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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音喇叭(3)

我出生在新疆兵團,小時候的家在基層連隊。

(1986年末,千裡冰封的冬季,我的爸爸、媽媽經團部和師部上司準許同意,從此結束20多年從事西北邊疆兵團戰士生涯,傳回内陸祖籍河南老家,前往平頂山市區工作。我和弟弟随從前往。)

1985年,我在團部中學上學時偶爾在團部裡見到y同學的大姐,我确信自己的判斷,y同學的大姐在團部工作,具體幹什麼我不知道,,我那時是一名中學生,思想簡單,裝不下社會上的事情。

我中學時期的音樂老師是一位中年男性,一次上課時,這位老師突發奇想的向全班同學自報家門地介紹自己以前的工作情況:本來是上世紀1970年代團部宣傳隊裡的伴奏,時隔數年的1978年改革開放以後,由于宣傳隊員們的業績不适應當時的市場經濟的發展,上世紀1980年代初期宣傳隊“解散”,宣傳隊員們在團場上司的關懷下,在團場的各行各業中重新擔當自己的職責。團場上司妥善安排樂器伴奏擔任中學校的音樂老師。

高音喇叭(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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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裡我恍然明白眼前的音樂老師曾經是y同學大姐的同僚,我的心裡起了疑問,y同學的大姐在團部幹什麼工作呢?我那時太小沒到操這份心的年齡,沒想到向我周圍人詢問。音樂老師傳授(前)蘇聯歌曲,也有日本民歌,本國歌曲是主體;我們學生合唱,音樂老師還用黑白色手風琴為我們學生伴奏,歌聲和琴聲在教室裡激蕩起伏,扣人心弦。其中一首歌的歌名是《中國中國鮮紅的太陽永不落》,從那時起,我喜歡手風琴演奏的歡快樂曲。

高音喇叭(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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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y同學性格正好相反,從上國小時期我就是一個學習上費勁的學生,平常在學校裡老師、同學不喜歡我,我一直很不快樂。我的學習成績不好,我心裡有恥辱感。沒有人察覺我迥然不同的非常處境,我将來的出路在老師同學的目光裡無可争議的灰心失望,我不知道自己小小年紀對未來滿懷憧憬的思想早已被迷霧迷漫,長久找不到上進之路。

我小時候的記憶裡,y同學的家和我的家相繼大約200米的距離,y同學無論在學校還是在節假日的空閑時間裡,數不清多少次與y同學的目光不期而遇,y同學總是一副微微含笑,不言不語,不冷不熱,養尊處優,高不可攀的面容,在連隊國小校裡y同學和我幾乎天天見,我唯唯若若的心裡沒有積極的與y同學娓娓而談,是因為在學校裡我和y同學因學習成績的快慢而“疏遠隔離”,我理所必然的擔心如果主動接近y同學,y同學會認為我自不量力,我看出來y同學沖着我微微含笑的面容中夾雜着鄙視,冰冷的目光。我和y同學也就始終如一地,一聲不響,互相一直漠然,我們互不理睬各有各的思維,互不過問也就風平浪靜。

y同學給我的直覺總喜歡結交一些學習上拔尖、外表出色、或者家庭成員在連隊裡有“臉面”的同學,隻要符合其中一個條件就可以成為y同學的好夥伴;y同學選擇“好夥伴”的條件并不苛刻,很遺憾,以上條件我都不具備,相比之下,我的各項才能比起y同學相形見拙或者極大差異,y同學很自然的從不搭理我,我也随即自知之明地敬而遠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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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和y同學從小在連隊裡慢慢成長,我們在很小的時候互相略微親密接觸,大多數時間裡一聲不響的互相冷漠,或多或少我還是了解y同學。我的學習成績一直不好,好像天生就該如此。我不知道自己小小年紀成長中的思維早已被牢固的圈入陰影裡,自歎不如,永遠找不到奮進之路。不容置疑的是老師、同學不喜歡我。常常是下課後和放學時;回到家裡的課餘時間裡,我家所在的連隊裡隻有極少數的同學願意和我玩,我幾乎天天面對大多數同學的白眼和拒絕,其餘時間裡我總是寂寞、孤獨相伴,我經常是獨自孤零零的留着心酸的眼淚回想過去的事情。

我偏偏是一個天生就維護自己的尊嚴又愛面子的女孩子,無奈的卻要受到老師、同學和周圍人的鄙視、嘲諷、冷漠形成的包圍,進而促使我壓抑着自卑心理長年累月的逐漸積累。因為學習成績我和同學産生的距離,互相倔強地互不理會,還是因為我周圍的人和學校裡的老師、同學越是不能接受我,就要冷落、疏遠我。越是增加我的自卑心裡,對此,沒有一個人了解我,寬容我,我的學業毫無進展,更談不上目标和遠大的理想。y同學在我的印象裡,不遠不近的距離,微笑裡隐藏着袖手旁觀。

(我随家人來到内地,成年之後,走向工作崗位,在社會這個大家庭的磨練中,就接觸和看到,類似y同學的成年人非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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