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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話全感互娛創始人圖拉古:用AI打造下一代超空間影院

本報記者 李靜 北京報道

電影最初興起,伴随着的是第一次世界大戰經濟下行的背景。當時歌劇院大量倒閉,經改造後,換上大銀幕開始播放電影。當時的電影院對外收費5美分,是相當便宜的價格,而這5美分在當年并不是電影票錢,而是茶水費。因為可以提供休息和玩樂,加之足夠便宜的票價,當時大量的人湧進電影院。從改良劇院再到改良内容、改良标準、改良技術,最終形成了現在的電影院和電影産業。

“今天,人工智能技術的快速發展,改變了視聽産業的制作流程和工藝。在目前的經濟環境下,人們需要一個新的、便宜的、能夠讓他們待一整天的、可以休閑社交的地方,我們認為‘超感影遊’就是新一代的‘電影’産業。”全感互娛創始人圖拉古在接受《中國經營報》記者采訪時說道。

近日,北京天圖萬境科技有限公司和重慶永川城市發展集團有限公司雙方投資設立全感互娛(重慶)文化科技有限公司(以下簡稱“全感互娛”),作為“超感影遊”商業化實施的運作主體,共同推動自主研發、以人工智能為底層支撐的新型消費業态産品“超感影遊”的加速落地。目前,全感互娛已經獲得超1000萬元首輪融資。記者在近期對話了圖拉古和他的“超感影遊”項目。

新一代的“電影”産業

《中國經營報》:怎樣的契機促使你們去做“超感影遊”這個項目?

圖拉古:從我個人的從業經曆來看,最早在美國好萊塢拍科幻片,回國後希望能用好萊塢電影工業化的模式拍電影,但是發現走不通,因為國内電影工業還在發展過程中。因為我會寫代碼,就嘗試寫了一些軟體,在拍攝現場實時合成視訊,這樣讓整個拍攝制作程序變得非常快。這讓我覺得用技術的方法推動中國電影工業化是一個非常好的辦法。于是我們開發了一套科幻領域實時合成視訊的技術。

做了一段時間之後,我們就不想隻做電影工業化了,因為電影工業化相對太小了,我們希望做視聽工業化,因為在中國的整個視聽行業中,電影隻是一部分,MV、綜藝都屬于視聽領域,還有新興的元宇宙、VR、AR、XR都是視聽領域的一部分。

我們要做的是從螢幕叙事到空間叙事的整體方案解決提供商。螢幕叙事是二維的,空間叙事是三維的、立體的。

我們了解的空間叙事空間分為兩種形式,第一種是帶穿戴裝置的空間叙事,例如蘋果VR眼鏡體驗的内容。第二種是為線下已有的空間提供内容和設計以及裝備,這也叫空間叙事。

《中國經營報》:從大環境的角度來看,為什麼判斷“超感影遊”會是新一代的電影産業?

圖拉古:曾經在美國經濟大蕭條時期,電影院是一個價格便宜的休閑社交場景。2018年前後,劇本殺、密室、桌遊開始大範圍普及。最近幾年,人們其實想要更便宜、更好玩的、能社交的新場所。“超感影遊”就是這樣的一個新物種,并且我們認為它就是下一代的“影院”。

在“超感影遊”中,從大銀幕變到了小空間,從觀看變成了互動,每個人都可以玩自己的角色,并且可以決定故事走向。是一種集電影感視聽、線下互動遊戲和情感社交于一體的全新體驗,它拓寬了年輕人社交的邊界,為電影和遊戲行業帶來了充分的更新和補充。

從生産制作的角度來看,如今AI的發展讓内容生産的成本變得更低,進而使内容也變得更加豐富。

對于劇本殺店來說,它需要裝修不同風格的店鋪,購買幾十、上百個劇本。如果把劇本變成一個可視化的内容,比如電影、遊戲,需要嫁接不同的視覺效果、音響效果、燈光效果,這背後是一個龐大的團隊。

現在使用我們的AI工具,把劇本文字輸進去,等着輸出結果就行,中間全是AI自動化處理,就能形成一個完整的劇本遊戲視訊。下一步是把視訊内容空間化,這部分需要導演參與,這是一種藝術行為,就像剪輯時間線一樣,剪好之後确認上傳就可以了。目前從劇本給到我們,再到整個遊戲上線大概隻需要15天時間。

《中國經營報》:聽起來和現在的劇本殺很像。“超感影遊”和劇本殺的差别在哪裡?

圖拉古:首先需要肯定的是,劇本殺是一種很好的社交形式,但是缺點也很明顯,首先劇本殺的時間很長,少說也得四五個小時的時間,坐着來玩。第二是價格高,在北京玩一場劇本殺遊戲需要兩三百塊錢。第三個是得湊人,還得閱讀了解大量的文字。從各種綜合因素來看,傳統劇本殺的門檻高,需要非常熱愛劇本殺遊戲的人才能夠坐下來玩這個遊戲。

“超感影遊”集劇本殺、密室桌遊、叙事可視化和遊戲互動等優點于一身,它不僅讓人們成為角色,還通過心理學和遊戲互動設計讓玩家的情緒有所釋放,讓角色之間實作豐富的遊戲互動、情感互聯。玩一場“超感影遊”,等于同時“看了一場電影+玩了一把劇本殺+打了一局遊戲+聽了一次音樂會+體驗了一把舞台劇……”

其實我們自己是希望擺脫和劇本殺的對比,是以在後續的業務推廣中,從店面裝修到整體風格都會逐漸擺脫劇本殺的風格。

5年要做7萬家店

《中國經營報》:目前“超感影遊”是否已經落地?落地經營情況如何?

圖拉古:目前在做一些體驗店。例如在重慶永川做了1個體驗店,大概有19個廳,每個廳和電影院的小廳差不多,19個廳每天有排場。

在北京,還在很多業态上進行項目嘗試,第一類是在電影院,保利天安門店電影院裡也在做嘗試,共同推出了超空間·超感影遊項目,探索沉浸式的“第三代影院”。第二類是在酒吧業态上,讓酒吧在唱歌喝酒之外有劇本故事,提供社交的機會。第三類是劇場,我們在裡邊做一些小型的視聽體驗。第四類是體驗店,目前在奧體中心有一個體驗店。第五類是KTV,我們嘗試把KTV變成一個遊戲空間,因為KTV現在年輕人去的少了,我們嘗試給KTV增加内容故事,以吸引年輕消費者。

《中國經營報》:“超感影遊”這種聲光電項目的大規模複制落地和電影院的落地有什麼差别?

圖拉古:為什麼電影院可以全球複制,而劇場不行?因為電影院是标準化的,統一的技術标準、統一的格式,并且标準化的東西更便宜,相比而言,劇院的成本就太貴了。

“超感影遊”落地需要的裝置也是标準化的,布置一個小廳隻需要5萬—6萬元,成本很低。

電影院講平效,我們叫立方米效益,把空間的高度也計算在内。把我們的一個小廳布到電影院去的話,可以裝下的消費者是電影院現有觀衆群體的1.3倍。

我們一場“超感影遊”的時間最長是120分鐘,平均是90分鐘,和電影的時間差不多,在價格上我們的定價是一般電影票的兩倍——78元,在北京是88元,因為普通電影票大概是35元。

但我認為“超感影遊”不應該跟電影院比,因為兩者形式不太一樣,電影不注重社交和互動性,是純觀賞的,“超感影遊”應該跟沉浸式話劇、沉浸式劇院、歌舞劇、開心麻花這一類做對比,這種劇類表演一場是200—300多元不等,而且大部分表演和觀衆沒有任何交流,而“超感影遊”的體驗更多元。

《中國經營報》:目前在項目落地上有具體的規劃嗎?

圖拉古:希望今年能做到1000個終端店,明年可能就是4000—5000個終端店,在5年時間内做成7萬個終端店。

我們會跟大量的劇本殺店以及KTV合作,把它們全部更新一遍,轉成“超感影遊”這種新業态。劇本殺店我們已經在開始做策劃推廣,KTV我們找了福建的一家KTV代理商,他們的點歌系統在全國占了較大的份額,通過他們,可以把我們的“超感影遊”系統覆寫到這些KTV去。

此外,我們要做平台。面向内容創作者,一個是創作者平台,一個是發行平台。創作者平台相當于Adobe的軟體,利用這個軟體可以做出影片,做好的影片可以發行到我們的發行平台,發行平台上面有很多類型的不同遊戲。

還有面向使用者的平台。使用者通過這個平台可以實作線上線下打通,讓“超感影遊”這個娛樂産業從B to C變成C to C。使用者通過平台可以在全世界尋找内容、場地、玩家,做成一個線上線下打通的社交平台。

《中國經營報》:全感互娛主要是賣技術還是賣内容?商業化的路徑包括哪些?

圖拉古:内容不是我們的主要的構成,我們主要為大家提供工具和案例,大家都可以來生産,然後一起分賬、一起來賺錢。

當然,我們也會簽一些好的工作室和作者,幫助一起生産内容。目前我們已經有《大陸傳奇:永恒号》為代表的“超感影遊”,已規劃了11大系列世界觀、多關卡故事,包括冒險題材《命運之海》《幽靈堡壘》,浪漫愛情題材《主角學院》,探險解謎題材《太陽神的詛咒》,現實題材《新的城》等。

(編輯:張靖超 稽核:李正豪 校對:張國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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