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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服數月的二遊還有第2季?“傻X”制作人挺進複活賽

作者:遊戲茶館

導語

七星傳,重新開機!

大家還記得《七星傳》這款“傳奇”二遊嗎?這款上線即關服的二遊成功打進複活賽,又赢得一線生機!

《七星傳》最早為二遊玩家圈子所熟知,還是因為一張“乾隆吃包子”的立繪圖。大家腦海中張鐵林扮演的乾隆形象,被豐滿的美少女替代,完全被颠覆。就沖這立繪尺度,你也明白《七星傳》不會在境内上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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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真正讓《七星傳》徹底出圈的,還是2022年遊戲港澳台服公測時。遊戲上線即炸服,每天隻有2000餘位玩家能登入遊戲,甚至連累合作方QooApp一起崩潰。更糟糕的是,由于後端程式一團漿糊,炸服問題長達數月都無法解決,不得不于去年3月停服,令遊戲茶館歎為觀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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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星傳》停服後,制作人曉明颠沛流離的經曆遊戲茶館曾做過多次報道。即使在身無分文的窘境下,曉明始終也沒有放棄重構《七星傳》的念頭。

有志者事竟成。在新合作夥伴樂園工作室的支援下,《七星傳》的重新開機版《七星傳Re:RISE》已登陸QooApp平台開測。曉明表示《七星傳Re:RISE》美術、UI等進行了疊代美化,對底層架構做了徹底的重制,“努力把《七星傳》以更好的形式呈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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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七星傳Re:RISE》内測即将結束之際,遊戲茶館收到曉明來鴻,自述了他為《七星傳》東奔西走的故事,解釋了他為何如此執拗。

PART I

産品炸服,資金斷裂,絕望的深淵

《七星傳》研發結構有些複雜。身在日本的我,與好友共同設計遊戲概念、劇情、美術、音樂以及系統等核心内容,在國内一支團隊負責技術開發。我無法時常回國監工,僅線上遠端放養,為遊戲後續炸服埋下了禍根。

《七星傳》上線前在沒有買量推廣的情況下,積累了35萬自然預約量。按我原本計劃,投放兩個大活動版本,再配合營銷推廣,将玩家人數拉至50萬應問題不大。然而後端代碼巨大的漏洞導緻遊戲炸服問題一個月内都沒解決,使這一切戛然而止。

遠在内地的技術團隊直接擺爛,消極怠工,我不得不砍掉他們,在上海另行組建新團隊。

2023年的2月,我特意從東京趕回上海,重組團隊,計劃徹底解決《七星傳》的炸服問題,并把項目再次帶入正軌。我手上資金業已見底,前後花了快兩個月的時間與各式各樣的人溝通,但都被一一拒絕。

每日來回奔波之餘沒有任何收獲,我隻能提着一袋奶茶與“瘋狂星期四”先回到辦公室和員工們溝通接下該如何。就在從電梯走出時聽到辦公室傳出一陣笑聲,那笑聲熟悉且刺耳,仿佛國中那個同學時空亂入辦公室,繼續嘲笑我。

原來是辦公室内的人在談論,他們并不相信“傻X”能做成項目,也對彼此不存在認可,為了避免尴尬,“傻X”止步辦公室門口,重新退回了電梯下樓,在樓底口踱步徘徊了半天。那天的星期四并不快樂倒有些瘋狂。

産品炸服,資金斷裂,沒有人相信你能成功,上海“新”團隊出師未捷身先死。正常人當然會選擇離開,那場散夥飯還沒吃到一半,就成隻剩我一人的孤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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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不出遊戲,我在玩家眼中是騙子;發不出工資,我在員工眼中是騙子;還不上欠款,我在親人眼中是騙子。一時間,我陷入絕望的深淵。

PART II

屋漏偏逢連夜雨

回到東京後,所有人都已經離去,留下的隻有謾罵,任何一次掙紮與求助隻是在加速下沉的速度。當時的我已債台高築。前前後後向《七星傳》投入超過1500多萬,其中相當一部分是借來的。生存都快成為問題。

從女仆店時代就跟着我的貓突然開始流膿。貓的狀态急轉直下,需要馬上手術不然可能隻剩幾個月的壽命。極度虛弱的貓多麼像彼時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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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先救貓,還是先把事務所下個月的房租交了?我沒有多想就選擇了前者,代價便是被房東趕出去,剛手術完的貓也隻能先寄存朋友家中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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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趕出去搬走的辦公室物品

人倒黴時喝涼水都塞牙,搬家時我還被車撞了,連鞋都沒了,但鹹魚的我還是不肯放棄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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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包裡的銀行卡都被撞碎了

我的故事被遊戲茶館報道後,陸續有遊戲廠商找我商談合作。我一直希望以某種形式,重新開機《七星傳》項目,于是瘋狂地接觸投資人、發行等一切有可能的合作方。猶如溺水的人會瘋狂地抓住任何看似是救命的木闆。

PART III

中二期發誓“永不放棄”

一切執拗的萬惡之源,大概源自國中的我。

那是2005年的一個枯燥的夏天,在魔都的某所普通國中班級,死肥宅的我正在作業練習紙上繪制自己心中的“世界的人物”,正是中二期年齡的我用沒法洗去的油性記号筆在自己的校服背面寫着“無敵最強”四個字。就在我聚精會神時,突然繪圖被一個巨大的黑色背影籠罩,原來是上課的老師注意到了他的行為。

“就你這樣不好好聽課,以後還能有出息嗎?”說罷便将那張剛畫完的紙奪過,1秒後那張紙已經變成了“雪花”在我的眼前飄落——那是名為夢的紙片。周圍同學的嘲笑、老師的嚴厲批評,讓我隻有一股窒息感。

那一刻我明白這裡是一個容不下夢想的空間。

放學後,最喜歡邁克爾·傑克遜的我一路模仿者MJ的舞蹈一路倒走,腦子裡還在思索着下午那張紙上自己設計的形象,此時同班的同學從一邊路過譏諷着說:“咦?居然喜歡傑克遜,他是個戀童癖變态!喜歡他的人也是變态!”我不屑地用MJ式的口音“嗷嗚”了一聲以示反嗆。

憤怒、不甘與碎裂,回家路上我的心境飛速變化着。我決定就算是被紮得七竅流血,也要再次重新抱緊碎片。既然原本的設計被撕碎那重新再做便可!回到家中後,我再次翻出本子開始繪制,終有一日,要将自己想象中的世界與故事展現而出。

晚上我在自己小閣樓的牆壁上,用記号筆寫上四個大字“永不放棄”,這是自己銘記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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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IV

賤賣遊戲資産?絕不!

渾渾噩噩的五月天,連過去有生意往來的國内工廠也失聯了。有人勸我把手上項目以極低的價格賤賣,實際那些人隻是想從我手中榨取最後的價值,低價買入後再賣給其他廠商,撈一筆錢。

開價低到什麼程度,30來萬元就想買下《七星傳》整套資産。按現在行情價,30萬夠畫幾張《七星傳》品質的立繪圖?!更不要說遊戲完整劇情、配音等無形資産。

至于項目本身死活,除了我以外,壓根就沒人在乎。我當然毫不客氣地拒絕了他們。而那些抛出橄榄枝的人,看到頑固的我如此“不識好歹”,奇怪地發出感歎——“這傻X怎麼還沒死啊?”

某日的晚上8點,微信突然來了一條消息,我一看似乎是之前有約談過的國内某個公司的大佬來到了東京,他希望我晚上9點半到他酒店與他面談。一看時間隻有1個半小時,我沒有多想飛一般地趕過去,揣上身上僅剩的300日元(明天的飯錢)赴約。把300日元換成了車票,卻是我希望的車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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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大佬見面時,我大概是這樣

聊完後,時間已過淩晨12點。從酒店下來,我沒有車費回去了,隻能徒步傳回。回去後已快到日出,此次會談的“希望”能否像日出一樣再度升起呢?然而很長一段時間後,對方并沒有一個明确的答複,希望再次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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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錢隻能淩晨步行回去

其實大多數商務會談的結果都如上述一樣,無疾而終。不過期間我也遇到過,合同都簽了,最終沒有打款而毀約的情況。

行路難!行路難!多歧路,今安在?

PART V

再度放手一搏

前期接觸中,一家有着二遊出海經驗的廠商誠意很足,也就是後來的合作方樂園工作室。我們經過數月的談判後,最終敲定了合作:由我繼續擔任制作人,樂園工作室負責營運、具體開發等工作。《七星傳》終于重新開機。

與其在不知名的角落凋零,不如燃燒全部放手一搏。有人會說?何必呢?人生也不是隻有這一個選擇。

是的,也許人生的路有很多選擇,但是要實作将自己制作的世界與故事的路卻隻有一條。我始終都不會放棄我的初心。

開弓沒有回頭箭,就算你全力以赴去完成,燃燒自己加上周圍所有人的努力換來的也許也隻有失敗與否定。當你想盡一切辦法依然還是無法達成自己的目标,兌現自己的諾言,周圍的人會如何看待你,那些人又是怎麼評價你?這些都是選擇的這條路必須承受的煎熬。

經過數月的工作,對原版進行了翻新再開發,《七星傳Re:RISE》具備了與玩家見面的基礎。于是我們進行了近期這一輪封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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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皮膚

這一次,《七星傳》再次重新開機,各式各樣的人也因《七星傳》再次走在了同一條路上。是否能夠達到自己希冀的彼岸,我還不好下定論。但目前我隻知道,就算在途中再次有人離開、背叛,再次受到重創,就像年少時被撕碎的紙片,我也會将碎片重新拾起。就算紮入全身也會繼續前進,哪怕跌倒無數次,《七星傳》也會再次歸來!

尾聲

去年很長一段的時間裡,曉明生活焦頭爛額,入不敷出。那時遊戲茶館以為《七星傳》應該很難再有後續了吧。沒想到的是,在曉明的不懈努力下,《七星傳》于去年下半年重新開機,再次回到遊戲茶館視線内。

《七星傳Re:RISE》封測即将結束,此次測試暴露了遊戲一些問題,後續還需曉明與合作方共同打磨調優。考慮到目前海外競争激烈的二遊市場,《七星傳Re:RISE》也面臨諸多挑戰。唯有希望這次曉明能夠好運。

雄關漫道真如鐵,而今漫步從頭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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