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看點

曆史上,武淩雲有什麼故事?

作者:鐵面人解讀曆史人物

武淩雲老師,有名晉劇表演藝術家、國家一級演員、晉劇名家、被譽為“晉劇活關公”;父親武忠、母親閻惠貞。

世家不敢說,自己隻能說梨園之家,為啥不能說世家了,爸爸媽媽是搞戲曲的、我是搞戲曲的,兒子本來小時候也要搞戲曲,後來因為個子長得太高、長到1米9了,是以就把這個斷了。為什麼自己8歲開始就練功了,每天下學早、因為在那個年代,孩子一搗亂、老師就摔下門走了,快不教你們了,四點多就放學了,兩點多上學、四點就放學了,就沒人管了,每天回來就是爬牆頭,在院裡玩土、玩泥、推鐵環,我們那時候踢皮筋,後來我們院有個老師、叫齊天壽老師,看見這幫孩子們沒事幹,就把我們組在一塊、說大家練功,那時候練功、沒有覺得要學戲,覺得練功好像就是沒人敢惹,自己系的闆帶、穿的秋褲,秋褲屁股上還挂着個市實驗二十幾号,媽媽發的秋衣、秋褲,那時候穿一身那都是非常棒的,從那時候開始就學下了。當時練功是想練,練的時候老師要求特别嚴,就有點兒不想練了,中間還做過一個這插曲,自己爸說你練功好嗎、自己說不好,為啥、自己說不想練了,他問我、你想幹嘛,我想放羊去、放羊去,他問、為啥要放羊了,實際上自己到現在覺得、放羊沒有錯,自由,把羊往山坡上一放,累了躺在那兒、提個罐罐,中午的飯、晚上的飯就全有了,唱的跳的特别開心,就覺得自由、沒有人管,這就是說學戲以後,自己爸爸從門後拿了一根棍、往跟前一扔,讨吃去,自己害怕他,實際上在自己父親的威嚴下、自己從事了戲曲,到最後又喜歡上戲曲,到最後又離不開戲曲。

鮮為人知的是,如今成為晉劇男須生一代領軍的武淩雲,卻有着在太原月影碗碗腔劇團長達十年的蟄伏。

當時因為學習也不太好,家長們忙的也沒人管,正好劇團招生,自己記得當時我們是先考上恢複藝校的大班生,是給豫劇團招的一批豫劇班的,最後他們一想說、他們都是晉劇的後代,不會唱豫劇的,當時就沒有要我們,後來正好太原市碗碗腔劇團、一開始叫的碗碗腔,我們也不知道什麼叫碗碗腔,就是先考那個,考上去了,當時考的時候自己歲數小,因為自己虛歲才12、還在掉奶牙,牙就掉了,可是當時招考我們的老師都特别好,一看、這個孩子還挺機靈的,進來吧,自己就記得當時考、《閃閃的紅星》“小小竹排”,一首歌曲,小小竹排江中遊,唱完以後、第二天嗓子壞的就全沒了,因為起的調高了、沒有伴奏,最後就考上這個碗碗腔劇團了,一幹碗碗腔就是十年。可是我們當時碗碗腔的老師、教的你,唱腔哼得都特别好,味道是沒問題的,為啥就是後來别人說是您這字眼上有時候吐字不真,實際上是自己媽的吐字特别真,自己的吐字不真,後來就是我們老師當時教的、以味兒為主,光說音了,朝霞映在陽澄湖上,蘆花放稻谷香楊柳成行,你看、全是用的孝義的那種味道、才能出來這種感覺,是以有時候你要用國語唱、唱不出來這種感覺,這個就是有點兒鄉音,可是要說這身段、拉膀子、弧掌,他都不會,後來自己到了實驗團以後才學會上馬的馬鞭應該怎麼拿,山膀是怎麼拉、瞪眼是怎麼瞪,後來才開始學,因為當時我們去碗碗腔劇團、有一批老藝術家,當然那時候人家都年輕,三十來歲人家都在台上,我們還是跑兵、跑兵跑将的多一點,我們當時有一個《尹靈芝》,這個是趙篆英老師的演出,自己當時記得1976年在和平劇場、讓我們去跑兵,自己那時候個子不長,12歲就、太低了,老師們後來說、解放了壽陽城、從這邊過一下,七點半開戲,我們五點多六點就化上妝了,到九點半、我們沖啊,過一下場,可能就這幾秒鐘、我們都高興得不行。對藝術上的幫助,自己覺得是楊東升,雖然他是唱小花臉的,可是他從生活上、從藝術上都告自己,要吃好喝好、要好好地演戲,也就是替自己父親母親來照顧自己,因為自己那時候長得可愛、比這時候可愛,太原話說圓頭圓腦、俺娃可親了,都對自己可好了。自己覺得,另一方面是自己有個師哥謝冰,他是花臉,我們那時候沒定什麼行當,那可能就是我唱老生須生了,我們兩個經常打把子、練把子、練功,他也練功、拽着我也去練功,到後來到現在、這個把子上手上動了、我不涼,就是一看、亮個相,大刀、單刀、快槍、蹦子,這還是非常棒的,包括自己後來的這些倒翅虎、肘棒子,都是我們在一塊兒練的,到後來自己爸爸就問自己、你多會兒練的這些東西,之前我們就是到村裡頭、有那麥稭,割了麥子有麥稭,兩個人、嘩,就在麥稭上摔,怎麼摔也摔不着,一出汗以後、脊背上疼死了,麥稭杆把你脊背全紮破了,一出汗、疼得你,可是那時候開心,那時候練那些基本功,真正的基本功、沒有學過,就是齊天壽老師教了那麼一半年,跟上劇團、随團學員,後來碗碗腔這十年到後幾年 有一種“風攪雪”了,什麼叫“風攪雪”,就是又是晉劇、又是碗碗腔,這時候我們就開始把爸爸的《跑城》、爸爸的《鳳台關》就開始演上了,就是唱的是晉劇,可是1985年碗碗腔解散了,實際上、自己是不願意離開碗碗腔,因為自己到大了懂點兒事以後、自己就想離開父母,因為啥、沒人管自己、自由,我想咋的就咋的。當時碗碗腔劇團解散的時候自己也不想走,我們的老師都哭,自己也哭,唯獨就是因為自己,任何人走不哭、唯獨就因為自己走,覺得難過,有的躲到衛生間哭的,有的躲到台上哭的,就覺得、這麼好的個孩子,自己走的時候是21歲,覺得心疼自己,我就不想離開,最後就調到當時叫太原市實驗晉劇團,自己就調回這個團裡頭去了,當時自己是不願意走的,自己也想、如果說是一直在碗碗腔待下去以後、包括像後面這種去熱愛戲曲以後,自己覺得太原碗碗腔(劇團)它也不會消失掉,是以自己愛唱碗碗腔、也是對碗碗腔和月影團的一個懷念,也是對我們已故的老藝人、對自己好的那幫上司們的一個報恩。

1985年才調回太原市實驗晉劇團,也就是現在的太原市實驗晉劇院、最後改成太原市晉劇藝術研究院,實際上自己是改行了。回到這個實驗團以後就爸爸媽媽守住你了,這實際上就是開始給你加工演了,實際上自己是回頭路走得少,實際上回來以後是、除了這兩個戲,爸爸媽媽教過你以後、剩下的更是在教你一招一式、擡腿、邁台步,上馬、下馬、甩袖、正冠,這才開始又從頭學,實際上我們是又從頭學了一回,後來就一直在實驗團待到至今。1985年還有個小插曲,1985年當時有一個山西省戲曲卡拉OK大賽,錄音帶、卡拉OK,自己學的就是自己爸爸的《鳳台關》、《鳳台關》這段唱,當時我們那個老師就說了、你還能唱了,不行,當時自己記得我們那個負責人、不想讓自己上,自己說我能唱,那你去吧。沒想到自己在電視台的錄音,那時候的那種錄音、都是同期錄,武場文場都在一塊兒,不像現在分軌錄、單錄,那時候都是同期錄,唱不好重來,自己錄了兩遍,一下就拿了個一等獎,到現在那個盤盤還在,自己覺得這是人生第一個在戲曲上獲獎的時候,1985年拿的一個卡拉OK一等獎,到1986年就是《跑城》,到現在我們也在研究、實際上《跑城》每一項掌握、我們是掌握得最靈的,知道哪兒動、都有這種感覺,往日裡行走我走不動、這些東西,你看我們都知道哪兒掌握的,自己父親當時教自己的時候是 聽說韓山發來兵、倒叫老夫喜氣生,叫家院帶馬府門等,人家、馬來,馬來,人家是這,馬來、馬來,可是自己個子大、手長,這演不好、成了猴戲了,後來自己父親說、你不要這的,府門等,轉過來,馬來、馬來,你看、就不是這種的,實際上有些東西已經在變了,自己個子大、就是按自己這種條件、自己父親又給自己設計一種動作,個子大、蟒小,蟒特别短,還得蹲的,腿是弓的,本身就缺鈣、羅圈腿,在小的時候、腿就是這的演,因為那時候不可能拿多少錢、給自己專門做服裝,貓腰去演,自己爸爸讓自己穿鞋、不讓自己穿大的,實際上自己的腳也不大、自己42碼的腳,可是自己爹那時候就說、把腳憋住,個子長得那麼大、腳闆子這麼大,那邁出去腳、那像啥,多難看,穿小的,他為的還是藝術、台上好看,亮厚底的時候、這麼大的腳,他覺得就不好看,還是38碼、39碼、40碼的腳特别好看,自己爸爸的腳特别好看,38碼的鞋一定要在腳底下、很棒。自己記得就是1986年,這就是《跑城》、當時太原市希望杯,說到這個、自己在碗碗腔的時候、自己媽給自己戴了一個黑紗帽,自己媽是唱須生的,黑紗帽、自己戴了一個翅,不是相翅、就是套翅,自己練這個功、自己爸爸當時教自己的時候都說到、五種帽翅,雙翅、單翅、單絞、雙前絞,這是四種帽翅。後來給自己戴這個以後,自己就帶着甩發,自己媽媽演的梢子、甩發,自己帶下去,完了我們就把這個帽子也戴着,每天坐在那就練,後來就說、你們說我不行,來 我讓你們看看,因為當時别人都會說啥、他爸爸他媽太優秀、他兒子絕對不是幹這的料,快不用幹了,自己從心裡就想,自己說行、自己說咱們看,往後走,他們在那兒玩,自己也就是玩帽翅,玩着玩着、從自己身上,這個自己可以自信地說、從我的身上、自己又加了四種到五種的帽翅、練,包括陰陽翅。我們練陰陽翅怎麼練,正常的帽子是這樣的戴,自己把這個帽子翻過來,這帽翅不是在這兒更好玩了,後腦勺不好玩、額頭好玩,這個慣性、帽翅是這樣往前絞的,你把它翻過來以後、你還這樣絞,它這兩個簧就無形之中往後走了,你一點一點往後扭、到最後帽翅,自己就成了、後頭的絞翅就有了,自己爸爸是這樣絞、自己是往後絞,這是一種翅。完了陰陽翅是怎麼練,也是這樣,到時候擰成這、帽翅,這個往這面絞,完了把這個再拿過來,這個再往這面絞,成了慣性以後、一點一點地扭過來,陰陽翅從此就誕生了這個陰陽翅,包括後來就單後絞,自己爸爸是單前絞,自己就是單後絞、雙後絞,這都是當時造出來的帽翅。

繼續閱讀