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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年我上山砍樹,被陌生女孩誤會成小偷,幾年後,她成了我的老婆

作者:農民筆記

本文六千餘字,記叙上世紀六七十年代的鄉村男女,平淡而質樸的愛情,令人回味無窮。為了豐富閱讀性,部分情節做了藝術化加工,請注意甄别。

我出生在1967年,因為家在湖南山區,那個年代的農村孩子,腦子裡對“知識改變命運”的概念還不是特别強烈。

85年我上山砍樹,被陌生女孩誤會成小偷,幾年後,她成了我的老婆

我家裡孩子又多,父母拉扯我們長大已經相當不容易,于是,哥哥姐姐們都是讀完國小就回家務農了。

我是家裡的老幺,我們地方素來就有“爹娘疼滿崽”的說法。再加上又有哥哥姐姐們幫手,我才得以多讀了幾年,也就是讀完了國中,剩下的就與我無緣,依舊回家種地幹農活。

時間已經是79年了,我們那一代人也開始有了更多的想法,反正就是不再那麼安心就一輩子修理地球,可又受學識水準不高的限制,自己暫時還不知道能幹點什麼。

唯一能做的,就是利用一些“業餘”時間,去山裡河裡找點外快。比如晚上去河裡撈點魚蝦,雨天去山上弄點山貨,拿到集市上多少也能換幾個錢。

一轉眼又過了幾年,時間來到了85年,包産到戶之後,我們身上的束縛已經徹底沒有了,我這個算是多讀了幾年書的人,也開始琢磨着搞點副業賺錢,當然也聽到鄰村的人去南方打工賺錢的消息。

可我暫時還沒敢跑那麼遠,頂多就是去縣城弄點小百貨回來,然後用舊自行車馱着,走村串戶地當小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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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我已經滿了18歲,在我們當地也算是“大人”了,加上我這幾年當小販多少賺了點錢,全鄉的村子基本都走遍了,知道我這個後生家腦子靈光卻又不刁滑,于是便陸續有人開始給我說對象。

此時,我大哥和兩個姐姐都已成家,作為本分的農民,父母給他們成家已經操碎了心。盡管他們經常和别人說,收了這個“荷包口(最小的孩子也成家了)”就算這輩子的任務完成了,但暫時還是手裡拮據。

于是,父母對前來說親的人雖然萬般歡迎,可一下子還真難以有什麼實際動作。再加上我自己似乎情竅未開,半真半假說媒的人雖然不少,真正行動的還沒有。

但我滿了18歲,我和父母還住在三間“偏檐子(農村正屋旁邊搭的斜屋,屋面向一邊傾斜,一般都是當雜屋房使用的)”裡,

父母也自認為這樣不行,哪天真的有姑娘來看人家,連個正屋都沒有,肯定會打退堂鼓。

于是,父親便隻好硬着頭皮建房子。那年代建房子也不需要太多現金,自己挖點黃土作成紅磚磚坯,拉到炭窯上裝窯,鑿一些石炭堆着燒出來就是紅磚。木頭也是去自留山裡砍,主要就是自己花點功夫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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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磚坯倒不是很困難,我每天當完小販回家還能弄一陣,但那些石炭什麼的,我都不是很在行,全靠父親老将出馬。

看着父親佝偻着身子挑着重擔,我畢竟也是将近20歲的人了,實在是于心不忍。

但一邊是要賺錢的生意不能丢,所謂忠孝兩難全吧,就想着給父親分擔點重活。這不,就想到了去山上砍樹。

我們村的地域有點有點特殊,全村人都沿着村口那條大河住着,村後是綿延不斷的高山,那都是我們村的“産業”。

但河對岸有一條不足三四百米長的“山脈”(姑且說山脈吧,找不到合适的形容,反正就是十幾個山頭連在一起,高度也就一百來米的樣子,四周卻都是平地)。

那裡的歸屬卻很複雜,大部分是河對岸村子的,我們村也有一部分,分自留山的時候,基本就全部分給了我家。

因為坐在我家地坪就能看得到對面的山林,早些年大哥結婚建房子在那裡砍過一遍,但那時候我還不大,也就沒有去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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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那裡的樹長大了,我還從來沒有真正踏上過自家的自留山。隻是坐在坪裡乘涼時,父親就會指着河對岸告訴我,哪個地方是山界,出路在哪裡之類的。

我一直自信滿滿自己能分得清楚自家的山,于是,那天販賣完回到家時,天色已經有點昏暗了,卻又還看得清路。

父親在石炭山上幹活都還沒回,我就決定去河對岸砍一棵樹回來,放幹了到時候能做門窗。

因為是8月中旬,天氣還挺熱,直接就脫掉長褲,隻穿了短褲涉水過河。

肩膀上扛着把砍樹的鋸子,心裡還在想,鋸倒一棵樹也就幾分鐘,大概半個小時就能回家,父親回來了,可能還會誇我幾句勤快。

兩三百米的距離,我又是走的直線,從河水比較淺的河灘上直接涉水過去,上了河岸就是三幾丘田。

晚稻都已經抽穗了,當然不能踩壞人家的谷子,隻能在長滿野草的田壟上過去,然後又是一道兩三米的土坎,上面就是我們家的自留山了。

到處都是靜悄悄的,當然,農村夏天野外的蟲鳴還是有的,不過對我們來說,那些都見怪不怪算不得“聲音”,除了要提防被蛇咬之外,其它還真沒有啥擔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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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對林界不是太熟,上了土坎就是山腳,大概弄清楚方位,我還特意回頭朝河對面自己家的方向打量了幾眼,估算着之前父親在坪裡對我的“指點”,自問算準了位置就進山了。

按照父親的說法,土坎上有個枯死的大樹兜,據說那是很多年很多年就存在的,以前甚至還把那個樹兜傳得神乎其神,于是便沒有人去挖它。

但不知道怎麼回事,也許是天黑吧,在父親說的那個大概位置上,我隻看到一大叢灌木林,根本沒有看到什麼樹兜。心裡便琢磨着,或許是這幾年被人挖回家當柴火燒掉了,要不就是徹底朽爛不見。

既然沒有具體的林界可以遵循,在心裡算準了方位,也由不得細想,挑選了一棵靠土坎最近的大杉樹就動手了。

用柴刀砍開了樹兜周圍的灌木,直接就拉鋸子了。那條弓子鋸被父親用鑿子磨得非常鋒利,一棵兩尺多大的杉樹,沒幾下就被我鋸倒了。

鋸樹的時候沒有什麼冬動靜,樹幹倒下來的聲響可不小,呼啦啦直接就朝山下倒去,所到之處無不望風披靡。

啪地一聲,樹梢差不多到了稻田旁。這也是我故意算好的方位,朝回去的方向倒下,等一下就能少費點力氣。

我拿起柴刀想去劈掉樹幹上的枝丫,突然聽到下面稻田旁一個聲音在喊:哪裡來的“賊古子(小偷)”,竟然敢偷我們家的樹!

聲音很清脆,很明顯聽出來是個年輕的女人。但對方那聲“賊古子”太難聽,雖然聽出來對方是個年輕女人,但也還是沒好氣地喊了回去:

你見過弄這麼大動靜的賊古子嗎?你看清楚,我砍的可是自己家的樹,你可别亂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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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也有點難聽,“亂咬人”在我們當地就是指桑罵槐說人家是“小狗”。

果然,對方被我的話激怒了,甚至還朝山脈下方大聲在喊:爹,有賊古子偷我們家的樹,你快過來。

對方一邊喊一邊在走,反正聽動靜是朝我沖了過來,應該是想抓住我吧。

我氣極反笑,雖然這山地是在别人村的地盤上,可這片山完全就是我家的自留山啊,哪裡能容忍别人侮辱自己成小偷?

幹脆不理她,手裡的柴刀不斷揮動,自顧自地砍起了枝丫。等到對方沖到面前呵斥我住手時,已經隻剩下光溜溜一根樹幹,再來遲一點,就被我滑下去支在河岸上了。

對方走到面前了我才看清楚,來人确實是個年輕女的,而且還很年輕,應該和我不相上下。

于是口氣便軟了很多對她說:妹子,你可看清楚,我砍的是我家的樹,你可别冤枉好人哈。

我自以為自己說的足夠溫柔了,可對方還是氣沖沖地大吼起來:你說這片山是你的?明明是我們家的,我昨天還在這裡砍了柴呢。

說完還不忘指着稍遠處的一堆樹葉,理直氣壯地對我說:你是河對面的吧,你家的山還在上面一點,過了那堆灌木叢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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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聽傻眼了,人家說得這麼認真有理有據的,難道真的是我弄錯了位置?便說出了心中最後的依據:我家的山界是那個枯樹兜,現在找不到了,難道我真的弄錯了。

見我說的挺老實,女孩的語氣也低了一些,指着那堆灌木叢說:以前那裡确實是個樹兜,但今年突然間長出了樹苗,那些灌木叢就是剛長出來的。

這一下完蛋了,費了半天勁白忙活了不說,還真背了個賊古子的臭名。

既然自己理虧了,我這人也是能屈能伸,好言好語地對她說:那是我弄錯了,我可真不是來偷你家的樹,要不這樹我不要了,就當我給你免費砍倒了吧。

說完,垂頭喪氣收拾自己的工具就要過河回家了。

見我要走,女孩竟然不依不饒,說什麼她家的樹長得好好的,原本再長幾年就能砍回去當“方料(棺木的俗稱)”,現在被你砍斷了,你還好意思說免費幫我家做事?

看着天色真的要黑了,我實在不想和她糾纏,既是自己理虧,更是抱着一種“好男不與女鬥”的心思吧。隻好繼續委曲求全地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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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在我們家的山裡挑一棵賠給你行不,你在樹上做個記号,你們想什麼時候砍就什麼時候砍。

可女孩又不樂意了,說我也不占你便宜,既然樹被你砍倒了,你又接不回去,那就給我扛回家吧,我也不和你計較了。

雖然一萬個不樂意,但為了息事甯人,更主要是擔心女孩子真要不依不饒說我是小偷的話,那可真是糗事。

于是,我隻得老老實實地扛起裁斷好的那截樹幹,跟在女孩的背後,高一腳低一腳地送到了她家。

幸好她家離這裡也不遠,大概也是兩三百米的樣子,隻是沿着河岸向下遊走而已。

我沒好氣地把肩上的樹使勁丢在地坪裡,嘴裡喘着氣對她說:樹也給你送回來了,你這下該滿意了吧,我走了。

女孩倒沒有繼續糾纏,但我還是沒有走成。

因為剛才丢樹的聲響有點大,屋裡出來一個男人,大聲在問:二丫頭,你怎麼砍了根樹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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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對方又想起什麼不對,或許也是看到我的身影吧,從階基上一跨步就到了我面前,嘴裡卻又嗔怪起我面前的女孩來:

還請了别人送回來的啊,我也奇怪你怎麼這麼大力氣了。

來人是個中年男子,态度好得很,連聲對我道謝,還說後生家辛苦了,反正都天黑了,請進屋喝完茶歇口氣再走。

被稱為二丫頭的女孩說話了:爹,他哪裡是做什麼好事,根本就是個賊古子,砍了我家的樹被我抓到,不得不給我送回來的。

我原本和她爹客套兩聲就要走的,聽她還在說“賊古子”難聽的話,隻好又走回去,把自己弄錯的事一五一十說了一遍。

想不到,男人顯得很大度,當着我的面教育起女兒來了:哪個人不犯錯?如果真的想偷我們的樹,他會弄那麼大動靜,還在那裡等你去抓?既然是砍錯了就算了,還逼着别人送回來,這可要不得。

男人一把手就把我拖住,嘴裡說的卻是好話,什麼孩子不懂事,辛苦你扛回來,一定要吃頓飯再走。就當是我請的工,也不至于讓你被人說“賊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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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實并不想吃他家的飯,因為還穿着短褲呢,到底有點不雅,但老人最後一句“洗脫賊名”讓我動了心,于是便半推半就地進了屋。

進屋前,我甚至還故意朝二丫昂了昂頭,意思是你能咋的?

我不再管那個二丫了,其實也有點故意的,就想着晾她一下,你那麼牛不還是得聽你老爸的麼?你說我是賊古子,你老爸卻請我吃飯。

果然,我跟着老人進了屋,二丫跟在後面進來,屋裡點上了燈,我這才看清楚這個和我糾纏了這麼久的姑娘。

她竟然是個大美女,隻是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孩似的噘着嘴,在他父親的“吩咐”下不情不願地給我倒了碗冷茶端過來。

很奇怪的是,他家似乎隻有他們父女倆,老人做好了飯,看樣子是在等二丫。如今來了我這個“不速之客”,便加了副碗筷,還倒了一碗蕃薯酒請我喝。

我原本有點不想吃,也不習慣這樣的場景下和陌生人吃飯,但心裡就是憋着一股氣想要氣一氣那個二丫,于是便不客氣,一屁股坐下就吃喝起來。

眼前的大叔很健談,我們一邊吃喝一邊随意聊着,得知我就是河對岸範先生的小兒子,大叔更是嗔怪起二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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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萍,你這麼不問青紅皂白地怪人家偷樹,你看,範先生的崽會做那樣的事不?

我這才知道,二丫的芳名叫小萍,心裡還在想,既然是二丫,肯定也就還有大丫了。

果然,大叔一碗酒下肚更能說了,說自己沒有兒子,老婆生前隻生了兩個女兒,大丫前年嫁人了,哪天再把這二丫頭嫁了人,自己就能安心去見地下的老伴了。

說這番話的時候,大叔臉上并沒有多少悲傷。看樣子,他口中的老伴應該已經過世多年了。看到他一臉的滄桑,沒有讀多少書的我,心裡突然也想起了一句古文來:

死者已矣,生者何堪?

酒都喝了,我也順着改口叫起了春大叔,他也一口一個小夥子,雖然還剛認識不久,卻頗有點相見恨晚之意。

小萍在一旁雖然總是朝我瞪眼,但春大叔說起那些往事之後,她臉上也逐漸湧現起一絲哀傷來。看得出來,春大叔剛才說的那番話,肯定是讓她很有觸動的。

我和春大叔随意地聊着,很快就對他家的情況有了個大概了解:大萍嫁在了本村,離娘家也卻有那麼兩三裡路。小萍今年19歲了,早年也讀過國中,隻是也隻能像我一樣回家種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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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萍可是村上有名的美女,(其實在此之前,我在我們村也聽說過她的大名,隻是雖然我們兩家站在門口或許都能看到彼此的房屋,但一河之隔各屬不同的村子,也就沒有偶見過而已。)春大叔想招個上門女婿,那樣就能續上自家的香火。再加上年齡也不是很大,于是就還不是特别着急而已。

大概八點多前後吧,我這才起身告辭,反正也就是過一條河,夏天沒有下雨的季節,河水也就是到膝蓋處而已。

回到家後,父母都已經吃過飯了,母親還在嘀咕我怎麼突然不見了,這麼大個人連吃飯都趕不上。

我隻好又把今天倒黴的事說了一遍,父親聽說我砍倒了對岸春叔家的樹,還被他家小女兒給尅了一頓,反倒笑呵呵地指責我:

誰讓你進山少,現在好了,差點被人當小偷送進班房了吧。

不知道為什麼,後來一段時間裡,我總是有意無意地去對面的山上砍樹,可惜再也沒有遇到過小萍。

後來,我又鬼使神差地走起了那條荒廢多年的小路,剛好從春叔家門口路過。每次我騎着單車從那條小路上走時,心裡還會自己安慰自己:

我這是抄近路,河裡的水也不深,從這裡回家要節省半個小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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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她家門口過,當然就會見到小萍了,最開始,我也隻是裝作很平淡地和她打個招呼,遇到春大叔在家時,也會坐下去和他抽根煙聊幾句。

小萍對我不冷也不熱,但至少沒有了那天的敵意,我和她父親聊天時,她也會按照地方的習慣泡茶續水的。

當然,如果我的小販生意哪天比較好,很早就賣完了,回家的時間就早點,如果再“湊巧”她家有點什麼體力活,我也就會主動幫把手。

她家門口田邊那條寬田壟,硬是被我一鋤頭一鋤頭地給翻轉過來。春大叔都表揚我,說你到底是年輕人,自己一直不敢動手的事被你給做好了。

一來二去,我和春叔、小萍也就相當熟悉了。他們家單門獨戶的,最近的鄰居都離得有百來米遠,如果不算中間那條大河的話,我家可能算是最近的鄰居了。

或許也算是近水樓台吧,在我不言不語的“泡化”中,小萍終于被我感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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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我從一個叫吳家山的村子回來,因為十幾裡路走得比較遠,路過她家門口時也快天黑了,小萍竟然站在門口等我,我原本今天不準備進屋的,卻被她不管不顧拉進了屋。

原來,她姐大萍今天回來了,竟然是給妹妹介紹對象的,男孩也是本村人,但在村子的另外一頭。但姐姐說,都是嫁在本村,也能就近照顧父親,和留在娘家“招郎”也沒有差別。

小萍雖然沒有和我說起他,但我心裡突然那就被什麼東西給扯了一下似的,也似乎是自己最心疼的東西即将失去的恐慌,情不自禁就拉着小萍的手說:你别嫁出去,我嫁給你好不?

即使潑辣如小萍,也被我這傻乎乎的一問給問得面紅耳赤了。回過神來我才知道自己有點唐突佳人,但既然捅破了那層窗戶紙,幹脆一不做二不休進了屋,直接找春叔說了:

春叔,你别把小萍嫁出去,我給你做上門女婿,給你養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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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的事就水到渠成了,我和小萍自己都沒意見,春叔對我更沒有什麼不滿意的。

而我父母雖然有點不大願意“嫁”兒子,卻禁不住我的解釋:不就隔着一條河麼,天氣好來來去去也就幾分鐘的事,住在誰家不是一樣?

我和小萍成親了,當然是住在春叔家。

好幾年裡,都有人在背後說我貪圖小萍長得漂亮,自己家裡條件又不是很差,也算是有點本事的男人,卻當了上門女婿。

婚後,小萍給我生了一兒一女,我們的日子過得很平淡,但夫唱婦随也沒有什麼沖突。婚前的小萍顯得很潑辣,但婚後卻成了個溫柔如水的老婆。

我也是後來才明白,以前的潑辣,其實隻是她為了“自保”而裝出來的。畢竟一個單身父親家裡,家裡隻有個女孩子,太老實就容易被别人欺侮。

95年,我們家時來運轉,要想富先修路的思想,一條高速路從我們家門口穿過,我們家不得不被拆遷,也獲得了一大筆賠償。

于是建起了一棟三層的小洋房,成了别人嘴裡的好人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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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又有人說我了,說我當年就到處在轉悠,到底是打開了眼界,知道春叔所在的村子發展的前景更好……

我和小萍夫妻聽了,隻能相對而笑,幾十年過去了,還需要說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