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王秋芬 圖‖網絡
小時候我可膽小，還喜歡聽大人們講“鬧鬼”的故事。
聽大人們說，小孩們不過十二歲都能看見“鬼”。每到晚上睡覺時，我都不敢睜眼，總是把眼睛閉得緊緊的，摸黑兒上床，鑽進被窩一動不動。有時還好奇，眼睛半睜半閉看是否真能見“鬼”？特别是大人們講關于水鬼的故事，聽後讓人毛骨悚然。
不過十二歲能看見“鬼”
我村北溝有一條河，常年嘩嘩地流着，河水清澈見底。河面上有一座橋，是通往玉皇山的必經之路，橋也不寬，隻能過一輛拖拉機。河岸兩邊整齊地擺放着幾塊石頭，又幹淨又光滑。村裡的人都會去河邊洗衣服，如果去晚了，光滑的石頭都被别人占有了。
到了夏天，河岸兩邊就更熱鬧了。勞累了一天的人們吃過晚飯，端幾件衣服，領着孩子去河邊洗衣服或洗澡。
有一天晚上，村裡的趙福哥可能是幹活回來晚，河岸邊都沒人了，他才抱着他五六歲的閨女去河邊洗澡。（想看看本文作者王秋芬老師上回寫了啥美文？歡迎點選下面的連結：真實故事：40多年前的記憶，永遠無法抹去）
到了那裡，他把妮放坐在洗衣服的石頭上，拿的幾件衣服洗了以後，就下水洗澡了。
正在這時，他閨女說：“爹，你看那水裡有個長頭發女的，很看我哩。”他也不在意，繼續在水裡遊。過了一會兒，他妮又說：“爹，你看，那水裡的長頭發女的還很瞪我哩，我可害怕。”趙福哥聽後，急忙從水裡跳出來，鞋都沒穿，衣服也不要了，抱着他妮，一路小跑就回家了。
第二天早上他在飯場說起昨天發生的事時，幾個年長的老人說：“可不敢再去晚了，肯定是河裡的‘水鬼’在找替死鬼哩。”
從那以後，村裡的人晚上要是去河邊洗澡都結伴，沒有一個人單獨去了。
包裹掉河裡不沉底
這事過去幾個月，正值中午，橋上幾乎沒有來往人。這時，有兩個小妮，小的有七八歲，大的有十來歲，是外村來的，身上背了一個大包袱，包袱裡是給她姐家小孩兒送裡棉衣服和幾袋動物餅幹。姐妹倆翻山過來的，走到橋上可能有點兒累，她倆就坐在橋欄杆邊上休息，身上背的包袱也放在欄杆上。
不知咋回事，那個包袱突然就掉進河裡了。着急的姐妹倆連忙去河邊打撈，這個包袱掉到了水中心，但沒沉下去，就在上面漂浮着。按道理說水的浮力可抵不過衣服的重力。
姐妹倆沒撈着，又找來一根長樹枝打撈，那個包袱一直在那個水中心沒沖走，她們兩個着急的大哭起來。
這時，不遠處有一位放羊老頭正趕着羊回家，路過那裡，看見姐妹倆在拼命打撈，就大聲說：“小妮，趕緊上來，不要撈了。”兩個小妮頭也不扭，哭着撈着，用樹枝撥打着水面，希望包袱能移到河邊。放羊老頭下去到河邊，奪過小妮手中的樹枝扔到河裡，兩隻大手抓住兩個小妮的手，使勁兒拉到了橋上。
老頭喘着氣對這兩個小妮說：“不能再撈了，撈不上來，你倆趕緊回你親戚家，讓他們來撈。”姐妹倆哭着去她姐家，她姐家住的離河也不太不遠。到了她姐家，她倆哭着把情況給姐說了。她姐夫找來了幾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一塊兒來到河邊。
看到包袱還在水中漂着，他們幾個一起下水，遊到水中，把那包袱撈了上來。裡邊裝的動物餅幹被水泡爛沖走了，剩下幾個空袋子在水中漂浮着。
後來，大人們說晚上也不能下河，中午或吃過午飯也不能去。說是晌午頭鬼露頭，連常年在河邊放羊的那個老頭也不去了。
“水鬼”生氣
這條河有窄的地方，也有幾十米寬的地方，在寬的地方經常有人站在木船上打漁。
有一個打魚的人每天挑着漁船去河裡打魚，晚上總是滿載而歸。他為什麼總是能打好多魚呢？他說過，隻要他在河裡一撒網，河裡的“水鬼”就都往他撒的網裡趕魚。
有一天晚上，他做了一個夢，夢見河裡的水鬼給他說，從明天起不再給他趕魚了，說是水鬼要轉世了，準備找一個替死鬼。
打魚的問：“你找什麼樣的替死鬼？”
水鬼說：“找一個戴鐵帽子人。”
這個打魚的醒後，心想不能讓它找住替死鬼。第二天早上打魚的早早就挑着木船來到了河邊，坐在船上也不撒網，看看是什麼人帶一個鐵帽子要經過這裡，他準備救這個人。
打魚的一邊吸着煙，一邊看着路上過往的人，直坐到下午兩三點，看到有一個人，頭頂一口大鍋，急匆匆地來到河邊，說是天特别熱，到河邊洗洗，歇會再趕路。
打魚的看見了，急忙吆喝着，不要下來，今天不能洗。頂鍋的一聽可火了，說：“天熱成這，買裡鍋我都當帽子頂在頭上，下河邊洗洗咋了？”打魚的說：“今天我就不讓你洗。這河我包了。”頂鍋的那個人氣呼呼地走了，走着還嚷着：“今遇到一個神經病，不打魚專管不讓下河的人。
再說這個打魚的人，看到頂鍋的人走遠了，他才把船靠到岸邊收拾了收拾，挑着漁船很高興地回家了。
從那以後，他再也打不到一條魚了，因為水鬼生氣了，沒讓它找住替死鬼，就把河裡的魚都趕往别處。後來聽說，那個打魚的人改行了，不再打魚了。
傳說，“水鬼”是民間傳說的一種水中的鬼怪，是那些意外死于水中或者在江河中自殺且不能投胎轉世的妖魔。實際上，這些傳說主要是提醒大人們遊泳時要注意自身安全，警告孩子們沒有大人地帶領不能私自下河，以免發生意外——但誰能說清楚這些關于水鬼的亦真亦幻的故事呢？
【作者簡介】王秋芬，禹州市人，國小教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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