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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整治貪官污吏,發明了養廉銀,養廉銀到底是什麼?

作者:國學大觀園

#以書之名#

我當了巡撫,一年的俸祿也就100餘兩,穿上這身袍服,你我哪個不是衣冠禽獸?

《大明王朝》中,這句台詞如利刃般剖析了明朝官場的黑暗,道出了那個時代的痛楚。明朝的覆滅,官場A錢腐敗無疑扮演了推波助瀾的角色,而這一切的背後,官員的低薪待遇成為了貪婪的誘因。清軍入關後,雖然汲取了明朝的衆多教訓,但在官員薪酬這一問題上,卻未能破舊立新。是以,清朝初期便陷入了腐敗的泥沼。

雍正皇帝登基後,他提出了一個大膽的設想:如果大幅提升官員的薪資,是否就能根除腐敗?于是,他推出了“養廉銀”制度,意圖用金錢的誘惑引導官員走向清廉。然而,事情并未如他所願。養廉銀雖然豐厚,卻未能真正培養出廉潔的官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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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為何養廉銀制度未能如願以償呢?這其中又隐藏着怎樣的玄機呢?本期,我們就來深入探讨一下養廉銀為何養不了廉的奧秘。

公元1723年,康熙大帝駕崩,其子雍正繼位,此時的大清帝國看似一片繁榮,實則暗流湧動。康雍乾三朝的盛世,已曆經62載,然而盛世之下,國庫空虛,雍正皇帝面臨的财政困境令人咋舌。康熙留下的國庫,僅餘800萬兩銀子,不及國家年收入的四分之一。

人們不禁要問,這些錢财究竟去了哪裡?難道是因為戰争消耗?然而,在雍正繼位之前,大清已多年未經曆大戰。康熙平定三藩之亂,驅逐鄭軍,收複台灣,這些都是前塵舊夢。與俄國的尼布楚之戰,雖勝猶敗,簽訂了《尼布楚條約》,劃定了中俄東部邊界。烏蘭布統之戰,雖将戰線推至青海、西藏,但這一切的軍事開銷,雍正都心中有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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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将這些戰争花費計算在内,朝廷的收入也理應遠超現狀。每年的鹽稅、關稅、雜稅以及地丁銀等收入,本應高達3000萬兩。這些錢财,足以填補邊境戰争的耗費。要知道,清軍剛入關時,順治元年的财政支出也僅1570萬兩銀子。即便青海駐軍規模龐大,與當初入關相比也相去甚遠。那麼,國庫為何隻剩下800萬兩銀子了呢?

雍正深思熟慮後,漸漸察覺到了朝廷财政體制的痼疾。地方商賈似乎将大半稅收據為己有,上交朝廷的僅是冰山一角。然而,這并非地方官府的獨斷專行,而是他們面臨着地方經濟困境的無奈之舉。各省财政捉襟見肘,入不敷出,形成惡性循環。為了填補這一巨大的财政黑洞,他們不得不利用朝廷财政制度中的漏洞,将耗饷虛報為55萬多兩,驿站開支為15萬多兩,兩者相加竟高達70萬兩之巨,而真正用于地方行政的經費卻隻剩下區區13萬多兩。這恰恰反映了清朝财政制度的一大弊端:地方官員所掌握的财政資源極為有限,即便他們年輕有為,也難以僅憑這13萬兩銀子來支撐整個山西省的行政運作,更别提各級官員的俸祿開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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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明王朝,人們常常提到巡撫一年的俸祿才158兩,而清朝的巡撫也不過155兩銀子一年。總督級别的官員雖然稍高一些,但也隻有180兩。然而,這些官員的實際開銷卻是天文數字,遠超其俸祿。除了家庭的日常開支,他們還需資助親戚、養活管家仆人,甚至還要為辦公室的員工支付薪水。以雲貴總督鄂爾泰為例,他雖然是公認的清官,但每年的開銷卻高達6000兩。甘肅巡撫許蓉每年的花費也達到5000兩,而大多數官員每年的開銷都在8000兩以上。就連在浙江巡撫任上的李衛,也曾向雍正皇帝上奏,坦言自己一年的花費需要8000多兩,這還僅僅是他年輕時的開銷。而有些官員為了講究排場,一年的花費甚至能飙升到2萬兩之巨。

地方财政的窘迫與各地官員對下屬的貪婪索取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系。腐敗的根源,如同潛藏在暗處的巨獸,吞噬着官員們那微薄的合法收入。雍正皇帝終于洞悉了這一切,他明白地方财政的窘迫與官員的腐敗,很大程度上源于過低的俸祿。

那麼,如何為官員們增加合法的收入呢?雍正皇帝的目光轉向了那條潛藏在暗處的線—火耗。雍正皇帝深謀遠慮,他說:“與其讓火耗在黑暗中,不如讓它拿到台面上”于是,朝廷下令,全國範圍内推廣火耗歸公的政策。火耗從此變成了合法的稅收,允許各省官員在上繳第一營時額外征收。

然而,養廉銀政策并未能徹底解決清朝初期的A錢問題。雖然火耗歸公後,成為了地方官員的合法收入,但這筆錢一旦地方政府需要用錢,随時可以收回。養廉銀的性質變得模糊起來,地方官員為了填補财政虧空,又開始尋找新的灰色收入。随着時間的推移,養廉銀變得越來越難以維持,最終名存實亡。

乾隆繼位後,雖然沒有像嘉靖那樣大發雷霆,但他在處理A錢問題時的方式卻破壞了規矩。在這場A錢循環中,他将大清朝再次拉入了曆史周期的循環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