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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理公道》第四百一十九章 有人歡喜有人愁

作者:直爽虎勇

第四百一十九章 有人歡喜有人愁

韓老六一聽他的話不着四六,白了一眼說:“你這是什麼話?腦袋起包了?娶妻生子,是一個人的人生大事,也是成人禮,延續生命才能有子孫後代,生生不息後繼有人。世上無色路人稀,還能後繼有人呀?怎麼能唉聲歎氣?呃,到了……”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汽車到了路考的考試地方。

道路上用白灰醒目辨別着各種考試用途的白線,讓人一目了然,黑子一看隊長來視察,牛氣沖天走上前來,沾沾自喜的說:“你看我做的怎麼樣?能不能讓你滿意?” “呵呵,你辦事我放心,老同志了,要學會低調,幹上屁大一點點事,就顯擺的謀不得了?看你就像打了雞血似的樣子,不會是皮漲了讓我松一松吧?” “哈哈哈,我就夠低調的了啊?再低調,就剩下下跪了?” “打住打住?别折我壽,我承受不起?你娃不是左就是右,能不能中和一點?考過去多少學員了?” “嗯嗯,十幾個吧?剩下的學員,趕中午考不完。” “合格率怎麼樣?”羽隊長問道。

黑子一聽,高興的說:“那可真是好的沒說頭?這些新兵們,比我和你學車的時候還靈醒,熟練程度不亞于老兵,就是故障排除不行,倒不過楞子?” “呃——故障排除要靠實踐經驗,是個經驗積累的過程,吃虧多了就無師自通了,教科書上的理論方法,生搬硬套用不上,玩不轉的時候,多哭幾次鼻子就知道了。” “也就是,要不然他們就成神仙了,考不完咋辦呀?”黑子問道。

羽隊長看了看整整齊齊,列隊在太陽下等待考試的隊伍,擡起頭看了看逐漸升高,越來越熱的太陽,想了想說:“路考的兵,還不知道理論考試的題目?等一會理論考試完了的兵,就不能和路考的兵有接觸的機會,要不然,就會洩漏考題有失公平,會引起沖突。嗯,這樣吧?中午不休息,輪換着吃飯,讓吃完飯的兵,直接進考場,就能避免他們互相見面了。還有,不能讓士兵在太陽下曬賊,讓他們待在車廂裡避暑,可不能中暑了知道嗎?嗯,韓老六,你帶上十幾個兵,去農場拉一車西瓜放在這裡,讓大家随便吃,天氣太熱防止脫水中暑。”

“是——”他們兩個人分頭去行動。

人的一生要經曆多少次考試無法統計,此刻的考試,相對于這些新兵們來說至關重要,決定着軍旅生涯能不能有個好起點?樹立起自信揚帆遠航,每個人就顯得異常緊張。

大清早不是很熱的天氣,每個人臉上汗津津在流汗,更有甚者,汗水濕透了軍裝,讓人看着心疼,羽隊長看到後,就笑呵呵的說:“弟兄們不用緊張,放松身心,昨天晚上我就說了,你們的訓練水準還不錯,比起我剛學車時都要好。我師傅沒文化認不得字,隻會做不會說,理論水準全靠自學,比起你們來,是不是吃虧的多呀?現在你們的師傅沒有文盲,理論水準說得過去,隻要大家正常發揮,每個人都能過關。就算是不能過關,還有十天半個月查找原因糾正的機會,調整好拾遺補漏,反敗為勝,後來居上未嘗不可?是以,像平時訓練一樣,不慌不忙把動作做到位就行了。

考試從你們上學的那一天起就開始了,對誰而言并不陌生,也有心得體會,那就是放松身心,才能應對自如,緊緊張張就會忙中出錯,欲速而不達了,以後還會有數不清的考試。人的一生,就是考試的一生,說白了,每一天都在考試,你們想想是不是這麼個理?從你們一開始對汽車一無所知,到現在能娴熟自如駕馭,這是多大的飛躍?不知道你們為自己有多驕傲,我為你們就夠驕傲了,是因為你們是我的作品,也是我的成績單,你們考砸了,就是把我也考砸了是不是?我這個隊長還怎麼當?我的水準能力如何展現?我們是榮辱與共的親兄弟,你們的失敗,就是我的失敗,我還有驕傲可言嗎?是以,我相信你們,你們是最優秀的兵,比我學車時還優秀,相信自己一定能行,大家有沒有信心?”

“有——有……”大家異口同聲地說。

羽隊長一看大家的情緒穩定了,笑着說:“韓班長已經去領西瓜了,等一會拉回來你們随便吃,吃多少管夠,隻是不可糟蹋,瓜皮收集起來,拿回去喂豬。呃,我還沒有問你們,昨天晚上尿床了沒有……” “哈哈哈……”大家轟堂大笑,緊張的氣氛活躍起來,不知不覺間放松了身心。

他一看目的達到了,接着說:“今天中午吃過飯,每個人把被褥取出來,在烈日下暴曬一下,不管尿床了沒有,消消毒還是有好處,就是不尿床,睡覺出汗也會滋養病菌,影響我們的身體健康,大家說是不是?”

“是——是——”所有人異口同聲回答道。

大家一聽這不是無話找話嗎?考試發愁的過不去,還有心思曬被褥?這不是風馬牛不相及嗎?他們哪裡知道,隊長這是在混淆視聽,讓真的尿床了的兵不難堪,渾水摸魚就過去了,維護他們的自尊心。體貼入微,才能溫暖人心,就會形成齊頭并進的良好局面。

兩個考場同步進行,作為一隊之長的他,不可能在一個地方久留,害怕有意想不到的突發事件發生,就會城門失火殃及池魚,所有的心血就功虧一篑了。路考有黑子壓陣大可放心,他經驗老道,尤其在大家心目中有極高的威望,沒有人敢自不量力挑戰他的底線。

年輕的劉曉強主政理論考試,就有些放心不下了,太年輕容易沖動,他的歲數和新兵蛋子們相差無幾,很難讓人服衆,顧此失彼沖動起來不計後果,毀了自己不說,也會毀了車隊的大好局面,那可就事與願違了。

他給大家一揮手準備回車隊,黑子急急跑過來啥話不說,輕車熟路從他口袋裡,掏出煙一溜煙跑了,氣得他大罵道:“威虎山下來的土匪嗎?”

大家一看哈哈大笑,他也笑着上車離去。來到車隊跳下車,還沒有走到考場,宋桂花豔麗妩媚笑顔如花,唇紅齒白玉樹臨風,精神煥發,拉住他說;“你怎麼才來呀?” “呃——有什麼事嗎?” “我起床後,到處找你不見你,我熬了些蓮子狗魚湯,讓你嘗一嘗?趕緊走……” “哦,什什,什麼蓮子狗魚湯?我們這裡沒這些東西呀?” “嘻嘻,你們這裡要是有這些東西,就成了江南水鄉了?這是我從家裡帶來的,讓你嘗一嘗我家鄉味道?” “呃,你準備充分呀?把家都搬來了?是不是想在沙家浜住下去不走了?”羽隊長詫異的說。

她一聽喜不勝喜,嫣然一笑說道:“嘻嘻,嘎嘎嘎,不歡迎呀?” “呵呵,怎麼會?歡迎歡迎,熱烈歡迎,隻要你能呆得住,沙家浜就是你的家,哈哈哈……” “咯咯咯,你喜歡樣闆戲?” “呵呵,這可是國粹,不是喜歡,從上國小一年級開始,過去的瘋狂年代就開始了,一直到高中畢業,就是不喜歡也由不得你。上國中高中的時候,我就是宣傳隊骨幹人物,楊子榮、楊白勞、李玉和,刁德一、胡傳奎、座山雕我都扮演過,想喜歡别的也沒有啊?咦,咱們演一出沙家浜怎麼樣?你扮演阿慶嫂,我扮演刁德一?”他幽默的說。

孫桂花一聽驚駭不已,笑得渾身顫抖,說道:“嘎嘎嘎……你你,你這個人沒正經?這麼緊張的考試,你還有心思鬧着玩呀?” “呵呵,就是因為緊張,才調節一下緊繃的神經嘛?不願意呀?” “嘻嘻嘻……隻要你不嫌棄我唱得不好,我就給你當一回你嫂子,嘎嘎嘎——” “啊?你占我便宜……”邊走邊說,兩個人來到了李海生家。

李海生一家人都不在,為生計忙碌去了,就成了宋桂花的家。一進門,宋桂香也是笑盈盈打招呼,坐下來後,宋桂花就端上來一碗香氣四溢的蓮子狗魚湯,這是他平生第一次喝。

小心翼翼啜了一口細細品嘗,覺得唇齒留香,是難得的美味,喝了幾口,突然停下後說:“嗯,去隔壁把劉曉強叫過來嘗一嘗,那是個饞嘴貓。” “你你,一個人就吃不下嗎?” “切,有福同享有禍同當,弟兄們才能走得更長久,吃獨食有什麼意思?” “啧啧啧,姐姐你聽聽男人的胸懷?哪像你自私自利之心,從小你就不讓我,占盡了我的便宜?” “嘻嘻,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哪個人沒有自私自利之心?你這個小蹄子敢揭我的短?我撕爛你的嘴?” 姊妹兩個人打鬧在一起。

呼呼有聲幾大口,一碗美味的蓮子狗魚湯就下肚了,宋桂花一看他就要走,趕緊的說:“你坐一會我去叫,香香,再盛一碗。”

說話就到的劉曉強,一進門就說:“隊長,理論考試不理想,是不是你出的題太難了?” “呃,都是些機械常識,交通規則,零部件工作原理,連這些都不知道?還能開車嗎?呵呵,不要緊,考一次猶如當頭棒喝,他們就知道差距了,就會恍然大悟用功學習了。别管他,先喝一碗韓老六家鄉味道,味道不錯哦?” “呃,是嗎?謝謝你惦記我?” “要感謝,就感謝人家姊妹兩個,有女人就是不一樣啊?飯裡面就有女人味道。” “呵呵,那你就趕緊結婚成家,享受享受有女人的滋味?” “切,好日子誰不向往?沒有哪個條件不是?趕緊喝吧?”羽隊長催促道。

倆個人狼吞虎咽,風卷殘雲就結束了,宋桂花感覺良好的說:“怎麼樣?我家鄉的味道還能湊合吧?”

“啧啧啧,何止是湊合啊?實在是太誘人了,還有嗎?”劉曉強不知足的說。

宋桂香一聽,不好意思的說:“沒有啦?想吃的話我再做。”

“呵呵——再做就沒必要了,忙着哩,謝謝嫂子,有時間再說。”劉曉強甜甜地說。

倆個人出得門來直奔考場,宋桂花滿眼幽怨的看着他們離去,歎了口氣坐下來無精打采,妹妹說:“姐姐,他們忙着哩,沒時間讓你有機會,閑下來你就有機會了。咦——昨天進展如何?” “啊?這這這,這怎麼好意思說嘛?” “嘻嘻,男女之間就那麼點事,你們兩個都是成年人幹柴烈火,放在一起就會燒起來,有什麼不好說地?” “哎呀?誰誰誰,誰像你沒皮沒臉麼?我我,我還是不好意思,抹不開臉嘛?” “不着急,不着急,慢慢來,慢工出細活,鐵杵磨成針,還是需要時間,隻要你有信心就行?” “唉,我看我磨成灰都不成,他心高氣傲,太有主見了?”姐姐幽怨的說道。

妹妹一聽,抿嘴一笑說道:“嘻嘻,看你說的啥話?他沒有傲氣傲骨,沒有主見?怎麼能當隊長呀?再說了,如果一見你,他就迫不及待的猴急,把什麼事都幹脆利索做完了,還有什麼意思?還值得你愛嗎?遮遮掩掩,半推半就,曲曲彎彎探索不斷才有意境麼?太直白了就像涼白開,解渴可以,還有值得回味的意境嗎?有本事的人都胸懷大志,不甘平庸,不願意平平淡淡随波逐流,就會顯得别具一格,與衆不同,這樣得人才有征服的欲望,太簡單了還有激情嗎?還值得下功夫嗎?你說是不是?”

姐姐一聽喜上眉梢,興緻盎然說道:“嘻,你說的也是?太簡單了真的沒意思?結局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過程,能有刻骨銘心的過程,才算是不虛此行?” “咯咯咯,你已經不虛此行了,剩下的就是收獲如何了?如果能撒豆成兵的話……” “哦,撒豆成兵?是是,是什麼意思?” “咯咯咯,你就裝吧你?這個都不知道?還當什麼女人?” “哦,你這個死丫頭?我是黃花大閨女,怎麼能和你這個破了瓜的女人相比嘛?我們姊妹兩個,是最要好的閨房密友,還有什麼不好說麼?你就實話實說就是了,拐彎抹角,霧裡霧中有什麼意思?” “嘎嘎嘎,我說出來,害怕你受不了?”孫桂香笑着說。

姐姐一聽,詫異的說:“切,說句話有什麼好怕?害怕了不去做就是了嘛?快說快說?你想急死我呀?” “嘻嘻嘻……我是說,你和他如果能……” “咣铛”一聲房門打開,韓老六滿頭大汗淋淋進來,說道:“你們兩個沒事幹,就到夥房裡去幫把手,今天考試,大家不能一起吃飯,分批的吃飯,就來不及了?”

“且,說什麼呐你?我們是跑來給你做飯的嗎?我們不來?你的飯就不做了?”大姨子宋桂花不情願地說。

韓老六擡起袖子擦了擦臉上的汗水,說:“姐姐,話不能這麼說?你們不來,我的飯照樣做,你們來了不也得吃飯嗎?部隊上家屬來隊,沒有不幫忙的道理懂不懂?吃現成多不好意思?如果是誰的爸爸媽媽來了,擋都擋不住要去夥房裡幫忙知道嗎?幫忙的同時,也是了解部隊生活的機會,看看自己的孩子吃什麼?吃得好嗎?你們憑什麼就不行?我在這裡的位置分量,你們也看到了?隊長對我的倚重依靠,大家對我的信任,這是多麼難得的平台啊?我的家屬來隊不幫我,讓大家怎麼想?讓我還有面子嗎?去不去随你們?”他說完,憤憤不平出去了。

宋桂香一看老公不高興了,趕緊拉着姐姐出得門來,直奔夥房……

三個小時後,第一批理論考試的兵宣告結束,還沒到吃飯的時候,就開始吃飯了,等他們吃過飯,路考的第一批兵回來吃飯,吃完飯接着理論考試,輪流交替,一直到日落西山,倦鳥歸巢的時候,全部結束,評卷評分同時完畢,所有人聚集在車場裡,發授車輛。

汽車數量沒有人多,就從最高分開始發授,低分學員,又從最低分向最高分合二為一,兩個人一台車互相學習,高分學員自然是車長,低分學員服從車長上司,每個人都覺得公平合理,無怨無悔。

出乎意料的是,竟然有十三個學員不及格,他們情緒低落哭哭啼啼,配置設定不到屬于自己的車輛黯然無光,是一件很沒面子的事,更别說這一輪的評功平獎無緣了,更重要的是,在大家心目中留下了落後者的影響,注定了在以後的日子裡,就是付出再多努力,都不一定扭轉乾坤,鹹魚翻身,這就是第一印象,太重要了。

人生的轉折點無處不在,今天的落後者,決定不了一輩子,彎道超車奮起直追,不是沒有可能,就要付出比常人更多辛苦,才有可能超越強者,那樣的機會不是沒有,卻十分渺茫。後來居上,僅僅是自我麻皮的心裡安慰。

羽隊長苦口婆心,安撫着性情沮喪的落後者,引據典故教化他們,讓他們總結經驗從頭來過,擔心他們想不通節外生枝,不知道明天和意外那個先來。入夜後,車場裡燈火通明,配置設定到汽車的新兵蛋子欣喜若狂,喜不勝喜,擦洗修整汽車不亦樂乎,調整加油蓄勢待發,明天天一亮展現自我,就能放飛大顯身手了。

人生有無限的可能,也有無限的期冀,相對于初次擁有汽車的兵來說,簡直就像夢幻般的乾坤大挪移,天方夜譚一樣海市蜃樓,是一個值得興奮的不眠之夜。人逢喜事精神爽,誰都一樣,沒有激動,哪來的激情?

激情無處不在,黑暗中有一雙噴火的眼睛,時時刻刻都盯着一個人,在癡癡地捕捉機會,她就是宋桂花。分得清輕重的羽隊長,指導着初次體驗擁有汽車,手慌腳亂的新兵們修整汽車。長時間閑置不用的汽車,失去了協調性,引擎啟動起來“突突啦啦”不清爽,就像得了肺氣腫咳嗽連連,這些細微的故障不難祛除,新兵們卻束手無策,隻有經驗豐富的老兵們,才能知道從哪裡下手。剛剛擁有汽車的新兵們除了激動,就顯得老虎吃天無從下口了。

不把他們扶上馬送一程,新兵們就擱淺在家門口了,這是老兵們義不容辭的責任與義務,責無旁貸。臨近睡覺了,該做的還沒有做完,明天要是把車隊拉不出去怎麼行?可就把人丢大發了。

通訊員張亞夫,跑來請示他怎麼辦?他擡起一臉油污的臉,看了看狀況說:“延遲兩個小時休息。” “是——隊長,你回去喝口水撒——你看你臉上頭上全是黑油,有這麼多老兵在,不缺你一個撒——” “呵呵,衆人拾柴火焰高嘛?唉,這些破車老态龍鐘,實在是該壽終正寝淘汰了,費工費力不出活,熬油點燈燈不亮,實在是不盡人意。” “還有幾台新車?怎麼沒有發下去撒——” “嗯嗯,這就叫留有餘地,幹什麼不能沒有餘地,一古腦全部壓上去,萬一有什麼緊急狀況,拉不開栓的時候可就抓瞎了?” “呃——原來如此,回去喝口水撒——”小不點催促道。

羽隊長一聽,略一沉吟說道:“嗯嗯,好吧,西瓜還有嗎?” “多得是撒——農場現在可大方了撒——要多少有多少撒——” “呵呵,魏場長這個小老二,還是有良心啊?對我們厚道,舍得分享收獲了。你讓韓老六,把西瓜拉到車場裡,誰想吃誰吃随便。” “知道了,回去吧?”兩個人一塊兒回到了隊部。

觊觎已久的宋桂花前後腳到,一看他滿身油污,就蹙眉說道:“啧啧啧,你你,你怎麼髒成這個樣子了啊?看看這臉?都成了小花貓了?” “呵呵?汽車兵就是這個樣,有一句順口溜說:有女不嫁開車郎,一年四季守空房,又朝一日回家來,抱回一堆油衣裳。” “嘻嘻,蠻形象的嘛?汽車司機真是辛苦?” “何止是辛苦啊?意想不到的危險如影随形,稍不留神就會釀成大禍,惡性事故就一命嗚呼了,你就不害怕?”羽隊長實話實說質問道。

“怎麼能不害怕?反過來說?幹什麼沒危險?人活一世,随時随地就要危險存在,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生活中充滿了危險,每個人都面臨着意想不到的危險,害怕就不活了?”她莺莺燕燕說道。

“呵呵,說得好,想通了就不怕了。”他一邊說,手腳不停洗臉洗頭,弄得水花四濺,脫去工作服換上軍裝,面貌頃刻間煥然一新,恢複了本來面目。

宋桂花目不轉睛,看着他魔幻般的變化說:“啧啧啧,真正是人靠衣裝,佛靠金裝,轉眼間判若兩人?”

他說道:“那可是,要不然生活就沒有情趣了。吃西瓜,渴死了。”

已經切好的西瓜,瓜汁豐沛,吃一口來不及咽瓜汁,噎的他連連咳嗽,她嗔怒的說:“不會慢一點嗎?沒人跟你搶,閻王爺催命不催食?” “呵呵,已經養成習慣了,細嚼慢咽沒味道?” “嘻嘻,看着你吃特有味道,讓人流口水。”她媚眼如絲的說。

通訊員張亞夫切好西瓜,就知趣避開了,情切切意綿綿的宋桂花,卻不敢大膽的和他纏綿,她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進進出出的軍人,走馬燈似的不期而遇,不能讓大家看到難堪的囧态,隻能眼睛噴火,看着吃西瓜的他想入非非。

專心緻志吃西瓜的他,能感覺不到如芒在背,灼人的目光是什麼意思嗎?他快馬加鞭,呼呼有聲狼吞虎咽,掃蕩了桌子上所有的西瓜後,打了個飽嗝,洗臉洗手,向她使了個眼色,就消失在了黑夜中。

沒有圍牆的營區也有好處,躲人耳目的地方舉不勝舉,就連狼王雪兒都知道他們想幹什麼,在前頭帶路,來到了營區旁邊機耕隊存放農機具的場地。今天晚上的機耕隊一片靜谧,說明明天出征的收割機,已經修整好了,迫不及待的兩個人,在如漆的黑暗中抒發着激情,雪兒雖然心懷不滿,卻不敢使性子再從中作梗了。

昨天晚上的懲罰,讓它難受了一整天,到現在都有些隐隐作痛的後遺症,再敢不知死活打攪主人的好事,後果不堪設想。常言說:甯拆十座廟,不拆一門親,随他們去吧。

黑子在車場裡忙忙碌碌指導着大家,一不留神不見了他,舉目四望也不見蹤影,心裡面就有些不平衡不服氣了,腹诽道:什麼人嘛?全車隊的軍人,都在揮汗如雨夏練三伏,個别人怎麼會臨陣脫逃?這不是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兩面派嗎?對别人口吐蓮花,大言不慚口若懸河,要如何如何施展才華?讓人熱血沸騰,就是跳崖都眉頭不皺,哄死人不償命,對自己卻是另一番景象,這不是哄瓜子嗎?真是豈有此理?

一根筋的他想到這裡後,就有些上當受騙的感覺了,從車上跳下來,舉着油膩膩的手,氣勢洶洶想去興師問罪了。同樣樣忙碌的劉曉強,一看他師傅充滿怒火走路的姿勢,就知道他想幹什麼?

師傅雖然沒文化,卻心地善良脾氣極好,為人厚道有情有義,和車隊裡的所有人都相處甚歡,除了隊長以外,和任何人沒有紅過臉,就算是别人吐在他臉上,隻要不動手,他也是哈哈一笑了之。話說回來,也不敢有人不知死活和他動手。他黑塔一樣的身體力大無窮,惹惱了和蠻牛一樣不計後果,出手就是死招,除了隊長能制服他,其他人沒有一個是對手。

冰雪聰明的劉曉強,一看他義憤填膺的氣派,一定是去找隊長的晦氣去了,這兩個冤家見面就掐,打起來不留情面,不亞于你死我活的敵我戰場,萬一失手了?豈不是讓弟兄們笑話嗎?

頭腦簡單的師傅憨大心直,沒有曲裡拐彎的彎彎繞,一竿子捅到底直來直去,不知道韓老六大姨子來的目的,他這樣不知就裡攪局,豈不是壞人好事嗎?無事找事幹嘛呀?

劉曉強想到這裡後,急急的跳下車,堵住他說:“師傅幹嘛去?” “哼哼,你别管?” “師傅,我不管你誰管你?你這樣氣勢洶洶?哪根筋又不對了?” “哪根筋都不對了,我們在這裡辛辛苦苦大幹,有些人逼臉厚?好意思投機取巧逃避勞動嗎?你說能讓人心平氣和嗎?” “啊?師傅,怎麼說話呢?哼哼,說句不好聽的話?你除了下苦賣力氣,舞文弄墨成嗎?昨天晚上四點鐘,我起來查夜,隊長還沒有休息在出考題,而你卻睡得沒心沒肺不省人事?公平嗎?隊長說你什麼了嗎?今天一百多人的考試卷,他一個人批閱,累死累活吭聲了嗎?分工不同,各管一行,我和你是管兵的人,他是管我們的,你這樣不分裡外找他麻煩?不是自找沒趣嗎?”劉曉強推心置腹說道。

黑子一聽不吃味,眼睛一瞪說道:“呃,我我,我是害怕他娃犯錯誤哩?韓老六的大姨子來了,我看他就像蒼蠅遇上臭肉了,萬一把人家清清白白的姑娘禍害了,他娃就死定了知道嗎?上上,上次那個妖裡妖氣的女記者,跟屁蟲一樣,形影不離跟前跟後,把他就弄得神魂颠倒,我就擔心他腦子進水,把持不住陷進去,那可就萬劫不複了啊?現在又來一個迷惑他?我不看住他怎麼行?萬一他忍不住擦槍走火,把人家肚子搞大了,他還有活路嗎?他完蛋了我怎麼辦?我也就完蛋了,你說我能不操心嗎?”

“哈哈哈……師傅,你是白吃蘿蔔淡操心?隊長是成年人,談婚論嫁很正常,有什麼可擔心呀?你娶不上媳婦,他都為你操心?你怎麼不操心他的媳婦了?說不過去吧?上次的女記者,你胡想八想畫蛇添足,捉奸抓髒,兩個人還大打出手,現在看看有什麼事?人家又是送東西,又是幫助魏場長李喜梅,解決火燒眉毛的燃眉之急,這些事你行嗎?現在你有什麼好說?”劉曉強據實而說。

黑子一聽有道理,略一沉吟說道:“咦,也是呀?現在看起來都是好事?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啊?我還是不放心,反正我知道因果報應,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不到,蒼天饒過誰啊?種什麼子結什麼果嘛?” “且,什麼都不做?有什麼因果報應?放心吧師傅?你這麼關心他,讓我羨慕嫉妒?” “啊?滾一邊去,有點良心好不好?我還不關心你娃嗎?你們兩個人就是我的天?他是我發小,你是我關門弟子,在我的心裡面重千斤啊?這個世界上除了我爹媽外,你們兩個人,就是最看得起我的人了?禍福同享,我就得惜緣惜福,我能不操心嗎?”黑子真誠地說。

劉曉強掏出煙來,遞給他一根,點燃後說:“嗯嗯,我知道師傅你的心事,你就不要添亂去打攪隊長了行不行?明天要夏收收割了,要是車隊拉不出去掉鍊子,他能饒了我們兩個人嗎?喂豬做飯都是小事,一怒之下,把我們師徒兩個人踢出去都有可能懂不懂?那時候可就欲哭無淚了,你說是不是?” “哦,有有,有可能?耽誤了工作,那個驢認起真來六親不認,不留情面,我還是有些害怕?不過,我還是不放心韓老六的大姨子,是個妖豔惑衆的女人?會不會給他下毒藥啊?”黑子擔心的說道。

劉曉強一聽哈哈大笑,說道:“哈哈哈……師傅你說什麼呐?韓老六和我們不分你我,親如兄弟,他大姨子怎麼會下毒藥啊?她又不是潘金蓮大郎喝藥?不存在是不是?杞人憂天不是?不胡思亂想,自己吓自己了?我們趕緊督促大家收拾車是當務之急,馬上十二點鐘了,搞不好可是要吃瓜落?我們兩個可就罪責難逃了知道嗎?”

“哼哼,這麼說沒有危險了?我就聽你的饒了他?有機會讓我抓住把柄?我就骟了他這個騷狗?讓他做太監,免得沾花惹草,惹禍招災不得善終?”黑子咬牙切齒的說……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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