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22日,烏克蘭戰争打到了第880天。
70萬俄軍繼續在上千公裡的戰線上,持續進行千連大戰式的進攻。重點主要是北部的哈爾科夫戰場和中部頓巴斯戰場的托列茨克方向。
在北部哈爾科夫戰場的沃爾昌斯克,殘酷的巷戰仍在進行之中。此外,烏軍第92旅、烏國民警衛隊第13旅在利普岑方向所發動的進攻,也基本上被俄北部叢集的部隊所壓制。俄軍基本上将反攻進入格魯巴戈耶村的烏軍消滅,為此俄軍甚至再次動用了重達3噸的航空炸彈。
在中部頓巴斯戰場,俄軍三面圍攻托列茨克市,并穩步向前推進之際,對烏軍重要補給基地波克羅夫斯克的多路進攻,也進展到了各路攻擊部隊開始打通各自陣地間互相聯系,并有意識地拉平戰線的地步。俄軍對波克羅夫斯克的進攻引起了烏軍極大的擔憂,以至于烏軍總司令瑟爾斯基将軍在社交媒體上公開承認了波克羅夫斯克所在的“東部戰線”情勢危急。
是以他緊急視察該地區時,不僅會見了前線的每位旅長,而且還專門指導了預備隊教育訓練基地的工作,嚴令新兵一定要掌握無人機戰術。因為在短程飛彈奇缺的情況下,無人機已經是烏軍對付俄軍最後的王牌。
不過盡管烏軍仍在拼力阻擋俄軍的進攻,但俄軍的穩步推進卻應當從側面說明現在的烏軍士氣非常低落。其實這兩天,何止烏軍前線将士情緒低落,就連烏軍最高統帥澤連斯基總統本人情緒應當也不高。因為7月21日,堅決支援烏克蘭戰鬥到最後一人的拜登總統竟然宣布退出連任競選了。而且因為他7月19日主動給特朗普打了一個祝賀電話,美國國務卿布林肯竟然直接打電話找上門來,聯系了澤連斯基總統的大秘,烏克蘭總統辦公廳主任葉爾馬克。根本不用猜,肯定是大罵了澤連斯基一通。拜登總統還在位呢,你沒過完河就想拆橋了嗎?
然而從布林肯責怪澤連斯基與特朗普勾勾搭搭這件事上看,反而說明澤連斯基總統在拜登還能掌權多久上面還是真有點遠見。他打電話給特朗普,自然是不怕拜登團隊是以而生氣,更不怕他們是以給自己穿小鞋。是以明知道要挨罵,他索性連布林肯的電話都不接了,以至于布林肯要撒氣,隻是能找他的大秘葉爾馬克了。
要知道5月份布林肯通路基輔時,澤連斯基那都是全程畢恭畢敬的,甚至不惜惹惱前線數十萬烏軍将士,也要在哈爾科夫吃緊之際陪布林肯在基輔喝酒泡吧。時過境遷,短短兩個來月之後,布林肯要下達訓示了,竟然總統澤連斯基不接電話了,外長庫列巴也不理他了,忙着要到中國緊急通路了。于是他隻能降尊曲就,給澤連斯基的大秘打電話了。
這種待遇,好像特朗普的國務卿彭佩奧也遇到過。2020年11月,特朗普敗選之後,彭佩奧試圖在餘下的垃圾時間裡出訪土耳其,但直接被安卡拉拒絕了。現在距離美國大選還有三個多月呢,表面功夫還是要做的。是以烏克蘭總統辦公廳主任葉爾馬克隻能是出面替澤連斯基抗雷了。畢竟餘下的三個多月時間裡,甚至是餘下的五個多月的時間裡,隻要特朗普沒有再次出現在白宮橢圓形辦公室,澤連斯基和他的團隊就不能對白宮裡的任何人掉以輕心。
對于世界上的任何國家而言,美國政壇混亂的這幾個月都可以當作“垃圾時間”來冷處理,靜候白宮出現真正做主的人。但烏克蘭卻不能那樣做,因為他們拖不起。莫說五個月的時間,甚至就是一個月的時間,烏軍要離了美國的支援都有可能随時兵敗如山倒。烏軍若是崩潰,基輔高官的身家性命可就全危險了。
都說春江水暖鴨先知,作為局中人,澤連斯基總統之是以電話“拜山”特朗普,外長庫列巴之是以突訪主張和平解決烏戰問題的中國,都應當是他們提前感覺到了白宮進入混亂時間後的危險。
澤連斯基能夠感覺到危險,商人則一定能感覺到商機。7月19日晚,基輔著名的曆史建築物“澤連斯基莊園”被不明身份者用挖掘機拆毀。這是一座始建于1890年的雙層小樓,木制但加有磚保護外層。1911年至1915年期間,富商澤連斯基一家曾是這幢小樓的主人,是以之後其一直被稱之為“澤連斯基莊園”。
由于小樓位于市中心黃金地段,是以就算是烏戰爆發之後,也一直有房地産開發商希望将之拆掉建成住宅區。數日前,基輔文保機關提出要更新這幢小樓的保護級别,這顯然是觸動了某些人的神經。于是先斬後奏,生米煮成熟飯的套路就來了。
不過盡管現在沒有任何資訊可以顯示澤連斯基總統和這座小樓有一毛錢的關系,但這幢小樓的名字實在是太給别人想象空間了。是以基輔群眾驚訝之際,警方很快就到了現場,扣押了作案的挖掘機。但小樓已經拆了,再說什麼、做什麼都已經晚了。國際影響已經出來了。澤連斯基還在位呢,就有人敢拆“澤連斯基”莊園,隻能是讓國際吃瓜群衆開始懷疑莫非基輔的混亂時間也已經來了。
澤連斯基莊園被拆,無論是有無關系,澤連斯基總統心裡肯定是不痛快的。再加之當天,在烏西反俄大學營利沃夫,烏克蘭最著名的激進民粹主義者伊琳娜·法裡昂在街上被人爆頭,送入醫院後不治身亡。
現年60歲的法裡昂原本是烏克蘭大學的一名哲學老師,亞努科維奇執政時還曾做過議員。多年來,以仇恨講俄語的烏克蘭人聞名。她曾在幼稚園裡嘲笑過取俄羅斯文名字的烏克蘭孩子,指責不會講烏克蘭語的烏克蘭總理。
俄烏戰争爆發後,曾大罵激進組織“亞速營”部隊,隻因為其官兵有人講俄語。法裡昂實在是太仇俄了,仇到了連“亞速營”之人講俄語都無法容忍的地步。要知道“亞速營”的基礎組成可都是烏東俄語區裡仇俄的人,他們不僅是反俄先鋒,而且還是烏軍前線督戰隊的重要組成部分。俄軍對之可是恨之入骨的。
烏軍用人之際,法裡昂卻大罵“亞速營”,實在是太讓基輔的高官們無法忍受了。是以2023年11月,她不僅丢了在大學裡的教職,而且還被烏國家安全局提起了訴訟。不過她做事雖然過火,但畢竟是仇俄的大旗,是以對她的懲處可以說是雷聲大雨點小。她不僅未被抓起來,甚至教職也在最近恢複了。
結果就在法裡昂看似要重新出山的時候,他被一個身穿豔麗服裝,在其門口大搖大擺蹲了兩個多星期的年輕小夥子直接從肉體上毀滅了。由于小夥子行事實在是招搖,一點也沒有克格勃神出鬼沒的風格,是以事件都發生好幾天了,烏克蘭媒體上基本上都沒有人指責這事是俄羅斯特工幹的。
從表面上,這應當是一個偏執狂如何成為另一個偏執狂犧牲品的典型例子。她是被仇恨的氣氛殺死的,這句話已經不再是一個比喻,而變成了對罪行的紀實描述。也許正是因為如此,就連烏克蘭警方都沒有堅持說在法裡昂一案中看到了“俄羅斯人的蹤迹”。
法裡昂在自己的周圍營造了一種仇恨的氛圍,逐漸加大了仇恨的程度,擴大了仇恨對象的範圍,最終她自己也成了仇恨的犧牲品。隻能說仇恨在讓這個世界混亂和瘋狂。拜登奪了特朗普的總統大位,特朗普有恨。特朗普主張24小時結束烏戰,澤連斯基有恨。烏克蘭戰場上的激戰,則随時拉的都是上百萬人之間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