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每個人都把電影當成一門生意,不是每個人都把電影當成一種消遣。接下來的八位硬核導演,有的把電影當成信念,有的把電影當成一場戰鬥,有的把電影拿向世界。
他們都成功了。

昆汀·塔倫蒂諾
我瘋了,甚至韋恩斯坦也敢于
昆汀·塔倫蒂諾(Quentin Tarantino)在他的處女作《水狗》(The Water Dog)中讓一名歹徒割掉了一名警察的耳朵。
這部劇讓無數觀衆義憤填膺,發行商米拉麥克斯的老闆哈維·溫斯坦(Harvey Weinstein)早就預料到了。他勸昆汀删掉這部劇本:"如果你删掉它,我們可以把劇場擴大到300個!這30秒可能會徹底改變《掉落的狗》的美國票房。"
面對韋恩斯坦著名的惡霸和剪刀手,昆汀沒有退縮:"哈維,這行不通。我認為這部電影現在是完美的。我知道删除劇本會讓電影賣得更多錢,但我認為這是這部電影最好的部分。我不删除它。"
溫斯坦從未見過如此年輕的導演,是以他哽咽了。幾秒鐘後,這個終生的惡霸屈服了:"好吧,但我希望你記住,是米拉麥克斯讓這部電影按照你的方式進行!"
多年後,當昆汀反思時,他發現這一刻在他的職業生涯中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
他成為好萊塢唯一一個擁有最終剪輯權的導演,沒有人會強迫他妥協,因為每個人都知道他吃軟或硬。
二十多年來,他一直是哈維·溫斯坦的寵兒,因為隻有他敢與韋恩斯坦的正面鐵杆人物抗衡,而其他人要麼全力以赴,要麼兩敗相投。
馬丁·斯科塞斯
我冒犯了所有天主教徒
馬丁·斯科塞斯(Martin Scorsese)是一位虔誠的天主教徒,但在1980年代,他是教會的眼中釘。
他決心将小說《基督最後的誘惑》搬上銀幕,徹底颠覆了《聖經》的原意:把基督塑造成一個優柔寡斷、易受誘惑的"凡人庸俗";
這部電影在開拍之前就已經是燙手山芋了,馬丁投資了五六年,被制片廠暫時剝離。
當馬丁完成拍攝時,羅馬教廷和一些激進的天主教徒正在抵制這部電影:美國人封鎖了電影院的入口,阻止觀衆進入,法國人燒毀了幾家電影院,造成一人死亡,多人受傷。
有一段時間,馬丁不得不由保镖護送出去,因為宗教團體的死亡威脅。但即便如此,他仍然堅持自己的初衷,即創造一個既彰顯人性又彰顯神性的基督。
他比教條主義的保守派更虔誠。在電影上映近三十年後,他制作了以天主教為主題的"沉默",這在一定程度上是一種反思和自我和解。
看,他去見了教皇。
羅伯特·懷斯
如果你不敢開槍,那麼我會把曆史塗黑
在音樂之聲的歌迷眼中,奧地利薩爾茨堡是一片純淨美麗的土地。
但這也是希特勒最喜歡的地方:元首特别喜歡薩爾茨堡周圍的山脈,在那裡他完成了《我的鬥争》的第二卷。
薩爾茨堡市民喜歡元首,這是一段無法洗刷的黑人曆史,并在《音樂之聲》中得到了展示。
事實上,當攝制組來到薩爾茨堡地面拍攝并開始拍攝時,該市市長敦促導演羅伯特·懷斯(Robert Wise)移除納粹旗幟。
懷斯先生不為所動,非常有力地回答——别讓我挂國旗嗎?然後我隻能浏覽曆史資料庫,并将你們城市的歡迎希特勒的新聞報道切入電影。毋庸置疑,當市長聽到時,他做到了。
奧利弗·斯通
我隻使用一部電影
它遍布中央情報局,聯邦調查局,陸地,海洋和空中,以及白宮
奧利弗·斯通在越南服役
奧利弗·斯通是好萊塢最炙手可熱的左派,而他長達三個小時的大片《肯尼迪遇刺》是有史以來最轟動的陰謀論電影。
斯通僅憑這部電影就冒犯了美國的所有權集團:他認為肯尼迪總統在暗殺中喪生,白宮進階官員,空軍,陸軍和空軍,中央情報局,聯邦調查局,達拉斯警方和美國企業集團都參與其中!
為了證明他的猜測,斯通編造了事實。諸如刺客的照片是假的,肯尼迪在五秒鐘中了三次和華盛頓電話線在暗殺後中斷了一個小時等電影都被曆史學家錯誤地驗證了。
但斯通在電影中并沒有做出虛構的陳述。難怪時任美國電影協會主席的傑克·瓦倫蒂(Jack Valenti)對斯通感到憤怒:"你的電影充滿了謊言,與希特勒的宣傳片《意志的勝利》沒有什麼不同!""
《肯尼迪遇刺》一經上映,就引發了全美的口水戰。政治家和曆史學家對這部電影嗤之以鼻,而媒體則認為斯通是"缺乏文化素養"和"沒有公民責任感"的"偏執狂"。
"我甚至不記得在那段時間裡我收到了多少死亡威脅,"斯通回憶道。隻有影評人羅傑·埃伯特(Roger Ebert)支援斯通,因為他相信這部電影的重點不是提供真相,而是恢複整整一代美國人的憤怒和沮喪。
曆史也表明,斯通的疑慮并非沒有根源。
國會已承諾公布2017年肯尼迪遇刺的所有記錄,但特朗普總統在聯邦調查局和中央情報局的壓力下扣留了數千份檔案。
真相還在等待像斯通這樣勇敢的人挺身而出。
拉斯·馮·特裡爾
可使男女雙側下半身疼痛
說到"任何事情",我們絕不能忘記本世紀最受歡迎的罪人的導演拉斯·馮·特裡爾。他在2011年戛納電影節上說"同情希特勒",冒犯了所有猶太人。
而他2018年的連環殺手電影《這個房間是我制造的》(This Room Is Me Made)也讨厭冒犯全人類。
但當談到他的驚奇時刻時,這是他2009年戛納電影節的處女作《反基督者》。
在影片中,他先是讓女主角拿一塊大石頭砸中男主角的陽氣,然後讓女主角割掉自己的陰,簡直就是電影,雙痛。
馮·特裡爾如此折磨觀衆,以至于兩位評論家指責他"厭倦了女人"和"厭倦了男人"——拜托,難道你不能團結起來,指責他憎恨全人類嗎?
所有這些争議都可以說是在中間。"我是世界上最好的導演!"他在首映後的新聞釋出會上宣布。"
雖然他很快改變了調子,說這是個人感覺,"不是自信的确認",但至少我們可以肯定,馮·特裡爾是世界上最具挑釁性的導演。
讓-呂克·戈達爾
我瘋了,連戛納的帷幕都敢拉開
讓-呂克·戈達爾一生中做過無數硬核的事情,但他最艱難的一年無疑是1968年,當時他的眼鏡不知道自己被槍殺了多少次。
首先,在二月份,法國電影檔案館的創始人亨利·朗格盧瓦(Henri Langeluwa)被文化部長免職,被視為他的導師的戈達爾立即加入了粉絲的抗議遊行,并與警方作戰,他被短暫逮捕。
三個月後,法國遭受了反資本主義的"五月風暴"的打擊,年輕人走上街頭抗議壓制人類的經濟和政治制度,這與戈達爾的政治觀點一緻。
他立即呼籲提前結束戛納電影節,以示對示威者的聲援。為此,他罵了前來報道電影節的記者:"我來這裡是為了談論學生、勞工和敵人,但你們想聽體育鏡頭和大專題片,你們這些白癡!""
5月18日,戛納放映廳爆發了一場大戰,戈達爾為了阻止影片上映,把手吊在窗簾上,讓眼鏡掉了下來,但他的手卻令人不安。
第二天,戛納電影節主席不得不宣布展覽将在五天前結束。
現在,戈達爾的行為可能看起來很中庸,但他大膽的血脈精神,但無疑為電影的曆史增添了鮮明的傳奇色彩。
在《五月風暴》上映五十年後,戛納電影節選擇了戈達爾的《廣告狂人皮耶羅》作為電影節官方海報的主題。
斯派克·李
我瘋了,甚至陪審團主席也想打我。
著名的黑人導演斯派克·李(Spike Lee)對所有涉嫌種族歧視的事情都很敏感:他曾經因為《危險關系》中的"黑色"字而與昆汀·塔倫蒂諾(Quentin Tarantino)戰鬥了十多年。
在2019年的奧斯卡頒獎典禮上,他試圖在《綠皮書》憑借他的《黑人的命也是命》(Black Lives Matter)獲得大獎後憤怒地離開節目(未成功)。
但他最暴力的宣言是獻給德國導演維姆·文德斯(Wim Wendes)的,作為評委會主席,他在1989年戛納電影節上甚至沒有給他頒發半個獎項的"你應該做什麼"。
《該怎麼辦》是一部以種族沖突為主題的電影,但戛納電影節的評委顯然更喜歡史蒂文·索德伯格( Steven Soderbergh )的中産階級散文《性、謊言和錄像》(, Lies and VideoTagues ),該片同時獲得了金棕榈獎和最佳男主角獎,但《你應該做什麼》卻沒有得到回報。
這是由斯派克·李(Spike Lee)的八卦推動的,溫茲不喜歡他在電影中扮演的角色穆奇(Mucci)。
然後,斯派克·李(Spike Lee)向"讓我們小心"發出了一條消息,因為"我不确定哪個角落會出來,用棒球棍把你的頭壓扁。
幸運的是,他隻是不說話,也沒有真正打人。二十多年後,斯派克·李承認自己不成熟。
但他現在離這個獎項并不遙遠—— 他仍然太認真地對待獎項了,每次輸球都會生氣(就像這個一樣)。如果他能更有禮貌一點,路人會好多了。
皮埃爾-保羅·帕索裡尼
我拍了曆史上第一部激怒全世界的禁片
時至今日,意大利電影《所多瑪120天》仍被公認為十大禁片。它不是曆史上最有品位的電影,但它把人性和社會的扭曲描繪成冰冷而令人毛骨悚然的。
它與醜陋中的美混合在一起,在與世界的預言混合在一起,它給人一種複雜的感覺,創造了其獨特的地位。
當電影制作時,導演皮埃爾-保羅·帕索裡尼對世界感到憤怒。他讨厭消費主義,因為它驅使人們花時間享受自己并實作自己;
他憎恨掌權的意大利人,因為他們操縱了群眾的情緒,允許新法西斯主義勢力崛起。
他也不喜歡年輕的意大利人,在他看來,那些造反派的大學生都是善良的兄弟。
他不相信世界會變得更好,是以他決定用一部扭曲的、的電影激怒世界,他成功了。
奇怪的是,帕索裡尼的離奇死亡使《所多瑪120天》更具傳奇色彩:在電影首映前三周,他悲慘地死在警棍和車輪下,當時一名男妓站出來承認自己是兇手,但三十多年後自首,說還有另一個陰謀。
帕索裡尼對世界的鐵杆态度注定了他在生死兩方面的平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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