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看點

曆史上,張名煜有哪些故事?

作者:鐵面人解讀曆史人物

張名煜老師,有名影劇演藝名家、國家一級演員;影劇界赫赫有名的表演藝術家,尤其在話劇舞台上成就斐然。

張名煜,國家一級演員,曾經塑造過無數經典的舞台形象,他率真的性格、樸實的作風,被大家親切地比喻為駱駝。他們覺得自己是從西北來的,那麼人又很高又很大,然後又比較老實,就起了這麼個綽号,崇其形、愛其性。考戲劇學院那時候、自己現在想起來,蠻唐突的,就是說心理準備也不充分,跟家裡頭也沒有協調好、冒冒失失地就讓班上的同學湊了六十多塊錢,那湊了錢以後、打個電話到家裡去,那時候家在甯夏銀川、自己在蘭州,然後打個電話,臨走之前打個電話給自己爸爸、說我現在要坐火車到上海考戲劇學院去了,就打了這麼個招呼,就拍拍屁股就上火車了。到了上海以後,有老師來接自己進去,告訴我這就是戲劇學院,門口挂着中央戲劇學院華東分院牌子,然後進去一看、就是一幢四層樓的房子,後來同學告訴自己、一層樓是幼稚園,二層樓是國小,三層樓開始是戲劇學院、三層樓是表演系,四層樓是舞美系。看了這麼一幢樓以後、心裡有點涼。張名煜來自黃土高原,是一條西北大漢,與同齡人相比略帶老氣,他自嘲自己站在同學們中間有些格格不入。自己被定型為工農兵小生型、工農兵形象的,按照這個形象、因為比較粗犷,不像他們那麼秀氣,自己在同年齡的人當中、當時就感覺到比較老氣,是以很多人認為、我自己說我沒有年輕時代,我從少年直接跳到中年。1957年,22歲的張名煜因滿腔熱忱講真話被劃為右派,這對剛在話劇舞台上嶄露頭角的張名煜是一個沉重的打擊,每每拍戲隻能靠邊站、最多跑個龍套。雖然反右給戴了帽子,但是那時候是保留學籍、開除團籍,那個布告都貼出來的,但是還是允許随班上課、這個就不容易了,這個就已經算很不錯了,這個境遇已經很不錯了,随班上課、然後到北京去、跟師資進修班一塊去,給他們跑群衆、到北京。到懷仁堂去演出,演出的時候就宣布你們兩個人,自己跟張先衡,那時候班上就這麼兩個右派,你們兩個人懷仁堂演出不能去,然後我們就換角色,你們的角色都給人頂替掉,然後人家晚上去演出、我們兩人在家裡,在家裡怎麼辦呢、人家出去演出去了,自己就一個人在北京城裡漫無目的地轉、轉一晚上,轉到十一點多鐘,感覺到好像人家恐怕已經都回來了、都睡了,我們再回來,結果回來人家都還沒回來,還沒回來我們就倒頭睡覺。人家那個畢業文憑都是熊佛西親自簽字的那個章敲上去的,自己沒有拿到,說你現在不能畢業,不能畢業、什麼原因呢,就說政治不及格,政治不及格嘛、自己也懂啊,就是因為自己有這個帽子,是以政治上不會叫自己及格,但是自己沒有想到工資會出問題,因為自己照樣配置設定到這個劇團裡、上海戲劇學院實驗話劇團,是演員,然後後第一個月去拿工資,他們很開心的、幾個人去,拿完了回來告訴自己,趕快去、四十八塊五,好像就奮鬥出來了,拿了第一次工資,然後自己就去了,這個自己沒有想到,我也以為我很開心、我拿了四十八塊五,然後我可以接濟我的老娘了,結果去了以後、那個會計看看自己,他說你沒有四十八塊五,你隻有三十塊錢生活費,這下自己那是從頭涼到腳,這時候自己才體會到、真是全涼了。正好在鬥争的過程,天天鬥争會,然後大會小會的那麼開,人那時候已經灰頭土臉的,結果有一個同志、走過來以後,塞給自己一個紙條、一看,相信你、勇敢些。這張照片呢、是1957年,我們參加演出、到北京去,這個是給自己遞紙條的人,叫盛繼民,那是一個很受鼓舞的、在那種情況之下,不大有人敢來這樣做的,要發現了以後不得了。中國青年隊和日本青年隊足球賽,那時候票子很難弄的,在北京勞工體育場,我們去的同班的一些同學、都事先買了票,買了票以後、到臨走的時候發現自己沒有買票,自己當時心情的确不好、我也無心去看足球,自己就想你們去吧,我一個人在家裡待着,他們覺得不大好、把我一個人撂在那兒不好,然後就把自己帶去,說我們一塊等退票,他們找到一個對象、要退一百張,要退一塊退、一張不退的,這時候我們這幾個同學當時是杜冶秋,他就把一百張票都接過來,接過來以後、他讓等退票的人排隊,一張一張地退給他們,退給他們最後剩一張,然後把錢給了他們以後、再找自己、人找不着了,那就是說同學之間、互相間那關系還是不錯的。1961年,上海青年話劇團排演《甲午海戰》,老院長熊佛西欽點張名煜出演男一号鄧世昌,張名煜終于得到了一次真正能施展他才華的機會。《甲午海戰》這個戲,對自己一生都起作用的,因為什麼呢、一個是《甲午海戰》這個戲是在自己摘掉帽子以後、和後來那個階級鬥争 月月講、年年講、天天講的那個當中一段時間,摘掉帽子以後呢、從客觀上和自己主觀上都認為,我這件事情了了、總算不作為鬥争對象了,在這種情況之下演《甲午海戰》,熊佛西院長導演就選中了自己。當時老實講,整個的氣氛都非常凝固,我自己也不敢想、旁人也感覺到,怎麼一下子給他演這麼重的戲,我自己也心裡頭戰戰兢兢、這玩意兒到底真的假的,好像有點不相信,然後我拿得下來拿不下來,那時候很關鍵的。這張就是說,戲到最後了、緻遠艦沒有辦法了,隻有下定決心、用自己的軍艦去撞擊敵人的吉野艦、同歸于盡。那個戲你看,跑群衆的、配角的,都是我們班上這些,現在都還在舞台上很有點光彩的一些人,李家耀、楊在葆、張先衡、馮淳超、李祥春這些人,都是他們、等于他們在後頭托着自己,沒有他們、也亮不出自己這麼一個鄧世昌來。《甲午海戰》第五場為了展現主人公的悲憤、劇本要求鄧世昌在海邊舞劍寄情,原本不會舞劍的張名煜發了狠勁,一招一式從頭開始學起。海政文工團原創到上海來演出,我們去觀摩,那個戲确實演得非常好,觀衆也很喜歡,然後有一段戲、就是鄧世昌被罷官了,罷官在海邊最郁悶的時候、然後他那個大副、從他身上抽了一把劍,然後自己很激情地舞了那麼一段劍,這個比較明顯的不合理,然後熊院長說、這時候舞劍怎麼能讓大副來舞呢,可見他這個鄧世昌不會舞劍,如果會舞劍的話一定是他舞,然後就明确跟自己說、張名煜 這個舞劍你要自己舞。當時自己中國舞蹈學了一點,但是舞這麼大一段劍自己是舞不來的,一點都不會,那是難度很大的,方傳芸老師把着手教、然後給自己就是編了這麼整個一套一個組合,編好了以後、一點一點地教,自己一招一式地學,一招一式的,一邊排戲、有空就學這段劍,然後學完了以後早上練晚上練,每天總歸至少要練兩遍,滄海茫茫月孤,痛招忠魂劍亦哭。心潮高過滔天浪,何日挺身把寇除。觀衆那時候、這個謝幕的時候非常熱烈,學校的老師、同學,低年級的老師見了自己以後、低年級同學圍着自己跟自己談這個戲,甚至還有一些同學、還有外國的一些女青年來信,就是很喜歡你的戲,然後要交個朋友。張名煜堅信,話劇必須用心去演,在舞台上獲得成功的同時、學妹袁國英走進了他的生活。張名煜說、人生的快樂和幸福也要用心才能得到。因為她有海外關系,袁國英有海外關系,哥哥在海外、而且是天主教神父,那時候這個海外關系還蠻那個的,然後自己一個摘帽右派、她一個海外關系,兩個人都在這上頭、都沒有解決,就逐漸地比較接近,到後來要談婚論嫁的時候、自己一直心裡頭有一個擔心,我是右派、要牽累你 将來蠻讨厭的,果然後來就在這個問題上、每次過組織生活,她都要挨一些批評,為什麼會找這麼樣一個人、找這麼一個對象,但是不找這樣、那時候我們也有點想不通,就是怎麼解釋呢、如果不找這樣的,我們找什麼樣的呢,找出身好的人家不要、找黨員人家也不要,然後找這麼樣一個又不行,到底要怎麼樣呢、有點說不通,有幾次自己提出我們分吧,就是說不要連累你了,但是那時候好像很難再分開了,已經談了兩年戀愛,到最後還是結婚了。我們談戀愛的時候沒有情書的,然後到後來、那時候她去美國、去了兩次,除了難得通通電話以外、那時候電話很貴,都是靠書信來往,是以後來她到美國去、看了《愛情書簡》這個戲,她就感覺特别獨特。演出了以後,果然效果很好,翻譯過來了以後、這個效果中國人還是很能接受。這張就是在巴金家裡演《愛情書簡》,自己和袁國英兩個人就一人坐一個單人沙發,一人拿一個本子,一篇一篇的信那麼念,那麼讀了之後、巴老說、我都聽懂了,很好、很好,我都聽懂了。1995年,袁國英因心髒病突發去世,這成為張名煜心中永遠的痛,話劇《愛情書簡》成了他追思老伴的情感寄托,每一句台詞都是他對愛妻袁國英的肺腑之言。

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