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在21世紀這個資訊時代,網際網路和手機成為了人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紐帶,将每個人緊密相連。
電影《狙擊電話亭》便是以這樣一個背景為切入點,講述了主人公史都在紐約這座現代化都市中的經曆。
作為一名公關,史都看似風光無限,處理各種事務遊刃有餘,然而,他的生活并非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
《狙擊電話亭》在短短的八十分鐘内,巧妙地運用了大量的隐喻叙事手法,盡管影片篇幅不長,但它通過這些隐喻,為觀衆提供了深刻的啟發和思考。
導演通過各種喻體來寄寓思想、表達情感,使得影片不僅僅是一部簡單的驚悚片,更是一部充滿哲理和隐喻的藝術作品。
觀衆在享受緊張刺激的劇情的同時,也能夠對現代社會中人與人之間的關系、資訊時代的孤獨與隔閡等問題進行深入的思考。
一、人物身份的暗喻
故事的轉折點發生在史都走進一個電話亭,接聽了一個陌生來電的那一刻。
這個來電将他卷入了一場死亡威脅的遊戲中,電話那頭的神秘聲音警告他,如果他敢挂斷電話離開電話亭一步,就會面臨生命的危險。
于是,一場緊張刺激的心理戰就此展開。
在看這部電影的時候,你會發現其中有很多隐喻。
隐喻作為一種認識世界的方式,在電影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
它不僅存在于語言之中,還廣泛應用于非語言領域,如美術、電影和模式等。
在這些領域中,隐喻的“文本”可以是一幅畫、一組蒙太奇意象或一個具體模型,它們都有潛力成為隐喻的載體。
通過建構喻體,人們能夠達到本體與喻體在本質上的融合,進而獲得更深層次的體驗。
在電影《狙擊電話亭》中,狙擊手這一角色被賦予了多重隐喻,反映了人的異化和身份的異化。
身份的異化則是指個體身份的意義變得模糊,成為具有多重表征而非特指的象征。
影片中的狙擊手身份具有多重含義。首先,他是一個能夠随時結束史都性命的殺手,但并非天生如此,而是由于某些原因走上了暗殺的道路。
在史都之前,已有兩人死于他的槍下。
觀衆可能會猜測這個殺手是之前被史都侮辱的送披薩外賣員,但影片的進展表明,事情遠比表面看起來複雜。
狙擊手的第二重隐喻是上帝,一個全知全能、仿佛看穿一切的存在。
他對史都的一切了如指掌,史都在他面前沒有秘密。
這引發了一個問題,上帝從何而來,為何而來?為何選擇史都作為懲罰對象?影片揭示了史都雖然不是大惡之人,但他的虛僞、奸詐和謊言使他成為了一個僞君子。
他的行為違反了道德标準,是以,狙擊手代表上帝來懲罰史都,也懲罰每一個有罪的人。
狙擊手的第三重身份隐喻是另一個史都,即史都意識中超我的那一部分。
史都雖然有壞的一面,但他内心仍有良知,當他給情人打電話時,他會自覺地摘下婚戒,顯示出他内心的沖突。
狙擊手作為史都超我的隐喻,時刻提醒他良知的存在,促使他在本我與超我之間掙紮,完成自我忏悔與救贖的過程。
通過這些隐喻,電影《狙擊電話亭》不僅講述了一個緊張刺激的故事,還深刻地探讨了人的異化、身份的異化以及道德與救贖的主題。
影片通過狙擊手這一角色的多重隐喻,引導觀衆對現代社會中人的行為和道德選擇進行深入的思考。
二、空間的暗喻
電影《狙擊電話亭》通過對環境的精心建構和背景的得當布置,不僅增強了影片的叙事張力,還深刻地反映了社會現實和道德議題。
影片中的電話亭,作為故事發生的核心地點,被賦予了多重象征意義,成為導演表達思想的重要工具。
首先,電話亭的處境反映了現代社會中公共空間的萎縮和個人隐私的侵蝕。
随着行動電話的普及,公用電話亭逐漸失去了其原有的功能和地位,成為被遺忘的角落。
影片中的電話亭,作為曼哈頓西區僅存的最後一個,象征着傳統溝通方式的消逝和現代社會中人與人之間距離的拉大。
史都在這個電話亭中的經曆,可以被視為一種現代人的孤獨和無助的隐喻。
其次,電話亭作為史都與狙擊手對話的場所,也象征着一種現代版的忏悔室。
在這個封閉的空間裡,史都被迫面對自己的罪行和虛僞,進行了一場心靈的忏悔。
導演通過這個設定,暗示了現代社會中道德觀念的淡化和功利主義的盛行,以及人們在追求物質利益時可能忽視的精神和道德層面的需求。
狙擊手的越戰老兵身份,為影片增添了另一層深刻的隐喻。
越戰作為美國曆史上一個極具争議的軍事行動,不僅給越南帶來了深重的災難,也給參戰的美軍士兵留下了難以愈合的心理創傷。
影片中的狙擊手,作為一個越戰老兵,他的極端行為反映了這一群體在社會中的邊緣化和被誤解的處境。
導演通過這一角色,呼籲社會對越戰老兵的關注和了解,同時也表達了對戰争的反思和對和平的珍視。
影片的成功在于它不僅提供了視覺和情感上的沖擊,還激發了觀衆對于社會和人性的深入思考。
三、借意象表達人物情緒
電影《狙擊電話亭》通過簡潔的場景布置和意象選取,深刻地探讨了人性、道德和社會問題。
影片中的三個主要意象——窗戶、電話亭和橡皮子彈,各自承載着導演想要傳達的深層資訊。
窗戶作為影片中的一個重要意象,象征着現代社會中人們對于隐私的窺視欲望。
在電話亭周圍的高樓大廈中,無數的窗戶成為了一種隐喻,表達了人們對于他人生活的偷窺和對于他人不幸的冷漠旁觀。
這種窺視不僅展現在影片中的旁觀者角色上,也反映了現實社會中人們對于他人隐私的好奇和對于他人遭遇的漠不關心。
電話亭作為故事的主要發生地,被賦予了忏悔室的象征意義,在這個封閉的空間裡,史都被迫面對自己的罪行和虛僞,進行了一場心靈的忏悔。
電話亭的設定,反映了現代社會中人們對于道德和精神層面需求的忽視,以及在物質追求中可能失去的自我檢討和救贖的機會。
随着電話亭的拆除,也象征着這種自我檢討和救贖的機會的消失。
橡皮子彈的意象則展現了導演對于人性的寬容和對救贖的信念。
史都雖然有錯,但他的錯誤并非不可饒恕。
橡皮子彈的設定表明,狙擊手的真正目的不是要殺死史都,而是要懲罰他,讓他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并加以悔改。
這反映了即使在現代社會中,人們仍然有機會通過自我檢討和忏悔來獲得救贖。
影片的結尾留下了懸念,狙擊手的去向不明,但他的目的已經達成。
史都在經曆了這場生死考驗後,終于放下了虛榮和精神上的壓力,準備開始新的生活。
然而,這種救贖是有條件的,即史都必須保持誠實,否則狙擊手還會回來。這表明,救贖不是一次性的,而是需要持續的努力和自我限制。
結語
《狙擊電話亭》通過精心建構的場景和意象,不僅講述了一個緊張刺激的故事,還深刻地探讨了現代社會中的人性、道德和救贖等主題。
影片通過這些象征性的元素,引導觀衆對自身和社會進行反思,展現了電影作為一種藝術形式的社會責任和影響力。
本文資訊來源——《狙擊電話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