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畢加索系列
《征集周刊》記者 梁志琴
在西方,牛幾乎是藝術中最早的動物形象之一,法國的拉斯科和西班牙的阿爾塔米拉洞穴壁畫,是2萬年前原始人的傑作,舊石器時代的藝術家雕刻了很多動物形象,更常見的是野馬、野牛等。但西方藝術中牛的形象與中國畫并不相同,前者更多的是表現力量或作為純粹動物形象的表演,給予更高精神追求的情境并不多,這一點,在畢加索的作品中,甚至可以看出,他為了探索視覺符号的變化, 用牛的形象進行了不同的實驗。
01.
洞穴壁畫牛的動态圖像逼真
想必為狩獵祈禱可以有成果
在歐洲,在洞穴深處的岩壁上繪制的動物圖像中最引人注目的例子之一是野牛。壁畫上的一些野牛形象非常高大,作者采用細膩的筆法,利用锆石、紅色、黃色、黑色等有限顔色的染成不同顔色的鬃毛,還巧妙地利用洞穴不均勻的牆壁來展現動物的形狀,産生強烈的震撼效果。
阿爾塔米拉洞穴壁畫中牛的輪廓很精細,牛的身體結構與線條和色彩緊密結合,洞穴中不均勻的牆壁也使牛的動态更加逼真和情感細膩。但它并不像拉斯科洞穴中的牛壁畫那樣狂野。拉斯科洞穴壁畫中的牛給人的印象是粗線條,氣勢磅礴和動态,與西班牙阿爾塔米拉洞穴的靜态形成鮮明對比。
畫面已經開始展現構圖意識,如:前孔的六頭公牛,形成一個圓圈,向一個方向奔跑。
根據這項研究,這些塗有動物圖像的洞穴通常非常隐秘,似乎不适合人類居住。研究人員推測,這些洞穴是原始宗教儀式的場所,人們在那裡祈禱豐碩的狩獵和采集。
曆史還記載,在法國發現的一塊馴鹿角,創作于公元前11000年左右-9000年前,刻有野牛,逼真、生動,風格化,抽象的人體形象形成鮮明對比。
文藝複興時期的皮薩内洛創作了許多牛的作品,與中世紀宗教繪畫相比,皮薩内洛的牛的神化,沉悶的形象更加生動的人性。西方的牛藝術作品經曆了巴洛克式、洛克可式、浪漫主義等風格類型之後,其中最突出的是波特的傑作《公牛》,這件作品是人類精神世界的表達和人格的描繪,它否定了現實,運用了美學色彩和構圖,對抗了文藝複興早期略帶神聖和諧與燦爛的形象, 天空中的天空的圖檔,使用絢麗的色彩和大膽的構圖。雖然整體以現實主義為基礎,線條嚴謹,但作品卻展現了作者主觀的理想形象。
02.
"黃牛"講究節奏與韻律的和諧
風格更接近"戰争野獸"。
表現主義被稱為德國對20世紀世界藝術的獨特貢獻,兩組年輕藝術家構成了德國表現主義的主體,即"橋梁協會"和"綠騎士"。
1905年,在德累斯頓,一個充滿巴洛克藝術的城市,幾個年輕的學生組成了一個名為橋梁協會的繪畫團體,其成員是凱爾西娜,黑格爾等人,後來諾德也加入了。它被稱為"綠色騎士",起源于慕尼黑的另一個繪畫團體。
馬克的許多作品都表達了他從動物的形态中尋找真正生存感的努力,而他畫的大塊顔色的動物,如"黃牛",在風格上更符合"野獸"的節奏和節奏。
西方繪畫中牛的形象變得越來越抽象,甚至似乎回到了原始時代,就像着名的野獸畫家馬蒂斯的晚年一樣。馬蒂斯的牛反映了對筆觸的欣賞,這幅畫采用了看似幼稚的手法,為了防止使用經驗豐富的筆觸而削弱表現力,一些研究認為馬蒂斯的牛,反映了現代西方東方藝術的藝術,可以看到線條極其簡潔,帶有扁平的裝飾藝術。
牛在現代西方文化中,也是财富和實力的象征,比如美國财富象征華爾街的銅牛,或許是出于曆史偶然的機會,西方人選擇了牛作為形象大使。在西班牙,鬥牛支援者認為鬥牛是根深蒂固的民族文化的一個組成部分,并賦予它許多美學意義:風格,技能和勇氣。在他1932年出版的《午後之死》一書中,海明威對鬥牛士給予了很高的評價,稱他們是"一種獨特的藝術,有生命危險"。
03.
坐在車座上,倒置安裝在汽車上,形成"牛頭"
作為藝術形象的先行者
畢加索以他的多變性而聞名,他不斷變化的本質的原因很複雜,包括西方藝術市場競争的因素以及需要适應一些觀衆的心理,但主要原因應該是他正在探索。
畢加索不斷變化的形式技術為他赢得了時尚現代藝術家的聲譽。他是第一個把一輛真正的自行車的鞍座豎起來,倒置,把它變成牛頭的人,成為"波普"藝術(或"波普藝術")的先驅,後來将這個物體用作藝術形象。
1945年左右,畢加索還創作了《公牛的變形》系列作品,在這個系列的畫面中,畢加索以連續漸進的方式将牛分解成形,并逐漸探索純粹形态的内在本質,該系列中的每幅畫都在尋找這種野獸的"本質意義",以研究分裂和進化的形式, 幾乎可以看作是西方繪畫從學院到抽象過程的主流形式。
首先,畢加索創作的牛非常生動,接近中國書寫墨水,然後他開始誇大牛的部分,例如,誇大了牛最有特色的部分的結構,使其更具表現力,牛的形态往往是虛構的,比如放大了牛的頭部, 其面部肌肉質地變得更強,外觀更加邋遢,背部脊柱凸起,加強腿部肌肉,增強畫面對比度。奶牛的第二階段比奶牛的第一階段更具表現力。在第三稿中,畢加索改變了創作方向,沒有繼續描繪野獸扭曲的骨骼和肌肉,而是開始用線條分解第二階段的創作,用遵循骨骼和肌肉輪廓的線條解剖野獸。在第四稿中,畢加索開始根據牛的解剖結構,大幅簡化其外形,強化主體結構的輪廓,正如畢加索曾經說過的那樣:"通常創作是對作品的逐漸建構,但我的創作過程是對作品的逐漸破壞。這一階段的牛,開始趨向于扁平化和色塊構圖,更具象征意義。第五稿繼續簡化,畢加索從螢幕上抹去了許多作品的方塊,形狀完全縮小到"牛"的特征部分,去除了牛的巨大頭部,将新建構的頭部縮小到前額區域,放大了眼睛,并使角變平。在第六稿中,畢加索為奶牛創造了一種新的頭部和尾巴形式,以符合整體風格和未來作品的方向,引入了更多縱橫交錯的曲線來軟化輪廓網格,并再次調整了奶牛背部的線條。而牛群統一成黑色的色調,背部和腿部與白色的線條相交,形成了張力的線條。另一方面,喇叭被簡化為一條線,甚至被簡單的筆畫所取代。在第七階段,畢加索開始去除多餘的線條,簡化一些線條的構造,但仍然保持它們的構造,然後關閉最基本的元素,給它們一個整潔,緊湊的輪廓。保留的線條基本上是最重要的輪廓元素,并且它們被合理地誇大以更好地表達内在的精神。第八稿,繼續合并,簡化畫面,使結構線條更加清晰,而頭部、尾部、腿部都進行了重構,适當展現了相關部分的合理細節。在第九稿和第十稿中,整頭牛隻剩下線條,前者和後者的差別在于後者更簡潔。
在上一稿中,畢加索用幾行線條創造了史上最經典的牛,畢加索在創作過程中,不斷思考是什麼讓我們仍然認為它是一頭牛,雖然前後天的變化,這也給藝術史上留下了一大主題,視覺符号複雜而簡化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