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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訪李鋼:碳中和背景下 碳排放權配置設定方案何解

作者:數字綠洲

二氧化碳排放是全球氣候變化的一個重要因素。将21世紀氣溫上升限制在2攝氏度成為許多國家和地區的共識,許多國家和地區也承諾實作自己的減排目标。去年,我國在聯合國大會上明确表示,二氧化碳排放量應在2030年達到峰值,并努力到2060年實作碳中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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針對碳排放配置設定計劃等問題,北京商報記者近日采訪了中國社會科學院工業經濟研究所研究員、《中國經濟學人》副主編李剛。

北京商報:碳排放權的配置設定是什麼?

李剛:全球二氧化碳排放量是總量。如果"溫升控制在2攝氏度"的要求,可以計算出這2度所代表的CO2排放總量。這些碳排放量如何在具有一緻總量的國家之間公平配置設定?這需要一個碳配置設定方案。

北京商報:您認為碳排放配置設定方案更合适嗎?

李剛:碳排放權的配置設定有兩種不同類型的碳減排方案。一類主要由發達國家支援:根據各國目前的溫室氣體排放量,制定減排方案或配置設定排放權,例如減少碳排放。該計劃的主要問題是缺乏對各國曆史排放責任的考慮。碳排放與目前的消費有關,也與一些基礎設施的建設有關,如高速公路、港口等,屬于建設已經能夠使用的。是以,該方案更符合發達國家的利益。

另一類方案是,各國在配置設定目前和未來的排放空間時應充分考慮到其曆史上的累計排放量。這些方案似乎符合開發中國家的利益,但也存在問題。

一個問題是,當代碳排放責任,"父子還價"的法律依據不足,此外,國界和人口國籍在不斷變化,一個國家的曆史排放量難以計算,目前工業技術水準和發達國家在工業化水準上也取得了很大進步, 簡單地說,曆史上的碳排放是不公平的。

是以,我認為這是關于曆史排放,這些排放對現在的生活有影響,簡而言之,基礎設施部分,因為它們可能占碳排放量的89%。那麼你如何估計呢?我的計劃是,首先通過相關資訊直接引用或間接估算鋼鐵、水泥、鋁、銅的社會積累,代表物質資本存量,其次,收集各國在生産和冶煉過程中的碳排放系數。我認為這個最終方案出來更合理。

北京商報記者:中國已經提出了"30、60"雙碳目标,您認為為了實作這一目标,中國的經濟發展理念和模式需要進行什麼樣的轉型?

李剛:我認為中國在減碳方面經曆了從被動到主動的過程。"30、60"雙碳目标表明,中國現在非常積極地抓住機會減少碳排放。

事實上,目前,如風力發電、太陽能發電等,我國的技術前沿并不比國外低,但為什麼目前看到的碳排放和能源強度都比較高呢?其實,有一些客觀的原因。

從鋼鐵方面來看,現在國内頂尖技術下的能源強度與國際相比差距不大,但整體鋼鐵碳排放量較高的原因之一是國外主要回收鋼材進行生産,相當于大大縮短了工藝流程。我國鋼材庫存有限,這也導緻我國可再生鋼、再生鋁發展受限,如水泥、造紙、化工等行業能耗相對較大,我國的能源強度高于國外,也因為我們的基礎能源或煤炭為主,而國外天然氣儲存相對豐富,導緻能耗相對較低。

随着我國技術在清潔能源中的應用逐漸提高,并意識到節能減排的重要性,我們現在真切希望推動全球碳減排和綠色發展,希望通過全球碳減排不斷促進經濟的可持續發展。

北京商報:您認為實作碳中和最亟待解決的問題是什麼?

李剛:我認為要盡快建立價格機制,更多地發揮市場經濟的作用。

不僅要反對一步到位,還要反對不超前思考,你必須邁出一小步才能走。比如,像有時候存在産能過剩,這其實是正常的市場經濟,我們還是要盡快改變思維。

在市場經濟中,最重要的是價格機制,它需要明确資源使用的價格,資源的價值或資源的整個生命周期價格。例如,煤炭發電或主要原因是煤炭價格便宜,如果價格上漲,那麼企業自然會從事清潔能源,建設儲能電站等等,能源消耗也會下降。

北京商報記者 王晨軒濤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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