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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是最标準的“歐楷”,通篇完好無損“印刷體”

作者:文創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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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歐陽輔曾在《集古求真》評價《九成宮》曰:“此碑(《九成宮醴泉銘》)最為世重,曆代評者,俱稱為楷法第一,故椎拓無虛日,而石漸剝落,今石雖存,字似魂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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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所周知,《九成宮》号稱“天下第一楷書”,亦享有“楷書之極則”的美譽,字型端莊勻整,筆筆“楷法”完備,後世初學者慕其名号,大多臨摹此作入門。

可《九成宮》乃奉赦之作,用筆過于精嚴,不敢有半分逾矩,初學者眼界、感悟力偏弱,難以準确分析隐藏的筆法變化,古人曾說“差之毫厘失之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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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嚴絲合縫的構造,若掌控不當,容易束縛思維活力、用筆自如感,或産生“東施效颦”之病,而且歐陽輔也說《九成宮》剝損嚴重,更是加大臨摹難度。

其實學習“歐楷”,沒必要非去臨摹《九成宮》,他早年撰寫的《皇甫君碑》,非常适合當代學者,此作乃隋代臣子皇甫誕的墓志銘,共計1600餘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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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賓曾說:“秀勁莫過于《醴泉銘》,險峭莫過于《皇甫誕碑》,而險絕尤為難,此《皇甫碑》是以貴也”,王世貞亦言:“率更書《皇甫君碑》,比之諸碑尤為險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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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成宮》點畫偏秀麗,與“歐楷”的平正險絕不符,《皇甫君碑》則極盡險絕之美,多露鋒行筆,轉折處棱角分明,點畫剛健不撓、骨氣勁峭,結字略顯欹側,給人刻厲峻險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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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秋”,左右兩邊沒對齊,“禾”字偏下,“火”字靠上,重心似向左傾倒,幸好“火”字右邊的捺筆,墨色濃厚,向右方舒展,維持整體平衡性。

卷中“水”、“疾”字亦是如此,通過布白、輕重、虛實等處理,凸顯運筆節奏感,以及險絕的趣味性,當為最标準“歐楷”,遠比《九成宮》更難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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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方綱對此碑也極力推崇,稱贊道:“因險絕而恰得方正,乃率更行筆最見神采,……是學唐楷者第一必由之先路,若不先從此入手,則間架結構何由而入《九成》、《化度》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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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認為此作率性自然、神采超逸,若能學會此作,之後臨摹《九成宮》、《化度寺碑》不是問題,如今原石斷裂,傳世拓本尤數“清拓本”字迹清晰,通篇完整無缺,乃罕見的“無缺字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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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常臨摹,可以學到精準的“歐楷”技法,兼得規範性和藝術美感,甚至看了這幅字,就知曉何為楷書之美,那些呆闆的“印刷體”再也無法入眼,由此養成正确審美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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