進了去,他緊張的不行,呼吸都快沒了,雙手緊握鎬把,當初的那股血性勁,現在蕩然無存,就像黃鼠狼偷雞,咬一口算一口,占個便宜就算赢。
事情巧了,疤臉此時在茅房裡蹲坑,哼着小曲,今天收益又不錯,赢了不少錢,高興的連門都沒關,就在臭熏熏的茅坑裡哼起來歌,嘴裡叼着煙頭,屁股凍的快上了冰,也不覺得,他死也想不到,會有膽肥的人會前來找他算賬。
曹大川壓低帽檐,披着鬥篷,暗夜裡就跟鬼一樣,就算他不打人,都能讓他吓死。
疤臉擡頭和曹大川打了個照面,嘴裡“媽啊,有鬼啊!”剛喊出口,腦袋一計重棍,便倒了下去。掉進了身後的糞池裡。
曹大川此時也吓得魂不附體,他以為自己這一棍足以讓疤臉歸西,打完人之後,連夜逃進山裡,躲了起來。
疤臉在冬天的糞坑裡昏了四五個小時,也幸虧茅坑裡結了冰,不潮濕,早上來玩牌的人去茅房的時候發現了他,及時從屎堆裡把他撈出來。
他并沒有多大事,頭上一個大疙瘩,腫的老高,之是以暈倒,一半是挨打,另一半多半是驚吓。深夜裡,任誰見到一個打扮奇葩的黑影子,突然站在自己眼前,能不被吓死才怪。
疤臉醒來後那個氣啊,可無處釋放,因為他沒看清是誰,但肯定是仇人。仇人這麼多,欠他錢的,被他打的人多的是,誰都有報複他的可能。
隻能往幾個最有可能敢報複他的人身上靠,經過幾天的觀察,就曹大川最有可疑,别人都在,就他消失不見了。
疤臉心裡有數了,他要好好收拾一下曹大川!
曹坤和小燕不放心家裡,他們決定回家。聽小燕講述完事,他也怒火中燒,氣的不行,想和疤臉拼命。
曹坤和小燕歸來的時候已經傍晚,碰上了疤臉。
疤臉這些天就是專門在路口等曹大川,沒想到碰到了他兒子和兒媳。
他響哨一吹,又出來三個流氓,擋住了他們的去路,疤臉嘴一歪,眉毛挑的老高,色眯眯的望着小燕。
小燕的美是出了名的,剛過門還沒半年的小媳婦,本就含羞待放,人長得水靈,膚白貌美,村裡多少的懶漢無賴在惦記。
疤臉更是想的不行,天給的機會,她的公爹欠他的賭債,讓他有機會靠近小燕。
小燕躲在曹坤身後,不敢出聲,曹坤斷喝一聲:“你們想幹啥!再亂看别管我不客氣!”
曹坤年輕力壯,人高馬大,一點不懼怕疤臉。
疤臉一驚,稍微收斂了點色眯眯的表情,轉眼望着小坤說:“别誤會啊,大侄子,你老爹欠我錢,我找不到他人,這不等你來嘛,老子欠債,兒子還錢,天經地義。”
說完,又瞧了瞧他身後的小燕,貪婪的眼神直勾勾的望着她,哈喇子都快流下來了,他咽了咽口水繼續說道:“大侄子,咱這個賬可不是沒有緩和的餘地,還不起錢可以商量少還一點,條件可以談,可不能老是躲着不見人,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你說對不?我可是為他好,也為你好。”
曹坤壓抑着怒火問:“什麼條件?”
疤臉嘿嘿一笑,漏出滿嘴黃牙,說:“讓你媳婦陪我幾天,啥時候我覺得舒服了,開心了,我就不要利息了,你看行不?”
“行你媽個蛋!我曰你祖宗!”小坤血性上來,沖上來就一拳,打在了疤臉的那張臭臉上,這一拳猝不及防,疤臉沒看清什麼事,臉上就重重挨了一記重拳。
“哎呀!”一聲,疤臉捂臉叫了起來,疼的龇牙咧嘴,嘴裡五味雜瓶,什麼滋味都有。被他老子敲,又被他兒子打,他氣的七竅生煙。
“給老子打!”他随即招乎三個打手一擁而上,對曹坤拳打腳踢。小燕哭喊救命,撲上去制止,可是她一個弱女子又怎麼能抵擋住三個流氓的攻擊。
很快曹坤就倒地不起,躺在地上呻吟。這一頓打的不輕,好在沒有傷到筋骨,隻是皮外傷,不是疤臉他們仁慈,而是身為一群烏合之衆,也就那個樣子,以多欺少罷了,真單打獨鬥,誰也不敢出來逞強。
出了氣,也打夠了,疤臉便帶人耀武揚威的走了,臨走還不忘告訴小燕:“你遲早是我的!等我把你從他手裡奪過來!”
小燕害怕了,老公曹坤被疤臉打的渾身傷痕,自己更是弱女子一個,拿疤臉沒辦法。如果真的落入疤臉手裡,那就是落入虎口的羊,兇多吉少。
等小燕扶着曹坤踉踉跄跄回到家的時候,大川嬸“哇”的一聲吓癱在地,她以為兒子快要死了,痛哭着抱住兒子不撒手。
曹大川也從地窖裡竄出來,也不想着躲了,一天前,他從山上潛入家裡,沒事就待在地窖裡,他知道疤臉沒死,也放下心來。沒想到,疤臉還是沒放過他。
他從門後拿出來一根鐵鍬,披上衣服,剛想邁出門檻。
大川嬸斷喝一聲:“你去!你去讓别人打死,我們就都不活了。兒子已經成了這樣子,你還要白白去送死嗎?你個天殺的,你到底要惹禍到什麼時候啊!?啊呵呵……”
大川嬸哭的肝腸寸斷,曹大川心頭被澆了一盆涼水,暴怒的心也頓時冷靜的下來。
村裡的老中醫給曹坤看了病,下了藥,着重告訴曹大川,要好好照顧,不要讓他動氣,好好調養身體,過個十天半個月慢慢就會好起來。
看到躺在床上的兒子,曹大川内心亂的不行,魔鬼和天使在他心裡輪換角色,他還想再去找疤臉。
他實在壓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要不是老婆子阻擋,他說什麼也不會咽下這口惡氣,早就去找疤臉拼命了。
可轉念一想,自己去無異于以卵擊石,白白送死,說不定疤臉現在張開口子等自己去,剛躺下曹坤,自己不能再搭上,以後這個家可怎麼維持?
千不該萬不該,不該當初貪戀賭博,現在想想都是套,可又有什麼辦法?錯誤已經鑄成,唯有想辦法解決。還不能硬來,隻能智取,自己就是一個國小文化水準都達不到的老農民,哪裡有什麼智慧。
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曹大川愁的滿屋子轉悠,曹坤因為心情不好,吃飯也沒胃口,傷勢也不見好轉,整天呆呆的看着屋梁,不知道想什麼。
小燕看着一家子人都像丢了魂一樣,她自己何嘗不苦,本就是貧困不堪的家,不敢奢求太多什麼,沒有等到苦盡甘來,卻又雪上加霜,一難接着一難。
她想明白了,疤臉是看上了她的身子,她一個弱女子,别的能力沒有,如果疤臉能放過自己公爹,放過全家,自己獻上一次自己身子又何妨?
她不再害怕,害怕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經曆了太多磨難,心裡再也蕩不起任何波瀾。她決定去找疤臉談判。
小燕是在婆婆外出走親戚的時候去找疤臉的,疤臉的賭場其實就是一家在村西頭的老式磚土混合的房子裡面。這個房子地處偏僻,便于望風,疤臉相中了這裡。
早些年房子的主人搬到城裡去了,于是房子就被疤臉給租了下來,開成了賭場。堂屋就是牌場,左右各有一個偏房,就是疤臉和打手平時休息的地方。
每天來往的人很多,大門口有放風的人,從老遠就能看到人前來。
小燕走向前,站在門口,聲音微顫問道:“俺找疤臉……疤臉哥!”
看門的看了她一眼,渾身上下打量了一番,眼珠子都快要瞪了出來,小燕被他看的渾身不舒服,頭不自然的低下來,臉色紅的像八月裡的石榴,這樣一來,更讓人着迷。
半晌,那看門的瘦高個才反應過來,說道:“你稍等,我進去彙報一下!”轉身進了院子。
一會不到,疤臉便邁着六親不認的步子走了出來,臉上挂着色眯眯的笑容,對着小燕一陣放肆的打量,那表情恨不得立馬就把小燕吃了。
疤臉四十多了,體态魁梧臃腫,臉上的刀疤很明顯,顯得兇惡無比。村裡的人都害怕他,不僅人狠,背景還很硬,沒有人敢得罪他。
小燕更是吓得魂不附體,雙腿打哆嗦。
“哎呀!這不是小燕妹子麼?怎麼有功夫到我這裡來了?”疤臉裝傻充楞的問。
“俺找你有事商量,你說話算數不?”小燕怯聲問道,聲音小的像蚊子。
“先進來,外面涼,進來再說。”說着疤臉便一把拽過小燕,幾乎是扯進院子的。
小燕腦袋嗡的一聲,渾身打着哆嗦,還沒反應過來,人就飄進了院子。
雖然她極其讨厭疤臉,但是身體不由自主的任由他牽扯。問題要解決,遲早要走這一步,她是躲不掉的。
小燕顧不上名節,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自己獻給疤臉,換取全家的自由。
她太輕易相信疤臉了,她不知道的是,她掉進的是一口井,一口深不見底的井。
疤臉迫不及待的就要上來親小燕,她霍的一下子起身,從腰間抽出來一把剪刀,對準了自己脖子。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