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者 / 姚赟
來源 / 便當财經(ID:daxiongfan)
一路颠簸到達後,安玉龍他們已在河邊等着我們。
“廁所在哪裡?”下車後,急急詢問,放眼望去,除了正悠閑吃草的牛羊群,以及百米之外的養蜂棚,找不到任何一處像廁所的地方。
“這裡到處都是廁所,找一個隐蔽的地方就行。”帶領我們進山的三疆牧羊創始人李平說道。
話落,看到我們的驚訝後,又略帶玩笑地再重複了一遍:“哈哈,到處都是廁所。”
此行的目的地位于新疆伊甯霍縣轄區内的山脈間,屬于天山山脈的分支。這裡在地圖上找不到确切名字,距離最近的是名叫果子溝的景區,到達目的地半個小時前,手機就處于沒有任何信号的狀态。
這裡的牧場沒有名字,用數字編号來劃分和标記,安玉龍的牧場就在河對岸。安玉龍的牧場編号為8016,面積為1100畝,現有480隻羊。而在這之前,安玉龍與周邊牧民的放牧規模相近,基本在120隻到150隻之間。
安玉龍牧場裡的羊群
2018年3月,安玉龍與三疆牧羊合作簽訂包銷幫扶協定。合作達成後,安玉龍牧場的規模和收入都得到了穩步增長。合作之前,年收入平均6萬元左右,一家5口基本糊口。如今擴大規模後,年收入也達到21萬多。
此前束手束腳的原因,并非人手有限、牧場面積有限。内部需求有限穩定,極容易價格波動大,生鮮難出疆才是主要問題。
“要緻富先修路”,修路一度成為鄉村緻富的關鍵,從商業角度來看,這解決的是物流問題。而後便是資訊的平權、流量的扶持——從丁真、賀嬌龍等出圈,到近期曹縣666的火爆,流量帶火了一方經濟。技術革新下,物流、流量之外,振興鄉村的方式在悄然改變。
“羊肉出疆的體量目前較小,但是增長速度很快,每年以60%-80%的速度自然增長。” 李平告訴我們。
李平的三疆牧羊下,與安玉龍這樣體量的牧場簽訂了合作合約的還有25家。李平告訴便當财經(ID:daxiongfan),目前三疆牧羊2020年羊銷售出疆12530隻,2018年至目前總體出疆約在7萬隻。
李平與安玉龍共同增長的背後,是因為找到了關鍵按鈕:“目前三疆牧羊的銷售全線上上,其中在京東上的增速最快,2018年到2020年每年大概是120%-150%的增長。”
電商平台不僅是牛羊沖出天山的翅膀,這樣的産品不止牛羊,果丹皮、薰衣草、幹果等特産都在加速出天山。正值618年中電商最大的活動,便當财經(ID:daxiongfan)走訪了分布于新疆伊甯轄下多個企業,試着找到新疆産品走出去的新路子。
<h1 class="pgc-h-arrow-right" data-track="34">01 走出去</h1>
一切為了把新疆的好産品帶出新疆。
從北京到伊甯,最快的航班是在克拉瑪依經停的CA1233,全程六個多小時,2924公裡,途徑太行山脈、黃土高原、祁連山脈、内蒙古高原,橫跨被大家梭梭樹承包的阿拉善盟,劃過中國第二大的内陸盆地準格爾盆地,在油城克拉瑪依短暫休息後,飛到了位于伊犁河盆地的伊甯。這裡距離邊境交界的霍爾果斯,僅40分鐘的車程。
而這不是目的地,從市中心伊甯,還要再驅車一小時,才能到達安玉龍位于天山山脈上的牧場。
天山不是一座山,而是一個橫跨四國的山系,延綿成片的群山包圍下,如牛羊這樣的生鮮産品,走不出去便是最大的痛點。
“這座山裡住着十幾萬人呢。”李平告訴我們,牧民分布住在山中,生計以牧羊為主。資料顯示,2020年上半年全疆羊存欄4627萬隻,天山山脈上約占80%,約3701萬隻。
在新疆,部分哈薩克族牧民仍然保持着逐水草而居的遊牧民族傳統習慣。每年牧民都要趕着牲畜由冬牧場轉移至夏牧場,或由夏牧場轉移至冬牧場,這個過程叫“轉場”。
雖可以用車裝運,但伊甯附近的牧民還保留着最傳統的“轉場”過程。
每到開春,安玉龍便騎着馬,帶着狗,将羊群從山下趕到山上的牧區。整個過程持續數日,天黑了就地休息,修整後便繼續前行,直到到達山上的牧區。
如果你沿路觀察草原,便會時不時能看到散落其中的一座座小木屋,這是哈薩克遊牧民轉場放牧時的定居點。在這片占地千餘畝的牧區,安玉龍主要的生活區也在這樣一座帳篷中。
不足10平方米的小屋,位于山腳,距離河流步行15分鐘,騎馬3分鐘。屋内的木闆上整齊地鋪着厚厚的被褥,就成了床;床上放着一張小木桌,如沒有訪客,這裡是安玉龍吃飯的地方——這倆占據了小屋的絕大多數。
正對着門口,露天放着兩口大鐵鍋,是安玉龍們的“廚房”,燒火用木柴、洗漱是用大塑膠桶提前囤好的水。
常年的放牧生活和牧區過高的紫外線,36歲的安玉龍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要大一些。
安玉龍是霍城縣蘆草溝鎮别西阿尕什村的村民,每年入春便會趕着牛羊由冬牧場轉移至夏牧場,等到11月前後,便會由夏牧場轉移至冬牧場,下山回到村裡。夏季牧場放牧時,他們每周不定期回家取一些山上放牧需要的生活物品。
因山路荒野複雜,馬是最佳的交通工具。
一個小屋、兩口鍋爐、兩條狗、兩匹馬、一個幫手,這是安玉龍夏季放牧時的大部分夥伴。不需要飼料、沒有圈養,山間所有的草地,懸崖邊的牧草,雪山融雪彙聚成的溪水,隻要牛羊想去,這些都能輕易獲得。
“其他地方的羊大多是圈養,但新疆的羊都是草場上放養。放養的羊不僅沒有膻味,甚至有股奶香。” 李平說到。
安玉龍的牧場
這裡的商業邏輯,似乎和習以為常的認知不同——天然的優勢,讓這裡極容易産生優質的産品。
網紅“縣長”陳燦平,也是西南民族大學經濟學院院長、湖南省益陽市安化縣原副縣長,一直活躍在振興鄉村經濟的一線。近期,他在參加公開活動時表示:“農産品最大的問題不是供給的問題,是需求的問題。”
讓消費者知道,完成資訊的對稱,便是第一步。
<h1 class="pgc-h-arrow-right" data-track="253">02 怎麼賣出去,是個問題</h1>
“你在京東直接搜尋輸入新疆羊肉,排名第一的就是我們。”李平告訴我們的搜尋關鍵詞,并不是正常的品牌或企業名。
“不搜三疆牧羊?”
“嗯,也可以搜,不過你搜新疆羊肉就能直接出來。”
2013年,還是程式員的李平,決定辭去深圳的工作,回鄉創業。那時的他,已經月薪1.5萬以上,且手下管着十幾号人了。這在當時大多數人的眼中,絕對算不上一個好的決定。
就在李平決定辭職回鄉做農業的同僚,中國的網際網路也迎來了發展的爆發點:4G牌照正式發放,新一輪的資訊消費正在醞釀;大資料概念逐漸清晰,産業落地躍躍欲試;褚橙柳桃潘蘋果,荔枝櫻桃車厘子,考驗冷鍊物流和倉儲解決方案的農産品生鮮大戰一觸即發。
“原先我們主要在烏魯木齊線下賣,一年大概就賣一兩千頭。現在通過京東線上上賣,全國各地的客人都能買。”線下門店經營5年後,李平開始将生意轉移到線上。
據了解,目前京東占到了三疆牧羊95%以上的線上管道,截止目前,已認證京東平台銷售了13650隻新疆大尾羊。從數量和增量上,坐實了京東新疆羊肉類别中的銷量榜首。
“今年618想沖一沖,想在當天達到60萬銷售額。”而這個數字在入駐的第一年是6萬,第二年達到了16萬。
前端的變化能讓消費者快速感覺,而銷售管道僅僅是産業鍊中的一環,庫存、物流等環節的配合,才能順暢完整地撐起整條鍊條。某種意義上來說,消費者下單,僅僅是開始。如何讓消費者下單後快速收到貨物,倉庫庫存如何把控,物流配送如何配合,農戶如何把控資料?解決這些問題同樣重要。
為了達到618當天銷售額達到60萬的目标,李平做了幾方面準備:物流方面,貨物入京東的西安倉,降低物流成本提升運輸效率,最快可一天達;備貨方面,羊肉從屠宰到發貨的時間要求短,李平要求倉庫内要有500-600隻羊不間斷供應。
“創業之後才知道,企業增長最大的問題根本不在産品,而是管道,就是怎麼賣出去的問題。”對比前五年的線下門店和現如今的“小目标”,李平感慨地說到。
經曆過創業實戰,與李平不約而同發出同樣感慨的,還有伊犁詩夢園果丹皮的創始人尼合買提。
曾在伊犁州畜牧局當過公務員,又去廣州做過外貿,當發現兒時的零食果丹皮,因為标準化、産品化和規模化的問題,逐漸消失在大衆視野,于是回鄉做起了果丹皮。
伊犁當地的果丹皮與其他地方的不同,用的基本原料不是傳統的山楂,而是蘋果或杏兒。
尼合買提,王小軍攝
“腦子一熱,我要創業!但出去以後,發現很多的想法都是錯誤的。”尼合買提一邊回憶一邊反思,“就拿産品來說,我現在倒覺得做一個産品很簡單,你自己不會做,有人給你做,但是銷售這個環節太難了,遇到的很多人,就是栽在這個方面。”
尼合買提的果丹皮創業之路,從自己家的院子開始:“我們當時就是閉門造車,在院子裡面直接把果丹皮做出來,等我把果丹皮拿到外面的時候,我就懵了,給誰或者誰吃,這都沒有考慮好。”
2014年,做出果丹皮的尼合買提,将産品拿到市場上挨個給批發商嘗試:“當時很多批發商也不知道怎麼賣這個東西,他不敢試,我就免費讓他們先試吃。”
用這種銷售方式,一點點累積下了市場。
傳統的産業鍊條中,農産品從田地間走到消費者手中,要經曆“農民—原産地收購商—産地批發市場—銷售地商販—銷售地批發市場—超市—消費者”等環節。
安玉龍這樣的牧民屬于第一環節,尼合買提與李平一度扮演了原産地收購商的角色。
2019年,尼合買提帶着他的詩夢園果丹皮,入駐了京東中國特産·伊犁館店鋪。
據了解,截至今年3月,京東生鮮擁有各地各級政府授權的1000餘家線上特産館,共涉及60餘萬款農特産品。截至目前,京東平台實作農産品交易額超5800億元,生鮮冷鍊覆寫近300個大中城市。
“本來三四月份是淡季,但今年3月,大概十來天做了14萬的量,直接把我們推向了全國果丹皮銷售的第八名,現在有些供不應求。”尼合買提說到這裡,微微挺起胸膛,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從産品和運輸角度來看,尼合買提的果丹皮,比李平的牛羊肉更幸運些。
“從伊甯發出去的話,快遞最快5天能到新疆以外的消費者手中。如果在京東特産館直接下單,烏魯木齊的雲倉出貨,大概三天就到了,節省了很多時間。” 尼合買提告訴我們。
通過提前備貨的入庫方式,尼合買提的果丹皮可以做到整車發貨去往集中的倉庫點補貨,不需要走時效慢且物流費用高昂的零擔物流。
流量的扶持和物流的暢通,成為繼造路之後,又一條走出去的緻富路。
“除了西藏地區沒有發過貨,現在全國各地都有人吃過我的果丹皮了。”如今,電商已經成為尼合買提将新疆果丹皮銷往全國的主要管道。
冗長的中間環節,産生了額外的物流、倉儲成本,産生了生産端和消費端需求和供給的失衡。
電商農産品上行路徑圖,制圖:便當财經
而通過電商平台後,這個流程整體有所精簡。此時,農産品從供應農戶到購買客戶手中,需要經曆“農戶—各種電商平台—銷售—郵寄—物流企業配送—客戶購買”。
從農貨到農産品,農人需要的不僅僅是銷售管道和流量。
<h1 class="pgc-h-arrow-right" data-track="254">03 流量、物流、服務,綁石沉入海底</h1>
京東察縣營業部的門口,停着一輛特殊的快遞車。
這塊快遞車,與周邊其他快遞品牌小箱式的電瓶車,格格不入——白色面包車,上邊印着京東紅色的logo,和日常看到的快遞車截然不同。
停靠在門口的京東快遞車
察縣全稱伊犁州察布查爾錫伯自治縣,錫伯語裡的意思,就是“糧倉”,縣轄13個鄉鎮,全縣總面積4132平方公裡。
2014年,雷小磊受到“先鋒站”計劃的号召,回到家鄉在這裡建立京東察縣營業部的前身。
這輛截然不同的快遞車,為的是能夠送貨到家。因地廣人稀,新疆的快遞有兩個特點,一是鮮少包郵到家,二是無差别需要自提。
“隻有京東能送貨到家,正常的快遞電瓶車隻夠市中心的,周邊的鄉鎮根本到不了,有一回為了送一個快遞,我開了40分鐘到那兒。”雷小磊告訴我們。
而這隻是痛點之一。截止2018年末,全縣總人口達到19.4萬人,漢族6.3萬人,少數民族13.1萬人,分别由錫伯族、維吾爾族、哈薩克族、漢族、回族、蒙古族等25個民族組成。
語言的不通,也是快遞順利送到消費者手中的難點。
懂多門少數民族語言的快遞小哥正在送貨 新華社記者 侯昭康 攝
這是個似乎正因為其地域的特殊性,商業正在經曆着最嚴苛的考驗。
地廣人稀,從市中心下到縣裡,驅車半小時隻見田地不見村莊,非常常見;物産豐富,尤其是以瓜果為代表的農産品,但想要運出去卻而非常艱難;多元少數民族彙聚,課本上的需求、商業理論、供給關系、規模化發展,在這裡似乎走不通。
北上廣深等一線城市的商業邏輯,和縣域經濟不同。
中國人民大學國家發展與戰略研究院研究員馬亮告訴便當财經:縣域經濟在非常重要的同時也面臨很多問題和挑戰,它面臨着小、散、沒有形成體系,包括一些縣有主導産業,但是這些産業在新的經濟業态的沖擊下,有些時候沒有辦法很好的适應和轉型,面臨生存和發展的困境。
疫情下,線上教育的普及,讓學生和家庭在數位産品上的消費趨勢,出現了明顯的改變。
“疫情之後,咱們店的電腦和列印機出的是比較多,因為無論是在學校還是在家裡,都要打一些卷子、複習資料之類的。”
張勇是京東電腦數位專賣店的老闆,從手機維修起家,還開過維修點,後來更新到品牌手機旗艦店。2019年他卻二次創業,決定将小店轉型成京東電腦數位專賣店。
通過稽核、篩選,京東給予張勇的授權在伊甯地區是獨一份,服務範圍輻射伊犁州八縣兩市,業務輻射面積比15個北京還要大。
“曾經有一位哈薩克族小夥家離門店七十多公裡,他買了一個耳機,我就開車去送貨,來回的140公裡油費都超過了耳機的成本了。但,因為服務好,他介紹了他的朋友和同學過來,在我這裡下了兩台電腦。”張勇回憶到。
不同的地域和文化,消費者的需求也會發生多元的變化。
除了這樣超額跑單的服務外,幫客戶下單是張勇最常幹的事:“不了解這裡的人,可能會奇怪,為什麼要幫别人下單?伊甯有不少少數民族同胞,很多人國語都講不太好,有些甚至都聽不懂,更别說使用智能手機下單這種複雜的操作了。”
友善面、紙張、電腦、滑鼠,借着線下體驗的機會,解答産品疑問之外,應消費者的要求幫着下單。
張勇幫忙下的單,與我們普通消費者在京東上下單一樣,從資料上來看,和他的銷售額沒有直接關系:“如果不在不計成本的情況下,服務做好了,後面的粘合度會很高,這個使用者會很認可你,伊甯區域很多線上解決不了的問題,咱們線上下可以随時解決。”
據了解,2018年京東電腦數位啟動了線下戰略,同年建店50家,2019年店面數量突破200家,主要開在電腦城和高校市場。截至2021年3月,京東電腦數位專賣店全國線下門店達847家,覆寫645個區縣。
和張勇聊的一個多小時裡,服務、體驗、快是他總不離口的高頻關鍵詞。
張勇,王小軍攝
雷小磊的京東察縣營業部,張勇的京東電腦數位專賣店,便是讓服務、品質下沉到終端的抓手。
從馬路到資訊,再到流量、物流,長久的問題還是自己造血。古往今來,運輸不隻解決了利潤、損失、貿易量,還拉近了人與人的距離,左右了時間觀,重畫了地圖,開啟了近日稱之為商品化、全球化的觀念革新。
張勇告訴我們:“去年618當天,店裡的銷售額就達到了50多萬,他預計今年能突破百萬量級。”
對商業效率的追求,正在這片土地上蓬勃生長。
<h1 class="pgc-h-arrow-right" data-track="255">04 商業效率的新比拼</h1>
走出去、留得住、進的來,是三個關鍵點。
人民大學國家發展與戰略研究課題組釋出的《短視訊、直播助力新型縣域經濟發展研究報告》中寫到:
“由來已久的城鄉二進制結構,人為割裂了城市和鄉村之間的生産消費關系,并使城鄉之間難以形成有效的産銷融通體系。
一方面,由于規模化和集約化的生産組織不夠,物流網絡不健全,使農村生産的優質農産品也面臨着進城難題。如何推薦城鄉産業協同發展,加快城鄉商品服務雙向流通,就成為鄉村振興戰略實施的關鍵問題。
另一方面,農村居民收入低、商品層層加價和銷售管道有限,使來自城市的優質産品往往難以順利下鄉。”
李平的三疆牧羊,借助京東平台,穩定地将牧民分散的産品規模化、産品化,解決的是走出去的部分。張勇的京東電腦數位專賣店,雷小磊的京東察縣營業部,一個把好産品和好服務,平價帶入,一個将産品快速、有效送達,這兩者解決的是走進來的問題。
通過自己造血,便會形成優質的留得住人才的環境。
在李平、雷小磊等人的故事中,便看到了出去的人才,回流到鄉鎮的情節。而他們又會帶動一批人的增長。
“2019年的時候,我計算過,我收1200噸左右的水果,就能直接帶動十七八個大果農。而大果農又要雇傭當地的勞工,也是大果農周邊大約200多戶人家,基本有1000多個人。伊犁有那麼多的水果,像我們這樣的企業,如果有個十幾二十個的話,完全可以把整個這一片裡面都給帶起來了。”在産業鍊的架構中,往上追溯,尼合買提給我們算了一筆十分可觀的就業賬。
電商和規模化,是增收的關鍵,也是讓散裝的農貨成為商業化産品的核心要素。
大部分的電商或流量平台,給予了農人對外傳播和銷售的管道,這是我們在本次走訪過程中看到的第一步。在産品走出去的基礎上,他們在思考規模和成本等商業效率上的問題。
在農産品上行之路中,供需對接的困擾外,因分散而無法規模化,進而導緻農戶郵寄農産品的物流站點少,郵寄距離遠,費用成本高。農産品通過電商平台成功售出後,農戶常需要跑到鄉鎮物流服務點進行郵寄,不僅路程遠而且寄件貴,時間成本和經濟成本都比城市寄件高很多。
縮短優化一條供應鍊,或能将一個地區農産品進行産業帶化的規模發展,為當地人帶來直接的增收;而将一地的商業模式打通,并通過數字化的能力結合當地情況,複制到各地後,解決的便不隻是一家、一村、一地的問題。
履新不久的賀嬌龍,已經成為伊甯當地的風雲人物。
近日,她在回答記者提問時表示,通過直播、網際網路而來的流量,已經沉澱下來:“我們沉澱下來的流量惠及到了旅遊企業。我們的農産企業,從最初的瀕臨倒閉到現在供不應求,這就是我們的流量資源,已經惠及到我們的農産企業,惠及到我們老百姓。”
“因為每款農産品都代表着老百姓從土地到餐桌,每個産業鍊每個環節都有老百姓實作增收和解決就業的問題,我想這就是我們農産企業包括老百姓所得到的實惠。老百姓的自豪感和榮譽感也有所提升。” 賀嬌龍提到。
流量解決資訊對稱,讓消費者知道這個産品;物流解決的不僅僅是走出去,還有如何在最快的時間内,在保證産品品質的前提下走出去,解決的核心問題,是長久的服務與體驗;接下來,讓标準和數字化加入,或許是讓農産品成為更接近标品的關鍵。
“要緻富先修路”,隻是鄉村緻富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