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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江禁捕第四年,漁民上岸就業解決了嗎?還有哪些現實問題?

作者:長江雲新聞

2020年1月1日零時開始,江西率先推進“長江禁捕”,讓這些“以湖為田”的打魚人的生活有了徹底的改變。如何拓展就業面,讓更多的人高品質就業?如何真正做到“退得出、穩得住、能緻富”?漁民上岸之後,現實的問題需要在實踐中尋找答案。

在南昌,退捕漁民柏友堅和謝欽奎很早便開車上路,趕往當地最大的市場,購買第二天要用的食材,為四個學校提供學生餐不能有絲毫的馬虎。

在鄱陽縣,範海華和範少軍也匆匆上路,一天的巡護工作從此開始,從四年前的打魚人變成現在的護漁員,他們已經習慣了這種轉變。

在餘幹縣,江良清也穿上了“護鳥員”藍色制服,提醒遊客不要驚擾候鳥。

在都昌縣,段華勇即将離開老家,前往廣州打工,過去四年他都是靠打工掙錢。

長江禁捕第四年,漁民上岸就業解決了嗎?還有哪些現實問題?

他們有一個共同的身份:退捕上岸的漁民。2020年1月1日起,長江流域332個水生生物保護區率先實行永久性全面禁捕,2021年1月1日起,長江流域重點水域實行暫定為期十年的常年禁捕。範圍涉及全國15個省市。

在江西,先于全國推進的“長江禁捕”,讓這些鄱陽湖裡曾經的打魚人命運發生了改變。

不能讓退捕漁民船網交了以後心寒

江西九江的湖口縣是“退捕禁捕”的試點縣。重點水域的“禁捕退捕”,江西比全國早一年,而湖口縣則在2019年11月便開始“退捕禁捕”。

長江禁捕第四年,漁民上岸就業解決了嗎?還有哪些現實問題?

夏華木是湖口縣禁捕辦公室的副主任,全程參與了禁捕退捕的試點。長江十年禁漁的很多政策和辦法都在湖口縣先行先試。

夏華木:專業漁民有捕撈證,兼業漁民也有捕撈證,專業漁民沒有土地,是非農戶口,我們農村人講是城鎮戶口。兼業漁民實際上是農村戶口,家裡有一畝三分地。

捕撈證是确認漁民身份的證明。在此基礎上,再以“收入來源的性質”區分出專業漁民和兼業漁民。

夏華木:政策有差別,展現在社保給他們的保障方面,我們的專業漁民按城鎮靈活就業人員交社保。政府幫他補助60%,如果說現在8000多塊錢我們幫他補4800元,兼業漁民就是3000元。

無論是專業漁民還是兼業漁民,建檔立卡後,他們的勞動就業、社會保險等資訊都會進入當地相關部門的動态管理範圍,并長期跟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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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華木:在當初試點時候跟他們說了,你們的保證問題我們以後是要跟蹤的,要關心的,有困難找我們退補辦或者找政府都可以,我們會想一切辦法幫他們解決落實,不能讓退捕漁民船網全部交了覺得心寒,那是絕對不允許的。

在湖口,漁民的“建檔立卡”制度從“退捕禁捕”之初就已經建立,這種動态跟蹤和幫扶,會精細到“一戶一策”,并保證一個家庭至少有一人穩定就業。

為保障退捕漁民上岸後能穩定就業,漁民所在地的勞動就業指導部門會至少提供1次政策宣講、1次職業指導、3次職業介紹;對有教育訓練需求的退捕漁民,至少提供1次職業技能的教育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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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2022年和2023年的統計資料裡顯示,湖口縣建檔立卡的820個漁民中在企業就業的比例超過了50%。

江西省湖口市創業就業服務中心主任 沈江波:我們這麼多年下來,靈活就業的比例也比較低;企業吸納的比例比較高。相對他們的就業更充分,品質更高。

有了當地政府在漁民與企業間的牽線搭橋,漁民的就業過程被縮短,也更加順暢。

從江西省的情況看,除了各地的企業能消化一部分退捕漁民,剩下的退捕漁民還得靠自主擇業去尋找出路,這個過程更為複雜且不穩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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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塘村地處廬山市區南康鎮,瀕臨鄱陽湖,曾是一個專業漁業村。大塘村有3個村民小組,385戶,1515人,進入建檔立卡範圍的550人,他們可以進入到“禁捕退捕”的保障範圍,享受國家和地方政府的專項财政補貼。

除了上繳捕撈工具的“一次性補貼”之外,“養老保險制度”是退捕漁民的兜底保障。這也是“長江十年禁漁”,國家在保障23.1萬退捕漁民時的主要政策方向之一,“禁捕退捕”對于這個有漫長曆史的漁業村來說,每一份檔案都記錄着一份轉型之重。

克服退捕後的茫然無措,是退捕漁民共同經曆的第一道坎。他們長期“以湖為田”,依賴捕撈為生,面對突然的轉變,特别是五六十歲的退捕漁民,即便有國家的兜底保障政策,要在變化劇烈的社會中找到屬于自己的“活法”,并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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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西省廬山市大塘村黨支部書記 張秋林:我手機帶在身上就天天發這些招工資訊,而且向外面求助。我說強大的朋友圈,如果說有合适我們漁民做的不需要太多技術的活,體力上的活你們可以聯系我。

這樣“見縫插針”的做法也隻能解決少數人的就業,要解決更多退捕漁民的就業還需要想更多的辦法。

退捕漁民自主創業,遇到困難政府幫扶

清晨五點,配餐公司的員工們便開始了他們忙碌的一天。在這個公司裡,包括企業的所有者在内,大部分都是南矶山鄉退捕上岸的漁民。他們的自主創業已經走過了艱難的第三年。

作為公司的股東之一,謝欽奎最初的想法,也是要把以前一起在湖上打魚的夥伴們聚在一起,在自主創業上闖出一條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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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謝欽奎所在的南昌市建立區也在努力提供就業機會,但在退捕禁捕政策實施的最初的日子裡,謝欽奎和許多漁民一樣,離開熟悉的環境,他們心中充滿了迷茫和不安。

謝欽奎:現在有人說我們是自己發錢給自己買了份工作打工,就是到現在目前我們還沒賺到錢,隻能賺到工資。

今年,這家配餐公司通過公開競标得到了3000份學生餐的訂單,周一到周五的11:45前,餐食必須準點擺在四個學校學生的餐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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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欽奎:我們的成本價是九塊一,員工工資達到了兩塊五左右,一份餐盒就隻有幾毛錢的純利潤,大概在八毛、九毛之間。

行業要求高,利潤很低,這一切都出乎謝欽奎和柏友堅這些股東的意料,但已經邁出的步子很難再收回來。否則損失更大。更重要的是身邊還有一批鄉親和曾經的夥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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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捕漁民邱國勇在公司成立之初就來到這裡,在公司裡,他既是配餐員,又是司機,身兼多職。

在這裡一個月近6000元左右的收入,對邱國勇來說,已經相當可觀。但如果離開這裡,可選擇的去向其實也不多。

邱國勇:這裡穩定一點,外面的事也不好幹,工資也難找。

雖然身處陌生的行業,但這些曾一起在湖上謀生的鄉親依然可以互相攙扶。即便公司在剛成立不久,便遭遇了持續三年的疫情。困境中,所有的員工都選擇不離不棄。

長江禁捕第四年,漁民上岸就業解決了嗎?還有哪些現實問題?

謝欽奎:因為之前開公司的時候,他們都援助過我們,在疫情期間,我們沒錢發工資,他們也沒吵,現在雖然說在公司是我的員工,在外面就是親戚朋友了,人與人之間感情在,恩情也在。

對這家剛剛起步的配餐公司來說,有這樣的員工是一筆難得的财富。在事關存亡的關鍵時刻,來自政府的幫助,讓公司熬過了最艱難的時期。

柏友堅:我們以前本來就是漁民,加上三年的疫情,還有我們經驗不足導緻困難重重。關鍵的時候還是政府出面,幫我們解決這些難題。政府幫我們拓展業務,幫我們貼息貸款,到我們這裡親自指導,請專業的機構人員幫我們教育訓練,這一系列都是政府給我們出面的,是以才走到了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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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公司經營狀況在2023年開始好轉,即便有來自屬地政府勞動就業部門的幫助,但自主創業最後的出路還得靠公司上下的共同堅持。

謝欽奎:開弓沒有回頭箭。隻能往前沖了,我現在已經帶了一幫漁民,已經帶出來了。很多漁民這幾年當中已經習慣了這裡的生活,是以說我隻能向前沖,把這些漁民帶好。

長江禁捕第四年,漁民上岸就業解決了嗎?還有哪些現實問題?

這個蔬菜種植基地也是由退捕漁民創辦的,謝欽奎在考慮直接與蔬菜基地合作來降低營運成本。

塗繼廣和塗志文是這個基地的大股東。同樣是自主創業,境遇卻迥異。

塗繼廣:現在穩定了,資金也穩定了一些,一年比一年好,一年比一年在上漲,最難過的是開始搞的時候,那個時候思想壓力大,有的股東就想這個東西會不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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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了三年,在去年有了第一次分紅。1680畝的蔬菜基地,除了大棚由聯圩鎮政府投資,背後的投資主體是80個大大小小的股東,這些人都是聯圩鎮沿江村和河下村的退捕漁民。

塗繼廣:2021年開始搞的時候,我們是沒有搞這麼大的,搞了400畝,第一批種了160畝茄子,我們虧了一百多萬。

第一年就虧了100多萬,對于這些漁民的信心來說是一次沉重的打擊。為了創辦這個基地,參股的漁民拿出了多年的積蓄,有的甚至抵押了房産。

長江禁捕第四年,漁民上岸就業解決了嗎?還有哪些現實問題?

塗繼廣:怨言肯定有,鼓勵的也有,消極的也有,說閑話的也有。為什麼會虧,第一年我們經驗不足,對市場不了解,這是我們的弱點。

這個基地不僅僅是一個經濟實體,它還承載着80個股東身後幾百人的生計和希望。為了讓基地迅速擺脫困境,鎮政府找到股東之一、河下村村支書塗志文,希望他能成為這個基地的領頭人,并督促基地找來有經驗的專家指導種植。

來自鎮政府的幫扶資金也開始注入,使得基地的道路等設施迅速改善。對土地流轉給予的補貼,也讓基地每年都能擴大,進而帶來更多的漁民就業。

長江禁捕第四年,漁民上岸就業解決了嗎?還有哪些現實問題?

今年,塗繼廣他們将重新規劃基地,而“更有機”将是他們的方向。

在江西省,長江十年禁漁的政策已推行近四年。退捕上岸的漁民,已逐漸遠離退捕初期的困惑與焦慮。

塗繼廣:還有十戶貧困戶參了一點股,賺錢不賺錢每年兩千,還有我們每年要交三十到四十萬到村裡面,我作為這個基地的領頭人,還是有信心把這個基地搞好。

在他們的種植計劃裡,400畝的“稻蝦連作”也将擴大到600畝。而他們之是以做出這個決定,是因為距離這裡40公裡外的“稻蝦連作”模式已成蓬勃之勢。

退捕漁民加入合作社 在生态農業公司當“新漁民”

“養一季龍蝦,種一季水稻”的“稻蝦連作”模式,在江西九江的永修縣已擴大到了21萬畝。在這樣的模式裡,退捕漁民趙明福的漁民合作社和生态農業公司之間找到了彼此合作的契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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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運珠:2020年,當時我們鄉黨委書記說你們要不要回來支援一下鄉村振興,來搞一下土地生産,結果我們投的第一年就花了1000多萬,基礎設施太差了,把稻谷種下去之後倒堤了,第一年遭遇洪水就倒堤了,好在我們買了保險。

次年,江運珠開始嘗試“稻蝦連作”,以提升畝産的效益,加快成本回收的速度。在當地農業部門的推薦下,長期從事湖上捕魚的趙明福成為江運珠的理想人選。

江運珠:我們首先想到要找專業的團隊,這麼大的面積如果僅用老百姓捕撈,時間上肯定是來不及。我們說到這裡搞稻蝦,也是在水上,一年給你多少收益。大概我們去了三趟,他抱着試試的态度,做了一年以後就有信心了。

長江禁捕第四年,漁民上岸就業解決了嗎?還有哪些現實問題?

趙明福還是永修縣永星養殖專業合作社的社長,在他的合作社裡有30多戶退捕漁民,“稻蝦連作”的模式是退捕漁國樂于融入的行業,在這個模式裡退捕漁民不會有絲毫的“技能焦慮”。

采訪者:這個地方的工作怎麼樣?

趙明福:還可以,三年每個人都搞到了将近10來萬塊錢。比較穩定,一年辛苦四個月,種稻子就不管了,我們是外行,可以打點小零工。

與趙明福一起在這家公司養蝦的退捕漁民還有20多位,因為有合同的限制,人員相對穩定,在這家公司看來,退捕漁民合作社無疑是難得的優質人力和技術資源庫。

長江禁捕第四年,漁民上岸就業解決了嗎?還有哪些現實問題?

江運珠:他們幹這個哪怕少掙一點,但他們都有勁。有時候打雷下雨我們都擔心,說你們今天不要下去,他們說不用擔心,我們在水上搞了一輩子,不用你擔心這些問題。

同樣,這種“稻蝦連作”模式的存在也是一種技術示範,能讓更多的退捕漁民去模仿。鄒幫林在這家公司的三年裡,掌握了全套的養蝦技術,并嘗試從這裡走出去。

今年,他接手了一處200畝的水面,開始自己單幹。無論從情感還是市場的角度,江運珠都樂見其成。

長江禁捕第四年,漁民上岸就業解決了嗎?還有哪些現實問題?

在永修縣的三角鄉,一處占地約25畝的龍蝦産業園已經營運了兩年。這裡有分揀中心、加工儲藏中心、物流中心和交易中心,外加一萬畝的“稻蝦連作”基地。每個環節都可以吸納退捕漁民就業。

4月,今年的第一批龍蝦大量上市,在交易中心裡将有近2000人在這裡聚集,分揀、打包,将龍蝦運往全國。

周鑫:我們和政府搞了一個就業之家,養殖業有5000人就業,分揀工大概2000人就業,銷售1000人就業,整個加工1000人就業,直接受益6個鄉鎮,涉及13個村。

也正是因為有這個交易中心的存在,直接聯通了養殖戶與市場之間的通道,價格透明、銷售穩定,養殖戶避開了自養自銷、收支難抵的風險。不定期的技術教育訓練也降低了技術門檻。

長江禁捕第四年,漁民上岸就業解決了嗎?還有哪些現實問題?

在共青城青山村廢棄圩堤上建起的這處現代化養殖基地,投資主體來自九江市的國有資本。專門養殖鳜魚、銀鲈等高端漁獲,以填補因“長江十年禁漁”後所産生的市場空缺。

姚俊:我們作為國企去做一些低端的水塘養殖,與民争利不是我們的方向。因為大塘和水面的養殖基本上是四大家魚,養殖這種特種魚類相對來說很少,國有資本閑置和廢棄的資産要盤活,這是我們一個目标,這一塊正好是一個廢壩,正好土地性質也适合幹循環水。

這個基地的投資總額超過了5000萬,國有資本的進入讓這個岌岌無名的漁業村的發展有了另一種可能。

江西省共青城市蘇家垱鄉黨委書記 曾慶春:我們目前做過一些簡單測算,比如說設施漁業這一塊,我們吸納的本地的就業已經有七十多個人。在建設過程中,最多的時候有300多個人務工,都是本地人,以後生産經營環節、臨時用工各方面,還會有非常多的工作機會。

長江禁捕第四年,漁民上岸就業解決了嗎?還有哪些現實問題?

已經試運作半年之久的養殖基地,開始頻繁地在附近的退捕漁民中招工。并通過系統教育訓練,讓曾經在湖上牧漁的傳統漁民成為養殖基地的“新漁民”。

除了能解決一部分就業,更讓當地看中的是企業與青山村的利潤配置設定方式,他們把這種模式簡稱為“34111”模式。

利潤的30%用于項目的擴大再生産,40%用于企業的風險保證金,而剩下的10%用于青山村老人與兒童的幸福食堂,10%用于鄉村勞動技能教育訓練,還有10%用于村民防止返貧的資金支出。

像這樣的基地已有8個項目在九江市的湖口縣、瑞昌市等地落地。

村莊發展文旅産業 在實踐中尋找答案

2020年,幾乎是在江西省“禁捕退捕”措施出台的同時,大塘村獲得了廬山市打造最美岸線示範村的機遇,在這次機遇之下,大塘村有了一次脫胎換骨的變化。

長江禁捕第四年,漁民上岸就業解決了嗎?還有哪些現實問題?

也正是有了這次的機遇,曾經的專業漁民村有了新的發展思路,圍繞漁業文化和休閑的文旅産業的發展開始成為消化退捕漁民的新方向。

每周末,大塘村一家名為“林夕家”的食品店就會熱鬧起來,來到這裡吃蛋糕、喝咖啡,更多的年輕人則是來這家網紅店打卡。

小店的主人叫李夢,“林夕”取自“夢”的上下拆分。李夢是榮民,也是漁民張夏元家的兒媳。

與很多退捕漁民的家庭一樣,都面臨重新尋找收入來源的問題。在大塘村的這戶人家裡,借助村莊變化的順勢而為,讓李夢找到了合适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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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夢:最早是以線上為主,或者是天氣好的時候到我們這來坐一坐。平時也會有一些周邊的客人慕名而來,看一看這邊的風景,順便在我們店吃吃蛋糕、喝喝咖啡。

李夢的小店依然紅火,即便還有很多退捕漁民的就業充滿未知。但随着類似的業态不斷增多,大塘村的振興就有了一個令人期待的開始。

在大糖村,一場别開生面的“村晚”已經落幕,村民在家門口演“村晚”,遊客們沿着美麗的湖岸看“村晚”,在行進中打卡,也讓更多的人知道了不一樣的大塘村。

長江禁捕第四年,漁民上岸就業解決了嗎?還有哪些現實問題?

張秋林:我們舉全鎮之力搞“村晚”也是為了提高知名度,兩條路走,一個是文旅和餐飲在一起,再就是運輸業。

如何拓展就業面,讓更多的人高品質就業,如何利用村莊的優勢,并進入縣域經濟的循環圈,大塘村還有更多的問題都需要在實踐中尋找答案。

張秋林:我覺得有一句話,叫“栽好梧桐樹,引得鳳凰來”,我們現在還是栽梧桐樹的這個過程,我有信心。

來源:央視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