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曆史上,王珍如有什麼故事?

作者:鐵面人解讀曆史人物

王珍如老師,晉劇名家、國家一級演員、晉劇須生、有名晉劇表演藝術家。

自己記事的時候,爸爸就拉晉胡,他每天晚上、尤其是晚上,晚上村裡面下地幹完活回來得早,吃完飯以後、沒事幹,自己爸就拉上晉胡、那你就唱,就鼓動自己給他唱。我們一個院裡住的三四家鄰居就跟北京四合院一樣、是個大家庭,吃完飯都坐在各自門前、聽自己唱,是以說是爸爸的喜愛感染的我們對晉劇就知道是唱戲。自己記得自己是十二、三歲的時候,村裡排《朝陽溝》,自己就演的是栓寶他妹妹,現在想一想你怎麼演,自己也不太懂,但想起那個過程、挺有意思的,從小就跟家庭、跟爸爸非常有關系。正好1979年晉中藝校招生,招生以後藝校的老師到了我們和順了,到了和順以後、自己就報名了,自己爸爸就帶自己去了,帶自己去了以後、先問問是什麼情況,藝校的老師就說、你很好,去了藝校能轉戶口,最起碼把你農民戶口能轉成市民戶口,完了以後還要管你吃、還要發衣服,尤其是冬天、還要發軍大衣,畢業了以後、還不愁配置設定工作、一生就能安頓住了,就不用為孩子操心。那時候考就是初試、複試、決賽,不能說是百裡挑一,也是幾十個人裡面選拔,很嚴格的。自己記得考學校的時候就是初賽、那肯定是,因為嗓子好、一下就過去了,複賽的時候考完、老師說你等通知,肯定沒有問題,回去要給你發通知,自己就回村裡面了,回到村裡面就等通知,突然有一天有個熟人告自己爸爸,因為我們好幾個孩子、在一塊兒考試,那幾個孩子就也是一樣等通知,就說誰誰誰、已經到榆次了,到了榆次就準備參加決賽、怎麼珍如還沒去,那肯定是沒戲了,是以自己爸爸回來就告我們、這個情況肯定沒戲了,自己記得媽媽還給自己扯了六尺那種格格的、做衣服的布料,是布、還不是料子,棉布的那種、準備決賽的時候做一件衣服,回來說是沒戲,沒戲那就上學吧,晚上我們還上晚自習,上完了晚自習、回來睡到半夜,自己記得是12點以後的事情了,有人敲我們大院門,咚咚咚、敲門,你趕緊起床,說榆次打來電話,打在喂馬鄉、打到鄉政府了,正好鄉政府看電話、接電話的這個人是在我們家的前面住着,就是兩個院、進了他那個院才能到了我們院,前院租的房子、人家是公家人員、就租的我們家前院的房子,是以很積極地、就知道自己,就趕緊敲門,我們起來就說是、榆次打來電話,讓趕緊明天往榆次走、參加決賽,我們全家總動員、奶奶爺爺都起來,媽媽趕緊裁衣服、自己媽媽是非常心靈手巧的,自己媽給自己起來裁衣服。我們村裡面有一個叫什麼拖拉機來着,很牛的一個拖拉機,自己爸爸就去找人家,說是要往縣城裡面送自己,忙活的就往榆次趕,那時候交通都不友善,從和順到了陽泉、陽泉才能往榆次走,我們到了和順、在和順劇團,自己對王曉平、王二慶就非常仰慕,那時候他們就是自己心中的偶像、現在來說是戲迷,自己是他們的小戲迷、非常羨慕。在劇團住了一晚上,第二天坐上車就往陽泉走,從陽泉又倒車到榆次,這就是一輩子難忘的自己的一個恩師、就是晉中藝校的副校長吳立基,他分管、他是副校長,他在晉中飯店、過去榆次有個非常有名的飯店,就叫晉中飯店,就在電話亭、還不是個亭,一個房子外面、窗戶外面放的電話,守着那個電話給自己打,打通以後不放心、一直守着那個電話,這是自己一輩子感謝這個副校長。自己第二天早晨,一大早到了榆次,他才歇心了,就怕消息傳不到、怕見不到人,他見到人他就終于放心了。我們剛到戲校是不分行當的,統一練基本功,男的練男的、女的練女的,就是還沒有什麼行當,兩年以後才分的行當,分行當、當時老師是想讓自己唱小生,因為自己臉盤大,是以唱小生要好一點,自己就跟每個老師都說、自己說不要讓我唱男的,我不懂得小生、須生那會兒不懂,就是不要唱男的,不要讓我唱男的、我不喜歡唱男的,我就喜歡唱女的,那就唱青衣,因為唱青衣、青衣裡面的嗓子都一般女的也是很少能唱下一段唱腔來的,“四月裡”一般我們孩子們都唱不下來,唱一半嗓子就不能唱了,但是我們唱得好聽不好聽、嗓子是能唱下來,就我們兩三個孩子、能唱一段唱腔,唱青衣的老師也喜歡自己,自己記得當時排劇目、給自己分的是《下河東》的羅氏,排了好長時間、完了我們就開始上舞台彩排,彩排了一晚上、自己這個手指頭一晚上沒有指出來、水袖上不去,手指指不出來,那是十幾歲了,16歲了吧,應該是16歲了,這個時候了、正趕上我們從外面調進來一個須生老師,叫李存壽老師,要給我們須生組代課、要排劇目,這個李老師、李存壽老師,看了看須生裡面有四個男的、全是不能唱,不能唱、這劇目怎麼開,怎麼排,說必須要選一個女須生,這就在我們青衣裡面選小旦排除,就選上自己了,選上自己、自己是特别排斥唱男聲,自己說不願意、不願意。 男演女、女演男,是中國戲曲的一大特征,颠倒乾坤的獨特審美意蘊、成就了梅蘭芳,成就了丁果仙的藝術傳奇。但對于少不更事、已經在旦角領域略有小成的王珍如而言,是否轉入生行,卻是一次艱難的抉擇。

但是最後分管副校長吳立基老師又給自己做工作,說你唱須生肯定比唱青衣好,你看那天就演《下河東》、這個手一晚上指不出來,證明就不适合唱青衣,改須生、一定改須生,這才改過來須生。但自己是上戲校兩年多快三年、将近三年,自己才改到須生。改須生,就已經進入劇目課,自己就是邊排戲邊練功,特别感謝自己的啟蒙老師李存壽老師,他學業抓得緊、好多星期天他不休息、他要過來給你上課,自己要比其他孩子多付出好幾倍才能趕上去,但是說來也特别巧、自己穿靴子,沒有崴過腳,自己第一天穿上靴子就是進入排戲《空城計》,就開始排《空城計》,自己的唱腔老師李占偉老師就把《空城計》唱腔一句一句地教,平闆帽子、上句子,給你一講、完了就開始那就是口對口教,整個把《空城計》唱腔教完以後、他就給了一個“半頭磚”,我們過去叫“半頭磚”錄音機,一個組、一台“半頭磚”,但是這個“半頭磚”老師就交給自己保管,把丁果仙的那個錄音帶,就讓自己聽《空城計》的錄音帶,每天抱上那個“半頭磚》,除了吃飯、睡覺、練功,就是躺在床上、按開要聽。還有個笑話,在藝校待了5年、臨畢業的時候,自己才敢大膽地問了一下自己的老師,這個丁果仙是男的還是女的,因為自己一直聽她是個男的丶就聽她的聲腔是男的,但是自己一直不知道她是男生還是女生,老師告自己是個女生。

但是有好的一點,老師一直在說、在底下給王珍如排五分戲、上台她能演七到八分,就是能把老師的知識,多一半能展現出來,自己一點都不怯場,自己也不知道,你問自己為什麼你上台(不怯場),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上了台跟自己在台底下是兩回事情,上台真的不是“我”,我在台下、現在好一點,過去是很不喜歡說話的人。

良好的學風,對青年演員的成長有着至關重要的影響,從晉中戲校畢業後、王珍如調入晉中青年團,一段至今懷念的激情歲月,讓王珍如的藝術生命更加豐滿。這個藝術、不是說你一個人就能成就,有很多方面、尤其是環境,我們當時到了青年團,青年團的氛圍非常好,青年團是1979年、也是藝校,我們的大師哥大師姐 76班成立的,那是侯玉蘭的團長,一個班一下子就成立了青年團,我們過去以後就是那是一個非常好的氛圍,那除了排戲就是排戲,我們青年團那些上司、他都是專業的,他本身就是專業上司麼、是以他對這個專業抓得非常緊,我們1983年畢業了以後、正趕上那個那是全省的什麼,自己不記得什麼調演,青年團排的是《楊儒傳奇》,降經元、馮繼忠老師的主演,我們是給跑的兵,我們八個清兵、就是清朝的兵,演完以後、廳裡面的上司上去接見,就先說八個兵,我們班的那八個兵先出來,現在自己經常看到視訊,真好。我們還出去學習了,我們1986年團 派出去、自己就被派在太原,自己在太原、就派的我跟着我師父、李月仙老師學《殺驿》。還有的是派在秦腔劇團,去學秦腔,秦腔是什麼戲、就是它的代表劇目是什麼,我們團裡面這個孩子要适應那個劇目就派出去了,學習機會多,還有派北京的、到處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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