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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曦︱我的老師胡續冬

作者:澎湃新聞

徐偉,北京師範大學-香港浸會大學聯合國際學院英語系

在一個人的一生中,他會遇到很多老師。從縣立幼稚園到全市高中,再到北京大學,再南讀博,在不同的學校階段,我都曾得到過不同的老師的幫助。他們的教導以各種方式影響了我,直到我自己成為一名教師。在衆多被我青睐的老師中,導師胡玉東無疑是最特别的,對我人生影響最大的。

胡先生有很多特點,第一點是标題。作為一名學生,我很少叫他"胡先生",而是叫他"胡子"。他比我大十歲,有時在電話裡,我叫他"雨果"。"胡子"是他學生時代行走詩名,混合文學論壇,成為老師後,他仍然保持着學生時代率的真直,沒有所謂的"北京大學教授"架子。是以,在下面的幾行中,我仍然像往常一樣稱他為"胡子"。

初次留胡須

2002年,比爾德畢業于北京大學漢語系,獲博士學位,并繼續任教。同年秋天,我進入了北京大學英語系,但在第一學期,我沒有選擇他的班級。雖然高中時在網上玩來玩去,誤打入了"北大網上新青年"論壇,并被上面的新鮮和新鮮的讨論所吸引,但當時我并不知道這個網站的主持人,是外校青年教師的選拔手冊"胡徐東"。胡子學校的第一門課程是關于20世紀的歐美詩歌。在北京大學的詩歌圈裡,他已經是一個著名的人物,但是我當時對北京大學詩歌的了解,也僅限于海子、西川等名字,沒有聽說過他,也錯過了他在北京大學的第一堂課。

2003年春天,我第一次上胡子課,當時我還是一個學期。為什麼選擇胡子班,具體原因一直沒有記下來,但肯定是跟中國系的朋友。高中時,趕上了民營書店的興起,還是買或租,在校門口的幾家書店吞了吞,半懂翻了很多書,包括富豪集團的《尋魂》、陳平原、夏曉紅編纂的《北京大學舊事》和孔慶東的《47樓207》。看完之後,單純在北面的風度和校園生活就被迷住了,一心一意地想試探北面。因為這些書的作者都是北京大學中文系的老師,是以在我看來,漢語系差不多和北京大學差不多。但沒想到貴州中文系每隔一年招收一次學生,那一年我就沒有聯考名額;當時,大衆課堂、英語老師也非常開放,鼓勵我們不僅要做"外語學生",還要做"文藝生",文師應該打下良好的基礎。開學後,我混入了漢語系的課堂,更多,随着中文系01、02年級的一些學生逐漸熟悉,從他們那裡聽了很多胡子的傳說。他大學漢語,碩士西迪,博士讀當代文學,畢業後居然留在國外華文學院教世界文學!這樣的學術道路對我的大學生具有前所未有的吸引力,他們一心想讀中文系。而且,他的秋季學期一開始,他獨特的風格和大膽的内容就進入了文藝青年的校園,他選課是正确的。

在去巴西之前,比爾德開設了兩門以學校為導向的普通課程,一門是關于詩歌的,一門是關于電影的,通常輪流學習。我在那個學期的選擇是"20世紀電影中的世界文學"。該課程是觀影的,将以電影而不是整部電影為特色;在放映之前,比爾德會花十分鐘時間簡要講解其中的編劇、作品和文學趨勢,指出電影與文學的聯系,有時還會介紹電影制作和發行背後的花絮。那是DVD和IC卡的時代,他們周圍的大多數學生都沒有個人電腦或那麼多電影院。即使在文學氛圍濃厚的北京大學校園裡,看電影的地方也不多。一個是大講堂,一個是南廳,電影的選擇也很有限。胡子就像灰燼級的影子老槍,坐在新青年論壇"電影夜船"版塊的豐富資源下,不僅自己讀書無數,還儲存了相當數量的冷片,再加上他長期閱讀世界文學的積累,使他成為本課程開篇的最佳人選。

在中國西南部的小鎮,上大學之前,我的電影經驗主要來自香港電影的影視工作室,國外電影很少,都是"第一滴血",007這種好萊塢大片,還有詩劇《泰坦尼克号》中的胡子,幾乎沒有看過任何歐美文學電影。在閱讀方面,雖然非常混雜,但周圍發現的外國文學數量有限,主要是19世紀的歐洲經典,以及少量的偵探和科幻小說。至于二十世紀的現代主義文學,隻有卡夫卡和香川讀過。比爾德在那個學期的電影包括"頭發橙","卡夫卡","玫瑰的名字","郵差","地下","鑰匙","貪婪的樹","龐達隆船長和勞工女孩"......Eko,Llosa,Jeruda,Burgess,Ichiro Guzaki,Jan Syunmeyer,Kubrick,Kusturica的奇怪名字在短時間内湧入頭骨,給我帶來了巨大的美學沖擊。經常在下課前一天,第二天跑到文科閱覽室借書,瘋狂地閱讀胡子提到的作品。我相信會有其他學生這樣做。因為幾次遲到,不能借用班電影中相應的小說,隻能借用同一位作家的其他作品來解決問題。胡子這門課程,迅速打開了我的文學視野,也塑造了我的文學品味,現代主義文學和文化成為後來我攻讀博士學位的科目,也是我繼續這種學術興趣。

這門課程帶給我的不僅是審美靈感、智力震撼,更是情感上的慰藉。在很多人的記憶中,胡子課的風格是各種段落,金句疊疊。他能夠輕松地使用網段和熱門詞彙,并且像讀書員一樣,使用巧妙的"懸挂"來激發課堂氛圍。他的課堂上總是有笑聲。那學期大部分的班子都是一樣的,即使SARS剛開始,人們也驚慌失措,他可以用胡的笑話來安慰大家。但四月初的一天,他走進教室,臉色不像平時那麼放松,用一種悲傷而有些嚴肅的語氣,告訴我們張國榮去世的消息。那堂課上放映的電影也暫時被《阿飛正傳》所取代。這種做法,今天一些高校可能被扣上了"違反教學計劃"的帽子,但我從老師對文藝的真實感受中感受到了。那一刻,講台上站着的不僅是一位幽默、知識淵博的老師,更是一位有血有肉的、為活生生的人而動。電影和詩歌不是他用來謀生的工具,也不是迷惑年輕人的誘餌,而是他生活中有形的一部分。我看到他戲弄背後沉重的情感和講義的一面,并決定老師是能夠說出他想法的人。當時,我處于困惑和焦慮之中。英語系大三的文學課不多,主要是聽讀寫語言基本功的訓練,我有一些挫折感;對專業班缺乏足夠的興趣,對其他部門總是有些局外人的感覺。簡單地說,我不認為這是我以前在書中讀到的那種詩歌,我想生活在什麼樣的詩歌中,北京大學的生活像馬一樣夢想,但我不知道如何做出改變,走哪條路。課後不久,我就鼓起勇氣給那隻胡子手寫了一封長信,下課後遞給他。現在想來,信中一定充滿了文藝青年在第二次的抱怨和苦澀。但胡子并不認為我的投資是幼稚的,而是和我聊了一次,意思是英語系的閱讀很好,外語很重要,要外語功夫練習,以後可以從事學術。我聽着如釋重負,也打消了曾經想要改變的想法。從此,我和胡子的課外接觸逐漸增多,從一班普通學生,到跟着他讀詩,看文藝的朋友。受SARS影響,該學期的課程沒有完成。在學校關閉的前一天,我在西南門外的矽谷計算機城(Silicon Valley Computer City)用一台電腦尋求幫助。後來停課了,胡子借給我幾道菜,這讓我在關課的焦慮中得到了極大的安慰。

2003年秋季學年開始後不久,比爾德受命在巴西利亞大學任教。他旅行廣泛,有很多朋友要說再見。不過臨走之前,還想起我們和他一起玩的小朋友,特意在二樓的家組一個局,請大家吃。記得,不僅是選擇他班的學生,還有小宋和幾位經常來上課的年輕詩人。那天胡子有點像一個扛着子孫的河湖大個子,告訴我們以後要多一起玩,學會寫字。我和小宋後來離開了北京,沒想到會再次相見,居然是在八寶山胡子告别儀式上。去巴西後,比爾德開始寫一篇名為"你這邊是什麼?"的部落格文章,我和其他人一樣,讀到了他在南半球豐富多彩的生活。讀寫有問題,不時給他寫一封電子郵件征求意見,是以斷斷續續的聯系,直到2005年他回到北京。

進入虎門

2005年春天,我在部落格上看到胡子和阿齊結婚的消息。回到學校後,我帶了一些自制的培根香腸,仿佛有遵義香煙,跑到他們的"婚房"祝賀。當時,他們住在南門附近的19樓,這是一座古老的桶形建築,隻有一個房間,廁所和廚房與鄰居共用。令人印象深刻的是,門上挂了半塊蠟染布做窗簾,展現出與周圍不同的甜蜜生活。從那時起,除了詩歌和電影之外,他還開設了關于"巴西文化"的一般選修班。很多人都在《新京報》上讀過他關于巴西生活的專欄,是以這門課一開學就座無虛席。他的講課非常娴熟,不僅能很好地利用聲學光化學,給我們講關于貢博斯兄弟的多媒體詩歌,還要自帶道具,來講巴西南部的生活習俗,高喬人會突然喜歡上魔法,點出一套瑪德琳茶具,請大家品嘗。泡茶是一根稻草,大家輪流喝。大胡子一般都會交給前排的學生,有些人可能會擔心健康問題,但忍不住好奇,想喝酒又不敢喝酒的人看不上不上。稍有猶豫,有大膽的學生沖出後排,一飲開始喝,并引起一陣笑聲。胡子教室,從不缺乏興奮。他的活力感染了學生,教室裡總是生機勃勃,沒有寒冷的時候。

快樂的日子總是很快過去。看到大學生即将畢業,我也熱愛校園生活,未來也想走學術路,但我的成績屬于中庸不滑,不足以保護系的研究所學生。這時,是胡子幫忙,讓我去世界文學研究所考察,跟他一起學研究所學生。2006年秋天,我開始在石文攻讀碩士學位,選擇了胡子作為導師,正式進入虎門。從那時起,直到2008年夏天我離開北京,這是我最接近胡子的地方,有時我甚至幾乎每天都會遇到胡子。他在巴西研究中心(當時也是第六所學校)給我們上了一堂研究所學生讨論課,并要求我在一門普通選拔課程中擔任助教,我會見過幾次。有來自國外的朋友參加詩歌活動,他經常把我拉進餐桌,去看世界。當他有空的時候,他和阿齊帶我們四處吃飯。說"飛廳",但實際上頗具特色的小群體食物。我的思緒也能很快從牡丹園的美食湯中跳出來,大鐘寺附近的霸州辦事處,北航西門附近的貴州美食,以及人大附近的雙安商場"瘋狂抄襲"。他在專欄中寫的幾乎所有餐館都帶我們去吃晚飯。現在,恐怕我們的專欄已經沒錢了。那時,他們已經從長春花園搬到了微秀園,一房間到兩房間。雖然餐廳很小,但他和阿齊開始邀請朋友和學生到家裡吃飯。我來自貴州,味道相似,味道鮮美,也願意洗碗,特别是吃米飯的時候。在那些年裡,所有的中秋節、元旦這些節日,基本上都是在微秀園的家。農曆新年前夜吃完飯後,他和阿茲來到了無名湖岸邊的鐘亭,聽着鐘聲。胡子做飯一般都不希望人幫忙下手,隻有在春天挖韭菜的時候,餃子才會讓大家一起做。飯後活動通常是與房東打架,一直玩到九十點才散去。但他經常向我們推薦新的好書,我想知道他從哪裡來讀,然後問他一次,說他每天睡覺前讀半個小時的書。高效閱讀的習慣是他學習各種新學術知識的能力背後的秘訣,也是他的課程閱讀材料不斷翻新的保證。一位剛在春季學期上完課的同學在豆瓣上張貼了"自現代主義以來的世界詩歌研究"(https://www.douban.com/note/811129297/)的大綱,這是一份來自我們通常很少關注的國家的詩人名單,包括馬提尼克島,北馬其頓和斯洛文尼亞。有人回答說:"我在19号秋天修好了,封面的詩人每周都換了,留着胡子。胡子通常和學生開玩笑,他們非常認真地對待課堂。

徐曦︱我的老師胡續冬

胡須,綠茶和作者在山頂爬山

2007年,我在《20世紀歐美詩歌指南》中擔任助教,結識了楊大禹、葉曉陽、西夕等新朋友。一家人都适應不了,北京西郊都是山地,胡子和阿茲周末要帶我們跑進山裡。胡子傾向于提前檢查他們的政策,制定路線,他可以識别出許多山地植物一直到我們。他在重慶的山村長大,直到八歲,對農村有着深厚的感情。除了在領獎台上,我最清爽的胡子是在山路上。

幫我去香港

2006年平安夜是我生命中的重要日子。那天晚上,在他們位于衛秀園的家中,胡子和阿茲張珞吃了一頓飯,把我介紹給阿茲在人大裡的一位老師姐姐,後來她成了我的情人和妻子。第二天,胡子把我帶到北京大學附近的書店。他的安排非常巧妙。那時候,我經常混上不知名的BBS閱讀版,每周都會去學校和周邊的幾家書店,讀書不是很好,但"書本學習"功夫還是有的。哪家書店賣什麼書,甚至什麼書架上賣什麼書,可以說八九本離十點不遠,文世哲風格的新書評論和作者八卦也知道很多。有幾家店鋪倒了下來,據我妻子後來說,"我覺得這個人似乎有點見識",給她留下了好印象。

我和女朋友的戀情進展得非常快。當時,她已經在香港中文大學攻讀碩士學位,通常我們主要在MSN上網聊天。2007年五一假期,我們去了廈門幾天,然後去了她在潮州的家。我穿得不好,我沒有任何像樣的衣服。聽說要去見那個女人的父母,臨走前,胡子還特意帶我去五道口一家南韓主流的流店,讓我挑幾件衣服。那年秋天,我的女朋友申請獎學金,在嶺南大學文化研究系攻讀博士學位,我覺得長久的愛情并不可靠,過去急于申請一項研究。胡子知道我的想法,不僅沒有氣餒,而且最後還做了一件好事,幫我找到了辦法。他催促我翻譯奧登紀念葉芝的文章,并推薦給當代國際詩歌論壇,去廣州珠江國際詩歌節擔任翻譯,把我介紹給香港詩人、嶺南大學中文系教授,帶我去他的家碩, 趙振江教授、洪子成教授,并把我的研究計劃展示給洪先生,并請他給我寫一封推薦信。雖然我很幸運地被香港大學英語系錄取,而不是在嶺南大學學習比較文學,但沒有大胡子的寬容和幫助,我很難下定決心放棄北京大學兩年的碩士學位,拿到留學證書到香港。2009年3月,我們在香港屯門登記結婚。胡子和阿齊飛過來,向我們作證,并在我們的結婚證書上簽了名。我們安排他們住在天水圍的一家酒店,大胡子在那裡寫了詩《木棉》。

徐曦︱我的老師胡續冬

胡子作為作者的證人

博士畢業後,我來到珠海,在中外合作學校博雅書院任教。無論是詩歌創作、翻譯,還是學術研究,我都不是虎門的優秀弟子。姐姐曾擔任核心期刊的編輯;我盛年的小鴨(黃曦)不僅把詩寫得很好,還翻譯了薩拉馬戈和安妮·卡森的作品;從美國留學歸來的周星月,學習葡萄牙語,翻譯了文德勒的詩歌批評,具有深厚的理論素養和廣闊的學術視野;他的弟弟黃震學日語,翻譯了東野貴武、伊藤和周元托的許多書。我沒有練習葡萄牙語,跟着巴西文化研究的路線,也沒有專注于現代詩歌的翻譯和研究,雖然從來沒有對胡子說過,但有時想起老師的一些感受。2017年12月,金磚國家文學論壇在珠海北石大學舉行。比爾德陪同幾位巴西作家作為嘉賓來到珠海。我們帶孩子們去開會,邀請比爾德和他的朋友、巴西學者富特·哈特曼(Futer Hartmann)教授吃一鍋熱肉。晚飯後,他們和于學飛老師、桑海老師、姐姐楊祝雲夫婦來我家喝茶,一家人都很熱鬧。在那次會議上,比爾德告訴我,我很高興看到我現在的工作和生活。雖然是随口聊了一句,但讓我安心,沒辜負他那一年的比對和幫助。正如我的妻子所說,"胡先生一直是我們價值觀的核心,以至于我們敢于做出一些退縮到邊緣的人生選擇"。

徐曦︱我的老師胡續冬

2017年,比爾德來到珠海參加金磚國家文學論壇,在作者家給"孫女"講故事

胡子再見

在多年前第一版《Go to His Brazil》發行時,在胡子告别儀式上播放的紀念視訊中,他在One Direction Street Yuanmingyuan商店發表講話,提到他在巴西的大學班級:"總的來說,他們教室裡的氣氛非常随意。我在那裡,老師和學生之間有一種平等、友好的關系。我也試圖在北京大學倡導這種友誼。但是,在中國的教育傳統下,教師仍然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敬畏,特别是在大學裡。"對待趙先生、洪先生等長輩,留着胡須特别恭敬,注意禮儀的數量。我和他一起去過兩個老師家幾次,每次胡子都是嚴肅的,我從不開玩笑。他對同學們說,是要做的,真的是一直保持着這種平等的友誼,而且沒有傳統觀念的老師。不可思議的是,這些年來,我們從來沒有一個覆寫很多學生的虎門微信群,直到比爾德去世的消息傳出後,我們才拉起了一個群。他沒有什麼可要求他的學生,這反過來又特别照顧每個人。2013年初,我和妻子去台灣開會,他把我們介紹給我們的朋友兼美食家Joo,讓我們有幸吃了兩頓飯。這次在北京,遇到了在蘇州大學任教的詩人朱偉,聽他提到去年一位老師畢業去蘇州工作,生活不陌生,胡子特意請他照顧。

徐曦︱我的老師胡續冬

去他的巴西,第一版

徐曦︱我的老師胡續冬

去他的巴西,第二版

今年5月30日,老朋友綠茶來到珠海宣傳他的新書《如果沒有書店》,我們在潮流書店做了一個演講。我的幾個學生也去了現場,回到微信上記錄了當天的感受。我轉過身來,胡子轉發并評論道:"胡的女婿綠茶在珠海和虎門弟子徐偉的活動,看到徐的弟子們的記錄很精彩,很高興聚在一起。範雪在下面留言:"有一種人打牌的時候每個都跑東西。"我們都沒想過,下次我們一起'熱鬧地聚在一起',幾個月後在八寶山帶着胡子告别了。

告别儀式後的第二天,綠茶把我帶到了我以前去過的斯托格斯鎮。我們把車停在郵局療養院,走了過去。與十多年前相比,我們周圍的風除了路邊到處都是汽車之外,并沒有太大變化。"超市頭發"依然存在,萬泉河水還是有點臭,我們經常去吃那小浙海鮮還開着,卻再也聽不到胡子的笑聲,也再也聚不上了。

負責編輯:鄭世良

校對:張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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