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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孕後,我休了産檢沒了收入,老公卻說産檢費用必須AA制

懷孕後,我休了産檢沒了收入,老公卻說産檢費用必須AA制

懷孕期間,醫生再三囑咐我需要每月定期進行複查。我不得不申請休了孕假,心裡想着這筆費用應該由丈夫陳彬來承擔。畢竟,懷孕生子是我在承受,他出這份錢似乎是天經地義的事。

然而,陳彬卻毫不猶豫地拒絕了我:“這孩子難道是你一個人就能有的嗎?我們說好的婚後AA制,你體檢我又沒去,憑什麼要我出這個錢。”

我強壓着心中的怒火,耐心地對他說:“那就當我借你的,行不行?等孩子出生後我再去工作,然後還給你。”

可即便是我如此低聲下氣地請求,也沒能換來他的一絲好臉色。他不耐煩地回答:“做事前你就不能自己掂量一下有多少錢嗎?我沒有,不借。大不了就不做這檢查了!”說完,他毫不猶豫地挂斷了電話,連一句關心的話都沒有留下。

我握緊手機,氣得渾身發抖。陪我一起來到醫院的閨蜜擔憂地看着我:“怎麼了芝芝,你老公還是沒給錢嗎?要不我先給你墊上吧。”

我揉了揉臉,笑着搖搖頭:“不用了,我有錢,不用擔心我!”然後我滑動聯系人清單,找到了公司老闆,向他說明了情況,并提前申請了今年的獎金。老闆沒有絲毫猶豫,立刻讓财務給我轉賬,同時還發來好幾條安慰的消息:“小芝,不是我多管閑事,但是你老公這個處事方式是不是有點問題啊。這樣吧,等你生完孩子,我給你升職,雖然要忙一點,但是工資肯定比現在要高,足夠你養孩子了。”

看着老闆的消息,我的眼眶不禁濕潤了。即使是一個沒有任何血緣關系的人都能為我着想,而結婚多年的丈夫卻連共同撫養孩子的錢都不願意出。既然這樣,那這個男人我也不要了!我自己一個人,照樣可以養活我和孩子。

交完錢後,閨蜜一邊絮絮叨叨地咒罵着陳彬,一邊安撫着我。我沒有任何反駁,因為她說的每一句都是事實。懷孕初期的孕吐反應很大,雖然還在工作,但效率遠遠不如從前。陳彬為我煮了一鍋雞湯,我感動地看着他。原以為即便我們過着AA制的生活,也無法改變我們對彼此的愛。卻沒想到,等我喝完雞湯,他對我伸出了手:“雞湯五十元,轉賬給我就好,喝完趕緊工作吧,别那麼嬌氣。”

這時我才明白,他并不是擔心我的身體,而是怕我不工作就賺不了錢。這一次,他的舉動讓我徹底寒心了。做完體檢後,閨蜜開車送我回家。推開門,卻看見平時總是待在書房直到飯點才出門的陳彬此刻卻坐在沙發上,像是等了我很久。我松了口氣,以為他是想好好談談今天的事情,正準備放緩語氣,卻聽見他不滿地抱怨道:“今天是你做飯,怎麼回來這麼晚,我都餓死了。”

看着他那副自命不凡的樣子,我不禁回想起我們剛認識時的情景。

那時我和陳彬是同校,我們的愛情從校服走向婚紗,曾是許多人羨慕的對象。

陳彬成績優異,外表英俊。

是以,在我們戀愛時,他提出AA制的要求,我毫不猶豫地同意了。

他說:"親愛的,你看國外都是推崇婚後AA制,這樣我們才能平等相處,我們也應該學習這種精神。"

那時的我完全沉浸在戀愛中,根本沒有考慮太多。

盡管父母和閨蜜都不看好我們的關系。

我還是堅定地選擇了和他在一起。

作為校友,我的能力并不遜色于他。

甚至我的工資還比他高一些。

以至于結婚時陳彬連彩禮都沒給,我也選擇了忍受。

婚後我們确實有過一段甜蜜的時光。

我們享受着分擔家務,從不讓任何一方承擔全部。

但我漸漸發現,我對生活費用的計算很模糊,而陳彬卻記得每一筆開銷。

甚至電費AA制後剩下的幾分錢也要向我索取。

我曾不滿地說:"有必要這麼計較嗎?這隻是幾分錢,我之前買菜多花了也沒向你要錢啊。"

但陳彬卻理直氣壯地反駁:"那些菜你自己也吃了,我為什麼要給你錢?再說,我們之前說好的AA制,當然要算清楚,這樣我們才能長久。"

我不滿地說:"但這樣我們的婚姻和商業合作有什麼差別?"

陳彬卻不以為然:"婚姻不就是兩個合适的人一起過日子嗎。"

我被他的話噎得無話可說。

但又不想因為這種事和他吵架。

于是我一次次選擇了忍讓。

雖然我知道他堅持AA制,但我沒想到連我懷孕時也不例外。

看着沙發上的陳彬,我強壓住心中的怒火說:"今天我去醫院體檢,醫生說我現在月份大了,需要好好休息。"

陳彬立刻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那怎麼行?我們說好了家務事AA制,今天輪到你了!"

感受到懷孕帶來的身體越來越明顯的不适,我終于忍無可忍,沖着陳彬怒吼:"你天天計較你的AA制,怎麼我懷孕你不來幫我分擔一下,一人懷五個月啊?"

陳彬仿佛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消息,瞪大了眼睛:"我又做不到這些,懷孕本來就是女人要承擔的事啊?"

我冷笑一聲:"既然這樣,我負責懷孕,你負責給錢不就行了?"

陳彬皺緊了眉頭,好像我在無理取鬧:"這可不行,我們說好了婚後一切花銷都AA制的,而且我現在身上沒錢。"

我沖進卧室,狠狠地關上了門。

至少今晚的飯我是不會做了。

他要AA制,那以後就各自解決吧!

我沖着門外怒吼:"既然如此,從今往後我們個人隻負責個人的花銷,别的都别管了!"

沒錢這種借口他都說得出口?

結婚這麼多年,他從未多花過一分錢,一直是我在默默地補貼家用。

他的工資也不低,那些錢又去了哪裡?

客廳裡突然安靜了下來,就在我疑惑陳彬是不是已經離開家的時候,我聽到了隔壁書房傳來的說話聲。

我們家是自建房,首付是我父母掏的錢。

本來我打算用最好的材料來裝修這個房子,畢竟這将是我們長久居住的家,不能馬虎。何況我們有能力支付後續的款項。

但當我把精心設計的裝修方案拿給陳彬看時,他卻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這要花很多錢,我覺得房子能住就行,沒必要這麼複雜。而且我們說好了婚後AA制,我不想多出這些錢。”

為此,我們冷戰了好一陣子。

他安慰我說,省錢是為了我們未來更好的生活。

我信了他的話。

但現在我懷孕了,他甚至不願意出錢帶我去醫院做檢查。

這房子因為使用了普通的裝修材料,隔音效果很差。

我聽到陳彬在書房打電話,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

隻聽他沉默了幾秒,然後說:“媽,給我兩萬塊錢,我要帶老婆去體檢。”

電話那頭的婆婆立刻大聲說:“要什麼錢?你們不是說婚後AA制嗎,這些錢是她自己的事!”

陳彬無奈地說:“我知道,但她現在在休産假,公司沒發工資。相信我,她生完孩子上班後會還你的。”

他們在電話裡又聊了一會兒才挂斷。

但我的大腦已經一片混亂。

一方面,陳彬竟然擅自決定我生完孩子後立刻上班,連月子假都不願意給我。

另一方面,他竟然把錢都交給了他的母親,這意味着我們夫妻的共同财産隻剩下我的存款。

如果将來真的走到離婚那一步,分家産時我也得不到他的一分錢。

我曾經真的以為陳彬堅持AA制是為了讓我們有更好的生活。

但現在我才發現,他一直在算計我。

既然這樣,我也不會再對他留情。

我顫抖着手,把銀行卡裡這些年所有的工資都轉給了母親。

沒過五分鐘,母親的電話就來了:“小芝,發生什麼事了,怎麼突然給我轉這麼多錢?”

聽到母親關心的聲音,我忍不住眼眶發熱。

當初父母并不看好我和陳彬的婚姻,但他們始終沒有幹涉我的選擇。

甚至每次過節回家,他們都拒絕我帶禮物,隻為了讓我能多留些錢照顧自己。

我強忍住淚水,選擇暫時隐瞞真相,不讓父母擔心。

于是我說:“這不是我老花錢大手大腳存不下來錢嘛,就想讓你幫我攢着,等過幾年孩子上學了再給我。”

母親沒有懷疑,噓寒問暖了一會兒就挂斷了電話。

我知道陳彬肯定會因為這件事和我大吵一架。

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得這麼快。

第二天,我還在迷迷糊糊地睡覺時,就被一個電話吵醒了。

陳彬在電話那頭大聲問道:“雲樂,你卡裡的錢怎麼都沒了?”

這才第一天,陳彬竟然就已經發現卡裡沒錢了。

我假裝不解地問:“老公,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陳彬語氣不滿地抱怨道:“我今天去買菜,刷卡時竟然顯示餘額不足,我一查才發現你把錢都轉給你媽了,你這是幹什麼?”

我冷笑一聲,沒有回答。

所謂的AA制,我一直以為是我們各自掏錢輪流負責家務。

沒想到,老公竟然一直在花我的錢。

既然這樣,我也沒必要再對他留情。

于是我冷淡地回應:“不是說好的AA制嗎,以後我自己做自己的飯,你也别用我的錢買菜了。”

電話那頭的陳彬立刻惱羞成怒,畢竟這麼大的便宜占不到了,誰都會急眼。

隻聽他說:“那你也不能把錢都給你父母啊,我們才是要一起過日子的人。”

我冷笑道:“你不也一樣把錢給了你爸媽嗎,我不過是在學你的做法而已。”

陳彬頓時啞口無言。

他也沒料到,當初為了省錢做的不隔音的牆,竟然成了洩露他秘密的原因。

說完,我懶得和他廢話,毫不客氣地挂斷了電話。

臨近産期,陳彬向他媽要的那筆錢,最終還是沒有花在我身上。

沒了我銀行卡的支援,他隻能一臉不情願地用那些錢給自己買菜做飯。

這期間,他也試圖找我求和,但都被我拒絕了。

次數多了,他再也拉不下臉,和我開啟了冷戰。

明明是兩個人的家,卻過得像是陌生人合租一樣。

為此,閨蜜不止一次為我打抱不平。

我隻是平靜地笑了笑,說:“好了,别生氣了,我現在也不是當初那個年輕的戀愛腦,不可能為這個懶人浪費自己的一生,等一切安頓後,我會和他商量離婚的事情的。”

閨蜜聽了,這才一臉不悅地帶着我去做臨産的檢查。

就連最後預産期住院,陳彬一家人都沒有露面。

隻有我的父母和閨蜜在醫院陪着我。

父母察覺到了不對,但害怕觸及我的痛處,一句話也沒有多問。

望着那麼多關心我的人,我眼眶不住發熱。

終于,曆經艱辛,我還是生下了一個健康的兒子。

住院的最後一天,陳彬終于出現了。

可惜的是,他來到醫院并不是為了探望他剛出世的兒子。

而是皺着眉頭看着仍舊躺在病床上的我道:“我聽你閨蜜說你還要坐月子,那我借我媽的那筆錢怎麼辦?”

我簡直被他的厚顔無恥給氣笑了。

父母并不知道這件事,一臉迷茫。

我不想讓他們看見我争吵的模樣,于是一個眼神示意給閨蜜。

她便帶着我的父母離開了病房。

我望着陳彬,臉上再也沒有以往的愛慕之情。

而是平靜地與他對峙:“你借的那些錢不都是你自己花了嗎,要還也應該是你還吧?”

聽了我的話,陳彬立刻急了。

他想要辯解,卻被我打斷:“我孕期檢查、生孩子,還有現在住院,用的都是公司提前發放的獎金,我可沒用你的一分錢。”

陳彬聽了我的話,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但他似乎很快又想到了什麼,臉上堆滿了讨好的笑容對我說:“你這是說什麼呢,我們都是一家人,還分什麼彼此,以後不還是要一起過日子嗎?”

我毫不留情地抽出被他抓住的手,諷刺道:“可是當初提出AA制的不是你嗎?我隻是在照做而已。”

說完,我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隻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早已不是當初那個讓我傾心的優秀青年了。

也許他一直都是這樣,隻是我以前沒有看清他的真面目。

我繼續問道:“還有别的事嗎?”

我猜他費盡心思來到這裡,一定是有别的目的。

畢竟兒子的搖籃就放在床邊,他這個親生父親卻看都沒看一眼。

陳彬被我說中了心思,臉色變得鐵青,索性也不再僞裝,直接說:“你要是坐月子,就讓你爸媽幫忙照顧吧。”

我想到了他可能會提出一些無恥的要求,但沒想到會這麼過分。

一時之間,我甚至忘記了自己剛生産完需要好好休息。

我抓起枕頭就朝他扔了過去:“這不是你的兒子嗎?憑什麼要我家人來照顧我坐月子,你爸媽不能來嗎?”

陳彬反而擺出一副委屈的樣子說:“我要上班賺錢,你不賺錢是你的事……當然應該由你家裡人來照顧了。”

看到我又要發火,陳彬打斷我的話繼續說:“再說了,我家裡還有我姐姐的孩子需要我爸媽照顧,她一個人在婆家如果不上班肯定會受欺負。”

我氣得倒在床上,過了好一會兒也沒能說服自己接受他的邏輯。

于是我說:“我爸媽年紀也大了,我不可能一直麻煩他們,要麼兩家輪流照顧,要麼就請月嫂,費用AA制。”

這樣一來,陳彬又不樂意了。

他立刻反駁道:“月嫂隻照顧你一個人,我又沒享受到,憑什麼要我出錢?再說了,我沒錢,我還沒還清我媽的錢呢,哪來的錢請月嫂。”

就在我準備繼續和他争吵的時候。

病房門被推開了。

我的父母擠了進來,瞪了陳彬一眼,然後一起站在了我的身邊。

母親說:“我們會照顧好小芝的,坐月子就不用你操心了。”

陳彬這才滿意地離開了。

整個過程,他甚至都沒有去看一眼剛出生的孩子。

我終于忍不住委屈地哭了。

母親心疼地撫摸着我的頭發,沒有多說什麼。

我也不再隐瞞,把結婚多年和這些天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他們。

聽了這些,母親隻是冷靜地問我:“那你打算怎麼做呢,小芝?”

我有些痛苦地搖搖頭:“我不想和陳彬繼續,可我不想孩子一出生就沒有父親。”

母親笑着撫摸我:“無論你做出什麼選擇,我都會無條件地支援你。”

病房裡的其他人,我的父親和閨蜜也微笑着點點頭。

讓我沒有因為陳彬陷入無止境的崩潰中。

就算是為了這些關心我的人,我也必須對陳彬發起反擊。‍‍‍

出院後,父母便搬來了我和陳彬共同的家裡,每天為我煲湯洗衣服。

而陳彬也為了友善我,搬去了書房。

或許這就是整個懷孕期間他做出的唯一貢獻。

但也可能隻是單純不想在半夜被兒子的哭聲吵醒。

隻是,每次母親煲湯時,總會順便煮出陳彬的那份。

熱情地招待他。

我有些不滿地開口:“媽,我和陳彬說過了,今後一切生活都隻負責自己的那份,你不用給他做飯的。”

母親笑着搖搖頭:“都是一家人,說什麼傻話呢。”

陳彬也立刻順着台階下似的點點頭,捧起碗毫不客氣地喝着。

還時不時點評哪道菜太鹹或是太淡。

而我隻是默默忍下,一言未發。

隻因母親私底下悄悄拉着我道:“這些都是小事,讓他占便宜就占了,這些便宜累計起來,他遲早會吃大虧。”

我點點頭。

由于母親的精心照料,我很快便出了月子,重新投入到工作之中。

我比以前付出了加倍的努力,不用為家務事操心。

很快便得到了升職的機會。

陳彬自然不情願照顧孩子。

而他那種斤斤計較的模樣,我也不可能放心将孩子托付給他。

于是我花高價錢請了保姆照料,父母也會偶爾幫襯。

一切都在向更好的方向發展,隻有一個人不樂意。

陳彬得知我請保姆花費的數字後,一臉不滿:“浪費這麼多錢,至于這麼矯情嗎,你不這麼泡在公司裡不就有時間帶孩子了?”

我斜睨了他一眼,冷笑道:“怎麼,現在不說AA一人照顧一天,打算讓我一個人承擔家務了?”

陳彬這才意識到失言,梗着脖子反駁道:“我可沒說過我不帶孩子,隻是我要上班,沒這麼多時間。”

看着他這虛僞的模樣,我隻是笑着搖搖頭,沒有理睬。

出門開車去往公司。

我需要讓自己有獨立的本領,才能在将來的某一天能獨自帶着孩子生活下去。

而在此之前,我依舊将所有的錢打到父母的卡上。

順便拜托朋友清點着我們的夫妻共同财産。

隻為了在将來某天撕破臉時,能博得最大的利益。

隻是沒想到,還沒等到這一天,變故先出現了。

陳彬的母親腦血栓發作,被送進了醫院急需搶救。

他自然拉不下面子來找我幫忙,于是回到家裡拿到了自己的工資卡。

打算用母親幫他攢的一大筆錢來支付手術費。

卻沒想到,這一刷卡,裡面竟一分錢沒有。

陳彬立刻以為是母親被人騙了。

可查了轉賬記錄卻發現,每一筆錢的彙款對象都是他的親姐姐。

陳彬立刻找到他的父親質問。

反複逼問下,才得到了那個讓他崩潰的答案:“你姐姐嫁出去多不容易啊,你幫襯着點她有什麼奇怪的。”

“你反正從小到大就很獨立有主見,但是你姐姐不是啊,她被我們驕縱慣了,嫁出去肯定照顧不好自己的,反正大家都是一家人嘛。”

聽了這些話的陳彬呆呆愣在原地。

我其實知道他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反應。

畢竟我們戀愛的時候,陳彬也有告訴過我他家裡的情況。

父母從小對他便要求嚴格,要求他獨立自主,卻隻說男孩子要更有擔當。

以至于他以為父母是真心為他好,卻沒想到成年後上交的每一筆工資都盡數打給了他的姐姐。

陳彬崩潰地沖着他父親大吼:“可那些是我的錢!現在沒錢了,媽的病怎麼辦?”

他姐姐這時才姗姗來遲,滿不在乎地開口:“你再去賺呗,或者問你老婆要啊,她工資我記得也很高吧?”

陳彬猩紅着眼睛瞪着她姐姐:“從小到大爸媽都溺愛你,如今媽出事了,你就打算一分錢不掏嗎?”

可他的質問還沒得到回答,便被他父親生氣地推開道:“你沖你姐姐發什麼脾氣,願意給錢就給,不然我們就當沒你這個不孝子,死了算了!”

聽到這話的陳彬頓時一臉不可置信。

将這個消息告訴給我的鄰居說。

陳彬回到家裡時都是失魂落魄的模樣。

我冷笑一聲,沒有對這個婆婆有任何憐憫。

畢竟我懷孕期間,就是她指使陳彬來說服我爸媽伺候我坐月子。

而兒子出生後,她更是從未來見過。

就好像我和兒子完全不是她的一家人一樣。

但我也料到,過不了多久,陳彬或許就會找我來借錢了。

果不其然,某天回到家,屋子裡亮堂堂的。

平日裡加班很久才回到家的陳彬此時正坐在客廳。

見到我,他殷勤地迎上來:“小芝…我想跟你商量個事兒。”

我不耐煩地擺擺手:“你媽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我态度很明确,這個錢我不會借給你,我們要堅持AA的原則,那是你媽,你自己想辦法吧。”

陳彬一臉不可置信,他看着我,道:“小芝,你瘋了嗎,我現在根本就拿不出錢,沒有手術費我媽會死的!”

而我卻沒有任何波瀾,隻是淡淡地噢了聲,道:“是嗎,可是那關我什麼事?”

也許是我冷漠的态度終于激怒了陳彬,他站起身指着我的鼻子怒罵道:“你怎麼這麼冷血啊,你要眼睜睜看着我媽去死嗎?我們可是一家人!既然你不願意,那我們就離婚吧!财産平分!”

望着他歇斯底裡的模樣,我卻無法升起任何被戀人責備的難過。

反倒慶幸他先一步提出了我想要做的事情。

于是我笑着點點頭:“好啊,那就分手,可财産平分是不可能的,你想要錢我們也隻能走法院訴訟,你媽等得了嗎?”

陳彬本就隻是想用離婚來恐吓我,卻沒想到我真的答應。

一時之間竟不知道如何回答我。

我等得不耐煩,起身走向了卧室。

臨關門前還貼心地留下了一句話:“你決定好了的話,我們就找個時間聯系律師準備離婚官司吧,畢竟我看你媽這病…也确實挺着急的吧?”

說罷,我沒有再看陳彬的反應,關上了門。

雖然我已經把話說死,但他陳彬是什麼人。

自然不會善罷甘休。

第三天,我睡醒并沒有看見陳彬,心中卻隐隐升起不安的預感。

我将兒子送到父母家裡,便獨自走向公司。

隻是沒想到,認真工作到一半,原本寂靜的大廳突然吵鬧起來。

隐約還能聽見人群中議論着我的名字。

我壓下不安走出辦公室,果不其然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是陳彬,他此時正站在公司大廳,手上舉着一面大大的橫幅。

控訴我如何不履行妻子的義務,對他的母親見死不救。

而我本就為人低調,公司鮮少有人知道我家裡的情況。

看着陳彬那副可憐的模樣,頓時就有不少人相信了他的一面之詞。

在我推門走出辦公室時露出嫌惡的模樣。

陳彬見了我,眼神有些得意。

而我卻被氣笑出聲。

望着衆人看熱鬧的眼神,我毫不猶豫地掏出了手機,道:“陳彬,我是念着我們夫妻多年的情分才想着給你留面子,既然你不仁,也别怪我不義了。”

那上面竟然是一段錄音,完整記錄着陳彬在家裡和醫院對我說過的那些話。

僅憑這些便能讓其他人知道是誰在造謠。

一時之間,原本看熱鬧的人群紛紛對我露出同情的眼神。

保安也反應過來,粗暴地拽着陳彬往門外推去。

而我微笑着謝絕了同僚們的安撫,再次走進辦公室繼續工作。

隻要拿下手中這個大單子,我便可以再次升職。

到時候,我的工資便足以讓我和兒子過上富裕的生活。

聽說沒有鬧出個名堂的陳彬最後選擇狼狽地向親戚們借錢。

好不容易才湊齊了第一次手術費。

但後面住院還是需要各種開銷。

而他也因為屢次缺席工作被開除。

也是,畢竟他那副死闆的性子。

他的上司早就看他不滿了,正好趁此機會将他開除。

而一時之間失去謀生之路的陳彬,這才開始後悔起和我離婚的決定。

可話已經說出口,我又怎麼會給他反悔的機會?

閨蜜是律師,處理起離婚的事情算是得心應手。

我将收集好的資料證據發給她,很快便得到了答複:“讓他淨身出戶大概是做不到,但房子車子都是你婚前父母贈與的财産,他肯定是拿不走的。”

“而你懷孕期間他沒有盡義務,現在還沒有收入,孩子的撫養權大機率也是歸你。”

聽到這裡,我才放心地點點頭。

将拟寫好的離婚協定書發給了陳彬。

而起初叫嚣着離婚的陳彬,卻遲遲沒有回消息。

就在我幾乎要不耐煩的時候。

陳彬打來了電話。

而電話那頭,卻是陳彬的姐姐:“小芝啊,聽說你和我們家小凱鬧沖突,這肯定是有什麼誤會,這樣吧,我替你做主,你回家跟我們好好聊聊?”

聽着她虛情假意的聲音,我心中滿是厭惡。

他們一家人都是一樣的虛僞。

不過我還是答應了下來。

我們的确需要好好聊聊了。

回到家,陳彬和他的姐姐一起坐在沙發上。

見到我,也沒有絲毫起身的意思。

我毫不介意,反正很快就不再是一家人了。

對方開門見山道:“小芝啊,你說你要離婚,你一個女人家,還帶着個孩子,在這世道多難生活啊。”

我笑了笑,平靜地回道:“不,你多慮了,我現在的工資足以養活我和兒子,倒是陳彬,現在欠債這麼多,還丢了工作,孩子我是肯定不會讓給他的。”

他姐姐淡淡地哦了一聲,繼續道:“可是孩子沒有父親,不會難過嗎?”

我依舊是得體的笑容:“我會給他最好的教育,不會讓他和其他同齡人有任何不同,如果沒别的要說的話,就簽字吧,或者我去法院起訴。”

隻是這話隻讓陳彬身軀震了震,而他的姐姐仍舊是無所謂的表情。

也是,她們一家人本就從未容納我。

隻不過是把我當作一個不可多得的搖錢樹,才會勉為其難出面挽留一下。

而能不能留住,留不住的後果。

自然都是陳彬來承擔了。

我起身點點頭,便起身離開了家,工作還差最後一點便要進行收尾。

正好結束後回父母家裡和兒子一起吃飯。

而臨走前,我聽見了陳彬和他姐姐的争吵聲。

隻聽陳彬崩潰地大喊:“我沒錢!我把能借的人都借完了,你為什麼就一點錢都不掏?”

他姐姐的話輕飄飄的:“沒錢你就重新找工作啊,難不成啃老嗎?我嫁人了就是兩家人,你難道指望我掏錢嗎?”

……

我搖搖頭,關上門,徹底隔絕了他們的話。

陳彬最終還是沒有簽字。

他開始死纏爛打,反複訴說着自己做錯了,今後會努力工作,再也不AA制。

可我總是毫不客氣地拒絕。

于是他将目标轉移到我父母身上。

我一回到家,便看見他滿臉是淚地看着我的母親道:“媽,之前是我對小芝不好,今後我一定會彌補她的,我們還有個孩子,孩子他也不能沒有爸爸啊!”

我氣得不行,他騷擾我還不夠,竟然還把主意打到了我父母身上。

可還沒等我開口,母親先一步笑着道:“我從最開始便看不好你,是因為小芝喜歡你,才選擇了接受你。”

“現在既然你惹小芝難過,我這裡自然也不歡迎你,請你出去。”

“至于孩子,我們都有能力給他最好最多的愛。”

在母親的言語和父親的眼神威脅下,陳彬隻能狼狽逃走。

而我望着眼前這一幕,隻覺得眼眶酸澀。

真好,我愛的人都站在我身邊。

在閨蜜的幫助下,我将陳彬告上法庭。

他婚内種種AA制度都證明了我們之間已經沒有感情,而他的确沒有履行自己的義務。

最終,隻得到了極少的共同财産,還要支付孩子的贍養費。

而那房子,車子,從來就沒有屬于過他。

他需要在一周内搬走。

陳彬想要回家,卻被沒錢住院搬回家的婆婆怒罵:“你這麼大人了還想啃老?我這裡容不下你,你愛去哪去哪吧!”

離婚後,我将父母接到了家裡。

他們住的老小區早就破破爛爛了,正好陳彬搬走,這偌大的房子我一個人住着也可惜。

我從閨蜜那裡聽說了不少陳彬的消息。

聽說他創業,找了一個願意和他AA的合夥人。

以為自己終于遇到了了解自己的人,美滋滋地借錢加入了投資。

卻被對方欺騙,卷款跑路。

還聽說他找了好幾個相親對象,上來就說要和對方AA。

女方冷笑道:“AA可以啊,那你彩禮打算出多少啊?”

要知道,陳彬和我結婚時,可是一分錢沒說。

美其名曰是留在錢為以後的生活打算。

卻毫不吝啬地接受了我帶過去的豐厚嫁妝。

這次也不例外,陳彬尴尬地笑了笑,道:“我現在沒有錢,還欠了點債,但是隻要你願意幫我填上這個窟窿,我肯定會重新起家的。”

他還以為自己是當初那個人人豔羨的才子。

可惜,已經過去很多年了。

這個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人才。

女方毫不客氣地嘲諷道:“你的意思是,你這個窮光蛋一大把年紀了想白嫖,還完錢後賺的錢還想AA?”

“我看你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鵝肉。”

周圍有不少偷聽的人也在竊笑。

陳彬氣得臉色通紅,正打算反駁,對方卻已經利落地起身。

留下面前幾乎沒喝幾口的咖啡。

而陳彬面前的那杯早已見底。

隻見對方微微笑着,道:“咖啡錢就不用A了,算我請你的,兩杯你都喝了吧。”

說罷,毫不客氣地轉身離去。

從閨蜜口中得知這些話時,我并沒有太大的感受,隻是無奈地搖搖頭。

他還是這樣自大,從不覺得自己有任何錯。

不過幸好,我及時醒悟,從他的圈套裡脫身。

望着已經可以逐漸自己走路的兒子,我露出慈愛的眼神。

公司裡最近有個同僚和我走得很近。

他體諒我的過去,也不介意我曾擁有過一段婚姻。

我們的感情迅速升溫,就連父母和閨蜜看了。

也難得沒有說很多挑剔的話。

畢竟對方的确是無比體貼的性格。

我并不介意重新開啟一段感情。

而兒子的成長,也的确需要父親的陪伴。

我們正式确認了戀愛關系。

一年後,我牽着兒子,和他走向了婚姻的殿堂。

這期間,我不可避免聽見了許多陳彬的消息。

畢竟結婚多年,彼此還是擁有很多共友。

聽說婆婆病情再次發作,這一次卻怎麼都湊不出手術費,最終痛苦地死在了家裡。

而那個被她溺愛着的姐姐,卻連葬禮都沒有來參加。

我還聽說陳彬因為還不上錢,被讨債的人打斷了雙腿。

狼狽不堪。

他年紀大了,之前的技術和知識也早已跟不上時代。

最終隻能找了個門衛的工作,才能勉強混口飯活下去。

可那和我又有什麼關系呢。

望着眼前的兒子,父母,以及我愛的這個男人。

我知道,有關陳彬的一切,都隻是不幸的過去。

而屬于我的幸福,就在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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