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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而,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
盧思順着鈴聲的方向望去,卻見來電顯示上的人正是凱文。
她戳了戳懷中的男人,“凱文的電話,你不接嗎?說不定是公務上的事。”
頭頂的男人搖了搖頭,淡淡道:“不接。”
“他隻是emo了。”
盧思愕然,凱文鐵骨铮铮硬漢的形象躍然在她心中。
這種人,也會emo嗎?
許星海看穿她的想法,像蹭小貓似的蹭了蹭盧思的發頂,“硬漢不僅會深夜emo,還會深夜在被窩裡痛哭。”
說完,他修長的手将一旁的手機撈過來,幹淨利落地關了機。
額,盧思還想問他難道不是應該給痛哭流涕的硬漢送溫暖,卻被許星海抱上床,“關燈睡覺覺咯。”
兩人又在别墅住了半個月,确認盧思腿上的傷徹底好了,許星海才定了回去的機票。
臨走前許星海依然決絕地拒絕了凱文的盛情邀請。
哪怕凱文再三聲明,自己已經變得陽光了,許星海也依然不同意。
大有一副“防凱文甚于防虎”的架勢。
走的那天,依然是皮特送他們去機場。
抵達航站樓時,盧思沖皮特甜美一笑,然後神神秘秘地從包裡掏出一個盒子。
“皮特先生,感謝您這段時間的幫忙和照顧,臨走之前我想送你件禮物,請笑納。”
皮特驚訝,萬年冰山的臉上慢慢揚起一抹微笑,微笑極輕轉瞬即逝。
他想起東方人的禮儀,修長的雙手接過禮盒。
凝視着包裝精美的盒子,他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
等到盧思和許星海跟他擺手說再見時,他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的失禮。
皮特不擅長人際交往,隻笨拙地回了句:
“盧思小姐,謝謝你的禮物。”
不是畢恭畢敬有距離感的的“許太太”,而是以朋友身份呼出的“盧思小姐”。
待兩人的身影從他視野中消失,皮特才拆開禮物。
當看到禮物的瞬間,他呼吸一窒。
自己...還有這樣一面嗎?
他粗粝的拇指撫摸着相框裡被精心裱起來的油畫。
畫像中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
準确來說是連他自己都沒見過的另一面的自己。
畫像裡的他眉眼聳動,唇角小幅度彎起來,笑得輕松又舒坦。
皮特記起來了,這是他們去N大逛花園那天的場景。當時天氣好,景色也好,連終日眉頭郁結、目若冰霜的他也難得露出笑容。
盧思正是捕捉了他那一瞬的表情才畫了這幅畫。
畫得真好,不愧是N大設計系的高材生。
皮特珍而重之地将畫像擺放在車内,随後揚長而去。
而另一邊,盧思和許星海辦了托運又過了安檢後,悠閑地坐在頭等艙候機室休息。
盧思悶頭庫庫吃飯,因為知道飛機的飯不好吃,她要趁這個機會在候機室填飽肚子。
等她吃完飯擦幹嘴角的飯渣時,對面的許星海卻連一口飯都沒吃,還在慢悠悠地看報紙。
真是奇了怪,這報紙有什麼好看的。
她撥開報紙,好心提醒:“先吃飯吧,M航的餐食不好吃,就算是頭等艙的食物也難吃得很。”
許星海被迫合上報紙,淡淡地掃了眼桌上的食物,“我不餓。”
随後又拿出平闆開始辦公。
住在别墅的這段日子,他雖然嘴上說公司沒事,可也會經常掏出平闆辦公,或者參加遠端會議。
不過,現在江城是晚上8點,有什麼公事這麼着急。
盧思撐着臉看他辦公,卻驚奇地發現他的平闆一直停留在第一頁。
許星海很不對勁。
盧思低頭沉思,好像從他們辦理完托運後就沒再聽許星海跟她說過話啊。
那是因為......
她再往前推測,頓時明了,哦,原來這家夥是吃醋了。
盧思隻覺好笑,都多大的人了,吃起醋來跟小孩子似的。
想明白後,盧思夾起桌上的煎餃,遞到許星海嘴前,像哄小孩一樣,“來,張嘴,我喂你。”
許星海環顧左右,見來往行人談笑風生,無人窺視他們所在的角落。
他将平闆放到桌上,繼續拿喬:“ 我不餓。”
可在觸及盧思略顯失落的眼神時,他又補了句:“至少現在還不餓,等會兒...說不定會餓。”
對了,她不是向來最害羞在公衆場合和他親昵的嘛,怎麼突然這麼膽大了。
盧思輕歎口氣,将煎餃放回原處。
她傾身向前,笑得眉眼彎彎,“許星海,你說你是不是吃醋了?”
許星海眼眸漆黑深沉,聽了她的話,抿了抿唇,然後犟嘴:“沒有,我怎麼可能吃皮特的醋。”
盧思樂了,如果說她剛才還隻是懷疑,現在則可以實錘,許星海就是吃醋了!
“可是我又沒說你吃皮特的醋,你這算不算不打自招?”
她亮晶晶的眼睛眨巴眨巴,許星海難得對她的可愛免疫,未置一詞。
見許星海不再答話,盧思站起身坐到他旁邊。
寬大的單人沙發,因為她的到來而顯得擁擠,而兩人如此親近,多少顯得...暧昧。
盧思慢慢靠過去,柔嫩的手臂放在他腿上,嬌滴滴地開口:“許星海,你怎麼不理我啊?”
許星海斜睨了眼她,喉結滾動,話音帶了點咬牙切齒的感覺,“小壞蛋!”
盧思笑吟吟地把頭靠在他肩頭,一隻手在他胸前劃來劃去,“你說,你是不是吃醋了?”
許星海捉住她搗亂的手,一轉頭,沉重的呼吸噴灑在她臉上。
他咬住她耳朵,以示懲戒。
“是,我吃醋了。”
“許太太,我照顧你這麼久,你怎麼沒送個禮物給我?”
盧思直喊冤枉,“我送皮特禮物就是看他是你朋友的面上啊,他要不是你的朋友,我怎麼會送他禮物呢。”
“說來說去,肯定是你在我心裡的分量最重。”
一番話哄得許星海心軟了不少。
不過,他還是得澄清,“凱文和皮特都不算我的朋友,頂多是‘合作夥伴’。”
啊?盧思瞠目,“你選朋友的标準可真高。”
許星海溫柔缱绻地看着她,“我選老婆的标準也很高。”
甜言蜜語讓盧思心尖顫動,她情不自禁地親了下許星海的下巴,“許先生,其實我也給你準備了禮物。”
“哦,什麼禮物?”許星海簡直迫不及待。
若是禮物比皮特的還要好,他就勉強消消氣。
盧思咬唇,不好意思說出口,等候機室的人走得差不多了,她雙手疊成喇叭狀放在許星海的耳朵上。
許星海喝水的手一抖,半杯水灑落在桌上。
他愣愣地看着羞作一團的小妻子,隻覺一股熱氣沿着腹部往上蔓延。半晌,他吞了吞咽喉,嗓音沙啞,“你這話說得可是真的?等回去,我們就......”
盧思惱怒地捂住他的嘴,“你小點聲!”
許星海就勢親了親她的手指,“我們是合法夫妻,有什麼好怕的。”
盧思沒有他臉皮厚,也沒有他心髒強大,一把推開他的臉,“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呐。”
又在候機室坐了會兒,兩人才聽到廣播提示登機的聲音。
盧思挽着許星海的手,“對了,到江城機場有人接我們回家嗎?”
許星海:“有,許江去接我們。”
登機後,盧思沒想到竟在飛機上遇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林先生?”
林銘回身,看到盧思的身影,臉上略過一絲驚訝和喜悅,他的心髒不受控制地“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思思,好巧!”
此時許星海背着包從後面跟上來,站在盧思的身後。
林銘揚起的笑臉定住。
許星海面帶微笑,眼神幽深,“真是巧得很,沒想到林先生和我們夫妻同一班航機。”
像是不經意又像是故意,他把“夫妻”兩個字說得很大聲。
盧思挽起許星海的胳膊向林銘介紹:“這位是我先生,許星海,你們應該見過了吧?”
林銘想起兩人在醫院的談話,淡淡回道:“見過了。”
許星海攬住盧思的腰,把她往自己身上帶了帶,微笑着說:“林先生的大恩大德我們夫妻永世難忘。為了聊表謝意,我已經吩咐助理給林家提供一筆資金,解燃眉之急,還請林先生笑納,後續若還需幫助,也可以直接聯系我。”
說罷,他從懷中掏出一張名片遞給林銘。
林銘接過名片。
許氏集團總裁,許星海。
林銘臉色慘然,從眼角擠出一絲笑容,“多謝許先生。”
随後他微微颔首,“那我就不打擾兩位,先走一步。”
其實他早該猜到的,能在醫院布下那麼大陣仗的人絕非等閑之輩。
這樣也很好,确認她過得很好,他就放心了。
盧思後知後覺,等林銘走了才察覺出氛圍的怪異。
“你...該不會又吃醋了吧?”
許星海牽起她的手徑直往前走。
等到了座位上,他放下包,将盧思環抱到腿上,語氣暧昧地靠近他耳邊:“我要是真吃醋了,你拿什麼哄我?”
盧思橫了他一眼,猛掐了把他腰間的肉,“哼,我才不會哄你~”
軟綿綿的話,落到許星海耳中無異于撒了一把糖,“既然你不哄我,那我哄你好不好?”
盧思低低罵了句“不正經”。
飛機經過漫長的飛行,終于在晚上6點準時落地江城機場。
盧思和許星海十指相扣下了飛機,等取好了行李,許江也來了電話。
時間正正好好,一分鐘也沒耽誤。
許星海挂了電話,同盧思道:“許江在西南口等我們。”
兩人擡腳朝西南口走去,卻在距離西南口大門一百米的地方看到了許清。
盧思睜大了眼睛,拽了拽許星海的手,“你是不是記錯了,許清來接我們?”
許星海輕皺了下眉頭,他沒記錯,也不可能記錯。
剛剛和他通話的确實是許江。
可許清為什麼來了?
想起許清和許江鬧掰的事,許星海也覺詭異,兩個早就形同陌路的人卻在同一時刻來接給他們接機。
許清也看到了他們,招手朝他們跑過來。
“哥,嫂子,你們回來了~”
盧思笑着拉住許清的雙手,拿眼細瞧,卻發現許清瘦了許多。
原本嬰兒肥的臉蛋褪去了脂肪,骨相美凸顯出來。比之以前,更顯美豔,除了美豔還多了一層淩厲。
這樣看去,和許星海的輪廓倒有六分相似,是不折不扣的兄妹了。
“好久沒聯系了,這段時間過得還好嗎?”
許清點點頭,抱住了盧思,“我很好。看到你也平安無事,我就放心了。”
盧思比許清要矮半頭,見她眼底一抹青色便知她說“很好”是假話。
盧思又問,“家裡人都還好嗎?”
許清低頭看地,然後擡起眼睛看向許星海,“奶奶病了,我來接你們就是想帶你們去醫院的。”
許星海眉頭皺得更深,表情晦暗,“為什麼突然病了?什麼時候病得?重不重?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一段時間沒見着堂哥,許清隻覺得堂哥身上的氣勢比之前更盛,不自覺瑟縮了下肩膀。
她嗫嚅着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奶奶生病的原因。
“我......”
此時身後突然傳來一道洪亮的聲音。
“對不起,許總,是我不小心把太太失蹤的消息洩露了。奶奶聽後悲傷不已,突犯疾病。”
許清僵硬地呆立原地,然後意味深長地看了許江一眼。
許江掩飾得很好,一副低頭認錯的表情。
盧思拍了拍許星海的手,溫聲道:“不怪任何人。我們先去醫院看奶奶。”
她回頭看了眼行李,“許江,麻煩你幫忙把這些行李放到後備箱。”
許江聽後接過盧思手上的行李箱,緘默不語地往門口走去。
四個人兩輛車,配置設定座位有些尴尬。
盧思推了把許星海的手臂,“你和許江一起走吧,我要和我小姑子叙舊~”
許星海看了眼許清,叮囑她開車慢點,然後目送盧思坐上車才放心。
車子剛駛出機場,盧思便開口問道:“你和許江怎麼樣了?”
許清怔愣,然後不鹹不淡地回了句:“沒怎麼樣。”
盧思不信,“沒怎麼樣他幫你背鍋?”
恰遇紅綠燈,許清猛然反應過來腳踩刹車。出于慣性,兩人身體俱是往前傾斜。
盧思志得意滿,“你啊,什麼時候說話吞吞吐吐過,我看你嗫嚅着半天也沒說出奶奶生病的原因,我就知道和你有關了。”
“是不是你無意中和奶奶透露我失蹤的事了?”
許清點點頭,“是。”
盧思輕聲歎了口氣:“其實和你無關,說到底要怪...”
那個人的名字就在嘴中,可盧思卻覺得晦氣,想到那人就覺得惡心。
“許清,你不要自責,奶奶生病和你無關,我會找機會和你哥解釋清楚。” 1833
四人趕到醫院時,許奶奶已經睡下。
許星海和盧思在病房外先是見了許父許母,互相問了好後,又不放心地去見了主治醫生。醫生交代他們放寬心:“許老夫人心絞痛是老毛病了,距離上次發作有五年時間,保養得還算不錯,再觀察兩天确認沒問題就可以出院。”
從醫生辦公室走出來,許星海口袋中的電話鈴聲響起。寂靜的走廊,鈴聲分外突兀,許星海握着手機去了外面,“你乖乖在原地等我,我去去就回。”
盧思輕笑,“好。”
她乖巧地坐在走廊長椅上,默默等候許星海。
“呦,看看我遇見誰了?”
高傲冷漠又帶着陰陽怪氣的女人聲音在走廊的另一頭響起。
寂靜的長廊突然傳來這道聲音,盧思想不注意都難。
她看看左右,均無人,不禁狐疑,難道這陰陽怪氣是針對自己?
“哼!裝什麼無辜!”說話間,梁今三步并作兩步來到了盧思的面前,雙手抱臂,居高臨下地望着盧思。
盧思自認她和梁今之間并無沖突,想不通她為何會赤裸裸地針對自己。
既然這樣,那盧思也不能慣着她。
“梁大小姐,我好端端地坐在這,沒惹你半分,你為什麼說我裝無辜?”
她臉上帶着幾分天真和不谙世事,惹得路過的幾個醫生都把眼神聚焦在梁今身上。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肯定是這明豔的女子欺負人在先。
梁今最恨盧思楚楚動人小白花的模樣,恨不得撕爛她的臉,要不是顧慮在醫院,她早就動手了。
不為别的,就為盧思拐跑她未婚夫,害得她挂在報紙上淪為江城人茶餘飯後的笑話,成了名媛圈的笑柄!
一想起名媛圈裡那些人臉上流露出來的譏諷和同情,梁今胸膛劇烈起伏,眼底跳躍着怒火。
梁今冷哼一聲,斜睨了眼她,說出的話夾槍帶棒。
“你現在好端端地坐在這裡?那我請問你之前在哪裡?”
“呵呵,如果你沒有失憶的話,你應該記得你是如何勾引我未婚夫同意和你私奔,然後不知怎地你又在私奔途中勾搭上别人舍棄了我未婚夫,最後又把他整進了監獄!”
“盧思啊盧思,我真沒想到你外表看上去這麼清純,可心腸卻如此歹毒?!你簡直是蜘蛛界的黑寡婦!”
“徐家把你當自家女兒照顧了四年,反觀你呢?回國後先是離家出走鬧小脾氣,然後又在明知向笛和我已經訂了婚還三番兩次公然勾引他。”
“現在你開心了?向笛被你弄進了監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出來。徐伯母也被你氣得住院!你真的太沒有良心了!”
盧思聽完竟一點也不覺得憤怒,隻覺得像個笑話。
好一個颠倒是非!
她遭受的切身之痛居然被别人扭曲成了這樣?受害之人居然成了别人口中的加害者?
簡直是欺人太甚!
她盯着梁今的嘴,仿佛看着不斷吐信子的毒蛇。
盧思雙手捏緊,聲音微微顫抖,“你從哪兒聽說的?”
“...什麼?”
盧思嗓音染着怒意,沉聲重複,“我問你在哪裡聽說這些謠言的?”
梁今一時怔愣,眼前的人真是徐母口中的軟柿子盧思嗎?
她印象中盧思好像從沒這樣同别人說過話,連生氣都沒有過。
梁今隻當她是在裝模作樣,雙手抱臂,“這可不是謠言,這都是事實。”
“好,既然是事實,那就麻煩你好心告訴我究竟是誰告訴你的。”
盧思掏出手機,打開錄音APP,手一伸,靠近梁今。
“說吧,讓我聽聽看到底是誰按捺不住想要坐牢的心,想必是饞監獄裡的飯很久了吧。也是,免費四菜一湯的,誰不想要吃。“
這諷刺不可謂不歹毒。
梁今就算氣昏了頭,也知道盧思這是要錄音驗證,搞不好她自己也要受牽連的。
于是她閉口堅決不說是誰跟她告密,隻拿冷眼望着盧思。
盧思見她不說,挑眉道:“你守口如瓶,三緘其口,這讓我不得不懷疑……是你造我的謠!”
“梁大小姐,原來想吃牢飯的人是你啊!”
“那正好,我現在就報警,讓警察把你抓走,滿足你的願望!”
“你胡說八道!我才不像你那麼賤!”
梁今見盧思故意給她潑髒水,還要報警抓她,氣得當場破口大罵。
連向來她最引以為傲的名媛素質都忘記保持。
她雙唇緊抿,面目猙獰,秀眼瞪大。
“徐伯母親口告訴我的,還能有錯?”
“外界誰不知徐伯母待你像親生女兒般疼愛,她有什麼理由誣陷你?”
“盧思,明明是你忘恩負義,不知好歹。我要是你我早就一頭撞死算了,你還有臉來醫院!”
“你一定是心虛了是吧,半夜悄悄跑來醫院探望徐伯母洗刷你的罪責是吧!”
“也是,你要是光明正大去見她,肯定會被罵個狗血淋頭,是以隻能像陰暗中的老鼠挑個晚上的時機悄悄過來,呵呵!”
盧思越聽越想笑,聽到最後她真的忍不住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
她還忍不住給梁今呱唧呱唧幾下。
寂靜的走廊伴随詭異的鼓掌聲,梁今不可置信地望向她。
這賤人是不是瘋了?
“梁大小姐,你不去當小說家真是太可惜了。”
“就憑你超強的聯想能力,去女頻玄幻賽道混,妥妥的大神預備役選手!”
梁今剛想開口,盧思又開始連續輸出。
“梁大小姐,你聽好了,下面的話我隻說一遍,要是再被我聽到你在背後造我的謠,我絕不手軟,一定會報警告死你。”
盧思雙眼憤恨,眼裡的冷意讓梁今吓了一跳。
這氣勢頗為熟悉。
見鬼!她竟然在盧思的臉上看到了...許星海的影子!
不,一定是她眼花了!
剛沉下心來,卻聽盧思說道。
“是你未婚夫徐向笛不顧我反對綁架了我,我中途逃跑兩次被他抓回。可是上天開眼,有人救下了我,還把徐向笛送進了監獄。”
“我不知道徐向笛究竟被判了幾年,我壓根不在乎他的死活,如果可以,我希望他最好是被判死刑!
“這就是事實的全部真相!”
見梁今臉色“唰”的一下變為蒼白,盧思不緊不慢又補充說:“至于我今天來醫院的目的,是探望一位奶奶。至于徐伯母生病住院一事,我很抱歉,要怪就怪她自己吧,沒把兒子教好傷害了别人還連累她自己!”
梁今聽後怔在原地,眼睛一瞬不瞬,盯着盧思,臉頰上隐忍的肌肉,清晰可見在顫抖着。
“你……”
“今今,别聽她胡說八道!她說的都是假的!”
盧思轉頭循着聲音看去,來人正是徐向笛的母親。
她冷嗤,來得正好,免得她親自去找了。
此時,旁邊病房探出幾個身子。聽了好一會兒的牆角了,本以為小白花要勝出,沒想到突然跳出個老婦人。
大家又把懷疑的目光對準盧思。
有幾個愛嚼舌根的私下吐槽,這女的一看就是綠茶婊。網上都說了,越是長得清純乖巧的心思越歹毒。
我看八成是這小白花設的局。
對門的人原本不信的,可聽了分析又覺得有理。
大家好整以暇,紛紛駐足觀戰。
徐母快速走到梁今身邊,厭惡地盯着對面的盧思。
掃把星!
是她毀了自己兒子!
一想到在監獄裡傷得不成人形的兒子,徐母就恨的咬牙切齒!
當初聽到兒子入獄的消息時,她和徐父震驚得無以複加,不是消失去公海了嗎?怎麼又突然入獄?
兩人急急忙忙趕到江城監獄,求了各種關系才被允許探望兒子一面,這一看可把徐母心疼壞了。
兒子全身上下沒一處好的,全都是傷口。
她眼淚嘩嘩往下流,問兒子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兒子眼神空洞,沉默地望着徐父和徐母。
既然兒子不說,那她來問。
“我聽說你是和盧思一起逃跑的?你說是不是她給你出的主意,是她撺掇你一起私奔的吧?!”
徐向笛還是一言不發。
徐母怒氣沖沖:“肯定是這樣!我早就說過,這丫頭沒外表看上去的單純,她肯定是蓄謀已久,你被她騙了......"
"媽……"
呆滞的徐向笛突然出聲制止了她。
"和思思沒有關系,是我要帶她私奔的。可是…可是她不要我了!她跟别人跑了!媽,是我沒用,我沒留住她!"
想起過去,徐向笛突然像瘋了似的用頭撞牆,這可把徐母吓壞了。
這次的探望匆匆結束,後來他們再想去探望就突然不被允許,哪怕走了再多關系也都不被允許。
徐父徐母回來一合計,隻能是盧思這個賤丫頭搞的鬼!
她肯定是攀了高枝,高枝在背後使了壞。
從那以後徐母就恨上了盧思。
她的兒子已經那麼慘了,憑什麼她盧思把自己擇得幹幹淨淨?
她要讓盧思比她兒子更慘,慘一百倍!
她要讓盧思在江城再無立足之地,讓她像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梁今也是被她不斷洗腦,對徐母的話深信不疑。
“盧思,你還有臉來醫院?”
“你把我兒子害得那麼慘,你還是不是人?”
“你們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我知道你從小愛慕他,眼睜睜看着他和别人訂婚,你心有怨恨,是以你故意要毀了他!”
“你有本事沖我來啊,是我讓向笛和今今訂婚的。事實證明我的眼光沒錯,向笛沒和你在一起簡直太正确不過了。”
“本來向笛和今今能有美好的未來,都怪你,是你毀了他們!”
徐母涕泗橫流,一樁樁一件件數落着盧思的罪惡。
路過的醫護人員中恰好有徐母的診治醫生,那醫生看了眼盧思,又扶着徐母的胳膊,意味深長地說道:“徐夫人,您身體不好,不宜生氣。再說了,身體是自己的,氣壞了豈不是遂了别人的意。”
旁邊病房的人,尤其是和徐母差不多年紀的中年男女此時也紛紛附和,勸說徐母注意身體,不要和無關的人置氣。
這别人指誰?無關的人又指誰?
不言而喻。
這些人都是有兒有女的人,任誰聽了自己兒子被另一個女人毀了,誰都會同情這位母親,而讨伐那個女人。
此刻,徐母正是這母親,盧思正是那個毀了母親兒子的女人。
盧思隔岸觀火,看清了眼前的局勢。
現在是三對一是吧?
徐母+梁今+路人VS盧思。
可盧思沒在怕的,經過綁架案後,她自覺強的可怕。況且,她又不是理虧的一方,有何可怕的?
她把手機收回去,然後再次打開錄音APP,徐母的聲音從手機播放器中傳來。
盧思滿意地關上手機。
“很好,全都收錄進去了,這下我算是找到謠言的來源了。“
“考慮到今天這麼晚了,我就不麻煩警察叔叔了,我們明早警察局見。”
圍觀群衆不樂意了,有人呵斥盧思,
“你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咋這麼不要臉呐,你毀了人家兒子,你還有理了!”
“就是啊,這可是人徐家的獨生子,這徐家算是完了。你還嫌這不夠,還要告人家母親,你這女孩心腸忒歹毒了些!“”
“我明天就告誡我兒子,找女朋友可不能找這種小白花,這種女的都是佛口蛇心!”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說出來的話幾乎都是為徐母站隊。
徐母嘴角微微翹起,輕蔑的看了一眼盧思,你個孤兒拿什麼和我鬥!
你在江城無依無靠,沒權沒勢,我捏死你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易如反掌!
盧思蹙眉,壓抑住胸腔跳動的怒火!
她告誡自己,别生氣别生氣,就當是狗吠好了!
打開手機,看了下新錄音的檔案也都在,她抿唇微笑。
“非常好,你們幾人的發言也都收錄進去了。那明天就一起警察局見。她倆是主謀,你們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是幫兇!”
看客們呆愣在原地,沒想到這小丫頭片子居然還來這一出。
這更讓他們堅信,盧思就是個毀人家庭的惡毒女人。
有個中年男人壯着膽子指令盧思,“你趕緊把錄音删了。”
其他人見狀也紛紛對盧思指指點點:“就是,你抓緊把錄音删了,這是我們的隐私。”
隐私?呵,這幫法盲。
盧思懶得再和他們多說一句話,轉身徑直往門口走去。
她得去找許星海商量下明天報警的事。
忽然,不知身後被誰推搡了下,盧思整個人往前栽去,手機也被摔在地上。
好在許星海出現的及時扶住了她。
看到許星海的臉,盧思鼻子頓時酸楚。
人往往這樣,當無人站出來幫自己時,自己上刀山下火海都不在怕的,可當有人站出來幫自己時,心裡又委屈得不行。
“許星海,你怎麼才來?我被人欺負了!”
許星海自責地把她擁入懷裡,明明自己承諾過的,再不和她分離一分一秒,可才剛回來就又讓她受了傷。
“對不起思思,回去後我就跪鍵盤等你寬恕。”
而現在,他要給他老婆撐腰,打臉這幫反派。
梁今看到許星海時一陣喜悅,自己和徐向笛的婚約肯定是不作數了,那她和許星海是不是還有可能…
可喜悅在望見許星海将盧思擁入懷裡時消失殆盡。
他們兩個……是什麼關系???
盧思這個賤 人為什麼沖他撒嬌?
徐母也吓了一跳,許氏集團負責人許星海怎麼在這裡?
她暫時收起炸裂的演技,試圖弄明白眼前突發的狀況。
卻突然聽到許星海低沉危險的聲音。
“拿來!”
衆人見突然出現的男子長相英俊,身高體長,細看之下,眉眼漆黑深沉,神色狠厲冷漠。在天花闆燈光的映照下,五官更顯立體深邃。他身上散發的氣勢太過強大,有膽小的人吓得直接關門。
“我再說一遍,把手機拿來!”
中年男子顫顫巍巍雙手不聽使喚地把手機遞過去。
看到螢幕已經摔碎的手機,許星海皺起眉頭。
那中年男子吓得恨不得立馬跪在地上,帶着哭腔解釋道:“這手機不是我弄碎的,是他們把這位小姐推出去,手機摔在地上碎的,我隻是…隻是把手機撿起來了而已。”
許星海淡淡的掃視了他一眼,一臉“你看我相信嗎”的表情。然後他又看向懷裡的盧思,低聲哄,“你放心,一個都跑不掉。”
醫生看不過去了,主動跳出來,攔在梁今和徐母身前。
“這位先生,這裡是醫院,不是你放肆的地方。夜深了,病人也要休息的,麻煩你離開這裡。”
許星海淡漠的掃了一眼她胸前的名牌,
“張醫生是吧,你最好今晚遞上辭職信,明早離開這裡。否則明早你恐怕會收到醫院的辭退通知,甚至把你拉到行業黑名單,那你在江城的醫療行業就待不下去了。”
張醫生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的惡霸,她到此刻還堅信自己所代表的是正義,是以打定主意絕不向惡勢力低頭。
她怒不可遏:“你有什麼資格讓我離職?”
許星海也不藏着掖着,擡着下巴說道:“就憑我是醫院的大股東,我讓你滾你就得滾!”
張醫生震驚,瞳孔擴大,什麼?這人是公司的股東?
他是…江城頂級豪門貴公子,許氏集團的負責人許星海?
她頓感脊背發涼,連忙看向身後另兩個豪門—徐夫人和梁大小姐。
可她不知道的是豪門和豪門之間也是有差別的,徐家和梁家要是在普通人面前可以算的是豪門,可要是在頂級豪門許家面前,連個屁都不是。
果然,徐母和梁今默默撇開臉,絲毫沒有為她出頭的意思。
張醫生心一下子涼到底,頂着難堪的臉走開了。
其他人聽到許星海的身份時也紛紛倒吸一口涼氣,這人的身份竟如此尊貴!
梁今忍不住,想和許星海套近乎。
“星海,好久不見。”
許星海冷着一張臉,沒接她的話。
梁今尴尬,又硬着頭皮說道:“是我糊塗了,忘記這是許氏集團名下的醫院。可我們并非有意在此鬧事。”
視線有意無意地掃了眼對面的盧思,然後繼續說:“實在是某些人臉皮太厚,我們氣不過才争論起來。”
徐母也點頭,又撿起她那炸裂的演技,抹了抹剛擠出來的幾滴眼淚。
“是啊,許大公子,你是不知道有些人是有多可惡。害我兒子進了監獄,現在又來氣我,簡直是個白眼狼。我那苦命的兒子啊!”
許星海懶懶看對面表演,摟緊懷中的女人,摸了摸她的背部,低聲問道:“冷不冷?最近江城入秋了,夜間有點涼。”
盧思搖頭:“不冷,有你在我溫暖得很,安全得很。”
徐母低罵了句,小娼婦,淨會勾搭男人!
這話被許星海精準捕捉到。
“不好意思,徐夫人,麻煩你向我妻子道歉。”
“我為人夫,沒法忍受别人當面羞辱我妻子。”
平地驚雷。
徐母和梁今臉上都浮現出不可思議,什…什麼?
我妻子……是什麼意思?
梁今以為自己聽錯了,急急忙忙問:“向你妻子道歉?誰是…你妻子?”
許星海眉頭緊皺:“還能有誰?除了我懷裡的思思,還有誰配當我的妻子。”
梁今倒吸一口涼氣,滿臉錯愕和不可置信。
她想起許星海領證後自己曾動用各種關系打聽他妻子的來頭,結果卻一無所獲。
再加上圈子裡也沒人見過許星海的另一半,時間長了,圈子裡私下紛紛議論許星海是不是壓根沒結婚。
梁今也懷疑,到最後甚至笃定許星海就是沒結婚。
可此時此刻,她竟從許星海嘴裡得知盧思是她的妻子,這讓她如何能相信?
“和你領證的人是盧思?”
許星海的耐心已到了邊緣:“梁小姐,你的聽力似乎很不好。正好,我們許氏有款助聽器挺不錯,明天我讓人送個給你。”
而後,他将視線移到徐母身上,猶如鷹隼的銳利目光吓得徐母雙腿打顫。
“道歉!”
酸軟無力的身體挂在牆上,徐母眼裡劃過一絲不甘心,可懾于許星海的勢力,她不得不暫時作出妥協。
“思思,對不起。”
許星海低頭看懷裡的小姑娘:“思思,你對她的道歉滿意嗎?”
盧思從他懷裡擡起頭,黑白分明的眸子看向衆人。
“老公,我不滿意!”
“她的道歉是明顯的口是心非,根本就不是真心實意!”
盧思這話說得倒也沒錯,在場的人雖然大部分都還站隊徐母,可也承認盧思說的話沒錯。
看到盧思狗仗人勢的樣子,徐母聽後又是怒不可遏,再忍不下去,當下破口大罵。
“盧思,你這個賤丫頭,想讓我給你道歉?你等着吧你!絕對不可能!”
“别以為你傍上了許家就能好過,你把我兒子害得那麼慘,我一定會讨回來的!”
“我要讓你身敗名裂,順便讓娶你人的名聲也臭掉!”
說完她斜斜瞥了一眼許星海。
哼,許家小子最好能聽懂她的暗示,要是聽不懂那有他苦頭吃了!
梁今聽了徐母的狠話,不禁皺了皺眉頭。
這人說話真沒個輕重,連許星海都敢威脅。
她不禁為徐母捏了把冷汗,自求多福吧,反正自己是愛莫能助了。
果然,許星海臉色倏忽大變,變得比之前更冷。
他上前一步,對着徐母一字一頓道:
“徐伯母,我敬重你是長輩是以沒有對你動手,可你一而再再而三對我妻子出言不遜,這就怪不得我了。”
他給旁邊的人遞了個眼神,其餘人,包括盧思這才注意到原來他們身後還有别人。
許江收到訓示上前一步,手臂卻被一臉怒意的許清拉住,許江錯愕。
“我來!”
許清大步流星走到徐母面前,“啪啪”,送給徐母兩個大逼兜。
“老 逼登,你再敢對我嫂子不敬,我還敢扇你耳光。我不僅要在醫院扇你,我還要跑去你家扇你,順便問候下你列祖列宗是怎麼教導你的!”
許母吓得呆若木雞愣在原地,左臉頰有清晰可見的五指印。足以見打人者力道有多大。
她沒想到堂堂許家小公主居然真敢動手打人。
這...這哪有半點名媛淑女的氣質!
徐母不知道的是,許清從不混名媛圈,更和“淑女”這個詞沾不上半點,因為她脾氣爆,看不上那幫整天拜高踩低,三觀不正的女人,她在圈子裡是出名的“混不吝”。别說打人巴掌了,早年更狠的也比比皆是。
該罵的也罵了,該打的也打了,許星海滿意地攬着盧思轉身離去。
臨走之前他留給徐母一句話。
“你的兒子是我親手送進監獄的,我不僅要他進監獄,我還要讓他在裡面待滿20年。”
徐母面如死灰立在走廊。
然而,對于徐家而言,這一切才剛開始。
第二天,徐父在醫院陪着徐母做檢查,途中突然接到噩耗,一直跟徐氏制藥合作的大客戶突然宣布不續約了,轉身投入許氏集團懷抱。不僅如此,多家原本在簽字流程中的投标也紛紛宣布徐氏制藥廢标。
更可怕的是,消息被爆出來後,徐氏制藥的股票跌停,徐父氣得當場心髒病複發,原地住院。
徐父直覺此事和徐母有關,再三逼問下,徐母才坦白昨晚發生的事。
“你,你招惹許家幹什麼!這一切都要怪你!”
向來溫順聽話的老公突然翻臉,徐母傻眼。兩人當着醫護人員的面互罵互掐,徐父更是當場肆無忌憚地撂了狠話。
“我要和你離婚!蠢女人,我實話告訴你吧,我在外面還有個兒子,向笛我是指望不上了,不過沒關系,我徐家還是後繼有人。至于你,哼,你就守着他在監獄裡度過餘生吧。”
說罷揚長而去。
徐母萬萬沒想到她多年來引以為傲的婚姻竟是個謊言。
令多少人羨慕的老公竟然在外面還有個私生子!
氣急攻心的徐母當場昏了過去。
待她悠悠醒來,護嫂心切的許清又及時親切給她帶去了“問候”。
許清特意讓許江打扮強壯些,最好把肌肉露出來,許江如實聽從吩咐。
二人雄赳赳氣昂昂的到了許母的房間。
她絲毫不給許母留情面,拖了把椅子坐過來,翹着二郎腿,吊兒郎當地對着徐母一頓輸出。
“老壁登你給我聽好了,昨天隻是開胃小菜。你知道我是什麼身份嗎?我可是柔道黑帶,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這意味着我可以一腳踢穿你的頭!”
她猛然擡起腳,吓得徐母鑽進被窩,不敢出來。
許清一看這人這麼不禁吓,頓時無語地翻了個白眼,沒意思。
不過走之前她還是又警告了一句:“你要是再敢對我嫂子出言不遜,你就等着瞧。”
經曆肉體和精神雙重驚吓,徐母哪裡還敢再說。别說對盧思出言不遜了,她現在簡直是見了許家的人就和耗子見了貓一樣,吓得抱頭鼠竄。
這天,徐母當機立斷辦理出院手續。 994
而梁今這邊也不好過。
她先是收到一封律師函,函件中直指她傳播謠言,對盧思女士帶來名譽侵損,并且要求梁今在社交媒體包括但不限于微信,微網誌,某音等平台公開對盧思女士道歉。
然後,梁家的公司也突然被做空,一天之内蒸發了上百億。
梁今驚慌失措之際,主動找父親和兄長坦白了一切。梁父在書房徘徊良久,最終勒令梁今按照律師函的要求去做,不僅要給盧思公開道歉,還要主動和徐家劃開界限。
“徐家名聲是徹底臭了,以後不要再提和徐家聯姻的事了。”
梁今咬唇,隻能按照徐父的吩咐去做。果然,公開信一發,做空行為終止。
梁今坐在她經營的珠寶公司,暗暗松了口氣。
不過這次許氏集團對梁家發難,可卻唯獨放過了她這家珠寶公司,梁今不由慶幸。
助理敲門進來,把四個設計圖拿給她看。
“内部一緻覺得這四個設計圖勝出,可以參加下個月的慈善拍賣晚會。隻是,設計圖尚未擷取使用許可。”
梁今冷嗤,“不過是個兼職人員,直接使用就是了,哪還用得着許可。”
慈善拍賣晚會可是上流社會雲集的地方,一個小小的兼職人員根本入不得場,就算沒經過對方同意擅自使用了又如何?還能洩露出去不成?
助理颔首,領命出去。
許奶奶身體好了很多,不日就安排回許宅。
當看到孫子和孫媳婦完好地站在自己面前時,許奶奶激動地落下幾滴清淚。嘴裡連忙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醫院這邊的事暫時一切穩定,劉文慧于是催促着兒子和兒媳婦趕快回家。
兩人下了機場後直奔醫院,這幾天都住在醫院的套房内,還沒回過朗逸。
年輕人,又是久别重逢的小夫妻,在醫院幾天真是要憋壞了。
既然婆婆都開了口,盧思也不好拒絕,和許奶奶揮了揮手:“奶奶,過幾天我去許宅看你。”然後就和許星海上了車。
車子停在朗逸樓下,盧思看着熟悉的較高價的電梯大廈和感慨萬千。
真好,又回來了。
……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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