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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秘諸葛亮手下最神秘的一支王牌部隊:無當飛軍

作者:趣說曆史

諸葛亮在平定南中後,巧妙地運用當地少數民族兵力,建構了蜀漢的精銳部隊——無當飛軍。這支部隊與劉備麾下的王牌軍白耳兵,以及西涼馬氏軍團形成三足鼎立之勢,一時之間,無人能敵。從性質上講,這支部隊宛如法國的外籍軍團,是一支專業雇傭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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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漢政權早前便曾利用三苗後裔的武陵蠻雇傭軍,在伐吳之戰中大放異彩,甚至連猛将甘甯都命喪這些蠻族之手。在七擒孟獲的戰争中,諸葛亮更深刻地認識到了南中少數民族的骁勇善戰。這并非偶然,曆史上農耕民族往往缺乏果敢,而遊牧、漁獵民族則常常勇猛好鬥。

南中戰争結束後,和平恢複,這些勇猛之士卻面臨失業,成為潛在的社會不穩定因素。正如台灣在抗戰後的二二八事件,帶頭鬧事者多為原日軍中的台灣籍高砂部隊成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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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諸葛亮采取了一舉兩得的有效政策,即招募這些少數民族戰士加入蜀國政府軍,經費則由當地豪強承擔。《華陽國志》記載,諸葛亮因少數民族戰士多剛烈勇猛,不服從當地大姓豪強,便指令他們出資招募這些戰士為家部曲,出資多者可世襲官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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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這些夷人貪圖财物,紛紛歸順蜀漢,成為夷漢部曲,在當地建立起帶有以夷制夷特色的地方軍隊。當地豪強是以獲得社會地位,對蜀漢統治感到滿足,出資養兵,使少數民族得到實惠,民族沖突得以緩和。同時,這些原本失業的軍人轉變為政府軍,如同在企業中持有股份,成為少數民族中的核心力量。他們組成的軍隊因熟悉民俗,較少引發問題。後來張嶷、馬忠等人平定叛亂時,夷漢部曲都是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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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益處,自然不能僅限于一地。為徹底消除南方割據勢力複燃的隐患,在諸葛亮的主持下,蜀國不惜代價,将南中的精壯士兵及青羌萬餘家遷至蜀地,分為五部,所到之處均勢不可擋,被譽為飛軍。這便是無當飛軍的由來。

這些士兵到達蜀郡後,便成為蜀國的軍戶,世代為蜀國效力,成為職業軍人。當時,成都與南中的繁華程度相去甚遠,南中夷族崇尚勇士,是以每當有空缺,南人便争相報名,踴躍參與,以此為榮。這不禁讓人聯想到英國軍隊在尼泊爾招募廓爾喀營雇傭軍的情景。然而,當時南方人口稀少,一次性調走萬餘戶能征善戰的世家,對當地割據勢力來說無疑是釜底抽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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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當飛軍究竟是何等模樣?他們身披鐵甲,能翻山越嶺,擅長使用弓弩和毒箭,尤其精于防守作戰。由于他們是舉家遷移,是以風俗獨特,常以蠻姑為舞,團牌披發,号嘯而進。

《三國演義》中雖将這支尚未誕生的精兵配給了當地豪帥銀冶洞洞主楊鋒,雖屬虛構,但其大體形象卻與史實相符。這樣一支奇裝異服、風俗獨特的軍隊進駐蜀都,必然帶來不小的文化沖突,至少廣大士族階層定是既好奇又擔憂。為了有效管理這些勇猛之士,蜀漢委派治軍嚴謹的魏國降将、巴西人(或徐州沛人)王平為該軍團首任司令官。王平字子均,雖識字不多,但與士卒同甘共苦,生性謹嚴,訓練苛刻,寡言少語。這樣一位既能服衆又嚴厲帶點兒陰沉的将軍,實在是雇傭軍極為合适的指揮官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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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軍無愧于南中勇士的威名,在蜀漢的曆次戰争中均表現出色。一出祁山時,他們配屬馬谡部與張颌戰于街亭,原本馬谡熟悉南中情況,期望能充分發揮這支軍隊的特點,但因馬谡失誤而全軍潰敗。關鍵時刻,正是王平率領的飛軍一面死戰一面擊鼓迷惑敵軍,成功掩護其他部隊撤離戰場,自己也全身而退,初露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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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興九年,諸葛亮第四次北伐,令王平以副師屯南圍,設計圍困司馬彜于祁山。司馬懿抵擋不住,便施展圍魏救趙之計,派張颌領主力大軍攻打王平孤軍。當時王平所部無當飛軍僅有三千人,僅為魏軍的二十分之一,但這些勇士個個誓死如歸,拼死抵抗,箭如飛蝗,張颌猛攻不下,而司馬懿的大營卻已被諸葛亮的大軍攻破。

魏軍敗退之際,無當飛軍發揮其山地兵團的特點,沖出營地反擊魏軍後衛,前後夾攻之下魏軍大敗,損失慘重。蜀國在與司馬懿的首次對陣中取得顯著優勢,無當飛軍死戰曹魏猛将張颌軍團,功不可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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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當飛軍因擅長山地作戰,常被用于平定叛亂少數民族。延熙三年(公元240年),漢嘉(今四川雅安北)蠻族反叛,蜀漢派出向寵的宿衛兵前去征讨,裝備精良卻仍遭敗績,名将向寵喪命于叛亂之手。危急關頭,無當飛軍從前線調回,才控制了局面。此時的飛軍應已是第二代或第三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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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當飛軍的最後戰役尤為悲壯,那是在姜維九伐中原的第八次戰役中。為了掩護主帥撤退,五千飛軍與末任司令官張嶷進行了最後一戰,全軍英勇戰死,史書記載殺敵數倍于己。此後雖仍有飛軍之名,并在防守陽平關等戰鬥中有所表現,但作為一個整體的無當飛軍,已經不複存在。

最終需要提及一點,就血統層面而言,飛軍的成員實際上涵蓋了兩個部分,即南中夷族與青羌。前者囊括了叟、笮、炯、百璞等諸多族群,這些族群後來演變成為雲南地區的彜族、布朗族等少數民族,他們擅長箭術,技藝非凡。而後者則包括氐羌與冉馳,這些民族自古便有着修築碉樓的傳統。在《華陽國志》這部史書中,詳細記載了這些居住于石碉中的民族,在夏秋季節如何進入蜀地為人傭工,他們打水井、砌河堰,出售花椒、蘋果等農副産品,而在冬春季節則傳回故鄉以躲避嚴寒的情景。這些石碉樓,不僅見證了青羌的曆史,更彰顯了他們擅長防守的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