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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預:西晉滅吳的主帥,明朝前唯一同時進入文廟和武廟之人

作者:鄧海春

文廟,又稱文宣王廟,是紀念并祭祀我國古代著名思想家、政治家、教育家的孔子所設立的祠廟,最早供奉孔子,後來到唐宋時期文廟形成了除了孔子以外,還有亞聖、十哲、七十二子的祭祀體系。而與文廟相對應,在唐朝時,政府也設立了專門供奉武成王姜太公的武廟,以曆代的良将作為十哲,再加上六十四位名将一并形成了武廟的祭祀體系。

杜預:西晉滅吳的主帥,明朝前唯一同時進入文廟和武廟之人

從古至今,在文化方面有所成就已然非常不易,能夠以其文化成就名留青史的人本就是鳳毛麟角了,而在文化方面成就顯著而在軍事方面也頗有建樹的人在古代可以說是非常稀奇的了,因為很多人要不就是文學方面的成就過于耀眼遮蓋了他在軍事方面的成就,比如範仲淹、辛棄疾等;還有一些則是其軍事成就過于奪目,以至于讓人忽略了他們文化上的造詣,比如孫武的《孫子兵法》幾乎沒有人重點關注這本書對文化的意義,基本上都是在強調他對軍事思想帶來的革新。

杜預:西晉滅吳的主帥,明朝前唯一同時進入文廟和武廟之人

但偏偏有一些人,能人所不能,面面俱到成為全才,文治武功樣樣精通,不但在文化上成績斐然,在軍事上也名垂青史。我們今天要介紹的就是這麼一位文武雙全的全才,在明朝之前,他是唯一一位同時入選文廟和武廟的人,文廟和武廟的意義筆者已經在文章的開頭便已經介紹過,能夠進入這兩座祠廟的其中一座都堪稱古往今來少有的人傑了,但這位卻同時進入了這兩座古代堪稱最高榮譽殿堂的祠廟,他就是我們今天故事的主角——杜預。

杜預:西晉滅吳的主帥,明朝前唯一同時進入文廟和武廟之人

關于杜預的成就我們主要分成兩部分來介紹,一部分是他在軍事方面的成就,另一方面則是他文學方面的成就。首先我們來介紹杜預在文化方面的成就。杜預出身于關中的士族京兆杜氏,他的祖父杜畿和父親杜恕都是曹魏的大臣,成長于官宦之家的杜預很容易接觸到海量的書籍,這使得杜預從小就對閱讀産生了濃厚的興趣,得以博覽群書,在很多領域杜預都有涉獵。是以也使得他得到了一個“杜武庫”的外号,認為他的知識儲量就像是武器庫一樣,應有盡有。

這些長期的知識積累為杜預後來為《晉律》做注解的工作打下了堅實的基礎。如果要說杜預在文化領域做出的最大的貢獻,恐怕就是這一項了。對後世有着巨大影響的《晉律》,既承接了《漢律》的精髓,也為後世《唐律》的誕生做出了鋪墊,可以說是一部極為重要的承上啟下的律法。而杜預則是負擔了《晉律》的注解工作,他不但在晉律中将刑法制度和規章制度進行區分和定義,還将律法删繁就簡,為官吏執法提供了更明晰的标準,便于執法的公平公正。以至于當時的人們将這部由他和張斐共同注解的法律稱為“張杜律”。

杜預:西晉滅吳的主帥,明朝前唯一同時進入文廟和武廟之人

除了《晉律》外,由于他極其喜歡讀《左傳》,甚至到了他自己都認為這是“左傳癖”的程度,是以他專門為《春秋左氏傳》編寫了注釋,而杜預編寫的這本《春秋左氏經傳集解》則成為為了現存最早的關于《左傳》的注釋,杜預還在書中廣泛引述當時的學術大家的說法,比如劉歆、賈逵等等,對他們的這些說法加以總結,使得這本書擁有了很高的學術價值。

杜預:西晉滅吳的主帥,明朝前唯一同時進入文廟和武廟之人

說完了杜預在文化方面的過人成就,我們便來說一說他最為世人所熟知的軍事功績——滅吳。鹹甯四年(278),作為征南大将軍在荊州前線統軍,同時也是西晉最為支援滅吳計劃的晉軍主帥羊祜突然病重,這使得一直因為滅吳與否的不斷糾結的晉武帝司馬炎感到了後悔,甚至想要讓羊祜帶病出征東吳,因為他害怕羊祜要是在東吳滅亡之前去世,西晉就再也沒有适合統帥滅吳大軍的将領了。

但羊祜确實已經病重到無法帶病出征了,在臨終之前,羊祜為司馬炎舉薦了杜預,認為杜預完全可以代替自己完成滅吳的大業。杜預之前一直也是和羊祜一樣是堅定的滅吳派,加上杜預自身具有的卓越的軍事才能,讓羊祜認定了他就是那個最适合接替他完成滅吳大業的人。

于是晉武帝司馬炎選擇讓杜預接替了羊祜的職位,杜預在繼任後,馬不停蹄地開始了滅吳的軍事部署。為了拿下東吳西邊的門戶西陵,杜預選擇挑撥西陵守将和吳主孫皓之間的關系,他偷襲了西陵守将,然後利用西陵守将不敢向孫皓彙報自己打了敗仗的心理,将抓獲的俘虜送到了東吳首都建業,使得孫皓對西陵守将失去信任,進而臨陣換帥,動搖東吳軍心。

杜預:西晉滅吳的主帥,明朝前唯一同時進入文廟和武廟之人

就在杜預準備大軍開動發動滅吳之戰之時,滅吳反對派們多次試圖阻撓,杜預三次上書司馬炎,痛陳利害,并不斷表示如今東吳兵力吃緊,是千載難逢的好時機,如果走漏風聲讓東吳起了防備,那麼滅吳大業以及國家統一就要化為烏有。杜預三陳滅吳的決心讓司馬炎堅定了滅吳的打算,于是第二年司馬炎調集二十萬大軍,決定一戰功成。

滅吳之戰中,杜預并沒有作為晉軍所有隊伍的主帥,而是擔任西線的指揮,其任務是奪取江陵并占領荊州。作為一名智将,杜預自己幾乎不會武藝甚至連騎馬都不會,但他對軍事的洞察力和他的謀劃能力使得他在滅吳之戰中大展拳腳,成功地實作了羊祜的遺願,最終攻滅東吳。

由此可見,杜預無論是在文化還是軍事都具有着傑出的貢獻,是以到了唐朝,唐太宗下令讓曆代的先賢和先儒配享文廟,杜預被包含在内,之後唐德宗又追封古代名将六十四人,杜預也在其中。可以說在明代前,杜預能夠作為同時配享文廟和武廟的唯一人是當之無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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