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覺得張亞東和坂本龍一有一些相似之處,亞東曾經告訴我,教授是他的精神支柱,多年來是教授今天的音樂成就,而坂本龍義早就認識這位非常有才華的中國年輕音樂家。
1990年代末,教授寫信給我說,他非常喜歡王飛的聲音,希望有機會和她一起工作,還給我發了一首他為女兒坂本錄制的單曲。後來我親手送到了亞東,雖然由于種種原因沒有實作這個願望,但幾年後在張亞東的個人專輯《潛水員》中,他和坂本美羽一起合作了一部《我所擁有的一切》。在這次合作中,坂本美羽稱贊了亞東的才華,自然也傳到了父親的耳朵裡。去年教授短暫通路北京期間,我帶他去了798張亞東的工作室,當亞東第一次見到教授時,他興奮地走上前去擁抱他,教授突然變得像個孩子一樣快樂。
讓我們期待在不久的将來的合作,屆時我會告訴你一個精彩的故事,現在讓我們先回顧一下15年前,張亞東在我的節目中,如何評價坂本龍毅和他的音樂。

問與答
成為 x 張亞東
等等:我知道對你影響最大的音樂家之一是坂本隆一。
Yadong:就個人而言,我認為坂本Ishon longyean是一個非常适合這個時代的音樂家。我第一次認識他是通過《末代皇帝》,并不知道《末代皇帝》的音樂是他寫的,電影結尾他寫的音樂,在我看來包含了無數的資訊,首先,他有爵士樂的和聲,東方的基調和東方的氣質,但也有純粹的西方技巧, 有很多所有的爵士樂和聲,有一些向下的音調像歎息一樣保持,完全征服了我的情感。
《末代皇帝》,第60屆奧斯卡金像獎,最佳影片。
坂本龍一一帶我轉變觀念,我曾經認為,無論是古典音樂還是現代音樂,外國人在技術上都很不錯,雖然中國人也不錯,但有着不同的方向。因為中國一直不講究和聲,它是單旋律的音樂結構,主旋律比較突出,而西方是雙工結構,它比較科學,這不是誰好誰壞的問題,而是一個完全不同的體系。也許我覺得西方音樂可以表達不同程度的情感,是以我一直以為我是中國人,也許我不能像外國人一樣做音樂。
但當我聽說坂本時,我以為他也是一個東方人,為什麼他能在西方文化中做得這麼好,并最終将其與他自己的文化結合起來,我想也許這個想法最終會刺激我。後來我開始關注坂本龍一,聽了一系列的東西,他覺得自己在音樂上非常非常全面,他的知識包括古典、爵士、電子。他首先制作電子音樂,組建了YMO,是一支非常優秀的電子樂隊,當時也風靡全球。他似乎在各個領域都表現出了非凡的天賦,是以我認為他現在非常适合音樂家,因為有一些東西會讓你現在處于非常被動的位置。
黃色魔術樂團專輯《固态幸存者》
等等:那麼除了坂本,還有誰能給你這樣的影響力呢?
Yadong:我覺得除了坂本龍之外,我就是這個克雷格·阿姆斯特朗,因為他是同一類型,基本上純音樂作品比較多,弦樂很多,還用了很多現代電子元器件,吸收了很多東西,他很流行的東西,都感動到我更強了。
克雷格·阿姆斯特朗專輯《The Space Us》
等等:你還記得你是如何找到克雷格·阿姆斯特朗的唱片的嗎?
亞東:那是在香港九年的時候,我正在做王飛的演唱會,一個叫Alvin的朋友給了我這張唱片,我是第一次聽到它,我瞬間被擊倒了。我想我遇到了一個我最喜歡的音樂,因為他也有很深厚的音樂背景,但同時他也有着非常先進的音樂技巧,最重要的是我發現他帶給我罕見,在我看來是那種接近本質的旋律和台詞, 和聲,他會讓我感覺完美,聽起來你會被他深深地感動。他發現這樣,就是有些音樂很不錯,比如說,它有一個地方是閃光燈,但大多數時候都不是那麼完美,正如我們常說的這個聲音多一多一少,他的音樂非常完美,主要是我認為他的音樂情感, 我覺得是一種深藏在内心深處的一種情感,是不願意說的。
其實,我最喜歡的音樂都隱藏得很深的那種情緒,就是有些流行歌曲試圖進入你的心裡,那不是我喜歡的,我不願意和別人溝通,試著去弄清楚別人的想法,也許像這些音樂家一樣,他們做音樂的時候並沒有攬測我的心理, 我能接受他,我最喜歡的音樂是以音符為載體,深深隱藏在他的整個音樂時空,我會特別深深的感動。雖然有時候一些流行歌曲也能打動我,但那種感動相比比較弱。
安東尼奧·卡洛斯·喬比姆專輯《安東尼奧·卡洛斯·喬比姆的奇妙世界》
等等:你認為哪位音樂家最能打動你的?
Yadong:我認為是Jobim,他的音樂是我找到的最動人的音樂,如果我沒有聽過他的音樂,我甚至可以把它描述為一次來世之旅。我覺得他的音樂太強烈了,無法表達這種欲望,他其實很爵士,他的色彩很美。我們談論音樂的顔色,其實最重要的是和聲,Jobim的和聲非常非常好,我可能會說這個更專業,例如,1(dol)3(mi)5(sol)是一個大的三和弦,通常我們用一個1(dol)1 3(mi)5(sol)會感覺很明亮,但是用1(dol)掉落3(Mi)5(sol)成一個小的三和弦, 它會感覺很暗,音樂像油漆一樣可以帶出不同的顔色,小和聲會給你一種藍色的感覺,大和聲會給你一種美麗、明亮的感覺,如果1(dol)3(mi)5(sol)7(xi)七個和弦是明暗在一起的,如果你用九個和弦或上升九個,它會變成藍色, 明亮、刺激、尖銳,很多東西都包含在一起,是以它會給你的聽力帶來很大的震撼,是一種非常強烈的聽覺體驗。
而有意思的是,喬比姆的和聲雖然複雜,但他能在如此複雜的和聲中,讓自己的旋律如此自然,如此真誠地直接流入你的内心,讓你牢牢地記住,在我看來,這是音樂的最高境界。是以我非常喜歡他的音樂,經常在家裡拿起他的作品,練習他的音樂。
70年代和80年代的木匠在世界各地都很受歡迎
等等:坂本、克雷格·阿姆斯特朗和喬比姆等人都是後來才發現的,那麼在你找到它們之前,第一個影響你的西方流行音樂是什麼?
Yadong:第一個影響我的西方流行音樂一定是The Carpenters。其實我第一次聽說《卡彭特》并不是原曲,很多年前在國内,當時中國制作了一些像輕音樂的錄音帶,全部翻過來了。但是我不知道卡彭特是誰,不管是樂隊還是别的什麼,隻是聽到一些像這首歌一樣的輕音樂,當我聽到他們的《昨天再來》時,在我看來,這是一首非常完美的流行歌曲,很感動我,感覺太好了,它很容易,慢慢地,很好,不是那種高調的, 我被這首非常完美的曲調、旋律和聲音所感動。
等等:此刻再次聽到這首歌是什麼感覺?
亞東:就像見到一位老朋友,我買這張唱片的時候和你一起在英國,我又聽到了原唱,當然我以前聽過,我喜歡買她的舊唱片,聽到它我非常非常感動。我認為音樂的力量在于在一個人的心靈中有所作為,我認為他們的音樂有一種非常優雅的感覺,讓我聽完這種音樂後優雅。
我覺得好的音樂就是改變我的生活,改變我的習慣,就是你聽他的音樂,你會覺得有些事情是過去不會再來的,是以我們應該珍惜現在的每一分鐘每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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