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生活打卡季#
文/韓雪麗
松子落棋盤——這一家子去,多好的人情呀
何立吃驚,有這一出,老彭這個人,是真夠意思,也成,那你姐的意思,你和江寒星搞好關系。
何元佳點頭,肯定呀,我姐說,不要瞧不起人家沒什麼學曆沒什麼證書。有些人是文化的,有些人吃應酬就成了,不要小看人家,我呢,想想也是,反正他辦的事,我搞不定,上次請原城商業局的人吃飯,一頓飯下來,吃完了我們走人,那個局長和他去看球賽了,稱呼都變了,原來是江總,出了飯店的門,就成了寒星,我是辦不到,我有這本事,我就不用離開旅投了,我那個老大說我,架子太大,呆了幾年,業務有點長進,架子一點沒下來。我當時不服氣,我哪裡有,現在才明白了,我是有。我對什麼人,好似都不知道自己姓什麼。
這話有幾厘清醒,何立心裡欣賞,不過臉上是恨鐵不成鋼,你還知道呀,那時候少唠叨你了,你聽嗎,何元佳歎了口氣,沒辦法,認知不到,領悟不了,現在是領悟了,可還是不知道怎麼放下來,現在隻知道我有,邁克說。
何立打斷他,你不要一口一個邁克,你叫姐夫不成嗎。
何元佳皺眉,行,行,我們都那麼習慣了,他說,盡朱者赤吧,多和江寒星接觸一下,可能會好些,不過我姐夫說了,一個人一個風格,知道别人的優點就成了,做不成也正常,我有我的獨一無二的優點,别人也學不來。
何立笑罵,你還獨一無二的優點,他也開得了口,算了,甭管他是忽悠你,還是真的,他好歹願意帶了你,怎麼,為什麼他過去。
何元佳無奈,沒辦法,前期規劃那我聽不懂,他還成吧,他有個同學就是華旅工程部的那個顧總,人家是真懂,他把人弄過去幫幾天忙,他不陪着合适嗎,他好歹聽的懂。而且,他有個本事,就是他哪怕原來不懂,可是看看人家推的書和材料,開個會,後面說的頭頭是道,連那個顧總都說,不知道的以為你和我一樣,在這行混了十多年呢。我哪有那個本事,我就服氣了,他不做研究,真是可惜,什麼都是一點就通,真是,我就納悶,這樣的智商,經什麼商呀,搞科學研究多好,我感覺他其實是骨子裡還是認為,經商才能有錢,他看錢其實挺重的。
何立皺眉,行了,不要這麼說,你不看錢重你做學問嗎。
何少爺有自知之明,得了我親愛的父親大人,我不經商我幹什麼呀,我考編,估計成,不過那是什麼人,我進了那,我就是一個傻子,給人數錢都數不對,科學研究算了吧,我怎麼去的國外,得了吧,國内的應試教育,我成嗎,我估計我拼死拼活弄一個本一都難,算了吧,我現在這樣挺好,好歹在商業上,我有個高起點吧,反正沈大姐不可能不管我,還有我姐夫,我怕什麼,隻要時間長了,我紮實些,做點事出來,别人頂多說我沒他們那麼厲害,可不能說我幹不了事吧,這就對得起您了。
明珠說,要不然,我都對不起你在我身上扔的錢,我一聽,這小丫頭還說,什麼智商和情商都不是重點,肯幹不肯幹,才是重點,她倒好,把我姐說她的話,肯學不肯學才是重點,直接放我身上了,得,不能讓一個小孩子看不起。
這時候,他手機響了,看了眼來電,微微皺眉,可不能不接,爸爸,您先休息,我回我房間了。
他的表情,何立看在眼裡,也知道是李非。
松子落棋盤——和人相處,有時候要一片真心,有時候也要有點算計
何立不知道是感覺這個兒子太愚蠢,讓個女人吃得死死的,以前不是沒有美女,沒有條件更好的,可是都沒有那樣的手腕,讓他兒子這麼五迷三道的,他始終認為,李非比泉子還是狐狸精,泉子好歹知趣,知道自己不喜歡她,就幹脆放手,也有說泉子喜歡的人是彭董,别人不過是替身,不過他不相信那個,彭董什麼人,最講程式和規矩,隻要和陳慧芬一天不離婚,就不會對别人有什麼想法,他顧忌的多,顧忌陳家的态度,顧忌兒子彭崗的想法,不可能對别的女人有什麼想法。
反正李非就是讓人頭痛,你要結婚也成,他到讓步了,可是一會兒訂婚一會兒翻臉,一會兒又狂追何元佳,反正就是一種讓人感覺不踏實的狀态,這個女人,年紀不小了,三十大幾,可一點沒有成熟的感覺,一點不穩重,半點不是過日子的女人,要麼你就真的有點骨氣,你不嫁我們元佳,就别搭理好了,可是不成,十天半個月,肯定會聯絡何元佳,他之是以沒嚷嚷,是因為,的确是何元佳沒有主動,他感覺這個兒子好歹有些長進,知道李非不合适,可是吧,還是不能斷舍離,這才是煩惱。
所有的父母,都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吃虧,可有時候不吃虧就得心狠,他真希望何元佳心狠些,可是看他拿不起放不下,讓李非吃的死死的樣子,又感覺算了,心軟的人,到底正常些,太狠心的人,哪怕沾點光,可到底讓人不舒服。
算了,兒孫自有兒孫福,可有些事,他是要做的,比如收喬亭當幹女兒的事,得抓緊,他主動給何遠打電話,何遠的聲音有些失落的樣子,他奇怪,你老兄怎麼了,一向是很昂揚的呀,都能把我們的沈總壓得死死。
何遠皺眉,什麼話呀,老弟,這是長輩說的嗎。
何立心的話,長輩,你真當她是晚輩嗎,不過有些話,不能說,大家怎麼想都成,就是不能說。
他不是個固執的人,好了好了,不是開個玩笑嗎,你也是,什麼都當真,做人這樣太無趣,多辛苦呀,你都這年紀,馬上奔七的人了,還這麼一闆一眼,一個玩笑開不得,有意思嗎。
何遠抗議,什麼奔七,我才六十五周歲好不好,哪裡奔七了,沒這麼四舍五入的。
何立點頭,好,好,您還老當益壯成了吧,真是的,年紀算什麼,我們這個歲數,都當爺爺的份,還有什麼可較真的,對了,梅梅的婚事,怎麼了,日子定了嗎,你們不是找人算嗎。
何遠說,定了臘月裡吧,就那個日子合适,要不就得等明年了,就是我想等,我哥他們也不願意,說過了三十,得抓緊,她那個你不知道嗎,當時為了上學出來,歲數往小裡報了,說是和榮宇一個歲數,其實比人家大兩歲,還好,她長得顯小。
何立點頭,那還成吧,還有幾個月,不急不急。
松子落棋盤——要麼就比狠,要麼就比慘
何遠馬上說,才幾個月可不是不急,要準備的多了,榮宇同意回何家村辦婚禮,一切按我們的老禮,那要辦的事多了。
何立愣了一下,按他們的老禮,到底是老哥們,他不得不提醒一句。老兄,榮宇這個孩子吧,我打聽了還成,元佳和他接觸過幾回,小夥子不錯,挺正常的,也通達,是以在哪辦婚禮,才不介意,不過你們的規矩,可别難為人,人家可不是上門女婿,這個分寸得有,要不然,容易誤會。
何遠點頭,我知道,他們不住我哥那,榮宇買清溪庭院的房子,這個人吧,也是奇怪,何梅不是沒錢,可他說,何梅要出錢,隻能和他出一樣的,今天他說面積不好太大,可是太小了,以後還得折騰,我給他打電話,說了,雙方都出一樣的錢,你出多少,梅梅出多少,要那個四室的,這樣省得以後折騰了,家裡過去的人,也有地住,大不了房本寫兩個人名字好了,既然是婚房,雙方都出力,也公平呀,要不然,梅梅父母以後過去住着不踏實,這榮宇才點頭,說行,這樣他們出到四成,這孩子,太固執太要面子,我就納悶了,他怎麼就不能學學沈帆。
何立樂,行了,您那個乘龍快婿那是什麼素質什麼級别的人物,那是志存高遠,不是哪個都有那個道行,行了,就這樣吧,要真那樣,恐怕沈大主任不一定多想什麼,這就夠吃醋了,你以為麗菁折騰的事,是麗菁折騰嗎,她有那個腦子就好了,不都是一個前台唱戲,一個背景導演,那才是配合默契,行了,不學就不學吧,這樣也成了,年輕人嘛,有點骨氣好,我欣賞。
何遠點頭,好吧,有點骨氣,還是有點傻氣,算了,反正我另有安排,你也是認個幹親折騰什麼呢。
何立馬上嚴肅了,不是我折騰,我這些年研究什麼你知道的,其實吧,我和何梅的八字一般,是喬亭合适,我還是認雙的,你知道,我是偶數論的,這個你知道的,你看我買我的帽子,都是兩頂兩頂的買。這個也必須是二,我也不能随便弄一個當幹女兒,喬亭我家儀佳說了,絕對靠譜,和我們明珠也投緣,明珠說了,如果她要離家出走,第一找雲菁,第二找喬亭,你看,這多合适的人,可是她不願意呀,儀佳聊了,喬亭說,她認了她同學的父母,不好一年裡折騰兩回,感覺不合适,好似她一直在認幹親一樣。
何遠知道何立的風格,什麼都要成雙,的确有這個習慣,就是出去吃飯點菜,也必須是雙數,有一次吃了大半,想起來了,馬上又點了一道菜,可這個,好吧,何遠懶得較真,人家各人的癖好,他沒什麼可反對的。
他奇怪,一定要喬亭嗎,那小丫頭是挺固執的,一般人的話聽不進去。
何立說,那沒辦法,屬相就是合适,這樣,我給你發過去,你看看。
何遠馬上說,算了算了,你那套什麼天支地幹這個時辰那個時辰,金木水火土的,我不懂,太複雜了,你說合适就合适,怎麼,我搞定嗎。
何立說,那是你講的呀,反正你和他們彭董的關系不錯,你開個口,讓老彭出面,我可不能開這個口,我們兩家的事,你知道的,我就納悶了,李非是什麼異數,他有這樣的親戚,真是奇怪,要是李悅吧,倒還正常,像是老彭的親戚,這個李非,真是奇葩,弄得我不好欠他人情,萬一要利息呢。
這一層,何遠能了解,李非是彭董的表妹,彭董對這個表妹,挺關照了,沈帆都說,我們老大原來做事,還講個規矩,怎麼到了自己家親戚,就這麼個李非,除了一張文憑,一張臉,有什麼呀,什麼規矩都為她破了,我看開始,真是打算培養她接江晨陽的班,一上來就是集團财務系副經理,還挂了遠雲商管的财務特派員,這倒好,李非折騰成什麼了,都成了全集團的笑話了,什麼出格的事,都能幹出來,最後江晨陽都說,李非做什麼都叫正常,您聽聽,我們老大也奇怪,明知道李非不專業,還把這麼專業的崗位給她,真是任人為親嗎,是不是所有的人,都跳不出這圈子。
松子落棋盤——生猛海鮮,那是一個猛
何遠呵呵,你老弟講的輕巧,哪裡容易呀,這不是公事,老彭呢,一向有分寸,不幹涉下屬的事,這算什麼,這是純粹的私事,我想想吧,怎麼讓喬亭自己感覺有壓力。
何立馬上說,行,你運作吧,你是老謀深算的,長于算計人心,你辦合适,我是不知道,我不管了,我得休息了,到了我的養生睡眠時間。
何遠真正騰出手來辦這事,也是半個月後了,原城立遠世界城既然股東會批複了,董事會就馬上進入了營運計劃,他不可能不審議,不能完全由着沈雲菁帶節奏,費用上如何控制,和遠雲商管那如何協調,他堅持要求,哪怕是遠雲商管投資商場部分,利潤也是五五均分,遠煌肯定不願意,江寒星直接開會時就說了,這不合适,現在的資金流都是要寫字樓的資金,這算什麼,商場部分的資金流一直在立遠集團手中控制,這一折騰,寫字樓的也一樣,這可嚴重違反了當時的雙六協定。
當時簽約時,是12月16,是以江寒星就稱呼為雙六協定,圖個大大順,好事成雙的意思,他難得表現了一把義正詞嚴,一口氣說了一刻鐘,沈雲菁居然沒打斷他的滔滔不絕。
不過沈帆看,似乎沈雲菁也沒認真的聽,隻是出于尊重,而他是想打斷,可不适合,這事吧,他還不能拆江寒星的台,這個會議記錄,是要給兩家集團備案的,彭董肯定要看,他隻好任由江寒星在那唱戲,似乎要表現一把江總的權威。
對于江寒星來說,難得有這麼個機會,讓他可以高調一下,這樣的場景,在遠煌系的酒店,可以經常有,可在遠雲商管是頭一回,一直讓沈雲菁控場的遠雲商管會議,他一直低眉順眼傾聽狀,今天可總算是挺直了腰,做一次威嚴的铿锵有力的演說。
他了解為演說,大談合作雙方必須有誠意,要不然,影響的是雙方的發展,我們都要講誠信,白紙黑字落在紙上的,怎麼能輕易就不認呢,不認就不認吧,怎麼到了利益分成這,還這麼的店大欺客。
沈帆掃了他一眼,什麼詞,哪個是客,哪個是店,嚴格的說,土地方是遠煌集團,那店是遠煌集團的,江寒星不以為然,就是這個意思,我個人認為,摳字眼沒什麼意思,道理才是重點的,對不對。
他也不知道和哪個對不對,反正大家都有靜聽的份,沈帆懶得看他了,讓他自我陶醉好了,心的話,就這發言,氣勢是有,可是那個會議記錄,隻有文字,沒有氣勢,你這個說話,邏輯就不通,真是不怕贻笑大方呀。
沈雲菁難得的沒有打斷,由着他即興發揮,想說什麼說什麼,她心裡明白,這個不合理,是以她電話裡和彭董溝通過,彭董答應考慮,表态,立遠世界城肯定要做起來,這對于遠雲商管是有長期利益的,就必須重視。
可是半個月了,他一直沒有明确的答複,她也知道,這個讓步吧,不太好讓,明顯不合理的合約,如何簽訂呀,總得有個理由,有個台階,這怎麼給呢,她一直沒想到合适的方式。
會議前給邁克通了電話,您怎麼一直在原城呆着特别舒服嗎,還是有什麼特别的風景,怎麼老婆孩子不想呀。
邁克一貫的風格,從容平和,這不是前面的規劃,千頭萬緒的,細節特别多,這規劃是起點,得有個好的開頭吧,尤其是布局這一塊,我感覺原來想的太簡單了,環城高速這做物流定位是沒錯,不過現在的高架橋輔路設定有問題,出口不合理,這不跑交通局,看是如何調整一下,得保證我們這物流園出入友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