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北韓（566）北韓老人上門讨吃的

第566集

林美恩的眼睛又紅了，傷心地跟我道，爺爺一直跟我說，阿爸在我出生不久就病逝了，阿媽出走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我今天才知道爺爺一直騙我。我心疼地跟林美恩道，林爺爺也是為了你好。現在你阿媽寫的信落到張永健手上，不知道他會惹出什麼事來。

林美恩看着我道，那是我阿媽寫的信，胡偉哥，你能想辦法幫我要回來嗎？我跟林美恩道，這件事我跟鄭世俊說了，他會想辦法把信要回來的。林美恩聲音嘶啞地問道，胡偉哥，你覺得我阿爸真的是反革命分子嗎？

我望着林美恩道，肯定不是啊，你阿爸一定是被人陷害的，就像張永健還污蔑我的是間諜。你這麼善良，你阿爸阿媽肯定也是好人。林美恩含淚點點頭。我又跟林美恩道，林爺爺雖然隐瞞了你的身世，但他也是為了你好，你要了解他的良苦用心。

林美恩道，我不怪爺爺，從小到大他對我非常好，在我心中他一直比親爺爺還親。就是我還來不及盡孝，爺爺就不在了。林美恩又開始小聲抽泣，我能了解她此刻的心情。

林爺爺不幸去世，對她的打擊已經夠大了。現在好不容易知道父母的消息，結果阿爸在勞改期間死了，阿媽患病将不久于人世，人世間最大的悲哀莫過于此。林美恩淚眼婆娑，我的心情也很沉重。

林美恩從小聲抽泣，到大聲哭泣。我坐在她身邊，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我猜她此刻也不需要安慰，隻有哭才能緩解心中的悲傷。隻有哭才能讓心情舒暢一些。

林美恩哭了十多分鐘，眼睛都哭腫了，哭夠之後，她坐起身，抹掉眼淚，堅強地露出笑容，看着我道，胡偉哥，我是不是很沒用？就知道哭。

我跟林美恩道，你是我見過最堅強的女孩，我相信你一定能堅強地面對生活。望着林美恩天真美麗的臉龐，我覺得她像是廢墟中長起來的花朵。

我自己的生活雖然過得一團糟，卻見不得這人間疾苦。林美恩的阿媽雖沒透露自己患了什麼病，但明确說自己不久于人世，我猜應該和癌症有關。林美恩的阿媽之是以寫下這封信，可能是想讓林美恩知道自己的身世，了解自己當年的難處。

林美恩的阿媽說自己不久于人世，現在可能還活着。林美恩也想到了這一點，她看着我道，胡偉哥，等山下洪水退了，你能陪我去清津找阿媽嗎？她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不管怎麼樣，我想去見她最後一面。

我跟林美女道，沒問題，等我忙完這一陣就陪你去一趟清津。你的腳扭傷了，等腳好了之後再出遠門。林美恩站起身，在房間裡走了一圈道，胡偉哥，我的腳問題不大了。我指着床榻跟林美恩道，趕緊坐下，不要亂動。

林美恩老實地在床榻坐下，我則蹲在她腳邊，伸手捏住她的腳，脫掉她的涼鞋，一隻玉足呈現在我面前。林美恩本能地縮回腳，羞紅了臉問道，胡偉哥，你要幹什麼？我跟林美恩道，我幫你檢查一下傷勢。

林美恩道，胡偉哥，你還會看病啊？我跟林美恩道，略懂一些。因為房間蠟燭光線有點暗，我不得不湊近了看。林美恩的腳背處紅腫，我用手指按了按，林美恩疼得叫出聲。

高正龍不合時宜地闖了進來，見我蹲在林美恩跟前，腦袋湊近林美女的玉足，以為我在幹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他都要驚掉下巴，大罵一聲，下流，肮髒，沒想到你是這種人。然後退出了房間。

林美恩趕緊收回腳，羞澀道地，高正龍一定誤會了，你快去跟他解釋一下。我叮囑林美恩道，你的腳紅腫了，不過問題不大，多注意休息，這兩天不要到處亂跑。休息兩三天應該就不疼了。林美恩紅着臉點頭道，胡偉哥，我知道的。

我來到客廳，高正龍翹着二郎腿，坐在牆邊休息。我笑着過去跟他道，你剛才進房間找我有事嗎？高正龍一臉鄙視道地，我看錯人了，以為你是個品行高尚的人，沒想到你這麼不知廉恥，還這麼變态。

我盯着高正龍道，有話好好說，不要罵人，我怎麼變态了？高正龍斜眼看着我道，不要以為你們不是親兄妹就可以亂來，作為人要有羞恥心，要有道德感。

我郁悶道地，我怎麼沒有羞恥心？高正龍道，你要是有羞恥心，為什麼抱着美恩妹子的腳親？沒見過你這麼惡心的人。

我瞪着他道，你不要胡說，我妹的腳傷了，我幫他檢查一下傷勢。高正龍脫掉腳上的破布鞋，一股酸臭味開始彌漫開來，我的眼睛都被辣出淚。我趕緊捂住口鼻道，你這是幹什麼，趕緊把鞋穿上。

高正龍的腳不是一般臭，可能和他經常走路有關。他非但沒有穿上鞋子，反而把腳伸到我跟前道，我的腳也傷了，你能幫忙檢查一下嗎？我瞅了一眼他的腳，腳趾起了水泡，腳指甲上都是污垢，也不知道多久沒洗腳了。

我感到一陣惡心，差點吐了出來。我跑到屋外，努力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才捂着鼻子進屋道，你多久沒洗腳了，怎麼這麼臭？高正龍疑惑道地，也就一個星期沒洗腳，真那麼臭嗎說完還把腳伸到鼻子前聞了聞，這下徹底把我惡心到了。

在我印象中，北韓人非常講衛生，像高正龍這樣的奇葩貨很少見。我指着廚房道，廚房裡有水，你趕緊打水洗個腳，不然你就到屋外去睡吧。高正龍一邊起身去打水，一邊跟我道，洗了也沒用，我們鄉村郵差臭腳不很正常嘛。你要像我一天走幾十公裡的路，你也會臭腳。

我不再搭理高正龍，趕緊回到書房關好門，以免腳臭味襲擊書房。剛才安首長說山下部分道路恢複了交通，估計用不了多久，山下的交通就能全部恢複。待在山上，我确實憋壞了。我躺在地上，望着窗戶，屋外樹影婆娑，月光迷人。

一晚上相安無事，睡得很踏實，我還做了一個冗長的夢。第二天中午，我們正在屋内吃東西，突然有人敲門。自從張永健上山鬧事後，我一直都很謹慎，白天都把門關着。聽到敲門聲，我立刻警惕起來，擔心又有來人搶食物。

林美恩看着我道，誰來了？我跟林美恩道，不知道。高正龍起身去開門，我跟着他來到門口，等到門打開後，門外站着一名七十多歲的老爺爺，他蓬頭垢面，頭發花白，左手拄着一根竹竿，右手拿着一個破碗，肩上綁着蛇皮袋，眼神渾濁，嘴唇幹裂。

我的目光從他上半身往下移，他下面穿一條破爛不堪的棉褲，說是棉褲，其實連小腿都遮不住，隻勉強住擋住了褲裆部分。大夏天的還穿破棉褲，顯然是真的沒褲子穿了。

他腳上什麼都沒穿，腳趾間黑乎乎的，沾滿污垢。老人膚色蠟黃，整個人瘦得皮包骨。他蠕動嘴唇，看着我們膽怯地問道，我三天沒吃東西，能行行好，給我點吃的嗎？老人一看就是山下的災民個，從山下步行到我們這至少需要兩個小時，看得出來，老人毅力不錯。

看着老人可憐的模樣，我陷入沉思。高正龍熱情道地，爺爺您進屋坐，我這裡有吃的。等我緩過神，高正龍已經扶着老人進了屋。老人走路顫顫巍巍，不像是僞裝的，應該确實幾天沒吃東西了。

雖然上次帶張永健老娘到木屋，惹出很多麻煩，我對附近的北韓人有了戒備心。但看到老人的悲慘的模樣，我放下了所有戒備。

高正龍沒問老人的身份，從自己的包裡掏出食物，一股腦塞給老人。林美恩也沒閑着，拿出一些餅幹給老人吃。其實我們的食物也不夠了，林美恩把吃的給老人後，下午我們就沒吃的了。

見我們這麼熱情，老人感動得落淚。他大口吃着餅幹，嗆得直咳嗽，高正龍怕老人噎住，提醒道，爺爺，您慢些吃，吃完了還有。直到把眼前的東西都吃完，老人才紅着眼，激動道地，你們都是好人，謝謝你們給我吃的。

我好奇地問老人，您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老人歎息道，我一個親戚住在山上，我想上山到他家讨點吃的。走到這裡，餓得頭昏眼花，實在沒力氣繼續往上爬了。我問老人道，現在山下什麼情況，老人歎息着搖頭，什麼都沒說。

老人的模樣讓我想到小時候，那時候村裡偶爾也有衣衫褴褛的老人來讨米，他們大多無兒無女，生活艱辛，老了後無法生存，四處讨米。

如今國内很難見到讨米的人，就算有乞丐也是職業乞丐，他們不是食不果腹，而是以搞錢為目的。林美恩把餅幹給老人吃，我沒有反對。從老人的神态舉止來看，他确實餓得不行了。如果我們不給他一些吃的，他真有可能餓暈在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