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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在即,未婚夫卻讓懷孕的白月光代替我結婚

【本内容為虛構小故事,請理性閱讀,切勿對号入座】

婚禮在即,我成了自己婚禮的替補新娘。

白月光懷了别人的孩子,準未婚夫程封要求我将新娘的位置讓給她。

他勸我要大度,不要斤斤計較。

後來我給自己找了個替補新郎。

婚禮現場未婚夫跪下來求我别和别人辦婚禮,被我一腳踹倒在地。

婚禮在即,未婚夫卻讓懷孕的白月光代替我結婚

1

「麥小姐,店裡到了一件意大利定制的婚紗,是您喜歡的設計師的作品。您來試試?」

挂斷店員的電話我火速趕往婚紗店,那件禮婚紗我曾在秀場見過,一眼萬年!

「簡直就是為你量身定做的!麥小姐你一定是最美的新娘!新郎見到恐怕要美暈了。」

落地鏡映襯出一身巴黎嫩獨特宮廷裙型的高定婚紗禮服,裙身布滿施華洛世奇水晶鑽,裙擺處綴滿天然珍珠和水鑽,奢華閃爍。

「噓,替我保密,我要在婚禮上給他一個驚喜。」

我欣賞着鏡中自己的妙曼身姿,想象着程封第一眼看到身穿婚紗的我一定會感動得痛哭流涕。

「新郎的禮服也到了哦,要不要也來試試?」

新郎禮服雖然沒有我這件奢華,但也是我花了心思按照程封的尺寸在新加坡定制的。

「那就麻煩你們給他打個電話,别告訴他我在這兒。」

我可不想讓他提前看到我穿婚紗的樣子,我倒是可以偷偷看看他。

程封身高185,肩寬窄腰,酷似年輕時的嚴屹寬,一身西裝襯得他貴氣逼人。

「麥小姐和程先生真是太般配了。」

「麥小姐對程先生的衣服尺寸拿捏得分毫不差。」

我躲在簾子後面看着程封,聽着店員的誇贊笑而不語。

我對他的了解可不止衣服尺寸,就比如現在,他臉上明顯的焦躁和不安。

「程封,要不算了吧,我自己能解決。」

對面的簾子拉開,我看到一張我讨厭的臉。

張瑤,程封的初戀兼白月光。

「你和麥麥好不容易走到今天,别因為我破壞了你們的婚禮。」

張瑤屬于甜妹,一張嘴就能讓人膩得發慌。

「說什麼呢?我怎麼可能看着你被别人指指點點?」

「你放心,麥麥很懂事,她會了解我們的。」

嚯!意外收獲!

我身後的店員也愣住了,一時間氣氛有些尴尬。

「咳咳,麻煩把手機遞給我。」

如此場景我不拍照錄音說不過去吧。

「你放心,你懷孕這件事我會替你保密的。」

如果剛剛的對話隻是開胃菜,那麼這句話就是今天的正餐了。

「對不起啊程封,這時候還要來麻煩你。」

等等,麻煩你?難道張瑤肚子裡的孩子不是程封的?

越來越勁爆了,我恨不得拿一桶爆米花坐下聽。

「你才是受傷害的那個人,别讓我逮到那小子,我非給他打殘不可。」

程封說着脖子上青筋暴出,握緊拳頭好像下一秒就要揮出去。

我越聽越糊塗,程封不會要當接盤俠吧。

「程封,麥麥會答應典禮上讓我做新娘嗎?」

「會的,不就是客串一下新娘嗎?你家那些親戚看見你辦婚禮了也就不會在背後議論你了。」

「可畢竟那是你和麥麥的婚禮啊。」

「她不計較這些虛禮,還是你這邊比較要緊。」

我算聽明白了。

張瑤不知道懷了誰的孩子,她未婚先孕怕親戚朋友看不起,程封給她出了個主意:在我和程封的典禮上讓她替我出場,堵住悠悠衆口。

我摁掉錄音鍵,換下婚紗。

「麥小姐,禮服還……」

店員有些難為情地看着我。

2

「我要了,替我保管好,婚禮上我還要做最美的新娘呢。」

淩晨1點,我睜開眼睛摸了摸旁邊的位置,冰冰涼涼。

程封沒回來,這是我倆在一起後他第一次夜不歸宿。

還記得剛在一起時我們一起住在簡陋的出租屋裡,半夜經常有醉漢敲門。

程封怕我一個人危險,他加班就把我安排在公司對面的酒店。

我心疼錢不肯,他很嚴肅地跟我說我的安危比多少錢都重要。

後來我們買了房子,有了門禁卡,再也不用擔心醉漢敲門了。

但程封仍然堅持每天都回家,即使再忙的應酬也絕對不超過十二點。

「我家家教嚴,兄弟們我撤了。」

程封的哥們兒們曾打趣說他是妻管嚴,他也隻是笑笑說愛老婆不丢人。

可是如今因為張瑤,他竟然食言了。

我打開手機,有一條程封的消息。

「麥麥,客戶這邊有點急事,晚上我就不回去了。」

就在我準備關掉手機時,突然跳出一個好友申請。

我點開,頭像是一個穿校服的男生,莫名的眼熟。

我點了通過,點進她的朋友圈,發現就在1分鐘前她發了一條動态。

「我的穿校服的少年,今天他願意為我穿上西裝。」

配圖是婚紗店裡程封試穿禮服的背影。

我将她的頭像放大,怪不得我覺得眼熟,原來是18歲穿校服的程封。

我幾乎沒有猶豫,秒贊。

消息提示幾乎是在同時響起。

「麥麥,恭喜你要結婚了。」

「不過……有些話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說。」

「算了,你和程封的事你們自己解決吧。」

「我有點不舒服,我讓程封在醫院陪我,你不介意吧?」

……

如果綠茶分等級,那麼張瑤一定是鑽石。

不過不好意思,我是王者。

「張瑤,你還真是沒長進,其實我和程封……」

話說一半兒,我憋不死你。

果斷關機,睡覺。

第二天我睡醒後打開手機,張瑤給我發了幾十條消息。

「你和程封怎麼了?」

「麥麥,說話說一半有意思嗎?」

「我告訴你,程封就在我這兒!」

「你給程封定的什麼禮服啊也沒個牌子,一看就是便宜貨。」

……

我一邊吃早餐一邊翻她的消息,翻到這條的時候嘴裡的咖啡差點噴出來。

張瑤好歹也是出過國留過學的人,怎麼連高定都不知道嗎?她不會以為隻有帶品牌的衣服才是好的吧?

除了張瑤的消息外還有幾條程封的。

「麥麥,客戶對創意提案不滿意,我這邊還在溝通。」

因為中秋在即,作為一家廣告創意公司,理所應當接到了很多中秋節廣告。

最近半年因為籌備婚禮,我很少去公司,今天卻突發奇想去轉轉。

「麥總好!」

前台小姑娘臉上有些别扭,和我打招呼時很不自然。

看來我來對了。

「給大家介紹新同僚,張瑤,廣告設計專業,剛從國外學成歸來,由她來擔任創意總監。」

張瑤穿了一身合體的職業裝,化着精緻的妝容。

「從今天開始大家就是同僚了,請各位多多指教。」

3

對于空降的創意總監,大家的反應很錯愕,礙于程封的面子,稀稀拉拉地響起一陣掌聲。

「人事變動不應該知會我一聲嗎,程總?」

我和程封畢業後在家裡的幫助下創辦了這家廣告公司——大麥創意廣告公司。

我倆都是廣告設計專業畢業,公司三四年就步入正軌,如今在業内已小有名氣。

我是公司總裁,程封是副總裁。

「麥麥!好久不見啊,你還好嗎?」

張瑤看見我熱情地拉過我的手寒暄,就好像我倆多要好似的。

「張瑤你可真不簡單啊,三言兩語就混了個創意總監。」

我還沒打算把我在婚紗店聽到的話說出來,時機還不成熟。

「對不起啊麥麥,是我剛回國還沒找到工作,程封他是可憐我才讓我來的。」

張瑤不愧是綠茶鼻祖,眼淚說來就來。

「麥麥!」

程封将張瑤護在身後,對我怒目而視。

「阿瑤剛回國沒什麼朋友,還說要叫你出來聚聚,你看你說話怎麼這麼刻薄,快跟她道歉!」

一個眼瞎,一個瞎了眼。

「程封,你不号稱自己是鑒茶高手嗎?你看不出來她裝的?」

「阿瑤本性善良,你别惡意揣測她。」

「麥麥你千萬别誤會,我和程封雖然談過戀愛,但現在他隻是把我當朋友。」

我饒有興趣地看着她,她說「他隻是把我當朋友」,卻沒說她把他當什麼。

她在國外修的專業是茶言茶語吧。

大家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整個公司都知道我和程封下個月就辦婚禮了,現在程封的前任竟然成了公司的創意總監。

「創意總監是吧?那也要我點頭才行。」

既然她唯恐天下不亂,那我就陪她玩玩。

「麥麥,阿瑤是從國外深造回來的,擔任創意總監已經是屈才了。」

程封完全沒有意識到我的不對勁兒,還胳膊肘往外拐護着張瑤。

「好啊,那就憑本事上崗」

十五分鐘後會議室。

「這次中秋節公司接了一個大單,分成兩組出方案。」

「周丹,你帶一組人,張瑤帶一組人。」

周丹感激地看向我,眼裡閃着淚光。

周丹是最早跟着我和程封創業的,她能力出衆,創意總監的不二人選。

空降張瑤,對她來說簡直是緻命的打擊。

「程封,我對國内的節日不太了解……」

張瑤揪着程封的衣角一幅可憐兮兮地模樣。

「麥麥,要不……」

「你不是中國人嗎?況且你是大三才出的國,你别告訴我你崇洋媚外到忘了自己國家的節日。」

我打斷程封的話,雙臂交叉在胸前質問張瑤。

「如果你覺得你不行現在就可以退出,否則就閉嘴。」

「最終以客戶的選擇作為結果,勝出者擔任創意總監。」

我從周丹眼裡看到她必勝的決心,當然也看到張瑤心虛的表情。

程封還真會給她臉上貼金,還學成歸國,大言不慚。

就在剛剛我讓助理查了一下張瑤的個人履歷,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張瑤大三出國後在漂亮國一所不入流的的大學讀設計專業,結果因為語言不通,接連挂科被迫降級。

4

還曾以為考試作弊險些被開除,最後勉強畢業。

就這還好意思自稱「學成歸來」?

我倒要看看她虛僞的皮囊下藏着怎樣胸無點墨的靈魂。

晚上程封破天荒親自下廚做了一桌子飯菜。

「麥麥,快嘗嘗紅燒肉,你最愛吃的。」

「訂到心儀的婚紗了嗎?」

「禮服我去試過了,不愧是你選的,完美。」

「麥麥,我有件事和你商量。」

我放下筷子,終于步入正題了。

「阿瑤她……懷孕了。她家親戚惡毒,一個個在背後嘲笑她。」

「孩子是你的嗎?」

我自心底冷笑,這年頭還有主動接盤的。

「怎麼可能?我對你是一心一意!我就是覺得她挺可憐的。」

「那你預備怎麼辦?娶她嗎?」

「當然不是!就是咱們的婚禮上讓阿瑤做新娘,這樣她家親戚看見了也就不會說什麼了。」

「麥麥,我知道這樣挺為難的,但你也知道阿瑤的性格,她要強,我怕她會想不開。」

呵呵,她自己不自愛,憑什麼要我買單?

「程封,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

我十分懷疑他腦子壞掉了,這還是那個殺伐決斷、馳騁商界的程封嗎?

「你放心,我娶的人還是你,一個婚禮而已,我知道你不計較這些形式。」

「都是女人,你應該體諒一下阿瑤,未婚先孕對她名聲不好。」

好一個都是女人,她張瑤如果能體諒我,就應該知道婚禮對于一個女人來說有多重要。

她張瑤要是在意名聲,就不會懷了别人的孩子還來糾纏别人的未婚夫。

盡管我知道程封做這頓飯的原因,也知道他要說出這些話,可仍舊無法控制心裡的痛。

我起身繞過他把自己鎖進衛生間,打開淋浴,調到最低檔。

往事一幕幕。

我和程封、張瑤是高中同班、大學同校。

「阿瑤,你一定要把情書交到程封手裡。」

大一開學我就準備向程封告白,洋洋灑灑寫了好幾頁的情書讓張瑤替我交給程封。

「你放心吧麥麥,我一定做好信使!」

張瑤信誓旦旦說已經把信交給了程封

其實張瑤根本就沒把情書給程封,而是扔進了垃圾桶。

半個月後,一個月,三個月,我始終沒有等到程封的回應。

「聽說沒有,咱們的院草談戀愛啦!」

「真的假的?和誰啊?」

「聽說姓張,叫張瑤。」

晚上十點宿舍門關之前我在宿舍前看到擁吻的程封和張瑤。

「謝謝你阿瑤,要不是你在高三給我寫過那麼多鼓勵我的信,我差點放棄聯考了。」

「阿瑤你就是我的天使。」

張瑤一臉羞澀地靠在程封肩膀上。

封口中鼓勵他的信明明都是我寫的,何時成了張瑤寫的了?

張瑤哼着歌上樓的時候被我攔下了。

「你不準備解釋一下嗎?」

「解釋什麼?怪就怪你自己不夠主動。」

「那些信都是我寫的!」

「你去告訴程封啊,看看他是相信你還是相信我這個女朋友。」

我一時哽住。

5

我本想将這份喜歡永遠埋在心底,可誰曾想大三下學期他倆卻分手了。

大四畢業前,程封向我告白,我們在一起了。

程封心思細膩,我們在一起後的每一個紀念日他都會用心準備禮物。

第一年是我喜歡很久的一條鉑金項鍊,雖然不貴,但對于剛畢業的我們也屬于一筆巨款了。

「麥麥,以後的每一個紀念日我都會送你最珍貴的禮物。」

今年是我們在一起的第五年,婚禮的日期就是紀念日。

程封,你是懂送「禮物」的。

門外程封還在分析利弊,說什麼反正娶的人是我,誰上台當新娘都無所謂。

「麥麥,你什麼都有了,不差這一個婚禮,可是阿瑤隻有我了。」

好一個「隻有我了」,她不是想做新娘嗎?那我就成全你們這對「苦命鴛鴦」。

冰冷的水撲在身上,四肢逐漸麻木,心也跟着徹底死了。

但凡程封能稍微考慮一下我,就應該知道他出的主意有多荒謬。

婚禮請柬早在一個月前就已經發到了兩家親戚朋友手裡。

婚禮當天台下坐的有我的家人和朋友,如果張瑤上台替我做新娘,我該如何在親戚朋友面前自處?

我爸媽以後還能擡頭做人嗎?

可事實上程封隻考慮到張瑤不被親戚指指點點,完全沒想過我也會被指指點點。

「麥麥,如果你不同意,我也隻能取消婚禮了。」

軟的不行來硬的?

程封還真是有持無恐。

「我同意。」

我披着浴巾走出來,不就是替補新娘嗎?

既然新娘可以替補,新郎為什麼不可以呢?

「麥麥,你真懂事!」

程封抱着我動情地說道,可我隻感覺到悲涼和惡心。

眼前突然出現一張比程封還要英俊帥氣,更多了幾分陽光的臉。

齊景是我大學學弟,小我幾屆,長了一張能禍害四海八荒的臉。

「學姐,要不要談戀愛?」

研一開學我被導員叫去當新生班主任,隻見過幾次的齊景公然對我表白。

「小弟弟省省吧,姐姐我不近男色。」

自從被張瑤截胡後我便沒再動過談戀愛的念頭,一心撲在學業上。

「你不試試怎麼知道?」

齊景一臉壞笑,周圍新生哄堂大笑。

我漲紅了臉呵斥他不要臉,給導員打電話辭了班主任一職。

就在半年前齊景不知道從誰要到我的電話,我倆還加了好友,隻是沒聊過幾句。

「聊聊?」

我有些忐忑地給他發了消息。

「時間?地點?」

齊景秒回。

我們約在公司對面的咖啡店。

「麥麥!」

「沒大沒小,叫姐姐。」

齊景小我四歲,被他直呼大名渾身不自在。

「那姐姐有何貴幹?」

「你站起來轉一圈。」

齊景不明是以,但仍舊乖乖站起來在我的指揮下轉了幾圈。

「不錯不錯,盤亮條順。」

我滿意地點點頭,色眯眯地盯着齊景。

「有腹肌嗎?胸肌?肱二頭肌?」

「你是要把我賣了嗎?」

齊景雙手抱在胸前一副害怕的模樣。

我被他的樣子逗樂了,趕緊招呼他坐下。

6

「研究所學生讀的怎麼樣?要不要做個兼職掙點外快?」

「兼職男模嗎?」

齊景喝了一口面前的黑咖啡皺眉問道。

「你不是開廣告公司的嗎?改行做媽媽啦?」

「少不正經,我說真的呢,新郎替補,出場費一萬。」

一萬塊錢對于上學的學生來說已經算多的了。

齊景搖搖頭,表示沒興趣。

「一萬五?兩萬?最多三萬!」

除了他沒有更合适的人選了,我咬咬牙繼續加價。

「齊景,看在我曾經給你指導過論文的份兒上,幫幫我!」

金錢不能打動他,我隻能上感情牌了。

「幫你?新娘不會是你吧?」

我隻好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跟他講了一遍。

「豈有此理!學長眼瞎嗎?這麼好的你他不要,竟然想了那麼個馊主意。」

齊景聽我說完憤憤不平,說要替我出頭斬渣男。

「你可千萬替我保密,我要大戰渣男綠女。」

「成交!」

最終我以三萬塊的價格雇得齊景做我的替補新郎。

「可惜隻剩不到一個月了,訂制禮服怕是來不及了。」

我的婚紗禮服絕美,我當然希望我的新郎的禮服能與我相配,可惜我精挑細選為程封準備的禮服他竟然想站在别人身邊。

暴殄天物。

「姐姐放心吧,禮服交給我。」

很快就到了客戶來公司聽中秋方案彙報的日子,一大早我就盛裝打扮。

「麥總,我們真的受不了了,這個張瑤簡直比王母娘娘還難伺候。」

一進公司我便看到張瑤的組員一個個頂着熊貓眼垂頭喪氣,看見我立馬跑過來抱怨。

「什麼海歸啊,ppt都不會做,就知道瞎指揮。」

「天天讓我們加班到淩晨,她自己遲到早退。」

「大家熬夜通宵趕出來的稿子她直接扔到垃圾桶,自己想了個破點子還沾沾自喜。」

我早知道張瑤幾斤幾兩,我就等着看好戲,我看程封怎麼保住她創意總監的名頭。

張瑤怕周丹組先說的話客戶會先入為主,俯在程封耳邊嘀咕了幾句,程封竟然就同意讓張瑤組先講。

張瑤組的組員互相推搡,誰都不願丢人現眼。

「那就由我這個組長親自把我一個人努力想到的好創意講給各位客戶聽啦。」

張瑤這個二貨,上來就踩雷。

職場第一大忌:沒有團隊精神。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她那組組員的黑眼圈和疲憊的狀态,她怎麼好意思說是她自己努力的結果呢?

我還在奇怪為什麼她那組人沒人反抗,一個個耷拉着腦袋恨不得鑽到桌子地下。

下一秒我就懂了,因為我也想像他們一樣鑽到桌子底下。

「我的創意就是,讓客戶賣半塊月餅!」

全場嘩然!

公司管理層,客戶,以及兩組組員全部目瞪口呆。

而張瑤卻以為大家是被她的「好主意」驚到了,一臉驕傲的表情。

「阿瑤,我沒聽錯吧,你說的是賣半塊月餅嗎?」

程封試圖為她挽回局面,但他顯然高估了張瑤的智商。

張瑤非但沒聽懂程封的話,還拔高音量又說了一遍。

然後得意洋洋地将自己的近一個億的預算和整個創意方案闡述了一遍。

客戶臉上的表情……五彩斑斓的黑。

7

我瞥了一眼周丹,看她信心滿滿的樣子我松了口氣,我可不想因為張瑤而失去客戶。

客戶素質高,挨到張瑤講完才開口。

「第一,我們要求是在中秋節宣傳,半個月餅破壞了中秋節團圓的氛圍。」

「第二,廣告預算近一個億,這意味着我們要賣出十個億才能有利潤。」

「第三,我們的月餅已經生産出來了,再去切開既增加工序也會增加成本。」

說到最後我都能聽到客戶語氣裡的顫抖。

張瑤臉色迅速黑下來,她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精心設計的方案被客戶批的一文不值。

「阿瑤也是剛回國,對國内的廣告市場和節日都不太熟悉,才會出現這樣的小問題。」

程封再次試圖為張瑤解圍,還當着所有人的面輕聲細語地安慰起張瑤。

「我認為這隻是你為了炫技而出的方案,根本沒有站在我們的立場上考慮我們生存的問題。」

客戶也不是好惹的,繼續炮轟張瑤。

「我花一個億做這個,結果你賣一千萬,甚至更少,我們不賠死了嗎?」

張瑤被罵哭了,捂着臉跑出會議室。

程封跟客戶道歉後也跟着跑了出去,出去前還瞥了我一眼,滿臉怒氣。

結果可想而知,周丹的方案順利通過,簽約完成。

張瑤丢臉丢到太平洋了,我看她還有沒有臉做這個創意總監。

「麥麥,你什麼意思?你不知道阿瑤懷着孕呢嗎?何苦這樣為難她?」

程封打來電話興師問罪。

「阿瑤氣得都住院了,你快來看看,跟她道個歉。」

我真懷疑張瑤是不是紙糊的,怎麼動不動就住院。

「程封,我看應該住院看醫生的人是你,挂個腦科看看腦子吧你!」

我挂斷電話後胃部突然一陣絞痛。

公司起步初期也很艱難,那時候為了跑客戶沒少風餐露宿,我的胃病就是那會兒落下的病根兒。

我和程封也是有過甜蜜和溫馨的。

記得第一次簽下一個大客戶,我們緊緊地擁抱彼此,喜極而泣。

那一晚極緻的纏綿,互相訴說着我們美好的未來。

「麥麥,我一定給你一個終身難忘的婚禮,讓你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

那些誓言我還記得,他卻早就忘到腦後了。

胃部的疼痛愈演愈烈,無奈我隻能再次撥通程封的電話。

「我胃病犯了,你快回來帶我去醫院。」

「麥麥,你能不能懂點事兒?你明知道阿瑤是個孕婦,她住院了我怎麼能丢下她不管呢?你自己喝些熱水吧。」

嘟嘟嘟嘟,電話挂斷了。

我疼暈過去前撥通了齊景的電話。

「麥麥,你多大的人了,怎麼能貪嘴吃那麼多垃圾食品?」

我躺在病床上輸着液聽齊景教訓。

「我心情不好就愛暴飲暴食。」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情緒波動大我就會暴飲暴食,肚皮撐得難受,可仍舊機械性地往嘴裡塞垃圾食品,無法控制自己。

「你……怎麼這麼傻。」

齊景滿眼的心疼,為我擦去眼角的淚。

8

「那家夥是不是又欺負你了?」

自從知道程封要在婚禮上讓張瑤做新娘開始,「學長」就變成了「那家夥」。

「沒……有。」

我撇過頭。

「你撒謊,你一撒謊就結巴。」

我沒吱聲,算是預設。

「麥麥?你怎麼會在這兒?」

不知道什麼時候,程封和張瑤站在病房門口。

「我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

張瑤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齊景,一副「捉奸在床」的表情。

「未婚妻胃出血不去陪,卻要陪前女友,你說是誰打擾了誰呢?」

我倒沒發現齊景嘴這麼毒。

張瑤被怼得沒了話,又開始裝可憐博同情。

「麥麥,對不起都是我不好,不該讓程封知道我住院了,他非要過來陪我。」

要不是手上打着吊瓶呢,我高低給她兩個耳刮子。

「麥麥,你住院為什麼要他陪你?」

程封認出齊景,充滿敵意地盯着他。

「不然呢?死在家裡嗎?」

我沒好氣地回道。

「麥麥,我以為你……早知道你真的生病了我一定會陪你。」

「你以為我裝的,為了把你從懷了孕的前女友身邊拽走。程封,你别惡心我了,你行行好我胃剛好。」

我側過身不再去看他。

「麥麥,我先去幫阿瑤辦理住院,然後馬上過來陪你。」

「不需要,謝謝。」

齊景搶在我之前說出拒絕的話。

「你是誰?有什麼資格說這話?」

程封倒是有資格,可惜他不配。

「你管我是誰,管好你自己。」

齊景推搡着把程封攆出病房。

程封嘴裡罵罵咧咧,可身體仍護着張瑤。

「姐姐,你是在垃圾堆裡找的男朋友嗎?」

齊景沒好氣地替我掖了掖被角。

我在醫院住了三天,程封這個正牌男友隻出現了一次,還沒待夠二十分鐘就被張瑤一個電話叫走了。

「麥麥,阿瑤說她的狗丢了,我幫她去找找。」

我無語,甚至都忘了生氣,隻覺得可笑,他要抛下住院的現女友去幫前女友找狗。

也難為了張瑤,她那個腦袋瓜估計費盡心思才找到這麼一個蹩腳的理由。

「去吧,找到狗記得拍一張合照給我,讓我好好看看狗。」

程封拉着我的手誇我懂事,眼裡透漏着清澈的愚蠢。

「我說你可真是大度,連男朋友都借。」

不知道什麼時候齊景站在門口諷刺道。

齊景倒是一天三遍的送飯、取藥,連護士都誇他是個懂疼女朋友的男朋友。

齊景聽護士這麼說樂壞了,我也懶得辯駁,反正是人都看得出來程封對我絲毫不上心。

「不然呢?哭着求他不要去?掉價。」

「至少會表達不滿吧。」

齊景将一個削了皮的蘋果遞給我。

「表達過,沒用。」

最初和程封在一起時我們之間一直就夾着一個張瑤。

「麥麥,你嘗嘗這個,阿瑤說好吃。」

「麥麥,咱倆去看演唱會吧,阿瑤一直說想去。」

諸如此類的話數不勝數,起初我也會難過,會跟他生氣會鬧脾氣。

「麥麥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提她了。」

9

每一次他都會誠懇道地歉,然後一如既往地犯。

曾經的我深愛着程封,他是我青春期悸動的情愫,是夜夜入夢的少年。

可惜,白月光還是白月光,朱砂痣卻變成了蚊子血。

程封求婚那天我哭到哽咽,我以為終于「守得雲開見月明」。

可是張瑤一出現,程封毫不猶豫地偏愛,才發現我多年來的努力和堅持是多麼可笑。

我依舊難過,隻是沒那麼悲傷了。

「齊景,我想吃零食。」

我的暴食症卷土重來。

我對程封始終帶着少年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的濾鏡,撤掉濾鏡後,他不過是個不分青紅皂白的渣男。

叮。

張瑤發來一張和程封的合照,照片裡程封灰頭土臉地正給張瑤的狗擦嘴。

「真狗。」

我回了一條消息,而後打給程封。

「程封,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現在立刻回來。」

「哎呀,我崴到腳了啦。」

電話裡張瑤替程封做了決定。

「麥麥,你懂點事兒。」

「懂你媽。」

我挂掉電話拔掉手背上的針頭,帶出幾滴鮮血。

「你不要命啦?」

齊景将我摁回到病床上,語氣沒了往日的吊兒郎當。

「我要出院,我要撸串哈啤酒。」

齊景盯着我看了三秒,撲哧一聲樂出來。

在征得醫生同意後齊景為我辦理了出院手續。

「婚禮會取消嗎?」

路上齊景問我。

最近半個月程封基本都處在夜不歸宿的狀态,他絲毫沒有察覺到房子裡已經沒有幾件我的東西了。

「麥麥,婚禮現場用百合好嗎?阿瑤喜歡百合。」

「麥麥,香薰就别用了,阿瑤懷孕了,聞多了會惡心。」

「麥麥,阿瑤說想穿你那件婚紗禮服。」

我本來不想跟他掰扯,但他蹬鼻子上臉。

「程封,新郎可以讓,婚紗不行。」

「可是阿瑤她……麥麥你何必和她一個孕婦計較那麼多?」

我從前怎麼沒發現程封是個傻*呢?

「她懷孕了婚紗穿不上,我的腰和她的腰是一個尺寸嗎?」

為了我最終的計劃,我隻能忍耐。

程封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當着我的面給張瑤打電話解釋。

「阿瑤你放心,我讓麥麥給你再買一件。」

他以為買禮服就像買菜一樣簡單,那我就買一件「菜」的禮服吧。

還有程封那件,我已經退了,他不配我親自挑選的禮服。

「麥麥,謝謝你這麼懂事。」

程封有些動情,俯身想要吻我。

「應該的。」

我不動聲色地躲開。

齊景更是給力,他拍到張瑤和一個流氓模樣的男人頻繁接觸,舉止親密。

「親愛的你放心,等我和那個傻叉辦完婚禮搞到錢,咱倆就遠走高飛。」

「親愛的,孩子是不是你的又有什麼關系呢?」

「程封就是人傻錢多,你放心,我馬上就要把他搞到手了。」

齊景把這些視訊拿給我看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在說「你果然是在垃圾堆裡找的男朋友」。

更精彩的是程封和張瑤的對話,簡直把男女的暧昧拉扯到極緻。

10

「程封,我肚子裡的孩子需要一個爸爸。」

張瑤楚楚可憐的模樣真是我見猶憐。

「阿瑤你放心,就算我和麥麥結了婚我也不會不管你的,我還要做孩子的幹爹呢。」

「那要不要先給你幹兒子送點禮物啊?」

「幹兒子喜歡什麼樣?」

「蘭博基尼。」

張瑤明目張膽地要這要那,程封二傻子一樣要啥給啥。

咖啡店裡的冷氣開得很足,我不禁打了個冷顫。

齊景脫下外套披在我身上,用力地捏了捏我的肩膀。

不遠處一對老夫婦在拌嘴,隐約聽到什麼滿意之類的話。

婚禮如期舉行,因為新娘被換成了張瑤,是以接親适宜一律取消。

張瑤已經顯懷,穿着寬松的婚紗遮蓋隆起的小腹。

她的婚紗禮服是我選的,進階定制,為她量身打造。

「下面有請新娘張瑤,新郎程封入場!」

由于我事先打過招呼,是以親戚朋友并沒有驚訝。

「張瑤女士……你願意嫁給程封先生嗎?」

「程封先生……你願意娶張瑤女士嗎?」

「我願意。」

那枚按照我手指的粗細訂制的鑽戒套在張瑤的無名指上,她舉起右手向台下炫耀。

與我對視時臉上滿是得意,用嘴型說了一句「新婚快樂」。

突然,會場陷入黑暗,緊接着大螢幕亮起。

「親愛的你放心,等我和那個傻叉辦完婚禮搞到錢,咱倆就遠走高。」

「親愛的,孩子是不是你的又有什麼關系呢?」

「程封就是人傻錢多,你放心,我馬上就要把他搞到手了。」

「程封,我肚子裡的孩子需要一個爸爸。」

「阿瑤你放心,就算我和麥麥結了婚我也不會不管你的,我還要做孩子的幹爹呢。」

「那要不要先給你幹兒子送點禮物啊?」

「幹兒子喜歡什麼樣?」

「蘭博基尼。」

台下瞬間炸開了鍋,七嘴八舌地開始讨論台上的兩個當事人。

張瑤的醜惡嘴臉被當衆揭穿,她那些本來就看不上她的親戚一個個幸災樂禍。

此時的程封終于看清了張瑤的真面目,一臉不可置信地呆在原地。

張瑤倉皇想要逃離,卻不曾想婚紗不經折騰,隻聽「唰」地一聲,抹胸禮服滑到腳底。

張瑤貼了胸貼,穿了肉色的秋衣秋褲,勾勒的肚子圓滾滾。

程封下意識想要去護住她,卻不曾想他的西裝褲子從大腿内側開始開線,直接變成四角内褲。

全場哄堂大笑,對着台上的兩個小醜指指點點。

「莜麥!」

張瑤的發髻散了,妝也花了,捂着胸口蹲在地上聲嘶力竭地喊我的名字。

程封的親友嫌丢人火速逃離了現場。

看着好戲上演的差不多了,我拿着喇叭招呼親戚朋友。

「不好意思各位親友,請移步旁邊的禮堂,參加我和齊景先生的婚禮。」

程封在聽到我說出齊景時一臉錯愕。

「麥麥,你是不是糊塗了,今天是咱倆的婚禮啊。」

他真應該去看看腦子,裡面的水應該夠澆一畝地的。

「程封,你有替補新娘,我也有替補新郎。哦對了,你在我這兒連個替補都不算。」

說完我挎着齊景揚長而去。

11

齊景果然是用心了,整個禮堂布置的奢華大氣,全部都是我最愛的藍色妖姬。

「大哥,預算有限,你别賺我三萬塊錢還把我家底兒都搬空了。」

我挎着齊景走向紅毯,咬牙切齒地說道。

「你放心,婚禮的所有開銷由我出。」

「包括你身上這件九十萬的禮服?」

剛才我就覺得他身上的禮服眼熟,終于想起來我曾在秀場見過,九十八萬,全球就一件。

「能娶你,值了。」

「等等!娶我?齊景,你别忘了你是我花三萬塊錢雇的替補。」

「如果我說我不想做替補呢?」

我怎麼有一種進套了的感覺呢?

來不及細想,司儀已經開始cue婚禮流程了。

「請問新郎和新娘是如何相識、相知到相愛的呢?」

不對啊,我設計的婚禮流程根本沒有這一趴。

「我和麥麥是校友,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我大一軍訓時。」

身後的大螢幕突然出現一張我站在齊景身側的照片,他穿着一身綠色的軍訓服,而我則插着腰訓他。

台下的親戚朋友被着滑稽的照片逗樂了,而我羞得臉通紅。

「齊景,你玩兒脫了!」

「我沒玩兒,我很認真。」

「我喜歡麥麥,一直都喜歡。是以我非常開心能娶到她。」

《fovere love》的調子想起來時,滿場煙花中齊景俯下身吻住我,我本能地後退,後腰卻被他嵌地死死的。

「這一次别想逃。」

我被那個吻弄昏了頭,我想嫁給齊景也不錯嘛,于是用力地吻回去。

「麥麥,我們總聽阿景提起你,他很喜歡你,我們也很喜歡你。」

齊景的爸爸媽媽拉着我的手稀罕地不得了。

「齊景爸爸媽媽,我怎麼看你們這麼眼熟啊……」

「咖啡廳裡吵架的夫老夫婦!」

我看向身後的齊景,狠狠瞪了他一眼,原來他早有預謀,還帶我見了父母。

更勁爆的是,齊景是個不折不扣的富二代,齊氏集團坐擁千億,怪不得會弄到全球唯一一件的禮服呢。

「你還有多少事瞞着我,嗯?」

我揪着齊景的耳朵提溜到一旁問道。

「啊,老婆老婆,這回真沒有了。」

齊景拱手求饒。

「别瞎叫,誰是你老婆。」

我被他一聲老婆叫得紅了耳根。

「婚禮都辦了,你我可是起誓永遠相愛的,蒼天在上,說話算數。」

啊,舉頭三尺有神明,是該說到做到。

「麥麥!你為什麼和别人結婚?」

程封不知從哪兒借來一條不合身的褲子,狼狽地出現在婚禮現場。

「程先生,麻煩你搞清楚是誰先要和别人結婚的。」

真是一個被窩睡不出兩種人。

「麥麥,我和阿瑤是假結婚啊。」

「可我和齊景是真結婚。」

程封徹底懵了,紅着眼眶來拉我的手,被我狠狠甩來。

「我還要謝謝你這段時間滿腦子都是張瑤,錯過了和我領證的時間,否則咱倆還要多跑兩趟民政局。」

程封頹然地跌坐在地上,嘴裡念叨着隻愛我一個人,隻和我結婚這樣的鬼話。

「麥麥,我根本不愛阿瑤,我隻是見她可憐。」

「流浪狗也可憐,你怎麼不一起娶了?」

泛濫的聖母心,他拿人家是白月光,人家拿他是冤大頭。

「麥麥,你不能這麼對我!我怎麼和我爸媽交代?」

12

程封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拉着我往外走,我竟掙脫不開。

突然齊景攔住了他,二話不說照着他的臉給出去一拳頭。

「程封,我忍你很久了。是垃圾就回到垃圾桶,别在這兒騷擾我老婆。」

程封踉踉跄跄地想還手,卻被一旁沖出來的張瑤攔住了。

「程封咱們走吧,去把公司賣了,讓這個惡毒的女人一分錢都撈不着?」

張瑤還真是胸**腦,公司我占51%的股份,豈是她想賣就能賣的?

「滾!」

程封狠狠地将她甩開。

「程封,你隻剩下我了,你以為莜麥還會要你嗎?」

張瑤不死心,死命地拽住程封的衣角。

「麥麥,我隻愛你,相信我,别和别人結婚!」

程封聲淚俱下,雙膝跪在我面前求我。

我抱着胳膊看着眼前的一出好戲,程封扮演起深情來還真是會迷惑人。

「可惜啊程封,如果不是看清了你的真面目,我還真的會被你感動呢。」

我冷笑一聲,沖齊景使了個眼色。

齊景心領神會,擋在我面前。

「不好意思,麥麥已經是齊太太了。」

程封天天把我堵在公司,他身上穿着一件廉價的禮服,都快包漿了。

我不堪其擾,賣了公司的股份,帶着周丹和幾個元老重新創立公司。

不久後程封宣布破産,公司倒閉。

程封郊外的一棟别墅被張瑤私賣了,她和那個流氓相好的攜款逃跑了。

程封報了警,張瑤被抓時正在醫院搶救,逃跑途中那個流氓想私吞就把她打暈拿着錢跑了。

孩子沒了,張瑤出院後将面臨起訴。

「可憐了一個無辜的生命。」

我将我和程封、張瑤的合照全部剪開,扔進火堆,火焰将那段不堪燒成了灰燼。

齊景仍舊不厭其煩地追着我叫「老婆」,變着法的哄我去領結婚證。

「你看這碗海鮮粥像不像結婚證?」

「這瓶啤酒怎麼越看越像結婚證呢?」

……

「去撸串哈啤酒!」

這天上午我把齊景從我辦公室的沙發上揪起來。

「這麼早燒烤攤兒都沒營業呢。」

齊景耍賴不想起。

「先去領證,晚上再去撸串哈啤酒,當慶祝了。」

我扔下他獨自往外走,隻聽身後齊景發出歐耶的聲音。

一段失敗的感情并不代表我不值得被愛,正如梁靜茹唱的:

「揮别錯的才能和對的相逢。」

【本内容為虛構小故事,請理性閱讀,切勿對号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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