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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言精選完結文:禁欲系大佬VS釣系美人,破鏡重圓,久别重逢

作者:溫月雅
現言精選完結文:禁欲系大佬VS釣系美人,破鏡重圓,久别重逢

簡介:女主被男主家收養,外人并不知道女主是收養的,一直以為女主是男主的親妹妹,隻知道男主非常的寵溺女主,女主一直以為男主隻是把她當做妹妹,其實男主心裡一直有她!

【文章選段】

晚餐吃得安靜如雞,溫若拿出這輩子能做到的最大程度的用餐禮節,刀叉碗碟硬是一點聲音沒發出。原本就清淡的飯菜她更是吃得如同嚼蠟。

  她不明白,旁邊的這個男人不吃為什麼還要坐在這?坐也就坐吧,還一句話不說,甚至連看她一眼都懶得看?

  是怕她偷了搶了,還是怕她打包帶走當宵夜?非得在這盯着。

  她拿餐巾擦嘴,故意清了清嗓子以表示自己吃好了,可是顧翊禮還是不看她,眼睛盯着電腦螢幕,把她當空氣。

  “......”

  她心說,小時候是學習狂,長大了是工作狂?那他現在還會不會逼人學習了?她沒由來地心疼起沈小姐。做他妹妹都已經很累了,做女朋友應該更累吧?

  一陣門鈴聲打斷了她的思緒,她轉身看見顧翊禮終于從一堆密密麻麻的數字裡擡頭,她心思一動,覺得吃人嘴短,立馬按下他,“我去我去!您好好工作。”

  說完,拔腿就跑去開門。

  看着那個殷勤的背影,顧翊禮斂了笑意,什麼也沒說。

  來的人是歐陽曉,頭發、肩膀處都濕了一大片,褲管也是,腳下那塊地毯的顔色洇了水而加深。他手裡端着的皮質方盒,一點也沒濕。

  “你怎麼搞成這樣,抗洪去了嗎?”溫若笑問。

  “沒,外面雨下得大,我去接沈小姐沒想到車子陷水裡了。”

  “啊?人沒事吧?”

  歐陽曉搖了搖頭。

  他把手裡的方盒遞過去,騰出手抹了把臉上的水之後才說:“麻煩你把這個交給顧總,順便轉達一下沈小姐想約老闆去招商會的時間。”

  “招商會?是樂橙文化主辦的那個嗎?”

  “嗯,那個是沈小姐的公司。”

  溫若聽輝叔說過,樂橙的招商會是聯合好幾個大娛樂公司一起辦的,搞什麼戰略聯盟,找了一幫投資人去交流,其實就是去拉投資,沒什麼意思。但是偏偏像DDS這種小公司連入場的資格都沒有,輝叔給她指了條捷徑,卻不告訴她通行方法。

  短短幾秒她心裡已經有了盤算。

  “你說去接沈小姐,她不上來嗎?”溫若問。

  歐陽曉自始至終站在門外,連腳都沒挪過地,他神色略微謹慎,俯身說:“你不知道我老闆古怪,不太喜歡被人打擾。而且沈小姐也隻是把項鍊還回來,沒什麼其他事。”

  說完,歐陽曉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

  溫若心說,我比你知道。

  但立馬又想,難道顧翊禮談起戀愛也是軍事化管理麼,時間要預約,規矩還特多。不過沈蔚不上來也好,她現在和顧翊禮的關系,在這裡容易讓人誤會。

  “诶,你到底是姓歐還是歐陽?”

  “我姓歐,隻有老闆會叫我歐陽。”

  溫若點頭,沒再說話。

  歐陽走後,溫若把他的話一字不漏地轉達給顧翊禮,他什麼反應也沒有,像座冰山。桌子上的方盒十分顯眼,溫若猶豫再三問:“這就是那條‘遺落的藍色海洋’嗎?”

  幾秒過後顧翊禮淡淡“嗯”了聲,敲擊鍵盤的動作卻沒停。

  “那我能看看嗎?”炙熱的目光看向他。

  顧翊禮停住,修長的指節也跟着定格,他側過臉深邃的目光落在溫若的臉上,帶着幾分考究。然後順手合上了電腦,他臉上的光黯淡下去。暖光氤氲無形拉近他們之間的距離,黑暗仿佛有魔力,讓人會自動屏蔽周圍的環境,隻專注于某一樣。

  就比如現在,他們彼此的目光。

  溫若吞了下嗓子,莫名緊張。

  顧翊禮的長相是偏冷峻的,眼底情緒很淡,總給人一種高貴、難以接近的冰冷氣質,好像這個世界就沒有他在乎的事物。即使他有時候是笑着的,但是依舊會讓人畏懼,又帥又邪氣。比之少年的他,現在有過之而無不及。

  長成這個樣子,男人嫉妒,女人想愛又怕。難怪别人會覺得他不是個好人。

  “就這麼喜歡?”顧翊禮的嘴角淡淡扯了下。

  溫若回神,心說我才不怕你呢,她癟了癟嘴道:“人總是喜歡自己沒得到的。”

  顧翊禮回說:“是嗎,這聽上去像個渣男說的話。”

  “......”

  溫若理不直氣也壯,故意提高音量:“顧總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君子不奪人所愛!”

  言下之意,他不是君子。

  顧翊禮不以為然,眼皮都沒擡一下,“嗯,周越是君子。”

  不鹹不淡,好像在揶揄她眼瞎。

  溫若臉上寫着不高興,撇過臉擺弄刀叉,她心裡憋着口氣又礙于在别人的地盤上,不好發作。但她不是個肯吃虧的,默默記下了這筆賬。

  兩人這樣像是在怄氣。溫若沒注意到旁邊的目光一直沒移開,過一會兒又聽到顧翊禮說:“你真喜歡現在拿去。”

  “?”溫若費解,更不開心了,“那您當時花高價跟我搶什麼?再說這不是你送給沈蔚的嗎?”

  明明400萬的東西非要花800萬買下來,溫若想,要是他真想送女朋友,那等自己拍了再轉手賣給他,給她賺個幾十萬的差價也總比讓這錢給拍賣行掙了好吧?

  顧翊禮沉默片刻,語氣突然又不悅:“我不高興成人之美。”

  “......”嗯?現在又高興了?

  “沒說白給。”顧翊禮觑她,“400萬。”

  溫若白了一眼,“我不要!我沒錢!不喜歡了!”

  又是一陣沉默。

  緊接着,顧翊禮先是極其欠揍地“哦”了聲,然後挑了下眉說:“大金主也沒錢?”

  溫若:“......”

  沒完了是吧!!

  -

  淩晨三點,溫若在客房翻來覆去睡不着,越想越氣。

  顧翊禮到底有沒有認出她?為什麼這個男人嘲諷起她來這麼順嘴?有一刻,她甚至都覺得顧翊禮的臉上寫着——哥哥教訓在外面混的不三不四的妹妹有問題嗎?

  她心裡罵了顧翊禮一百遍。此時窗外突然打閃,雨勢又大了起來,她睡不着幹脆就起來坐着賞了會兒雨。

  其實她小時候就不喜歡下雨天,陰暗潮濕。在外面流浪的小貓小狗更是可憐,更别提下雨的冬天,很多流浪的動物都活不到春天。可能她從小就覺得自己也是個無家可歸的人,是以十分能共情。

  她想起自己還在祁家住的時候,也是在一個雨天撿到了隻剛出生的小貓,小貓瘦瘦巴巴的,連路都走不穩。她求着祁父讓自己養它,但是沒過多久她就被送去顧家,祁岚不讓她把小貓帶走,加之顧翊禮是個貓毛過敏的體質。當時的她是個人人都推脫的麻煩,連自己在哪都決定不了,更何況一隻貓。

  是以剛到顧家的一段時間裡,她都十分讨厭顧翊禮。後來她回去過祁家一次,祁岚說小貓走丢了找不回來,她是以偷偷哭了好久。

  之後這就成為了她的心結。這麼多年一個人在國外生活,她也沒想過要養一隻小動物陪伴自己,她覺得自己沒資格。

  玻璃窗上的雨水彙聚成一片水幕,朦朦胧胧的将世界都縮小到眼睛裡。溫若趴着不動好一會兒才起身,趿拉着拖鞋往房間外走。

  客廳沒開燈,她有夜盲症什麼也看不清,這個病不是先天的,是某一晚突然就看不清了,對生活沒什麼影響,她也就不在意。隻是突然到一個陌生的環境,她找不到燈的開關在哪,隻能在黑暗中摸索前進。

  一下嗑到桌角,一下絆到椅子,她小心翼翼看着像鬼鬼祟祟,最後終于摸到了餐桌吊燈的拉繩。眼前恢複光明,她眯着眼短暫感到不适。

  800萬的項鍊依舊躺在桌上,那麼随意。溫若站定了會兒,表情凝重,下一秒便趴在桌上打開項鍊盒,純淨的藍色碧玺在燈光的折射下更加璀璨。她在網上研究了真品的細節,于是仔仔細細地和眼前的這個一一對比。

  翻來覆去看,心裡打消了疑慮。這個好像是真品,那麼就不是拍賣行所有的拍品都有問題,有問題的隻是周越拍的,也許不止那條紅寶石項鍊,其他的可能也都不是真的。

  她思考着,客廳的大燈忽然亮了,更加強烈的光刺激着她的眼睛,她緊急閉眼緩解。安靜的室内,雨聲都透不進來,低沉緩慢地腳步聲一下一下由遠及近。

  最後,耳邊響起顧翊禮那混不吝的音調。

  “怎麼,買賣不成改偷了?”

  溫若僵住。看着自己拿項鍊的手,一時竟說不出來反駁的話。大半夜的她這幅樣子,的确像個賊。

  項鍊脫手,她小心翼翼地放回盒子裡,然後轉頭笑嘻嘻道:“您這麼晚還不睡呢,也不開燈?”

  防賊還是防我?

  顧翊禮說:“要是睡了還怎麼抓小偷?”

  “......”溫若無語,解釋說:“上回晚宴你說周越那條紅寶石項鍊是赝品,我隻是想看看是不是當天所有的拍品都有問題,事實證明隻有周越的有問題,而且我覺得他是知情的。”

  說完,她盯着顧翊禮看。

  嗯?波瀾不驚?面無表情?

  “我說的不對嗎?你也懷疑周越對吧?”溫若眉頭皺着補充,她的猜測不可能有錯。

  兩人對峙着,不分高下,顧翊禮冰冷的眼眸更多藏着的是未可知,顯露在表面的情緒隻是冰山一角。他轉身離開,隻留下一句輕飄飄的話:“我沒說過。”

  溫若望着他倨傲的後頸,恨不得蹦上去捏住,逼他承認:你說過!你說過!你當時就是這個意思!

  可她不敢。

  她快步跟上顧翊禮,衣服面料摩擦着他的手臂,顧翊禮走一步她就跟着走一大步,“你說過!”

  “沒有。”

  “......”

  她不甘心,滿臉委屈道:“顧翊禮不帶你這樣的!你說的話怎麼能不承認!”

  話落,男人突然停下,轉身垂眸冷冷地看着她。光線從他身後投射進來,照亮他周身的輪廓,面部是暗的,昏暗中他的眼睛格外亮,又格外淡。顧翊禮低頭,聲音陡然低了幾度:“你喊我什麼?”

  溫若抿唇,緘口不言。

  幾秒後呐呐道:“顧總......”

  顧翊禮依舊不太高興。他在辦公桌前坐下,打開電腦,上面密密麻麻滿屏的代碼,溫若看不懂也沒心思去懂。她走到顧翊禮旁邊,商量道:“顧總,我們一起合作怎麼樣?”

  她繼續說:“我不知道您和周越有什麼過節,但是我一個外人都看不下去了,他到處說您壞話,還想打沈小姐的主意,好色又不自量力。不過他現在好像還挺喜歡我的,我在想如果我去查他,應該比您要容易一些,我們可以聯手互惠共赢。”

  越往後說顧翊禮的臉色越差,他攥拳,拇指捏了下食指,發出“咔嗒”一聲,氣氛的凝固此刻達到頂峰。

  “你再說一遍。”音色猶如魔鬼的呢喃。

  “啊?”溫若窘态,根本聽不出警告的意思,她覺得顧翊禮是不是聾了。深吸一口氣,她繼續道:“我說——”

  “你最好離周越遠一點!”顧翊禮疾言厲色打斷她。

  “為什麼?你是不是已經查出來什麼了?我們可以——”

  “我知不知道都和你沒關系,周越的事你少管。”

  “......”憑什麼!

  顧翊禮語氣不好,眼神也變得十分可怕。溫若努了努嘴不敢再繼續說下去,合作算是談崩了。沒了合作她更是沒資格要求顧翊禮帶她去招商會了,原本一石二鳥的計劃算是沒戲了!

  “......”

  溫若轉身,疾步往回走,她也要面子,又不是全世界就顧翊禮一個人有本事。

  她氣沖沖,像個小刺猬一樣橫沖直撞。顧翊禮突然叫住她,“回來。”

  她下意識停住,頓了下又立馬疾步。

  “溫若!”這是顧翊禮第一叫她的名字。

  聲音傳過去,她腳下像灌了鉛。

  沉默如鐘。

  “我是為你好,别去招惹周越。”他耐心說。

  “少管我!我們什麼關系啊!”溫若吼道。

  “......”顧翊禮無言。

  他望着那個小小的、倔強的背影,一時間說不出來話,沉默好像能把他撕碎。

  溫若站在原地,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話脫口而出她就後悔了。生氣委屈讓這麼多年的情緒都在這一刻爆發,她讨厭那些自以為是的為她好。

  明明讨厭,卻又自責,她總是很沖突。

  今夜如此安靜,暴雨無聲。

  她無處安放的惶恐不安險些潰不成軍,但她又如此熟練地把在意、愛和愧疚都藏進心底,關起來。

  不在意就是最好的铠甲,她可以刀槍不入。

  顧翊禮走到她面前,巨大的身高差在他們之間形成一種不對等的關系。溫若始終低着頭,臉色漲紅,不去看不去在意,眼睛盯着自己的鞋尖。

  “剛剛是我語氣不好。”顧翊禮低頭,把他們之間的不平等打破。

  溫若不說話。

  他繼續說:“你剛剛說的互惠共赢,你想我幫你做什麼?”

  溫若嘴角扯了下,還是不說話。

  有台階就該下,這是人和人相處的體面。但是溫若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想和他犟,這麼多年了,她都快忘記顧翊禮哄人是什麼樣的了。

  兩人相對無言了幾秒,顧翊禮突然擡腳離開。溫若又慌又氣,更多是怕自己把戲唱砸了,立馬喊他:“你怎麼這麼沒耐心,我還不能矜持會兒嗎?”

  顧翊禮停下,眼睛裡揉着光,“我是去給你倒水,本來以為會是場持久戰。”

  “......”

  “你說吧,我聽着。”他兩步走回來。

  溫若在心裡歎了口氣,抿嘴道:“你帶我去過兩天的招商會,就是你女朋友公司主辦的那個。我沒有邀請函,是以......”

  “行。”顧翊禮一口答應,什麼都沒問,隻是說到女朋友的時候他微微皺起眉。

  溫若臉上緩慢地漾起笑容,情緒就像孩子一樣說變就變。

  “不許騙人。”

  “嗯。”

  顧翊禮直直地看着她,眼睛像被水熨貼過一樣,亮晶晶的,莫名也跟着翹起嘴角。幾秒後,他不緊不慢問道:“但,你想以什麼身份跟我去?”

  嗯?溫若笑容在臉上凝固。

  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