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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仕仁
編輯：章仕仁
短篇小說，純屬虛構，請理性觀看，切勿對号入座
我從小在村裡吃百家飯長大，因為沒人管教我，我本打算就這麼混着長大，沒想到一個年輕貌美的寡婦，徹底改變了我的一生。
馮寡婦在村裡是出了名的美，整天垂涎她的光棍和離婚男不計其數，都想和她搭夥過日子。
可一次我無意間溜進她家，卻發現了她的秘密，而她在看到年輕的我之後反手鎖住了門！
我叫李建華，1995年那年我19歲，我家在村裡，幾乎是誰聽了都會搖頭。
父母在我6歲那年相繼去世，從那以後我就成了孤兒，隻能靠着鄉親們的施舍勉強維持生存，那時候我整天遊手好閑，東家長西家短，到處讨要吃的，别看我年紀輕輕，可我的把戲比誰都使絕。
隻要有人不在家，我就會偷偷溜進去，把家裡的剩飯剩菜全部狼吞虎咽。
有時候是一碗剩在鍋底的餘飯，有時候是半缸裝在壇子裡的腌菜，随便什麼都往肚子裡一塞，要問我為啥那麼流浪？那是因為從小就沒人管我，也沒人教會我該怎麼生存。
雖說村裡鄉親對我都念着些親情，可畢竟不是家人，都是發發善心而已，是以到了15歲那會兒，我已經完全是一隻野孩子。
每天頭發蓬亂，衣服都是别人給的，村裡那些小朋友們都讓開三尺遠，嫌我邋遢又嘴饞，那時候我甚至有一段時間連讨飯都嫌累，幹脆就在村口大路邊打地鋪，靠着路過行人的施舍維持一口氣。
記得有一次，我正賴在路邊，突然看到一個行色匆匆的男人快步走過，那人步伐很急，神情也有些陰沉。
他手裡拎着一個麻袋，大概裝了至少10斤重的東西，可就在經過我身邊時，那袋子竟然不慎滑落，一下子裂開了嘴，一堆油鹽醬醋的食材狼藉一地。
那人見狀頓時火冒三丈，雙手抱頭氣得直跺腳，看他的樣子，不像是家境富裕的人家，應該是個僅僅過得去的普通百姓。
我見那人怪可憐的，就上前主動幫忙撿拾那些東西，他一開始還有些猶豫，但看我一副誠懇模樣，終于點點頭，任由我幫忙，那一袋子裡裝着的都是一些普通人家的日用品，有醬油、食鹽、醋等調味料，還有幾袋米和面粉，看樣子應該是剛從鎮上購置回來。
我一口氣将那些東西重新歸拾整齊裝好，那人看上去才終于舒了口氣，或許是出于感激之情吧，他從袋子裡掏出兩個雞蛋，硬塞進了我手裡。
"謝了！你這小子還算是個好孩子，希望将來有出息點兒！"那人說完，急急忙忙繼續上路了。
他走了之後，我捧着那兩個雞蛋，内心突然湧上一股說不出的感覺，難道我這輩子就要擺爛度過嗎？那人說的有出息，以後我該如何找到屬于自己的“出息”呢？
就在我意識到應該要改變命運的時候，命運也開始為我打開了一扇新的門。
有一天，我像往常一樣遊手好閑，無所事事，中午饑腸辘辘時我便翻牆潛入了村裡馮家的院子，準備偷點剩飯果腹。
那會兒馮家隻剩下一個馮寡婦在家，她可是我們村出了名的賢惠貌美，做的飯好吃不說，下地幹活也是一把好手，很多光棍都打她主意，不過我當時沒啥想法，就是想去蹭頓吃的。
我蹑手蹑腳溜進馮家的廚房，果然看到飯桌上擺着一盤剩菜和半隻涼透的煎雞，看那家境應該也不怎麼富裕，但我是個窮小子，見着啥吃啥，管它有無。
我狼吞虎咽着，将那半隻雞吃得連骨頭渣都不剩，可就在我舔着手上的油漬時，馮寡婦突然推門而入，我被她吓了一大跳，心虛地準備奪路而逃，沒想到馮寡婦竟沒有生氣，反而悄聲關上了門，就那樣沉默地看着我！
我隻覺渾身發毛，還以為她要做什麼不好的事，難道她是看上我了？這顯然不可能，就當兩個人沉默之際，我清了清嗓子準别找借口狡辯，沒想到馮寡婦搶先開了口。
出乎意料的是，她隻是很平靜地問了我一句：“吃飽了沒有？”我被她這份超乎尋常的寬容弄得有些呆住了，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馮寡婦見狀，拉了把椅子坐在我對面，語重心長地說起了她的遭遇。
原來馮寡婦的丈夫曾是附近一家礦場的勞工，幾年前在一次采礦事故中不幸罹難，自那以後，她就隻能靠撫恤金維持生計，還要一個人拉扯着孩子的生活。
我知道她不容易，但我也不是個命好的人，自己都自顧不暇了，也沒心情體諒别人。
"你瞧，我們都是命不該如此的可憐人啊！"
馮寡婦無奈地說，"不過，至少你我還有一口熱氣在呢，總比那些連命都沒有的人要強上一些。"
我從小就沒人疼愛，整日遊手好閑，但馮寡婦卻要一肩扛起整個家的重擔，相比之下我确實還幸運得多，就在這時，馮寡婦說出了讓我始料未及的一番話。
"要不然，你就搬來我家住吧？我的情況你也知道，農活多，實在看護不了家裡，你在這兒住下，每天做點家務活，晚上也能有個值班的人了，至于吃食，有我的就是你的......”絮絮叨叨地提了一大堆。
我當時聽了幾乎目瞪口呆。我雖然是個窮小子，可畢竟也知道寡婦門前是非多，馮寡婦雖然可憐，但還是不到三十的年紀，風韻猶存，我這個半大小夥和她住一起實在不合适！
怎能這樣白白占人家的便宜呢？可馮寡婦語氣誠摯，似乎對我這個鄉裡鄉親兒還是抱有幾分信任的。
"姐姐，您這般好意，我...我..."
馮寡婦駁回了我的話，讓我别多想，因為外面打她主意的人太多，但她隻想拉扯孩子長大不想再婚，可家裡總得有個男人撐場面，于是她才會向我張口。
馮寡婦覺得，我是這個村裡最合适的人，一來我父母雙亡沒有家人，還是未婚，不會有人際關系上的麻煩，自己能做主，二來我沒有雖然沒有正經工作，但她觀察過我，覺得我不壞，隻是從小沒人正确引導。
她願意做那個引導我的人，而我在她家有固定的飯吃，不用再東一家西一家的亂跑，算是各取所需，雙赢了。
說話間，馮寡婦已經起身，從櫃子裡翻出一些舊衣物，往我身上一比。
“那就這麼說定了，從今天開始你就在我這兒住下，到時候可得用心伺候着點兒！”就這樣我成了馮家的一員，起初我還有些拘束，生怕給馮寡婦添麻煩，但她卻将我當做親弟弟般疼愛，從未半分怨言。
白天我主要負責做些家務活兒，打掃衛生、劈柴燒火、偶爾去菜園除草之類，晚上則要留心外面的動靜，防止有賊人或者對馮寡婦有意思的光棍前來搗亂。
馮寡婦雖然隻是個普通農婦，但對我卻像對親弟弟一樣關愛有加，每天三餐她總會精心準備，即便家境拮據，也盡量讓我吃一點肉菜，有時候看我幹活太累，她甚至會私下給我幾個馄饨墊墊肚子。
就這樣相處了大半年，我也漸漸發現了自己的過去有多麼懶散荒唐，一開始我是抱着将就的心态來到這裡，但看到馮寡婦的操勞和熱忱，我内心深處對她倒生出了一種發自内心的敬意。
可與此同時，村裡的風言風語傳了出來。
有人說馮寡婦外表正經總是拒絕相親，實際上内裡饑渴不甘寂寞，勾引了我住在一起。
也有人說馮寡婦心機頗深，找我這種半大小子，比外面的老光棍和二婚男強多了，最起碼我身世幹淨，沒有七大姑八大姨來找事情，這些話難聽，聽得多了我也有點不好意思，因為我和馮姐姐根本就不是那種關系。
女人總會更加敏感，可馮姐姐氣度卻大的很，她絲毫不聽外面的流言蜚語，反而在某一天晚上摸到了我的房間，語重心長的表示自己有話要說。
我心裡一緊，以為她有别的想法，可萬萬沒想到的是，馮姐已經幫我規劃好了未來。
馮寡婦突然說，我也到了該學一門手藝的年紀了，将來不能總待在她家裡，得為自己的前程打算打算。
我當時就有些迷茫了，像我這樣的窮人家又有什麼出路呢？大字不識幾個，也不會什麼技術，前程對于我來說本就非常渺茫，而結婚成家更是我從來沒想過的事。
馮寡婦聽了隻是歎了口氣，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說道："是啊，像我們這樣的窮人家确實很難讨到什麼好去處，可是如果就這麼一直熬下去，将來隻能夠淪為了終生的窮光蛋，你我都還年輕着呢，應該及時為自己的未來去規劃打算啊！"
原來，她早已幫我打聽到了村裡的一戶木匠正在找學徒，讓我第二天去木匠家裡報到，我沒有拒絕，抱着試試看的心态，沒想到誤打誤撞改變了命運。
起初學徒的日子頗為艱苦，我從來都是個遊手好閑慣了的主，哪裡受得了那般刻苦的學手藝，常常一天到晚累得腰酸背疼，回到家裡就直接睡去，有時甚至連洗漱也顧不上，那股子油膩味兒在身上湧上幾天也無暇顧及。
但我時刻都記挂着馮寡婦的一番話："隻要努力了，将來就能過上好日子。"是以我咬牙堅持，硬是将那般艱苦給熬了下來。
轉眼間，幾年時間就過去了，在這漫長的學徒生涯裡，我見過了太多這世間的酸甜苦辣。
有時被師父痛罵一頓，有時一天做了十幾個小時的苦工，也曾因為手藝生疏被客人罵得狗血淋頭，但就是這一次次的挫折，卻無形中鍛煉出了我内心的韌性，手藝也越來越好。
經過學習之後，我從一個胸無大志的混小子逐漸長成了有想法的新青年，對木藝的了解越來越深刻，很多老闆看到我都贊不絕口，甚至有些活兒點名讓我來幹。
師父看我的目光也逐漸有了變化，甚至師父家裡的女兒細妹，從一開始對我愛搭不理，到現在對我噓寒問暖，不過我的目标不在村裡，也不想寄人籬下，還是想出去闖蕩闖蕩。
我離開了師父家，賣掉了家裡的老宅作為創業基金，和馮寡婦也道了别，靠着一手過硬的木工活謀生，有時在同行師傅那裡打工，有時接些散工活計，日子倒也勉強過得去。
師父的女兒細妹堅持跟着我一起，貧賤不能移，我們倆走到了一起，從一個小作坊到木工廠越做越大，師父看我有了出息也非常欣慰，一力促成了我和細妹的婚事，至此我的事業和家庭都有了，但馮寡婦一直讓我放心不下。
馮寡婦對我有知遇之恩，教導了我好幾年，也是她帶着我去找木匠學手藝，這才有了我的今天。
我和細妹在城裡開了工廠、買了房子，師父也關了村裡的木工店，到城市照顧我們夫妻倆的生活，可這麼多年過去了，馮寡婦怎麼樣了呢？
她還是一個人帶着孩子，一個人幹農活，生活的挺艱難。
我和妻子說了自己當年的窘境，想要給馮寡婦一些幫助，而妻子聽後不僅沒有吃醋，反而稱贊我有良心，我們回到當初那個村子，敲開了馮寡婦家的大門，在言語之後，她非常欣慰我能有現在的發展，而我也一再表示，以後這個家的日常支出我全包了，孩子的學費和未來成家的費用我也包了。
馮寡婦一再拒絕，而我和妻子丢下5萬塊錢，頭也不回的走了，知恩圖報是一個人最基本的道德觀，我最感激的就是馮寡婦當年的那份善意了。
當我有了能力，最基本的就是回饋給當年幫助過我的人、愛我的人，而在這之後的未來，還會幫助更多像我一樣的孩子。
正是馮寡婦的悉心教導，才将我從人生的最低谷拉了回來，讓我有了重新奮鬥的勇氣和決心，路雖然很漫長，但隻要不放棄就一定能找到幸福的彼岸，而我的人生也終于找到了陽光和希望，每個人的人生起點都不一樣，但這無需自卑和焦慮，活出自己的精彩才是真正要做的事！你怎麼看呢？
免責聲明：
本内容為虛構小故事，文中出現的任何人名、地名、或所涉及的其它方面，均與現實無關(不含任何隐射)。 如有雷同，純屬巧合，請理性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